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

第46章

字數:3633

發佈時間:2024-11-11 15:13:39

吳惟安拉著圓臉管事,低聲道:“這些人酒喝得多,菜吃得不多。結束時菜會剩很多,你仔細點,看著那些酒樓的大廚。他們說不定會把沒用完的菜帶走,你要防著。”


圓臉管事道:“好的,公子。”


吳惟安又道:“這些人送的禮——”


管事繃緊了圓臉:“賓客們送的禮,夫人的丫鬟在管。”


吳惟安眉頭輕揚,但也沒說什麼:“那便好。”


交代完後,吳惟安便回了席間,跟著紀明雙一起認人。


紀明雙倒也沒說什麼,一視同仁地帶著吳家兩兄弟,把兩兄弟介紹了出去。


畢竟木已成舟,吳惟安已經成了他妹夫。


那他隻能給妹夫言傳身教,好好把妹夫的壞毛病給改了。


這般想著,紀明雙看著縮在他後頭畏畏縮縮的吳惟安,直接伸手把人扯到了前頭,沉聲道:“站直,昂首挺胸!你記著,和人打交道要面帶微笑,眼光直視對方,態度不卑不亢,懂嗎?”


圓臉管事站在最角落,看了會被逼著交際,顯得可憐兮兮的公子,直到心情恢復平和,才轉身離開。


圓臉管事最近一直被吳惟安壓榨。


不,應該說,府中的四個下人,一起被吳惟安壓榨。


就在大婚前五日罷,吳惟安不知從哪裡抱來一大堆紅紙。


而後他把家裡的四個下人,還有他弟弟都叫來,親自教大家剪窗貼窗花。


圓臉管事很想反抗。

Advertisement


畢竟他都一大把年紀了啊,讓他打點府中上上下下,甚至砍幾個腦袋都沒問題。結果,讓他剪窗花??


讓他一個老眼昏花的中老年男人,拿著小小一張紅紙,眯著眼對著燭火剪窗花??


可他不敢反抗。


一、他打不過吳惟安。


二、他有把柄在吳惟安手裡。


所以圓臉管事剪了五日窗花,內心的戾氣都快要壓制不住了。


所以他隻能看著吳惟安慘兮兮的樣子解解氣。


解完氣,圓臉管事便去了廚房,和毒娘子說了吳惟安的意思。


毒娘子一臉鄙夷:“小氣不死他!”


罵是這麼罵,但毒娘子還是有好好盯著那些酒樓來的大廚,確保他們沒有偷菜。


-


酒過三巡,喜宴之上,倒了一大片。


太子也喝得滿目通紅,拿著酒杯和紀明喜碰了碰後,一飲而盡,便倒了下去。


紀明喜依舊目光清明,他拿著酒杯,淺酌一口。看著太子府的下人,將太子扶了回去。


紀明雙也喝多了,坐在旁邊,昂首挺胸,一動不動。


紀明焱站在他身後,伸手搖了搖紀明雙,又搖了搖紀明雙。但不管紀明焱怎麼搖,紀明雙都和個不倒翁似的,最終都會恢復成昂首挺胸的模樣。


紀明焱嘖嘖稱奇。


紀明喜起身,將兩個弟弟帶了回去。


紀明焱拉著昂首挺胸的紀明雙,跟著大哥往府裡走。


走到一半,他忽而想起一件事,停下腳步,一拍腦袋:“大哥,慘了!”


紀明喜被他嚇一跳:“又怎麼了?”


紀明焱很是懊悔:“妹夫剛剛也喝醉了,我把他放一旁,本想著晚點給他送回去。但是我忘記了啊!”


而被忘記的‘醉得不省人事’的吳惟安,此刻已到了臥房之外。


亥時,前廳喧囂已停,吳家安靜了下來。


房間內燭火很亮,比平日要亮堂得多,吳惟安站在門外看著,一時有些百感交集。


吳惟安四五歲時,便被師父帶著滿江湖跑。


同樣的年紀,其他孩子還庇護在父母的羽翼之下,每日開心吃喝便好。


可吳惟安,已經懂什麼是生,什麼是死,什麼是生計,什麼是活著。


他比同齡人經歷得多,看得多,心自然也老得多。


已經很少有人有事,能真正讓他心下波動了。


但這會,吳惟安還真有些緊張。


畢竟在吳惟安的認知之中,他不一定會娶媳婦。就算真娶媳婦,估摸著也會在很久以後。


第62節


他並不認為,偽裝之下畏畏縮縮的自己,能有女子看上他。


可不曾想到,他到上京城做成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先討了個媳婦?


這世間事,真真難以預料啊。


說實話,他向來獨來獨往慣了。


哪怕他院中有四個下人,但很多時候,他到底去了何處,幹了何事,在不在房間,是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管的。


可從今以後,好像不太一樣了?


