重男輕女的奶奶，消失的爹媽。
聖母的妹妹，不懂事的弟弟，和破碎要養家的我！
正當我從泥潭中掙扎出來，有了喜歡的工作，慢慢走上正軌時。
妹妹還想讓我繼續幫這個發爛發臭的家。
好啊，那就別怪我平等地把每個人創S！
……
“姐，咱們應該回家看一趟奶奶啊。你這多少年了也不回去，奶奶說都想咱們了。”
妹妹的消息發過來的時候，我正對著電腦上一堆數據焦頭爛額。
Advertisement
本來就煩，看到這條消息，我更是火往上撞。
“不去。”
我回了兩個字，把手機“啪”地一聲扔在桌子上。
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那裡的疤痕還在，火辣辣的，像是一根刺，扎得我生疼。
【奶奶】這兩個字，我光是看到，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她是個典型的農村老太太，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
小時候，我和妹妹沒少挨她的打罵。
最讓我忘不掉的，是她惡狠狠地說：“你們小時候我對你們不好，你們也不會記得，長大了自然會對我好的。”
那被打的疼，我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我那傻妹妹，竟然全忘了。
還真長成了奶奶希望的樣子，一個對她“好”的孫女。
手機屏幕不停地閃，微信消息一條接一條。
我拿起來一看，好家伙，妹妹把剛才和我的對話發到群裡了。
“你們都看看我姐啊，這麼沒良心。”
“小時候我奶奶帶大我們倆，她還不回去看看我奶奶，一點良心都沒有。”
“@爸爸，爸，她小時候你就應該直接把她掐S。”
她一句接一句地說著，群裡安安靜靜的，沒一個人吭聲。
最後她直接艾特我，“姐，我知道你能看見消息，你別裝S啊。”
“奶奶把咱們倆養大不容易，你不回去看一趟你覺得合適嗎？”
不容易？
我看著這幾個字，差點笑出聲。
是挺不容易的。
我上小學的時候被媽送到了奶奶家，妹妹比我晚兩年。
從我到的那天起，喂豬、割草、砍柴、背水，這些活我都得幹。
最可笑的是，我還是奶奶的出氣筒。
她打牌輸了錢，或者我沒把飯做好，都會挨一頓打。
不過大多數時候，她打我根本不需要理由。
妹妹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隻是因為我是姐姐，每次都把她護在身下。
我深吸了一口氣，打開微信。
“行啊，妹妹，那咱們就回去看看奶奶，明天就回。”
對面回得倒是挺快，“姐姐，你終於想開了。這就對了嘛，說到底那是咱們奶奶，你可別被人家指著你脊背罵沒良心。”
我關掉手機，冷笑一聲。
我的好妹妹，當初奶奶還真是打你打輕了。
既然你能這麼輕易地忘記別人給你的傷害，那就再重新體驗一次吧。
畢竟，有些人隻是變老了，可沒變好。
第2章
第二天一大早，妹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姐，我可是到你樓下了，你趕緊下來，別想著不去！”
我掛了電話，隨便披了件外套就下了樓。
王馨悅打扮得倒是挺精致，旁邊放著兩箱牛奶，還有一箱方便面。
她皺著眉頭看我，“姐，你怎麼回事？回奶奶家你一點東西都不帶？你好意思嗎？”
我沒搭理她，自顧自地往前走。
“欸！你等等我啊！”
剛坐上車，她就開始催著我去便利店給奶奶買東西。
“你就算再摳門，好歹也買點雞蛋吧！咱們是回去看奶奶了，親奶奶，你以為是看什麼和咱們沒關系的親戚嗎？”
我轉動著方向盤，“王馨悅，你腦子是不是沒長全？”
“你說什麼呢王馨慧？回去看奶奶怎麼了？算了算了，我就說這方便面是你給奶奶買的，到時候你把錢轉給我。”
我手上的力道緊了緊，深吸了一口氣。
“你忘了你肚子上的傷口了嗎？你忘了你的腿一個長一個短是誰造成的了嗎？還是你忘了你臉上除不掉的傷疤了？”
她聽了我的話，動作僵了一下，隨即翻了個白眼。
“姐姐，你還真是記仇啊，奶奶當時也是為了咱們好。再說了，這些傷你要是不說，我早就忘了。”
我聽著她的話，感覺氣都喘不上來了。
“姐，那可是咱們親奶奶。不說別的，咱們小時候不是人家照顧的嗎？血脈相連好不好。”
“呵呵，你還真是……什麼都能原諒……”
王馨悅掏出小鏡子，開始補妝，“那是當然了，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良心嗎？”
我猛地踩了一腳油門，車子飛快地往前開。我倒要看看，等會兒奶奶看見她，會是什麼反應！
車剛停穩，王馨悅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
“奶奶！我們來看你了！奶奶！”
她沒有鑰匙，隻能隔著門喊。
我靠在車上，看著王馨悅扯著嗓子喊了大概五分鍾，嗓子都啞了。
奶奶這才慢吞吞地打開門，看見是我們，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怎麼是你們？”
她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關門。
王馨悅趕緊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奶奶，你忘了我了嗎？我是您的孫女馨悅啊，您忘了嗎？”
奶奶一把推開她，“我記得，我孫子呢，沒跟著你們回來？”
她看著我，那雙渾濁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厭惡。
