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有過人之處

第96章

字數:3257

發佈時間:2024-11-06 10:09:26

  “自然。”


  “那我呢?”他緊盯著她:“我不該去?”


  “你當然也該去。”神容心想都到這地步了,豈能不去,非去不可!


  看他一眼,又低語:“隻不過不能現在去,何況你也出不得幽州。”


  山宗漆黑的眼珠動了一下,嘴角揚起:“你在擔心我?”


  神容拉上衣裳:“我是提醒你。”


  耳側忽而一熱,是他低了頭,貼在她的耳邊:“我就看你何時肯對我說一句軟話。”


  聲低低的穿入耳中,男人的氣息一下拂過來,神容不禁呼吸又快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就被他一把摟過去。


  軟榻上,軟墊滾落在地。


  神容被扣著坐在他身上,剛剛拉上去的衣裳被他又拉了下去。


  他一隻手撫上她的腰,在她耳邊的呼吸沉了。


  “那你打算如何說到我?”手上已解開她系帶。


  “我就說你燒了那封和離書!”神容輕喘,手被他牽引,帶入他衣下,解開他的。


  山宗笑一聲,被她故意氣他的這勁給弄的:“是麼?”


  忽而手臂一用力,託起她腰,咬牙按下去。

Advertisement


  神容失神一瞬,緊接著就忍不住攀住了他肩。


  又看見了他那條滿是刺青的胳膊。


  這次看得分外清楚,燈火裡蛟身鱗片鋒利、利爪如刀,盤繞升騰著,昂首擺尾,駭人莫名,赫赫張揚的黑青斑駁,在她眼前耀武揚威。


  那條胳膊牢牢地託著她的腰在動,兩隻手用力握住她的腰窩。


  山宗湊上來親她。


  神容的唇被叼住,含著,又被晃開,他不厭其煩,一遍一遍地親上來。


  她呼吸急亂,忍不住別過臉,看到他一隻手攏護住她肩頭,心頭一動,沒來由覺出一絲呵護,又被他一手捉住下巴,狠狠親住,直吮到她的舌。


  舌尖發麻,身上也麻,燭火的光都在眼裡搖碎成了點金。


  山宗摟著她,呼吸滾熱,緊實的肩背在她眼前繃緊又舒展,渾身比她深一層,抵著她一身雪白。


  往下她看不清,隻感覺得到,暗影裡藏著他穩而有力的腰腹。


  忽然聽見他低低說了一句,神容心口頓時猛烈一跳。


  他說:“這次我會輕一點的。”


  下一瞬,神容被他一手輕輕撥過臉,他勾著唇角,眼往那裡一掃,讓她看。


  眼裡看見燭火映照的屏風,明暗交錯,映出相對疊坐的身影,窈窕如描的身姿在輕動起落,一雙手臂搭在身前的寬肩上。


  燭搖影動,毫不停歇。


  心頭嗡然一聲轟鳴,神容耳後瞬間生熱,喉中幹澀,眼裡被這露骨的一幕衝地朦朧迷離。


  埋臉下去,張著唇一口一口地呼吸,嗅到男人頸邊獨有的氣味,她故意的,在他頸上輕輕一咬。


  山宗手臂突然摟緊,沉沉貼她耳邊低笑:“果然你的力氣養足了。”


  神容驀然一聲低呼,被他用力扣住腰,身一轉,壓去榻上。


  低呼全進了他唇舌裡。


  ……


  官舍裡有進出動靜時,天也快亮了。


  山宗睜開眼,起身後看一眼身邊的女人。


  神容背對著他側臥,身姿如柳纖挑,還在睡著。


  他摸一下嘴,無聲扯了扯嘴角。


  其實食言了,最後還是沒能輕得了。


  他這一身浪蕩不羈,在她跟前大概是無法收斂了,遇上她隻會變本加厲。


  昨夜他能忍住的,隻有在最後關頭,急急從她身裡抽離。


  粗喘濃重,他緊緊抱著她低聲說:“以防萬一,還沒有得到你父母首肯,不能讓你難堪。”


  還不能讓她給自己生孩子,雖然他很想。


  神容當時在他懷裡輕顫,渾身潮紅,昂著脖子,眼裡如浸水光:“誰要給你……”


  他一口堵住她唇,都氣笑了,斑駁的右臂一伸,又一把撈起她:“再犟,我饒不了你。”


  結果還怎麼可能輕得了。


  他自嘲地一笑,抿住唇,披上衣服,又看她一眼,輕手輕腳地出門。


  神容其實已經醒了,故意沒顯露。


  聽著他的腳步聲走的,昨夜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她輕輕咬咬唇,和第一次不同,居然光是想起就又心裡急跳起來……


