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豪門大佬網戀後我紅了

第67章

字數:3934

發佈時間:2024-11-08 19:42:49

  嚴濟強撐著往側門走,額頭上滲滿汗水,他們從學校開到山頂別墅後不久就遭遇伏殺,對方似乎對他藏在暗處的人手清清楚楚,帶來的人都死得一幹二淨。


  他不知道誰敢對嚴家動手,但他知道對方還有兩個人,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


  跟在嚴濟身後的青年出奇的安靜,正在他們準備從窗戶逃離時,一個僱佣兵將冰冷的槍支抵在嚴濟額頭上,生死隻在一息間,嚴濟迅速開槍射殺。


  可側門外急速掠過子彈,有人在門外!


  他身體受傷閃躲慢了半拍,飛速而來的子彈重重刺進他的血肉,濺起觸目驚心的鮮血。


  阿裴手上沒有任何武器,但眼看著門外的拉美裔僱佣兵將槍口對準嚴雪宵,他抱著花瓶迅速跑到門邊,風聲在他耳邊劇烈劃過,將花瓶直直砸在那人頭上。


  為了怕砸不暈,他用手肘扼制住對方的咽喉,他聽見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阿裴的手停住了,為了匱乏的食物他習慣爭奪廝殺,自己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一定很像頭可怕的野獸,他用手勢比劃著說:“沒有威脅了。”


  他指了指窗戶,想帶青年離開這個地方,可面前的青年卻彎下腰,靜靜拾起地面上的槍。


  砰地一聲。


  嚴濟聽到側門傳來槍響,他循聲望去,失去抵抗力的拉美裔額頭露出血洞,深色的血液不斷駭人地湧出。


  嚴濟錯愕地抬頭,他的侄子是清貴的優渥公子,何等光風霽月,他從沒想過他侄子會開槍殺人,神色平靜得令人膽寒。


  雪夜之下,嚴雪宵的面容在黑暗中看不分明,身後是熊熊燃燒的火光,小心珍藏的哲學書盡數化為灰燼,青年的白襯衣浸滿血汙,生來幹淨的手上第一次沾上鮮血。


  滴答、


  滴答、


  往下淌。

Advertisement


第七十四章


  漫天灰燼飄在空中, 嚴雪宵的臉上殘留血跡,望著倒在地面上的人,聽不出情緒地說了句:“死了。”


  嚴濟顧不上腿部傳來的疼痛, 他第一次在嚴雪宵面前感受到恐懼,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侄子似乎變了一個人。


  他還沒來得及多想,當救護車趕到嚴雪宵倒在地上,青年心髒處的血跡染紅整件白襯衣, 他才意識到他侄子之前受了多嚴重的傷。


  阿裴焦急地圍著醫生, 看著醫護把青年送到擔架上去,他望見血衣青年閉著眼似乎在說什麼。


  他費力地在腦中搜索單詞, 忽然靈光一現, 重新跑回被燒毀的房子,從燃燒的書架中找到一個破破爛爛的獎杯。


  獎杯的杯身已經被灼燒成一片漆黑,他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但他還是小心地放在青年身邊。


  當林斯年知道嚴家的消息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嚴氏家主嚴照墜機身亡, 嚴照的左膀右臂嚴文當日被捕入獄,嚴濟雙腿殘疾, 隻是未曾聽聞任何嚴雪宵的消息。


  林夫人坐在餐桌上感嘆:“嚴家從前多鼎盛, 如今死的死,殘的殘, 入獄的入獄,隻留下性子溫和的嚴雪宵,他資歷輕恐怕壓不住嚴照留下的老臣。”


