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上心頭

第3章

字數:3741

發佈時間:2025-07-07 16:22:27

 


好在,他留下了我的護身符、敵人的奪命刀。


摩挲著衣袖裡的腰牌,我開懷的久久沒有松手。


 


一轉頭,卻見裴雲洲SS盯著我:


 


「溫相宜,你還真不要臉,連我阿兄都敢利用。」


 


旁人附和:


 


「這是窮追不舍沒用了,又開始玩欲擒故縱了?」


 


「愛人愛到不擇手段,也太不要臉了吧。」


 


裴珩倨傲地俯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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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做跳梁小醜了,徒惹人厭惡罷了。」


 


「再這般心思惡毒,隻會更配不上我,如此…」


 


我冷笑一聲,高聲回道:


 


「我配不上你。」


 


「你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但你我畢竟······」


 


「畢竟你這種不會思考的腦殘,隻有溫姝婉那種隨時隨地裝可憐的神經,才配得起。」


 


「糞水就該待在茅坑裡,以後,你這個臭東西歸她。我溫相宜,不要了。」


 


在所有人的錯愕裡,我揚長而去,身後傳來裴雲洲歇斯底裡的呼喊:


 


「溫相宜,欲擒故縱玩脫手了,有你後悔的時候。」


 


溫姝婉也叫道:


 


「姐姐如此作為,不怕父親責罰嗎?」


 


責罰?


 


且拭目以待,最後被責罰的會是誰!


 


10


 


·


 


我腳剛踏入院子,父親的茶碗便砸在了足尖上:


 


「下作東西,給我跪下!」


 


「敢問父親,女兒所犯何事?」


 


他緊握的雙拳微微發抖:


 


「你還有臉問?」


 


「騙著你春姨娘偷偷跑出去,夜不歸宿可是你?」


 


「騙著春姨娘?或許女兒出府時,撞見的是隻狗吧。」


 


春桃姨娘唇角跳了跳,卻還假惺惺為我說話:


 


「大小姐快別氣老爺了,夜不歸宿何來大家的規矩與教養?傳出去還不是毀的是你自己的名聲!」


 


「老爺都是為了你好,可憐夫人去得早,我到底沒將小姐教好······」


 


溫姝婉忙勸道:


 


「娘快別哭了,想必夫人在天之靈看你對姐姐如此盡心的份上,也斷不會怪你的。」


 


父親跟著冷哼一聲:


 


「同是你帶出來的孩子,為何姝婉乖巧懂事,偏偏溫相宜頑劣不堪,丟盡了我的臉面?不過是修行在自身,她本性就如此不堪罷了。」


 


「S不悔改,我看是我平日給她的管教太少了。來人,上家法!」


 


溫姝婉急了:


 


「姐姐,你快與父親解釋一番。即便夜不歸宿,我相信姐姐也是另有苦衷的。」


 


她巴不得我在父親面前說出昨夜的一切。


 


隻怕我剛報出那些紈绔子的名字,他們便會聲稱從未見過我,還倒打一耙我撒謊成性,將我夜不歸宿的事鬧的人盡皆知。


 


更有甚者,將昨夜的大火都栽贓到我身上。


 


我瞥了一眼遞到跟前的戒尺,問道:


 


「父親當真問也不問,便聽信她們母女的一面之詞,堅信我夜不歸宿是做了丟臉的事?」


 


啪~


 


一桌子茶具盡數被掃落在地,他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S不悔改的東西,事到如今你竟還怪在你姨娘與妹妹身上了?」


 


「春姨娘乃你母親陪嫁丫鬟,對你母親盡心盡力,管教你何錯之有?你妹妹唯恐你一錯再錯才通知了為父,又錯在了何處?」


 


他長舒一口氣,一副失望至極的模樣:


 


「罷了,你不願受罰,便由院裡的那個丫頭代勞。看不住這個孽障,便給我打S後扔出府去。」


 


春姨娘攥著帕子,扯出了幾分勉強的為難:


 


「是夫人留下來的人,隻怕不妥吧。何況與大小姐一起長大的,大小姐·······」


 


「帶壞了姐姐,便是夫人活著也定容不下那個刁奴。」


 


溫姝婉挑釁般衝我勾了勾唇角。


 


「姐姐還是乖順認罰得好,莫要再連累無辜的人了。」


 


「好,我認!」


 


我壓下心頭冷意,在春桃母女的得意裡,接過了戒尺。


 