  不知多久,她還躺著。


  門外傳入紫瑞的聲音:“少主,山使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神容這才收了神,坐起身:“知道了。”


  官舍大門外,張威領著一隊人趕了過來,正看見山宗站在門口。


  他已如常一般穿上了一身烈黑對襟疊領的胡服,綁縛護臂,腰身上緊束著護腰,腳踩馬靴。


  “頭兒,胡十一已照你吩咐,將那群人都帶入軍所去了。”張威上前道。


  那群人自然是說底牢裡的那群重犯,用胡十一的話說就是“怪物”,這陣子下來傷都養得差不多了,比胡十一的傷好得快。


  山宗隻點了點頭:“叫你來有兩件事,一是叫人仔細盯著關外動靜。”


  張威一口應下,搶話問:“還有件是?”


  “給我好好把人送去河東。”


  這口氣,明顯聽著就是私事了。張威往裡看,果然瞧見東來和紫瑞還有長孫家的大群護衛往外來了。


  他一本正經地想了想:“聽聞昨日那關外的孫子留的後招沒得逞,頭兒是擔心家眷安危,要將她送走不成?”


  山宗嘴角一咧:“不,是我嶽丈來了。”


  說完轉身回了門內。


  神容梳妝妥當,手裡拿著一頂輕紗帷帽,正要往大門外去,還在廊上,就見山宗朝她走來。


  她停下來,身邊的人先往外去了。


  山宗走到她跟前,看她簪著發,抹著紅潤的唇脂,不知是不是有意遮掩了豔豔欲滴的唇,臉上的笑一閃而過,又抿去了:“你說得對,是該搶先去,世上沒有嶽丈來見女婿的道理,不能讓你父親來見我,應當我去見他。”


  他聲低了些:“到時候我會請趙進鐮給我尋個出行的理由,時日你來安排。”


  神容眼尖地瞄見他頸邊一點齒印,是她昨晚所為,眼神飄一下,又落回他臉上:“你是必須要去,但要等我父親有了準備。”


  她頓了頓,手指捏著帷帽上的輕紗,在心裡想了一想:“月底,你到時候再來。”


  山宗盯著她,頷首:“好。”


  這次全聽她安排。


  外面,東來在門口與張威確認過逃犯已入獄,路上無事,才返回來請神容。


  神容戴上帷帽,邁步往前,沒走幾步,忽又轉身:“山宗。”


  山宗立即掀眼。


  神容一手撩起垂著的帽紗,眼波斜來,看著他:“就這麼說好了,月底你一定要來,否則……”


  山宗一步一步走近,低下頭,幾乎要貼到她臉,嘴邊浮出痞笑:“嗯,否則怎樣?”


  神容紅唇微抿,抬起白生生的下颌:“否則我就回幽州來唯你是問!”


  說罷手往下一拉,帽紗垂落,擋住了他的臉。


  山宗臉上一痒,被她轉頭的帽紗拂了過去,抬手摸了下臉,眼見她轉身往外走了。


  ……


  河東道是一片廣袤地帶,大大小小的城池相連。


  趙國公耳聽四路,早得知這一帶有山家軍駐守,於是路程就有了調整,有心多趕了一程,避開了他們駐扎的那座城,停留在了距離幽州更近一些的蔚州。


  神容在路上收到這消息,便繞過了山昭所在的城,讓張威抄了個近路。


  軍所的人對路徑自然是拿手的。


  如此,反而趕去的日子比預想還縮短了一些。


  趙國公停留在蔚州驛館裡。


  這小城往來京官不多,更別說還是國公這樣的貴胄。


  整個驛館因他到來幾乎都肅空了,隻剩了長孫家的人。


  剛過午,客房之中,趙國公坐在桌邊,將神容的那封家書翻來覆去,又看了一遍,起身,背著雙手在屋中來回踱步。


  好幾圈之後,門外有僕從前來,興高採烈地稟告:“國公,少主來了。”


  幾乎同時,神容就進了門,一襲輕綢披風帶著連日趕路而至的僕僕風塵。


  “這麼巧,父親正在看我的信。”神容揭去帷帽,屈膝見禮。


  趙國公捏著那幾張紙,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到她確實安然無恙,才點了點頭,抬手示意她坐:“看了不下十來遍了,你行事我知道,便與那書卷一樣,無意義之言不會寫進信裡。”


  他看著神容在一旁胡椅上坐下,將那信又拿到眼前。


  信裡報了平安,人他瞧見了,確實好好的;礦山雖未親見,但她在信裡也細說了,礦保住了,隻是以後要換批人去開採,這可以交給工部安排,也不算什麼難事。


  唯一讓他介意的,是最後那兩句不清不楚的,說幽州有些事情變化,待見面細談。


  “幽州有何事情要談?”他拿開信問。


  神容沒想到才剛一見面就要提起了,手裡剛端起一盞熱茶湯,看了看父親,無心去飲,手指摸著口沿:“父親可還記得先前在長安,山宗意欲登門之事?”


