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渣男改造的一千種姿勢

第63章

字數:3524

發佈時間:2024-11-12 00:42:19

  • 20

  他修長的五指在楚綏墨色的發間緩慢穿梭,然後垂下眼眸,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低聲認真道:“阿諾會保護您的。”


  淦,楚綏眼皮子一跳,心想上輩子殺了我的就是你好嗎。


  他一瞬間想起前塵往事,神情有些古怪,但片刻後又釋然了,內心暗自嘀咕:算了,反正他上輩子也沒少打阿諾,就當扯平了,落在那群雌蟲手裡下場說不定更慘呢,而且上輩子死的時候一點也不疼。


  思及此處,楚綏忽然想起自由盟的三位首領,掰著手指想了想,除了那個紅頭發的阿爾文,還有誰呢,現在去套套近乎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第47章 吃醋


  楚綏上輩子基本上可以說是足不出戶,消息閉塞太久,連新聞都不看,能知道一個阿爾文就已經非常難得了,又怎麼可能會知道自由盟的另外兩個首領是誰,他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來,最後隻得放棄。


  楚綏把飄遠的思緒拉回來,出於沒什麼安全感的原因,不由得問了阿諾一句:“你上次的那個朋友,是第幾軍的?”


  話題跳躍度太快,阿諾還沒反應過來:“朋友?”


  楚綏:“阿爾文。”


  阿諾聞言看了他一眼,有些想不通楚綏為什麼會忽然問這個,頓了頓才道:“雄主,他在第三軍服役。”


  楚綏“哦”了一聲,沒有再問什麼,松開阿諾,繼續在光腦前工作,他一邊在資料庫裡錄入信息,一邊還是覺得最後一件案子判的不怎麼人道,忽然很想知道阿諾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勉強組織著語言:“你有沒有覺得……這件案子的審判結果,不怎麼好。”


  楚綏其實不想跟其他的雄蟲表現差異太大,奈何小學語文就沒及格過,要他旁敲側擊確實難為他了。


  阿諾聞言大致看了眼桌上的文件,隻看開頭兩個熟悉的名字便已經知道楚綏問的是哪件事,一雙手輕輕落在楚綏肩上,無聲替他按揉著:“這件事鬧的很大,軍部高層專門開過會議,星網上也鬧的沸沸揚揚……”


  阿諾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因為站在身後,楚綏看不見他的神情,悲憫?憤怒?同情?還是物傷其類?


  楚綏想起他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你覺得審判結果合理嗎?”


  他似乎想迫切的證實一下,到底是這個國家不正常,還是自己不正常。

Advertisement


  阿諾聞言,替他揉肩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想說些什麼,但靜默許久都沒出聲,他既說不出一個“合理”,也說不出一個不合理。


  前者是因為良知作祟,後者則是因為律法如此。


  阿諾緩緩垂眸:“雄主,我們宿命如此……”


  他所說的“我們”,指的並不是他和楚綏,而是他和所有的軍雌,宿命如此,似乎隱隱注定了戰場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楚綏聞言卻忽然生氣:“你再說一遍?”


  他瞪著眼,顯而易見的生氣,阿諾心頭一緊,幾乎下意識就想跪下請罪,卻聽楚綏道:“我很久沒打過你了!”


  阿諾聞言一怔,抬眼看向他,隻見楚綏皺著眉頭給他數,無比認真:“一、二、三……數不清了,反正我好多天都沒打過你了。”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再打過阿諾了,又怎麼會讓他像那個被摘去蟲翼的雌君一樣慘呢?


  不會的,自然是不會的。


  楚綏覺得自己已經改正了很多,但阿諾卻毫無所覺,就像小孩努力考試考了一百分,但父母卻毫無反應一樣,有一種做無用功的感覺,肉眼可見的悶悶不樂。


  換了個人來,也許很難理解他的意思,但阿諾卻瞬間明白了,身軀緩緩滑落,半跪在了楚綏面前,這次卻不是為了請罪,隻是想好好看清他的眉眼。


  雌多雄少,就注定了這個社會的制度是不公平的,雄蟲就像上帝創造失敗的作品,囂張跋扈,貪婪殘暴,高高在上,除了繁衍子嗣和用信息素安撫雌蟲外,沒有任何作用。


  阿諾不曾對締結伴侶這種事有過期待,他從很早的時候就預見了自己的未來,但卻無力改變什麼,隻能麻木的順應安排,淡漠且死板。


  雄主讓他跪下,他就跪下,雄主要用刑具鞭笞,他亦不會有任何反抗。


  你可以說他得到雄蟲的信息素安撫,成功活了下去,也可以說他踏進了一個新的墳墓,等待著另一種意義上的死亡。


  但是楚綏……


  他的雄主,


  楚綏……


  阿諾緩緩閉眼,控制不住的想起了很多事,有硝煙四起的戰場,有屍橫遍野的異星,最後餘下的記憶卻都和面前的雄蟲有關,他睜開眼,淡藍色的眼眸卻不同以清冷,像一片寧靜且深邃的海洋,帶著冰霜消融後的暖意。