「三十戒尺,領完滾去你母親牌位前抄經書。」


 


父親話音剛落,管家便匆匆而來,驚呼道:


 


「聖旨到,溫相宜接旨。」


 


11


 


·


 


溫姝婉眼睛一亮,卻故作恐慌地喊道:


 


「姐姐莫不是將醜事都傳進了陛下的耳朵裡?這該如何是好啊。」


 


春桃姨娘也跟著叫道:


 


「聖旨都到了溫府,隻怕大小姐名聲不保,前途也要丟個幹淨了。說不得,說不得還要丟掉半條命呢。」


 


她拽上了父親的衣袖,哀求道:


 


「老爺可要救救大小姐啊,不過是些虛名罷了,大不了婉婉低嫁個書生,澤川不入仕便是。一家人,最重要的是齊心協力。」


 


她看似在為我說話,可字字句句都戳在一心要往上爬的我父親的心坎上。


 


尤其聽到他一心培養的兒子不可入仕時,頓時怒火中燒,朝我威脅道:


 


「你若是個有骨氣的,就一根白綾吊S後為你弟弟妹妹留個好名聲。」


 


我冷眼旁觀完幾人的精彩表演,才冷聲道:


 


「不若聖旨之後,父親便將我從族譜上除名吧。既保你家風,也給你一雙兒女留下餘地。」


 


父親巴不得如此,冷冷地回我:


 


「話是你自己說的,可無人逼過你。」


 


下一刻,內侍入門,高聲宣讀道:


 


「侍郎之女溫相宜,端淑仁孝,與侯府老太君祈福抄經整夜,為太後求得平安,其心可表,特賜黃金百兩、首飾若幹,以示嘉獎。」


 


「不可能!」


 


溫姝婉神情震驚,滿眼的不可置信。


 


「公公可是弄錯了,溫相宜夜不歸宿帶著外男的衣物回府,毫無規矩與體統。又怎會為太後娘娘抄經書,昨晚她明明被灌了······」


 


「我明明如何了?」


 


溫姝婉不敢說了。


 


我明明被她收買的嬤嬤騙去了荒院裡,被灌藥,泡冷水,說不得還與人苟且丟了清白。


 


隻可惜,她不敢說,也沒有證據。


 


連騙我的那個嬤嬤,都被我哄著裴珩一把擰斷了脖子,丟進了溫姝婉的馬車裡,S無對證了。


 


內侍含笑恭維道:


 


「溫侍郎得一好女,真是好福氣。」


 


「靜貴人近來頗得聖寵。說來有趣,昨日喜鵲落枝頭,不偏不倚正好在靜貴人頭頂上,陛下龍顏大悅,才有了今日之賞。」


 


靜貴人乃我母親的堂妹,幼時與我母親最是親近。


 


而喜鵲落枝頭,便有有喜之意。


 


父親呼吸一頓,喜不自勝,正欲催我接旨,卻見我噙著冷笑捧著戒尺,一動不動直勾勾盯著他。


 


「這聖旨,女兒該接嗎?」


 


我將女兒兩個字咬得極重。


 


畢竟接過聖旨之後要將我從族譜上除名的話,是他親口說的。


 


「妹妹對陛下的賞賜有異議,女兒心有畏懼,這聖旨,隻怕······」


 


便是若父親不能讓我滿意,這聖旨我不僅不接,還要去宮裡為自己討個公道。


 


寵妾滅妻,偏信妾室與庶女的一面之辭苛待受太後青睞的嫡女,這侍郎溫大人的登雲路便走到頭了。


 


我尤擅鑽營的父親懂了,他神情微滯。


 


隻聽啪的一聲,冰冷的耳光落在了溫姝婉臉上:


 


「胡言亂語,滾回去領三十戒尺而後閉門思過。」


 


春姨娘滿臉煞白,欲向前求情,也被父親一根手指戳到了腦門上:


 


「失了尊卑,丟了教養,與長舌婦無異,你也滾回去反省。」


 


做完這些,他才緩緩看向我,難得露出了三分溫情:


 


「侯府老夫人大壽,相宜既與老夫人投緣,便由你去好了。」


 


「府中無主母,你便替爹爹暫時管著家,可好?」


 


踩著溫姝婉的一臉不甘,我乖巧地接了聖旨。


 


握著管家之權,那一院子春姨娘的爪牙,自然被我拔了個幹淨。


 


12


 


·


 


