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後我重生了

第45章

字數:3637

發佈時間:2024-11-05 13:57:09

  宮裡太監那麼多,吳潤的身形與外表,都算是最出挑的那一撥,好多宮女都暗暗傾慕於他呢,但吳潤從十八歲開始伺候公主,到前年公主出嫁,一直伺候了十三年,漫長的歲月裡,吳潤眼中仿佛隻有公主一人,無論公主磕了碰了,吳潤永遠是最先衝過去的那一個。


  可惜公主終究是要出嫁的,公主有了驸馬,嘗過了男歡女愛,待身邊太監的心態也變了。


  希望吳潤不要誤會吧,無論如何,主子與他都有十幾年的相處情誼,那份信重絕不會變。


  .


  輪到陳敬宗出來沐浴時,他幾間屋子逛了逛,再去院子裡瞧瞧,都沒有瞧見吳潤。


  沐浴結束,陳敬宗找到坐在琉璃窗邊曬頭發的華陽,問:“你身邊那個玉面公公怎麼不見了?”


  華陽把玩著自己的頭發,眼也不抬地道:“他有更重要的事做,讓他待在內宅,乃是大材小用。”


  陳敬宗沉默。


  華陽瞥他一眼,說起夫妻倆的事:“今晚你睡次間。”


  陳敬宗馬上皺眉:“為何?”


  華陽哼道:“進城前你在馬車裡口沒遮攔,得罪了我,我當時暗暗發誓,今晚若讓你進門,我就不是公主。”


  陳敬宗:……


  他口沒遮攔的次數多了,以前怎麼不見她發誓?


  無非是換地方了,還多了兩百個侍衛,便找借口跟他耍威風。


  半晌,陳敬宗心平氣和地道:“行,這次我聽你的,下次你得罪我,我也發個毒誓。”


第38章

Advertisement


  吳潤是伺候華陽十幾年的老人, 在他的監管下,整個棲鳳殿裡裡外外都是照著華陽的喜歡與習慣來的,細致到華陽的床褥該鋪多厚, 他都給了丫鬟們一個尺寸。


  所以,寧園雖然是新宅, 華陽卻有一種回了家的舒適感,這一晚睡得很香,一直睡到天色微亮。


  華陽翻個身,目光一寸寸地掃過這架拔步床。


  四宜堂的那架拔步床是齊氏物色的,齊氏雖然貪了很多銀子, 見識有限, 不敢糊弄華陽, 選的床用料確實還行, 雕刻等細節卻不夠雅致。而棲鳳殿的這架,大概是吳潤過來後重新挑選的新床, 無論木料還是上面雕刻的牡丹鸞鳳, 皆是上乘, 放到京城也是勳貴人家爭相購買的珍品。


  上輩子的她,居然為了與陳敬宗置氣, 過早放出大話, 一次都沒來過寧園,荒置了這地方。


  感慨過後,華陽舒展舒展筋骨, 坐起來, 搖搖鈴鐺。


  進來的是朝雲、朝月。


  想起昨晚睡在次間的陳敬宗, 華陽奇道:“驸馬呢?”


  朝雲:“驸馬比您早醒了兩刻鍾, 穿著練功服出去了, 說是要去園子裡跑跑。”


  華陽倒是佩服他的好精神。


  洗了手臉,朝月站在那扇八門的紫檀木衣櫃前,興奮地問:“公主今天穿哪身?”