  “是的,您和他們不同……”


  阿諾的聲音永遠都那麼低緩輕和,他撫上楚綏緊皺的眉頭,不想看見雄蟲悶悶不樂的樣子,笑了笑,認真道:“與您締結伴侶是我的幸運。”


  但大部分軍雌是沒那麼幸運的。


  楚綏心想照這個說法,那你上輩子豈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但心情總算好了那麼一丟丟,他把那份錄入完畢的文件隨手扔到旮旯角,嘀嘀咕咕嫌棄道:“判的什麼狗屎玩意兒。”


  阿諾看了他一眼:“您覺得這個判決不好嗎?”


  楚綏反問:“你覺得好嗎?”


  阿諾身形微頓,這次卻沒再回避他的問題,而是緩緩搖頭。


  楚綏心想果然還是有正常人的,不止他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從座位上起身,順手把阿諾從地上拉起來,準備上床睡覺:“那不就得了。”


  年輕人腎好,晚上自然少不了膩膩歪歪,楚綏從身後攬住阿諾,偏頭親吻著他修長白皙的脖頸,卻見上面又浮現了上次出現過的蟲紋,泛著淺淺的金光,神秘且瑰麗,像是某種古老的圖騰,但不多時就消失了。


  阿諾的衣衫並未除盡,一件白襯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藍色的雙眼短暫失焦,他受到楚綏的影響,已然情動,喘息著想去尋覓雄蟲的所在,卻因為姿勢受限,沒辦法看見楚綏。


  阿諾想轉過身,聲音低啞的懇求道:“雄主……”


  楚綏卻沒讓他如願,目光掃過他線條流暢的後背,似乎在尋找什麼,最後在肩胛骨處發現兩道淺淺的紅痕,出聲詢問道:“這是你的蟲翼嗎?”


  早就聽說雌蟲有蟲翼,他還沒見過呢。


  怪不得一直不肯換姿勢,原來是在研究這個,阿諾聽出他語氣中的好奇,身軀因為痒意而輕顫了一下,低聲道:“是的……”


  楚綏眼睛一亮:“給我看看?”


  果然……


  阿諾偏頭下意識看向他,結果見楚綏興致勃勃的湊了過來,一雙漂亮且狂妄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耳尖莫名發燙,一縷銀色的頭發落在額前,眼尾殘紅未褪,好半晌,才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在蟲族,隻有雌蟲才會有羽翼,在戰場上,他們的羽翼比刀片還鋒利,轉瞬便可收割敵人的性命,此刻阿諾的羽翼緩慢舒展開來,半透明帶著淺淺的紋路,有些像蜻蜓的翅膀,細看之下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因為對楚綏沒有敵意,摸上去是半軟的,並不會造成傷害。


  楚綏秉承著嚴謹求學的心,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把阿諾的羽翼打量了個遍,甚至還上手摸了兩把,正欲說些什麼,結果就見阿諾原本冷白的身軀忽然飛速蔓延一層薄紅,像是生病了一樣,下意識縮回手問道:“很疼?”


  楚綏面露疑惑,他也沒用多大勁啊。


  阿諾勉強搖頭,眼睛被刺激的有些發紅,隻覺得被楚綏觸碰過的地方,觸感都放大了無數倍,說不清是痒還是別的,隻能隱忍著不出聲。


  他一搖頭,楚綏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疑惑問道:“你臉怎麼紅了?”


  楚綏不知道,阿諾的蟲翼從來沒被任何人碰過,包括他自己。


  阿諾見楚綏似乎終於看夠了,緩緩收起蟲翼,不欲雄蟲再繼續追問這個問題,藍色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無聲透著妖冶,他主動吻上楚綏的唇,不著痕跡掠奪著僅剩的空氣,令對方無瑕再想這些。


  楚綏意志不堅定,很容易沉迷享樂,見狀果然把剛才的問題拋到了腦後,隻是在喘息的間隙,抵著阿諾的額頭道:“你膽子真大,不怕我把你的蟲翼咔嚓一下剪了?”


