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嬌嫁紈絝

第110章

字數:3288

發佈時間:2024-11-06 10:11:00

這話倒沒說錯。


姜姝確實是闲著無事。


範伸走的第二日, 姜姝還沒什麼感覺,同春杏學起了繡花, 過了兩日, 便覺得日子枯燥無味了。


跟著晚翠在侯府溜達了一圈後, 實在是沒有什麼東西打發時辰,便主動去尋了幾個表姑娘摸牌。


前幾日落雨, 幾人便都窩在虞鶯的院子裡。


今日雨停之後, 侯府如同被洗過一番, 煥然一新,院裡的芭蕉和花藤也仿佛在一夜之間冒出了新芽,嫩綠嫩綠的葉子入眼一片生機勃勃。


虞鶯往屋外瞧了一眼,臨時起意,拖著眾人挪了個地兒, 去了後院假山處的石桌旁。


“咱也不能光顧著摸牌,得出來透透氣......”虞鶯說完還看了一眼姜姝,笑著道, “尤其是表嫂子。”


表哥幾日未歸,嫂子心頭的那愁緒都已經掛在了臉上。


藏都藏不住了。


這段日子姜姝同幾人玩熟了,偶爾也跟著一道開起了玩笑,當下便衝著虞鶯笑道,“你不就是想換個地兒贏我。”


虞鶯臉皮自來比其他幾個姑娘的要厚實些,嘴角一咧開,笑出了兩個酒窩,也沒否認,上前輕輕地挽住了姜姝的胳膊,及時地寬慰她道,“那地方瞧著風水極好,表嫂子說不定今兒就能贏了。”


虞鶯選的地兒,確實還不錯,身後的假山能遮陽,跟前一樹花藤,嫩綠的葉子下,已隱隱有了花骨朵兒。


然風水再好,那也同姜姝無關。


拿著好牌時一個大意,錯失了一次機會,之後那手裡的牌便越來越爛。


姜姝直接放棄了。

Advertisement


如三少奶奶所說,她就是想同大伙兒消遣下時辰,免得自己一人在那屋裡坐著,就跟一塊望夫石一樣,度日如年。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等人這事,實在是煎熬得慌。


姜姝一把將手裡的牌扣在了桌上的牌堆裡,轉過頭,從身後的晚翠手裡,將整個錢袋子拿了過來,往桌上一擱,曾經那花錢不眨眼的本事,又顯露了出來,“繼續,不怕。”


誰都知道,整個侯府,也就東院最有錢。


姜姝在幾人跟前,那就是活脫脫的一財神爺。


虞鶯昨兒才用贏來的錢,買了對玉镯子,今兒還戴在手上,當著姜姝的面,叮叮當當的幾晃,“嫂子,那妹妹就不客氣了。”


“千萬別客氣。”


適才幾人從那廊下穿過,熱熱鬧鬧一群人,已經引了侯府幾個屋裡的目光,之後又聽見後院假山處時不時傳出一陣笑聲。


幾個院子裡的哥兒姐兒,被春雨關了好幾日,身上都快長出了霉,心頭也痒痒了,陸陸續續地跟著過去湊起了熱鬧。


三房屋裡的小公子範哲本就是個見熱鬧就湊的人,立馬跟了過去。


最近範哲不知從哪裡又弄來了一隻蛐蛐兒,取了個響當當的名頭,叫,“克星”。


意為,專克範伸那隻常勝將軍。


如今攤個新鮮,走哪兒提哪兒。


範哲走到了跟前,才見幾人是在圍著石桌正在摸牌。


虞鶯剛從姜姝手裡,撈了一把銀票子過去,臉都笑爛了,“表嫂子,承讓了,這風水寶地若是不行,明兒咱就再換一個......”


範哲看著虞鶯跟前的一堆票子,不由輕“嘶”了一聲。


這錢這麼好賺?


“嫂子牌拿高些,我替你把把關。”範哲轉身就將手裡的蛐蛐兒擱在了假山石上,往前一湊,扒開了立在姜姝身後的晚翠,當起了姜姝的靠膀子。


三少奶奶忍不住捂住了嘴,笑道,“就哲哥兒那牌技,同嫂子也不相上下,怎就好意思給人指點......”


範哲不樂意了。


將姜姝手裡的牌往懷裡一拉,挺直了身子,認真地道,“嫂子,咱好好玩幾把,殺她們個片甲不留。”


範哲這話一出,桌前的幾人都起了勁兒。


虞鶯挪了挪屁股,坐端正了,“行,我倒是要看看,小表哥怎麼帶嫂子通殺咱們......”