  “當然記得,他想求娶你。”趙國公稍稍板了臉,隻不過已將此事有心淡去,口氣便也沒太認真:“我已拒絕他多次了,也沒什麼可提的。”


  神容放下茶盞,甚至都站了起來:“就是此事,這一回,我想請父親答應見他。”


 


第八十八章


  此時的長安深宮裡。


  幽幽殿宇之內,一群內侍躬著身, 自擺放宮廷舊典的高大木架後出來, 將捧出來的一堆黃絹、典冊悉數擺在外殿的小案上。


  裴少雍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為了遮掩自己見過那份密旨, 隻站在門口。


  堆滿物事的案前,站著白面清瘦,身著赤色官袍的河洛侯, 一身溫和的君子之態,發話道:“先帝所留遺物, 一件不落,悉數呈送聖人駕前,不得有誤。”


  內侍們紛紛稱是。


  裴少雍看到了那份壓在下面的密旨黃絹,垂低頭, 握緊拳,默然不語。


  帝王下令,查得自然迅速,這次不能怪他, 是山宗自找的。

暢銷精選

美人魚她揣崽跑路了
美人魚她揣崽跑路了 "做京圈太子爺金絲雀的第三年,我懷孕了。 懷的不是人類幼崽,而是美人魚崽崽。 為了不暴露身份,我麻利跑路了。 四年後,我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時被他發現。 當晚就被他綁在床上懲罰: 「我對你不好嗎?敢帶著我的孩子跟別的男人跑。」 「孩子呢?」 我哭著指向一條普通的魚:「那就是你的孩子。」 他頂得更用力了:「你現在連騙我都這麼敷衍嗎?」"
一路向你
一路向你 男朋友的小青梅發照片給我,「昨晚在你們家睡覺,被蚊子 咬了個包。」那哪兒是什麼蚊子包,分明是紅色的吻痕。小 青梅又問: 「嫂子,附近有賣花露水的地方嗎?」
魅魔妹妹與病嬌哥哥
魅魔妹妹與病嬌哥哥 "覺醒了體內魅魔後,我亟需一個男人疏解欲望。 於是,我穿上令人羞恥的 Aubade,藏進被子裡,試圖勾引我的未婚夫梁傲。"
頂流的隱藏關注掉馬了
頂流的隱藏關注掉馬了 娛樂圈唯一頂流的微博裏一直有個隱藏關注。 全網吃瓜群眾和粉絲都想知道這個神秘人是誰。 直到我用自己多年未登錄的微博號關注了這個頂流。 臥槽,為什麼我和這個頂流是互相關注?
我不是惡毒女配
我不是惡毒女配 "給周宿下藥的前一秒,我覺醒了。 原來我是一本甜寵文裡的惡毒女配。 在原劇情中,我暗戀男主多年,男主周宿卻是一朵高嶺之花,不動凡心。 數次勾引無果後,我給他下藥將生米煮成熟飯,並借機逼他和我結婚。 可是真正的女主,能讓他動心的唯一,會在我們婚後出現。 到那時,周宿為了給她一個名分,會不惜一切代價和我離婚。 而我這個女配嘛,則是因愛生恨,從此在違法犯罪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來我懷裡躲躲
來我懷裡躲躲 "理分科後,林窕的同桌是十中赫赫有名的大佬江延。 十中人人皆知,大佬江延乖戾囂張,視女生如洪水猛獸。 林窕深諳此理,對大佬避之不及。 誰知道過了不久,還是有人暗地裡傳出江延喜歡她的傳聞。"
恩賞
恩賞 "我幫寺廟暗牆內的婦人送了一封信。 第二天全家得到了貴人的恩賞。"
老公的漂亮女鄰居
老公的漂亮女鄰居 "對門搬來一個漂亮的舞蹈老師,老公和兒子瞬間丟了魂。 老公說:「這才叫女人!男人看了黯然銷魂。」 兒子說:「阿姨真溫柔,可以做我媽媽嗎?」 他們在外面做舔狗討好別人,回到家卻享受著我的勞動成果,還要踩我一腳罵我黃臉婆。 我脫下圍裙摔在桌上:「老娘不伺候了!」 老公和兒子譏諷我:「走了就別回來,誰低頭誰是狗!」 幾個月後,他們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我們學狗叫,你回來好不好?」"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