吳惟安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先前的決定對不對。


畢竟一個人的生活,和兩個人的生活,是完全不一樣的。


吳惟安非常享受一個人的日子,之所以決定成婚,是他權衡過後的結果。


可現下,他猶疑了。


吳惟安輕輕搖頭,長舒一口氣,推開了門。


紀雲汐早已洗漱完畢,穿著件桃紅色的寢衣,坐在美人榻前,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在下屬交上來的季報上寫寫畫畫。


她體態極好,坐在那,像是開著的一朵玉蓮。那張不施粉黛的臉上,非常認真。


吳惟安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郎服,再看了看他新夫人的桃紅色寢衣,才走了進去反手將門關上,輕嘆道:“你怎麼連衣服都換了?”


按理,她難道不應該坐在床邊等著,等他去揭紅蓋頭,兩人再一起喝杯合卺酒麼?


紀雲汐頭都沒抬,心思還在當鋪的生意上,但也聽到了他說的話,勉強分出一分心神敷衍他:“家裡還是寢衣舒適。”


“可今夜,是我們大婚。”吳惟安過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看了看她,“我還沒見過你穿嫁衣的模樣。”


畢竟他接她時,她披著紅蓋頭。


可現下等他回來,她紅蓋頭沒了,妝容也沒了,衣服更是換了。什麼都沒了。


紀雲汐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半晌才抬起頭問:“你剛剛說什麼?”


吳惟安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算了,沒什麼。”


既然他這麼說了,紀雲汐也沒問。


她一向都不是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她往外看了看夜色,一邊收筆墨紙砚,一邊道:“寶福她們將熱水早就備好了,你快去隔壁浴房洗漱罷。夜深了,我困了。”


吳惟安:“哦。”


他便取了寢衣,去隔壁洗了澡,很快又回了臥房。


紀雲汐正坐在梳妝鏡前塗塗抹抹,吳惟安一走近便聞到淡淡的香。


他拿著東西目不斜視地路過,然後又折返,在看見旁邊放著的小冊子時,停下了腳步。


吳惟安一手擦著滴著水的長發,一手抬起那冊子,隨口問:“這是什麼?”


那冊子外邊全黑,什麼都沒寫,看起來神秘兮兮的,弄得和武功秘籍似的。


紀雲汐做好最後一道護膚流程,從梳妝鏡前起身,微微打了個哈欠,朝床上走去,聞言斜了一眼,答道:“春宮圖。”


吳惟安:“……”


他用古怪的臉色看著爬上床的紀雲汐:“你為什麼會有這個?”


紀雲汐將被子攤開:“嬤嬤給的。”


吳惟安拿著那冊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他面無表情地問:“那你看過了嗎?”


紀雲汐頷首:“看過了。”


紀雲汐已經準備躺下了,躺下之前她看了看桌前站著的人,想了想,說了句:“你也可以看看,日後總用得上。”


現下麼,他身上還有蠱毒,得毒解了才行罷。


不過兩性知識,讓他早點了解了解還是有必要的。


吳惟安:“……”


夜,愈發深了。


房內燭火熄了一半,隻剩下半邊還亮著。


燭火之下,勾勒出一道雋秀的身影,吳惟安坐在桌前,在回信。


其實這些信倒也不急著回。


他下意識看了眼床上。


紀雲汐早已睡下了,她躺在裡頭,側著身背對著他,沒什麼動靜。


聽著呼吸平穩,應是已經睡著了。


吳惟安收回視線,繼續回他的信。


半晌,外頭有人輕敲房門,晚香的聲音低低響起:“小姐,我有要事稟告。”


吳惟安抬頭,看了眼紀雲汐。她沒什麼動靜,整個人陷在被窩之中,小小一團。


白日裡看著說一不二,氣勢極盛的人,睡著了也就這麼小小一團。


他輕嘆口氣,起身開了門。


晚香見到吳惟安時,微微一愣。


吳惟安將侍女臉上的焦急看在眼裡,問:“何事?”


“這——”晚香朝裡看了眼,有些猶豫。


今晚是小姐的新婚夜,而且這個點了,晚香其實不想來打擾。


但這件事,他們不敢自作主張,也不敢等明日再來稟報。畢竟這樣的事情,她家小姐一向很重視。


前些年,郊外一家田莊的糧倉意外走水,管事將火撲滅後,因為已是下半夜,且那幾日紀雲汐染了風寒,他們便沒敢深夜打擾紀雲汐,想著第二日一早再稟告。


結果第二日起床,紀雲汐得知此事,發了大火。


在這之後,在紀雲汐手底下做事的人便知道,隻要出事就要第一時間通知紀雲汐。


不管什麼時間,什麼場合。


但今時不同往日,日後小姐屋裡可不僅僅隻有小姐一人了。


晚香看著吳惟安,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這事她應該直接和小姐說罷?