  林斯年沒說話,因為他知道嚴雪宵執掌的嚴家才是如日中天的嚴家,夢中遇伏的不止嚴濟一人,如今的嚴雪宵應該在美國生死不知, 但為了穩定人心將消息瞞得死死的。


  他跟隨母親參加嚴照的葬禮,儀式由嚴照生前好友駱書主持,葬禮上的氣氛暗流湧動,除了嚴夫人抱著嚴文的孩子真心在哭,其餘人各有心思。


  他明白這意味著嚴家奪權的正式開始,他能做的僅僅是讓林家不牽涉其中。


  林斯年望著嚴照黑白遺像忽然有種不真實感,明明在嚴氏舊邸上見過的人變成了一張冷冰冰的相片。


  他隱隱感覺到他所做的夢有的事是可以改變的,有的事是不可以改變的,比如嚴照的死亡。


  林斯年送完花圈,走出靈堂時聽見有人在小聲議論,這在過去的嚴家是難以想象的。


  “嚴照這個兒子未免太冷情了,聽說在國外讀書,連父親葬禮都不參加。”


  “隻會讀書能接管嚴家嗎?”


  “嚴家胃口太大了,不明白盛極必衰這個道理,我看燕城的天也該變變了。”


  林斯年走出嚴邸,心裡默默浮出一個念頭,當嚴雪宵回國那天,燕城的天才真的要變了。


  *


  邊城三中換了新老師,每天晚自習都有學生纏著老師問題,莊州收拾著書包往外走,正想問沈遲要不要去校門口買夜宵,少年立刻拿起手機走到教室外。


  自從那天通完話,沈遲每天都會給嚴雪宵打電話,他想告訴他哥他會好好負責,他會考上燕大,會給他哥買大房子,會一輩子對他哥好。


  然而電話那邊始終無人接通,少年捏緊手機,眼裡亮起的光一點點消失,可他抿了抿唇,仍然站在寒冷的夜風中繼續撥通號碼。


  可一天、


  兩天、


  一個月……


  他都沒能撥通嚴雪宵的電話,無論他發多少條微信消息,屏幕依然安安靜靜沒有回信,他開始寄信,一封封厚重的信寄往美國,卻仿佛石沉大海般收不到任何回復,他甚至攢錢去過美國的普林斯頓,然而校方卻說沒有嚴雪宵這個人,如同一夕之間被抹去所有痕跡。


  即便如此,他比以前還要努力,好不容易圓一點的臉龐迅速清瘦,為了保證足夠的精力他每晚十二點按時睡覺,但每天早上五點起床背書,做的筆記被翻爛了,他不得不重新默寫。


  他不知疲憊地復習高考,因為或許嚴雪宵會回來看看他,因為他想嚴雪宵問他成績時他能驕傲地說出第一,他也想嚴雪宵為他驕傲一次。


  直播間從剛開始的鼓勵變為了擔憂。


  「崽崽要注意身體」


  「現在的成績已經很好了,不考燕大也能上名牌大學,沒必要太拼」


  「看得我好心疼」


  「高考太辛苦了」


  日子一天天過下去,學校多了個瘸腿的保安,莊媽媽每晚都會送來煲好的湯,他始終沒能打通嚴雪宵的電話,發消息卻成了習慣。


  【沈遲】我一模進全省前一千了


  【沈遲】二模進了全省五百名,我還學會自己做醬肉絲了,我可以做給你吃


  【沈遲】你還會回來嗎?


  他漸漸習慣這樣的生活,邊城遙遠他每個月隻能去看奶奶一次,不過每周會和奶奶視頻通話。


  然而視頻中的奶奶日漸虛弱,每一周都比上一周更瘦,記憶也更壞,反反復復念叨從前的事,說要給他做醬肉絲。


  直到有天屏幕中出現沈夫人漠然的臉:“她上周已經去世了,你不用打過來,她沒什麼可以留給你的。”


  少年茫然地立在原地,心髒像是被一隻手攥住,疼得他喘不過氣,那隻手拽著他直跌入黑暗的海底,被無數海水吞沒,耳邊死一般的寂靜。


  聽不見。


  聽不見了。


  他無比恐慌地撥打嚴雪宵的號碼,忍住沒哭:“奶奶去世了,我沒想過要她的錢,我隻是想多陪陪她。”