姜姝本沒什麼興致,這番一逼,總算有了點勁頭。


氣勢一起來,兩個臭皮匠,也頂了一回用,難得有一把沒輸出去,範哲一通自誇,“嫂子瞧吧,這不就開始了嗎。”


一手爛牌,愣是被範哲造出了通殺四方的氣勢。


這一鬧,桌前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就是這張,嫂子,聽說的準沒錯......”範哲激動起來,恨不得躲了姜姝手裡的牌過來,姜姝也不承讓,“我怎覺得不妥呢,上回你不就是出了這張,還被三嫂子吃了......”


“這回不一樣.......她鐵定沒有牌。”


範哲正說得起勁,感覺到了後領子被誰拎了起來,想著定是自家屋裡的那位哥哥又來叨叨他了,根本沒空去理會。


繼續往姜姝的跟前靠去,急切地道,“嫂子,你信我......”


眼見那顆頭就要挨到姜姝的頭發絲了,身後的那隻手直接握住了他的頭頂,一點一點地用力,愣是將他給掰開,往後退了好幾步。


“唉,別掰我......”


範哲不耐煩的回過頭,臉上的神色還帶著一股子嫌棄,見到範伸那張臉後,如同戲樓裡的變臉,瞬間換了個神色。


驚喜地道,“四.....”


一聲還未喚出來,便被範伸捏住他的肩膀,往旁邊一推,徹底地將他推出了姜姝身後。


範哲腳步幾個踉跄,眼睜睜地看著範伸佔了他的位。


牌桌前早就圍滿了人,桌前的幾人也‘殺’紅了眼。


這會子個個都在勁頭上,認真起來,誰也不讓了,隻顧著盯著自己手裡的牌,壓根兒沒留意到周圍的人。


姜姝見範哲沒再來幹擾,直接照著自個兒的想法,出了一張。


一出去,沒壓著三少奶奶,倒是將自家人虞夢都卡死了。


對面的虞夢急得一跺腳,“嫂子......”


姜姝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手肘不由往身後一碰,也沒回頭,後悔地道,“哲哥兒,這回我該聽你的......”


身後的人意外地沒有出聲。


姜姝正奇怪,桌上的牌又輪了過來,姜姝趕緊收回了心神,盯著自己的牌,正猶豫到底該出哪張。


身後一隻胳膊,便從她的頸側伸了過來,直接從她手裡抽出了一張,丟了下去。


墨黑色的箭袖下,那五指的節關節尤其的長。


姜姝一眼就認了出來,猛地回過了頭,範伸彎下的身子還未直起來,黑眸盯在她那張微帶驚愕的臉上,彎唇,輕輕地一笑。


就那一眼。


姜姝心都酥麻了。


“這把摸完吧。”範伸的嗓音很低,此時的語氣又壓了幾分,即便是個外人,隻能從那音色中辨出,跟前之人的特殊。


聽到了範伸的聲音,桌上的幾人這才抬頭。


虞鶯瞬間不出聲了,虞夢更是垂著頭目不斜視,兩人各自含糊地喚了一聲,“表哥。”手裡的牌擱也不是,不擱也不是。


倒是三少奶奶吳氏,抬起頭招呼了一聲,“世子爺回來了。”說完又笑著道,“世子爺要是再不回來,夫人可就要將東院的庫房輸光了。”


姜姝有些心虛。


這幾日她確實輸了不少。


姜姝還在想該怎麼同他交代,耳邊便是突地一聲,“無妨。”


聲音平靜又沉穩,一下便打斷了她的思緒。


姜姝頭一埋,手肘撐在臉側,隱住了那抹險些沒有忍住的笑容。


心尖兒一瞬飄上了天。


前一刻,姜姝還在想著等他回來後,自己定也涼著他幾日。


這些日子,她不是沒去看過她,範伸離開的第三日她就去了一趟大理寺,送了一些吃食,門口的侍衛卻隻接過了她手裡的東西,過了一陣再拿著那空食盒出來。


她沒見著人,侍衛也沒放她進去。


去了一回,姜姝便再也不去了。


知道他忙,可姜姝心頭還是忍不住會失落,走的時候趁著她睡著了走,醒來了就不見人。


這一走,連著就是七日。


還不讓自己去瞧他了......


對面的三少奶奶聞了那話一愣,隨後便捂住嘴,笑著道,“世子爺這護妻的本事,改日也讓你三哥瞧瞧......”


範哲當下就拆了她的面兒,“嫂子你可別,咱家可經不起你輸,你還是省些錢下來,將來給我討一房好媳婦兒。”


話音剛落,頭上就遭了一記敲,三房的三公子不知何時也跟了過來,“你害不害臊。”


這一來,假山處的人越來越多 。


三公子同範伸打了聲招呼後,極為自然地走到了自己媳婦身後,“輸了?”


三少奶奶臉色一紅,不好在小輩們面前露出親昵,身子往邊上避了避,三公子摸了摸鼻尖,看了一圈桌上的牌,掩飾了臉上的尷尬,出聲問道,“該誰出了?”