看穿一個婢女的心事不難,吳惟安淡淡道:“你家小姐睡著了。”


晚香和寶福不同,這些日子跟在小姐旁邊,她知道吳惟安不簡單。


故而她沒猶豫多久,道:“今夜有人擅闖賭坊,砸了我們的店,傷了我們不少人,還搶走了不少銀兩。”


吳惟安蹙著眉,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床上本睡得好好的人突然間坐了起來。


紀雲汐睡眼惺忪,頭也有些懵,但她好像聽到了有人砸她的店?


砸她的店?!


吳惟安:“……”


半個時辰後,穿戴整齊的紀雲汐人便到了德昌賭坊門外。


吳惟安在一旁陪著。


這個點,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但德昌賭坊燈火通明,而且有吵鬧聲傳來。


方遠面色凝重地朝紀雲汐行禮:“三姑娘,今夜本不該打擾您和姑爺,但事出緊急——”


紀雲汐伸手打斷對方:“你做得對,發生這種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方遠當即帶著兩人往裡走,邊走邊匯報:“就在一個時辰前,突然間有蒙面的黑衣人闖進賭坊,他們手裡拿著錘子,不由分說便到處砸到處搶。店裡伙計上前想阻止,可那些黑衣人一個個膘肥體壯,我們的伙計不是對手。”


賭坊裡頭現下十分亂,桌子椅子籌碼掉了一地,店裡的伙計們一個個鼻青臉腫,嚴重的甚至手腳都被打斷,坐在那動也不能動。甚至還有客人也被殃及,受了傷坐那大罵,要求賭坊賠償的。


紀雲汐收回視線:“大夫呢?”


方遠回道:“現下太晚,醫館都已經關門。小的已經派人挨家挨戶去請大夫了,大夫們應該很快就能到。”


紀雲汐嗯了一聲,視線在這些人身上掃過,那張明豔的臉極冷,漆黑的雙眼裡更是結著冰霜。


今夜之事,不僅僅隻是德昌一家賭坊受到重創,其他七家也一並遭了賊。

暢銷精選

卑劣心事
卑劣心事 "弟弟從小就很依賴我。 後來卻愈發離經叛道。 會撕碎我收到的情書。會攪黃我的每段戀愛。會在臨近高考時整日廝混在網吧。 我以為這是他遲來的叛逆期,想要和他好好談談。 可他瘋了,掐著我的脖子強吻了我卻依舊笑得純良: 「想讓我變回聽話的好學生? 「那就吻我吧,哥。」 "
遲來的愛意
遲來的愛意 "父親的忌日到了。 我坐在墓碑前等了陸謹馳一下午。 他,卻出現在了白月光的微博配圖裡。 【真愛哪怕逾山越海,也會在下飛機的第一眼就看到!】 他擁著那個嬌俏的女孩,滿眼繾綣。 我喝幹了一罐啤酒,點了個贊。"
手下敗將
手下敗將 紈絝太子爺為追我閨蜜,請來清華學神當戀愛軍師。
晚怡
晚怡 攻略任務的最後關頭,我和男主結婚。結婚儀式上男主的繼 妹搶走司儀的話筒,向我下跪,說我和她哥哥兩情相悅,讓 我高抬貴手,成全他們。男主也跟著幫腔。
熊孩子被我整到瘋癲
熊孩子被我整到瘋癲 "過年親戚孩子來我家,直接摔碎我拼了半年的樂高積木,我當場崩潰。 親戚沒有批評孩子,反而說我上綱上線。 「他還是個孩子,你咋那麼多事兒!」 熊孩子躲在親媽身後,翻著白眼朝著我吐舌頭。 我閉眼深吸一口氣,抄起拖把棍向他緩緩走去…… 你爸媽不管,我來替他們管!"
愛你時小狗的心稀巴爛
愛你時小狗的心稀巴爛 我養了一個小金絲雀,少年眉目驚豔,又奶又純,被我欺負 時會眼神湿漉漉地喊著姐姐,乖得不像話。哪知寵過了頭, 他竟然跑去挑釁我的白月光——京圈太子爺。
她的夏,有鶴棲息
她的夏,有鶴棲息 "徐鶴棲很討厭我。 我耳聾,他卻常在我耳邊說些「悄悄話」。 本以為他在罵我。 直到後來,他為我戴上助聽器,湊到我耳邊低語。 「別躲。」 「說你也喜歡我。」"
餘生難共度
餘生難共度 三年前,我弟弟出車禍成了植物人。所 有人都認為我是殺人兇手,包括我的妻 子。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