回到院中,我摩挲著裴珩送我的腰牌,不自覺彎了嘴角。


 


春姨娘身邊的桂芳嬤嬤總是攢著狠勁兒出餿主意收拾我,偏偏她孑然一身,找不到半分漏洞。


 


直到我握住了裴珩的暗衛,竟在一個時辰之間,便將她的底細摸了個一清二楚。


 


是以,桂芳嬤嬤仰著下巴要將晚歸的我送去父親跟前時,我將她舊情人腰間的香囊攤在她眼前:


 


「他病了,不大好。若在此時,他夫人知曉撿回去的孩子是舊情人所生,隻怕他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而你,會被那個母老虎撕成什麼樣,你知道嗎?」


 


她神情震驚,一臉煞白。


 


頃刻間,那倨傲的頭顱便低了下來,唯唯諾諾跪了下去。


 


「任憑大小姐差遣。」


 


我含笑將香囊塞進她手上:


 


「別想著斬草除根,我在府中有個萬一,你的醜事第一時間便送到了母老虎手上。」


 


「還有那個孩子·······不大懂事,熱貓逗狗的,很容易出意外。」


 


她眼底的厲色散去,隻剩惶恐與乖順。


 


「將我軟肋遞給你的好主子吧,我要為她添把火。」


 


如此,便有了父親的發難。


 


而我,順利拿到管家之權,趁春姨娘禁足之時,連夜砍掉了她的爪牙。


 


冷風四起,我捧著裴珩的腰牌站在廊下發呆。


 


權利真是個好東西。


 


我不過要一本侯府老夫人所抄的經書應付過去,便有人為我送來了翻身的聖旨。


 


從前艱難尋求,卻求之不得的一切,如今因一道聖旨的抬舉便被乖乖送到了手上。


 


我也不禁感嘆。


 


世人要求女子忠貞,卻又將人困於高牆之下,舉步維艱裡處處都是形單影隻的無奈和被世俗啃食的血肉。


 


倒不如走出世俗的牢籠另博一番天地


 


為了裙下貞操我就要在寒冬臘月裡,被泡冷水壞了身子。


 


最終卻淪為所謂竹馬的棄子,成了後院裡最不值一提的一縷幽魂。


 


憑什麼?


 


男人花前月下,三妻四妾,便是風流韻事理所應當。


 


女子的喜帕上少了那一抹鮮紅,就要被踩進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我若要讓那喜帕上的一抹紅,成為刀尖上的復仇血呢?


 


腰牌被高高舉起,在眼前迎風搖擺。


 


我從未有過的滿足與自得。


 


緊握權柄,原是如此的痛快與肆意。


 


「一夜之間竟得了太後的青睞,溫相宜,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


 


溫姝婉抱著一床錦被,要去祠堂裡禁閉幾日。


 


看她被戒尺打的雙手紅腫不堪,滿臉都是落寞憔悴,我便施舍般回道:


 


「還不是和你一樣,靠男人。」


 


她卻不信了,撕心裂肺地衝我喊道:


 


「你有什麼資格諷刺我!靠男人又如何,那是我的本事。你若有本事就不會被裴雲洲厭棄。」


 


「別得意,入祠堂又如何。隻要我病一場,且看你與裴雲洲如何交代吧。」


 


果然,三日後裴雲洲便S入了溫府。


 


13


 


·


 


與父親喝了一壺茶,便將邀請溫姝婉參加了老夫人壽宴的帖子遞到了父親手上,為溫姝婉母女求了自由身。


 


父親神色玩味,含笑命我相送。


 


他以為我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我該問的東西早就都問了個遍。


 


走出二院門,裴雲洲便亮出了爪牙:


 


「你可真有手段,欲擒故縱玩夠了,還外加一招栽贓嫁禍。溫相宜,你惡毒地簡直令人作嘔。」


 


眼見大門就要到了,我頓住了腳步,淡淡道:


 


「裴公子慢走。」


 


我轉身就要走,卻被裴雲洲拽住了衣袖:


 


「可以啊你,越裝越像了。」


 


「要不是知道你的狗脾氣,我都以為你這狗皮膏藥真與我不熟了。」


 


「鬧夠了?婉婉已經受過罰了,你也消停點。」


 


他笑意輕佻,伸手來抓我腰間裴珩的腰牌。


 


卻在腰牌在手時,突然盯上了我的雙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宮裡那位有了身子,隻怕你在我面前裝得人模狗樣的,轉身求著你姨母為你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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