  過去的一年,公主穿的幾乎都是白色,寡寡淡淡的,從今日開始,公主終於又可以隨心所欲的打扮了。


  華陽看了看,挑了一件由杏黃漸變至紅色的襦裙,外面配一件黃色更淡的褙子。


  當然,她愛牡丹,所有衣裳上也都繡著與底色相宜的牡丹紋案。


  “公主膚如凝脂,穿什麼顏色都好看,這套更顯貴氣。”


  兩個丫鬟一前一後地服侍她更衣,嘴上甜甜地恭維著。


  自打嫁了陳敬宗,華陽就聽不得別人誇她白,明明很純雅的字眼,被陳敬宗用多了,便沾滿了欲的氣息。


  上衣是黃色系,朝雲就為主子插了一支赤金步搖,要她說啊,再沒有比金首飾更雍容華貴的了,隻是有的人壓不住金子,戴著顯俗,公主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隻會與公主與生俱來的矜貴相得益彰。


  寧園外宅,陳敬宗跑了一大圈,徹底把筋骨舒展開了,瞧見從外面走進來的侍衛統領周吉,陳敬宗笑笑,在周吉上前行禮時問:“多大了?”


  周吉恭聲道:“二十四。”


  陳敬宗:“如此年輕就做了公主身邊的侍衛統領,想來武藝不俗?”


  周吉垂眸道:“驸馬爺謬贊,屬下原在御前任職,承蒙皇上賞識,將護衛公主的重任委派於屬下。”


  宮裡那些御前侍衛,個個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周吉這話看似謙虛,實則也有些自傲的意味。


  他是公主的侍衛,別看驸馬與公主是夫妻,身體上的關系更加親密,但驸馬是有可能委屈公主的,他們這些侍衛則將始終忠於公主,所以,凡是公主身邊的人,都該對驸馬爺不卑不亢,倘若一個個都變成軟骨頭,隻會滋長驸馬爺的夫威,漸漸把公主當成尋常妻子對待。


  陳敬宗看著他堅毅的臉,笑了笑:“我這一年身邊都沒個擅長功夫的人,早已手痒,不如你我切磋切磋?”


  周吉退後兩步,恭敬道:“驸馬爺身份尊貴,屬下不敢犯上。”


  陳敬宗不耐煩道:“你也是習武之人,怎麼跟文人一樣啰嗦,敢就比試比試,不敢就算了。”


  這時,吳潤走了過來,笑著對周吉道:“既然驸馬有雅興,你就陪驸馬練練手吧。”


  周吉本來也想應戰了,聽了吳潤的話,他再無任何顧慮,取下身上的佩刀鄭重放到地上,再摘下頭頂的侍衛冠帽,轉身看向驸馬爺。


  陳敬宗卷起袖子:“來吧!”


  一個是二十二歲的英武驸馬,一個是二十四歲的侍衛統領,兩人年紀相仿身高也相近,動起手來,猶如山中兩隻猛虎相逢,誰也容不下彼此。


  “公公,要不要稟報公主?”一個小太監擔心地問吳潤,“萬一驸馬爺傷了,叫公主知道是驸馬爺提議比試的,也省了驸馬去公主那裡告周統領的狀。”


  吳潤笑道:“陳閣老的愛子,還不至於如此。”


  陳家四個兒子,次子早已病逝,長子陳伯宗、三子陳孝宗皆君子如玉且才情卓然,便是他們在宮中都有所耳聞,隻有四子陳敬宗,一直都沒什麼名聲傳出來,卻因為皇後娘娘賞識陳閣老,一舉被選為驸馬。


  吳潤想知道這位儀態粗俗的驸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公主是他看著長大的,如果驸馬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如果公主不喜歡他,哪怕婚事不能退,吳潤也有辦法讓驸馬在公主身邊舉步維艱。


  兩人低聲交談間,陳敬宗與周吉已經過了十幾個回合。


  時間長了,除了吳潤與那個小太監,一些巡視的侍衛與其他侍從也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圍了過來,看得津津有味。


  當第一縷陽光越過牆頭灑落過來,陳敬宗突然抓到周吉的一處失誤,反手扣住周吉左臂,一拉一扯,便將周吉按得單膝跪在地上。


  周吉掙了一下,感受著驸馬爺岿然不動的鐵臂,他倒也心服口服,痛快道:“驸馬好功夫,屬下自愧不如。”