我沒說話，王馨悅趕緊接話，“奶奶，今天我弟沒來，不過我和姐姐來了。我還給你買東西了呢。”
她把地上的牛奶和方便面提起來，“您看啊，這可花了我不少錢呢，我還是專程為您買的。”
奶奶看見王馨悅手上的東西，臉色這才好了一點，“哼，還算你們有良心。”
她把門打開了一點，“進來吧，這院子還沒掃，你等會兒把院子掃了吧。”
王馨悅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她捏著嗓子，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奶奶”。
奶奶狠狠地掐了她一下，“趕緊去幹啊，別在這裡惡心人了！”
然後，她又看向我。
“去，你去看看雞去，雞還沒喂呢。”
我摸了摸肚子，一大早被王馨悅折騰的，還沒顧上吃飯，正好有點餓了。
“行，我去處理雞。”
第3章
“老大，等會兒豬圈收拾好。老二，你把飯給我做好。”
奶奶說完，扭頭就要走，看樣子是準備出門打牌。
我順從？我心裡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妹妹倒是積極得很，立刻應答：“放心吧奶奶，今天我下廚，絕對讓你吃好！”
奶奶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我孫子不回來，你們回來有什麼用！”
我沒理會她們的對話，自顧自進了雞圈。小時候常幹這事，抓雞對我來說易如反掌，沒一會兒就拎出了雞群裡最肥的那一隻。
說是雞群，其實總共也就五隻。
妹妹還在院子裡賣力地掃著，看見我捆了雞，有些疑惑：“姐，你幹嗎把雞捆起來？你要幹什麼？”
我拿起平時S雞用的刀，在手裡掂了掂，刀鋒閃著寒光，我語氣不善：“把嘴閉上，你能安靜一會兒嗎？”
或許是我的表情太嚇人，也或許是那把刀起了作用，妹妹嚇得捂住嘴，退到了一邊。
手起刀落，幹脆利落。處理完兩隻雞，前後不過一分鍾。
“姐，你這樣S了奶奶的雞，等下她會打S你的！”妹妹的聲音裡帶著驚恐，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心想，她現在還能打得過誰？嘴上卻說：“你覺得她現在能打得過誰？”
話音剛落，王馨悅已經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大喊：“王馨慧，你給我等著！我立馬喊奶奶回家打S你！”
我放下刀，把雞扔進已經燒開的熱水裡，開始脫毛。這熱水還是我提前燒好的，就等著這一刻呢。
等奶奶和王馨悅回來的時候，我已經進行到給雞開膛破肚這一步了。
妹妹捂著嘴巴，一個勁兒地往後退，聲音裡還帶著顫抖：“姐，你還真敢啊！你竟然把奶奶養的雞給S了，你太不把奶奶放在眼裡了！”
奶奶也氣勢洶洶地瞪著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你這個畜生，我看是這幾年不打你，你膽子大得不行了。”
她衝過來，舉起手就要打我。巴掌落下來的那一刻，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手上的力道沒控制住，直接把她往後推了推。
“奶奶，你一把年紀了就該吃點好的補一補。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再說了，你這力氣也不如當年了，想打我的話，可以穿越到十幾年前。”我看著她，語氣裡帶著嘲諷。
她被我懟得連連後退，胸口劇烈起伏，半天說不出話來。
妹妹趕緊上前扶住奶奶，還不忘指責我：“姐，你竟然敢打奶奶！”
張口就是造謠，我真是佩服她的顛倒黑白的能力。我拍了拍手，無所謂地說：“隨便你怎麼想。”
說完，我又蹲下繼續處理雞，今天這雞，我是吃定了！
說實話，要不是那幾頭豬實在是不好弄，現在躺在我手下的，就該是它們了。
“滾，滾出去！”奶奶緩過勁兒來，指著我鼻子罵。
我搖了搖頭，一副無賴的樣子：“欸，請神容易送神難，雞吃不到我不回去！”
說完，我從口袋裡掏出提前買好的救心丸，遞了過去：“諾，給你買的，先吃上，到時候出了意外痛苦也少一點。”
“你！”奶奶氣得渾身發抖。
“姐，你怎麼說話呢！”妹妹也在一旁幫腔。
看著她們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然後，我繼續低頭處理手裡的雞，完全不把她們放在眼裡。
奶奶現在打也打不過我，罵也罵不過，王馨悅更是不敢惹我。於是，她們想到了告狀。
給我那個在我小時候就“消失”了的爸媽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奶奶就哭天搶地：“你們趕緊回來！你這大女兒真是要翻天了，快點回來！”
第4章
打完電話，奶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妹妹則是在一旁殷勤地端茶倒水，活脫脫一個孝順女的模樣。
可惜奶奶並不領情，她一把推開王馨悅遞過來的茶杯，茶水灑了王馨悅一身：“滾，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等我孫子回來了，要你們好看！”
爸媽回來的時候，還帶著弟弟。奶奶一看見弟弟，眼睛都亮了，像是看到了什麼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