  他立在原地站了許久,耳邊漸漸恢復了聲音,電話卻依然無人接通,少年嗓音發澀,垂下眼問:“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我都會改的,我會自己做飯,會自己看書,會一個人照顧好自己,不需要你花太多心思。”


  “如果我讓你感到困擾,你不用躲著我,以後我隻當你是我哥。”


  “奶奶去世了,隻有我一個人了。”他的眼眶慢慢紅了,“我還沒有考上燕大,還沒有給你買大房子,你不可以不要我。”


  電話那邊是長長的靜默,衣著單薄的少年顫著聲,將一直不敢問的問題問出了口:“哥,你不要我了嗎?”


  可始終無人回應。


  少年終於無望地關了手機,從嚴雪宵的房子搬了出來,搬回自己的出租屋,把自己關在狹小的房間中,縮進黑暗的角落。


  *


  美國,紐約州。


  餐廳兩端放置著大理石掛鍾,餐桌上的魚類產自裡埃維拉,葡萄酒則是餐廳的侍酒師從世界各地酒窖淘來的,今天準備這支是勃艮第出產的蒙塔榭。


  “今天不談公事。”上慣國內酒桌的鄭安顯然看不上度數低的輔餐酒,往對面推了瓶伏特加,“喝完再談。”


  一個混血面容的年輕人用不熟練的中文開口:“他的身體不能喝烈酒。”


  “年輕人怎麼喝不了酒?”鄭安狀似不滿地嘆了口氣:“還是學哲學的清高,看不上我們這些老人也正常,你父親還在的時候就從不會拒絕。”


  嚴雪宵拿起酒杯,把整整一瓶全喝了。


  阿裴見過青年過去淡泊恣意的模樣,想要是嚴雪宵的父親還在,其他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


  他還記得嚴雪宵剛知道嚴照死訊時一滴眼淚都沒留,但他看見嚴雪宵在遺像前長跪一夜。


  “我記得你去年還去了邊城。”鄭安若無其事問,“那孩子叫沈遲吧?”


  “他是誰?”


  嚴雪宵抬起狹長的鳳眼。


  鄭安看反應不似有假,應該早忘了被拋棄在邊城的那孩子,他沒再多問,他不願意和駱書那隻老狐狸打交道,嚴雪宵回國掌權倒也行,隻不過他一直沒摸清軟肋,他又朝青年遞了瓶伏特加。


  嚴雪宵喝完整整五瓶酒向餐廳外走去,在走出餐廳那一刻神色驟然冷漠,阿裴擔憂問:“你身體才好,喝這麼多酒沒事吧?”


  青年沉默不語,仿佛透著夜色在看一個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裴慢慢看著嚴雪宵在黑暗中蟄伏,從溫和清冷的青年長成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唯一沒變的是——


  手腕上系著根破舊的紅繩。


  *


  離高考六十九天。


  六十八天。


  六十七天。


  ……


  沈遲沒來過學校。


  第五十九天,少年出現在了教室,講臺上王老師的眼圈一下子紅了,他迅速低頭揩眼淚裝作擦眼鏡:“同學們,離高考隻有兩個月了,千萬不要在最後關頭放棄。”


  “你嚇死我了,突然把自己關在房間。”莊州望著專注看書的少年,提著的心放下了。


  施梁也哽咽開口:“我們在你門外輪番喊你名字,王老師知道都急死了,你再不出來學校的保安都要去踹門了,燕深也去找他爸爸開鎖,沒發生什麼大事吧?”