  陳敬宗聽了,卸了力道,笑著將他拉了起來。


  周吉行禮告退,繼續安排侍衛們巡邏。


  陳敬宗扭了扭肩膀,轉身,目光對上了吳潤。


  吳潤欽佩道:“驸馬英武。”


  任何人,無論學問還是功夫,有一方面練到了登峰造極,也都足以令人欽佩,繼而忽視他身上的某些缺點。


  親眼見過陳敬宗的身手,吳潤已經有些接受這位驸馬了,當然,如果對方的禮儀再周到些,處處盡到完美,才更符合他驸馬爺的身份。


  “天氣尚冷,驸馬才出了一身汗,快回去沐浴更衣吧,以免受寒。”


  眼看著一顆汗珠從陳敬宗額角滾落,吳潤關心地道。


  公主千金之體,如果驸馬病了,那麼在驸馬病愈之前,都不該接近公主。


  陳敬宗其實看他也不太順眼,隻是他能與周吉切磋,卻沒道理強迫一個公公陪他練武。


  而且,吳潤因為做太監而流露出的一縷陰柔,竟與他那位早亡的病弱二哥有幾分相似,說話輕聲細語的,哪怕嘮嘮叨叨惹人不耐煩,一瞧對方風吹就倒的樣,便也不好冷聲冷語頂回去。


  丟下吳潤,陳敬宗大步朝棲鳳殿走去。


  他剛跨進堂屋,就見華陽從次間出來了,金簪黃衣紅裙,再微微揚起那雪白的小臉,越發像個驕傲的小鳳凰。


  他直勾勾地盯著華陽裸露在外的一片白膩頸子。


  華陽瞪他一眼,明知故問:“一大早上,去哪了?”


  陳敬宗:“去跟你的侍衛統領過了過招。”


  華陽倒是沒料到這個回答,好奇道:“誰贏了?”


  陳敬宗挑眉:“你想誰贏?”


  華陽:“愛說不說,趕緊去沐浴,等會兒要傳飯了。”


  陳敬宗真就沒說,他也沒耐煩泡澡,吩咐站在門口的一個小太監:“提桶溫水送到浴室。”


  小太監再吩咐比他更低一級的小太監去水房傳話。


  有了這些小太監,朝雲、朝月、珍兒、珠兒總算不用再做那麼多力氣活了。


  等陳敬宗去了浴室,華陽才小聲嘀咕道:“莫不是輸了?”


  朝雲走到門口,派一個小太監去前邊打聽,小太監來寧園後第一次為公主當差,可賣力了,氣喘籲籲地跑了一圈,回來就發現驸馬爺與公主已經坐到一起在用飯。


  見公主注意到了他,小太監機敏地指指埋頭吃飯的驸馬爺,再高興地拍拍手。


  華陽懂了,隻是納罕陳敬宗明明贏了,怎麼沒借此機會朝她顯擺。


  飯後,華陽終於要去逛逛這座新宅。


  陳敬宗自然陪在一邊,不過早上他已經提前認了一圈路,本身又對賞景沒什麼興趣,一路走走停停的,他的視線幾乎都黏在華陽臉上。


  常言道要想俏一身孝,過去的一年華陽皆穿白衣,美是美,但白衣為她增添了兩分嬌柔,偏偏她生來就不是柔性子的人,如今換了黃衣紅裙,獨屬於她的明豔便如盛夏的驕陽,晃得人睜不開眼。


  華陽華陽,真是人如其名。


  寧園裡面有一片引活水而挖建的湖泊,佔地極大,清凌凌的倒映著空中藍汪汪的天。


  光是這片湖,都比陳家祖宅大多了。


  華陽站在岸邊,對著湖面深深地吸了口氣,晨風貼著水波而來,吹拂她繡著牡丹花的紅色裙擺。


  忽然,陳敬宗擋在了她面前,皺著眉頭捏捏她的肩膀,道:“這裡風大,回去吧,別光顧著臭美。”