  他說著,食指和中指動了動,故意比劃了一個剪刀的手勢嚇唬他。


  雄蟲沒有蟲翼,有些心理扭曲的,則會專門剝下雌蟲的蟲翼來收藏,楚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隻是聽說,不過既然有這個流言,多半就是真的了。


  阿諾聞言看向他,銀色的短發散落在枕間:“那您會嗎?”


  楚綏確實沒那種癖好,但他就是喜歡無理取鬧,嘀嘀咕咕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說不定我想剪下來收藏呢?”


  阿諾抵著他的肩膀,緩緩平復著剛才的餘韻,指尖無聲梳理著楚綏墨色的頭發,聞言低聲道:“如果您喜歡的話,樂意之至。”


  嗯?


  楚綏眼皮子跳了一下,下意識看向阿諾:“真的假的?”


  阿諾看著他:“我願意為您獻上生命……”


  這句話締結伴侶儀式的時候,每隻雌蟲都會宣誓,當然,是真心還是迫不得已就有待考據了,今天再次聽到,楚綏心中竟有了那麼些微妙的感覺。


  他沒在追問什麼,隻是道:“騙你的,我對翅膀不感興趣。”


  楚綏說完,閉上眼準備睡覺,阿諾看了他一眼,在黑暗中窸窸窣窣的翻了個身,垂下眼眸,悄無聲息的靠過去,見後者沒有反應,這才伸手抱住了楚綏的腰身,力道輕緩。


  楚綏似有所覺,閉著眼迷迷糊糊翻了個身,然後習慣性將他拉進懷裡,蹭了蹭,不動了。


  很多軍雌畢生也得不到雄主的一個吻,甚至是一個擁抱,這種東西以前以前從未在阿諾心中激起絲毫漣漪,他亦覺得自己不需要,但當真正得到時,卻又沒有絲毫抵抗能力。


  蟲族的生命太過漫長,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一直前行,踏過狼煙遍地的戰場,行過路盡屍骸的荒地,以至於忘了早該停下來休息。


  之後的日子一直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楚綏也終於開始適應軍部食堂糟糕的飯食,他工作還沒多久,大家就都知道文員部來了一位俊美的雄蟲記錄員,不少軍雌都會假裝從走廊路過,然後從窗戶裡偷偷看他工作。

暢銷精選

福棄
福棄 "我出生當天,我爸就在工地上出事斷了腿。 村裡有位德高望重的長輩說我是個掃把星,會禍及家族。 同產房一位阿姨自己難產女兒沒了,趕在我媽掐死我之前收養了我。"
光明終點沒有你
光明終點沒有你 "和周言栩在一起六年。 他一直嫌棄我是個瞎子。"
鄰家哥哥很疼我
鄰家哥哥很疼我 姐姐的竹馬,又高又帥。 小時候,他總喜歡抱我、親我。 姐姐喜歡他。 我也喜歡他。 我不敢表白,帶著齷齪的心思離開了家。 他卻追到我學校,將我堵在牆角: 「小弟大概不知道,男人跟男人也可以談戀愛吧?」
校草不自愛
校草不自愛 忽然發現微信列表裏多了個男模。 求知欲旺盛的我,戳了對方發了些虎狼之詞。 第二天,校草看到我後退三尺,如避蛇蠍。 原來,校草玩大冒險輸了把微信改成了男模! 一輩子還很長,但我在校草那裏已經死了。
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
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 "在宋俞白摟著我腰,同我激烈擁吻之時。 我覺醒了。 原來,我是一本小說中的惡毒女配。"
便宜面首他逆襲了
便宜面首他逆襲了 "公主搶了我的夫君。 為了補償我,她把自己養的一個病秧子面首送給了我。 養了那面首三年後,他跑了。 後來,他成了權傾天下的攝政王。 稱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當初拋棄他的公主囚禁在府中,夜夜折磨。 而我趁亂從公主府帶走了我的夫君。"
等我愛你
等我愛你 我在課桌下纏著裴清淮十指相扣。 成績進步就逼他接吻獎勵我。 還堵在他教室門外,強迫他拒絕追求者的情書禮物。
女扮男裝後公主招我為駙馬
女扮男裝後公主招我為駙馬 "你說他如今是探花郎,怎還會想起我這個糟糠妻? 不好意思,我攤牌了。 我是狀元!"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