虞鶯終是抬頭,指了指姜姝。


桌上的紙牌繼續,卻漸漸地變了味道。


牌雖握在幾個女眷手裡,每個人身後都跟了幾個軍師,範哲看不了姜姝的牌,又去了虞鶯身後指點,虞夢身旁則是侯府的幾個姑娘替她看著。


一番討論,七嘴八舌。


也就數姜姝這最安靜。


姜姝見識過範伸的牌技,本也想問問他,範伸卻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頭,低聲道,“想出哪張就出哪張,不怕。”


他那庫房她輸不空。


就算輸空了,他再去給她賺就是。


得讓她消氣了才行。


果不其然,姜姝還是輸,這回卻輸得格外有底氣。


範伸立在她身後,一直耐心地陪著她,手指頭輕輕地挨著她的頭頂,要落不落,隻有姜姝自己能感覺到那指腹在蹭著她的發絲。


幾輪過後,姜姝便自個兒先撂了牌,“今兒不玩了,改日咱們再來。”


這陣子是三少奶奶贏,正在興頭上,聽姜姝說完,便道,“行,咱們明兒再來,這桌上可少不得夫人這金主子。”


虞鶯的牌技本身最好,被範哲一指點,倒是沒再贏了,回頭就衝著範哲道,“小表哥,你下回可別再站在我身後了。”


範哲:.......


“我怎麼了,這不是挺好的嗎,你沒輸啊,輸的是嫂子......”


幾人還在鬧著,姜姝已經跟著範伸出了後院。


從後院出來,範伸一直牽著她的手。

暢銷精選

穿書後老公竟然有讀心術
穿書後老公竟然有讀心術 "系統告訴我虐值到達 99 點後,我在其他劇本中的處分就能一筆勾銷。 為了處分,我忍! 被綠茶欺負,我不吭聲! 被嫌棄窮酸,我低頭沉默! 我在心裡奔騰一萬個草泥馬外加全家問候。 男主「徐婉舟,你罵人的時候聲音可以稍微小一點嗎?」"
玉皇
玉皇 前世我阿娘是太師府裏的忠僕。抄家那日,她用我頂替了文太師的獨生女。誰知她帶著那千金小姐文流蘇流浪街頭,惶惶不可終日。最後為了那一口飯食,曾經太師獨女,自賣己身流落青樓。而我熬過了詔獄苦刑,一躍成為當朝太子的心腹之寵。好不容易在青樓將她們找到,失心瘋一般的文流蘇竟趁機給我下藥,再然後一場 大火。我們回到了抄家那日。這次阿娘又想故技重施,卻被一道綿軟的聲音打斷道:「大人,我才是太師嫡 女文流蘇。」笑死。自由之身還比不過為人鷹犬嗎?
一顆暗戀糖
一顆暗戀糖 "蘇禾一中流傳著一句話—— 文有林月栀,理有裴之。 我和裴之自入學以來分別霸佔著文理第一的位子。 裴之長得好,成績好,性格好。 但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愛慕者眾多,卻從未接受過任何女生的示好。 而我林月栀也是清高,不喜與人交談。 我和裴之在一個班的時候就鮮少有交流,更別提文理分科之後。 沒人知道我喜歡裴之。 我也沒想過,這段埋在心底的暗戀會在多年後重見天日。"
怨種師門
怨種師門 我中蠱了,會愛上睜眼後看到的第一個人。狗血的是,師尊 和師兄也中蠱了。他們跟我被關在了一起。我們三人互相嫌 棄。我被魔族逮了。
穿越者說
穿越者說 皇帝將一個來歷不明的民間女子封為貴 妃。她宣揚人人平等,開創女子學堂,腦子裡似乎有倒不盡的新奇點子。太
闢道心
闢道心 "蒼玄帝君歷劫歸來,帶回了一個凡間女子。 據傳那女子容色無雙,是凡界的玉瑤公主。 月老說,那女子才是帝君心愛的青帝女君轉世。 於是,蒙騙帝君的我被女君和帝君直接丟下了神魔之井。"
誘她淪陷
誘她淪陷 找到江琰時,他正和一群朋友在燒烤店喝酒擼串。 我抓著書包帶子,「江琰,談戀愛嗎?親嘴的那種。」 江琰猛地咳了一聲,暴躁地把我拽進巷子裡批評教育,並拒絕了我。 我煩躁地甩開他的手,「你不願意,我就去找別人。」 江琰氣笑了。 「談,老子跟你談葷的!」
正月裏剪頭後舅舅翻車啦
正月裏剪頭後舅舅翻車啦 "正月我剪頭發後得罪了舅舅,為了息事寧人我奉上新車賠罪,結果當晚他就出車禍沒了。 舅媽把我告上法庭,說我故意殺人,必須賠償一百萬。"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