  “沒有。”


  沈遲平靜坐在座位上做題,他把自己關在房間的那十天忽然想通了,沒有人會永遠陪在他身邊,他們也希望自己變成更好的人。


  他把自己重新投入到緊張的備考中,不浪費每分每秒,在消息閉塞的邊城迎接高考到來。


  高考那天邊城是一個連綿的雨天,莊媽媽送他和莊州去考場,給他們一人塞了支去廟裡祈過福的筆,他接過筆:“謝謝莊媽媽。”


  莊媽媽的眼圈紅了紅:“謝什麼,難道要你一個小孩子孤零零上考場。”


  沈遲走進考場坐下,他原本以為自己會緊張,可坐在座位上異常鎮定,他望了自己手腕間的紅繩一眼,收回了目光。


  第一門考的是語文,他的速度說不上快,但每個字寫得工整無比,作文題目圍繞康德的生平自擬,他的面前浮現出嚴雪宵的面容,他下意識寫下第一句:


  德國古典哲學家康德曾說過,世界上有兩件東西能震撼人們的心靈:一件是我們心中崇高的道德標準;另一件是我們頭頂上燦爛的星空。


  兩天的高考不知不覺過去,當他走出考場時,邊城被層層疊疊的雨水所覆蓋,空氣中彌漫著潮湿悶熱的氣息。


  保衛處的瘸腿保安遞給他一把傘,他沒接,從雨中走回家。


  沈遲回到家,莊媽媽昨天送了他一個新手機,他換了新號碼,將舊手機以及嚴雪宵留下的所有東西裝進一個箱子裡。


  他看著箱中的東西驟然陌生,好像他的生命中從未出現過嚴雪宵這個人,他從來也不認識一個在美國上學的研究生。

暢銷精選

炮灰女配死遁計畫
炮灰女配死遁計畫 "穿書後,閨蜜成了太子的早死原配,我成了晉王的惡毒王妃。 太子清冷自持,對她愛搭不理;晉王鬥雞走狗,整夜不回家。"
她的愛人
她的愛人 "顧辰死的那年,我得了重度抑鬱症。 準備自殺卻被賀司宸救了回來。 整整三年,他寸步不離的守著我,說會一輩子愛我,一輩子對我好,求我放過自己。 後來,我終於鼓起勇氣準備重新開始,他卻逐漸忘記了當初的諾言。 隻是幸好,我的少年啊。 他回來了。"
金主伺養指南
金主伺養指南 "我是徐之南的金絲雀,每個月 50w 的工資,任務是頂著跟他白月光並不相似的臉,偽裝他的白月光。 五年以來,我一直維持著身材體態、行動舉止,盡力讓自己跟他的白月光更像一點。 直到他布置求婚典禮那天,我拿著八位數的存款,準備禮貌退場。 金主卻單膝跪在我面前,向我這個替身求婚了……"
「老實」的他
「老實」的他 交往五年的男朋友要結婚了。對象不是我。一夜間,我成了 全圈子的笑柄。沒人敢接盤一個被大少爺玩膩的女人。不得 已,我隨便找了個「老實人」閃婚了。
蝴蝶夫人
蝴蝶夫人 "我爹是劊子手,一心想有個兒子承繼事業,卻隻得四個女兒。 我娘臨死前,爹答應過她,會教給我們謀生的本領。 後來。 大姐滿身殺意,包馴服最烈的西域馬。 二姐力大無窮,一刀就能砍掉豬頭。 三姐心狠手辣,是高門千金的暗衛。 而我體弱,挑不了水砍不動柴,好不容易有人求娶,遠嫁第三年就守了寡。 家已回不去,為了活命,我跪在城門口賣身葬夫。"
戀愛腦影帝的舔狗日常
戀愛腦影帝的舔狗日常 "戀綜上,所有人突然能聽到高冷影帝的舔狗心聲。 【老婆快看我,我190。】 【依依說喜歡腹肌,我有8塊。嘿嘿,回去就給老婆發腹肌照。】"
退圈女星靠發瘋爆火了
退圈女星靠發瘋爆火了 兢兢業業演戲三年,沒火。還混成了黑 紅搞笑女星。於是我發瘋開擺,當紅小 花哭哭啼啼暗示我搶她資源。
懷璧
懷璧 "我的未婚夫是世家大族的嫡長子。 古板、持重、雅正。 所以我不喜歡他。 為了與他退婚,我從十五歲胡鬧到十七歲,終於惹出禍事,險些死在塞北。"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