  華陽:……


  不過,那風一波又一波的,吹久了確實有點冷。


  等他們回到棲鳳殿,吳潤已經在候著了,手裡拿著幾份拜帖。


  他先將求見公主的三份遞給華陽,解釋道:“公主,這三份,分別是湘王妃、陵原縣君、陵州望族白家主母紀老夫人的拜帖。”


  華陽暫且放到一旁,看向吳潤手中剩下的那一份。


  吳潤把這份遞給陳敬宗,道:“這是陵州衛指揮使項寶山的請帖,說是驸馬初到,他與衛所幾位同僚在城裡的醉仙居訂了席面,請驸馬賞臉。”


  陳敬宗接過請帖,打開,簡單瀏覽一遍,上面寫得與吳潤說得差不多,隻多了幾位同僚的姓名。


  合上帖子,他問華陽:“介意我中午去外面吃嗎?”

暢銷精選

重生後我不再管爬窗熊孩子
重生後我不再管爬窗熊孩子 "鄰居家沒封窗。 大風天,孩子爬到窗臺上搖搖欲墜,我大聲呵斥他回屋去。 他聽了話轉身往回爬,中途卻碰掉一個花盆,砸死了路過的孕婦。 被索賠的時候,孩子的父母把責任都推脫到我身上。 「他在上面玩得好好的,又不傻怎麼可能往下跳?」 「如果不是你嚇到他,他怎麼可能踢掉花盆!」 「償命、賠錢都找她,跟我們家沒關系。」"
幸臣
幸臣 "國公府許小公爺年方十八,心心念念,想要物色個男相好。 要年紀大點,會體貼 要好看,這是當然的 要活好——萬事開頭難,第一次必須開個好頭。 才好享受這風月無邊嘛! 挑來挑去,挑到了微服私訪的皇帝九哥。"
導師的憂鬱
導師的憂鬱 薇薇安:阿雷克斯老師除了腦子好使和臉長得好看以外一無是處,壞心眼又幼稚,傲慢又不通情理,自以為風度翩翩實際是女性公敵……但我還是喜歡他。 阿雷克斯:我的學徒薇薇安世界第一可愛。然而作為她的監護人、臭名昭著的吸血鬼獵人殺手,我真的能碰她麼? 血族系列短篇最終彈。 依然是瞎扯淡的蒸朋背景,無毒小甜餅。 外表迷人一肚子壞水但對小姑娘心慈手軟的老東西x善良無害切開黑的血族混血兒
仙界戰神不做戀愛腦了
仙界戰神不做戀愛腦了 "綠茶狐狸搶我神丹,還要挖我心丹。 可惜我堂堂仙界戰神可不是軟柿子。 安華仙君說:「柔柔,我不怪你,要怪隻怪戰神她嫉妒心重。」 當某神君再次為了綠茶踐踏我,我翻臉了。"
梅約
梅約 "五十歲那天,我給自己買了一杯咖啡。 裴鶴聲嗤笑一聲,「一把年紀,居然還學人。」"
備胎燈塔
備胎燈塔 周行每次物色到新目標就會跟我分手。玩膩後,再找我復合。 朋友都勸他珍惜我。 他摟著別的女人不以為意,笑著問我:「你會走?」 我沒說話,門卻被人推開,高大的男人走過來對我說: 「老婆,你不在家,我睡不著。」
綠茶真千金每天都在瘋狂作死
綠茶真千金每天都在瘋狂作死 真千金回來後,用盡手段排擠我。 她自己扇自己耳光,說是被我弄的。 她故意從樓梯上摔下來,說是我推她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家裡到處都是攝像頭。 她的一舉一動,被全家人都看在眼裡。
大力少女陳嬌嬌
大力少女陳嬌嬌 我嫁給了我爹宿敵的兒子。本來我因天生力大無窮,嫁不出 去,遭人恥笑。我爹死對頭的兒子又賭又嫖,娶不到媳婦, 他還天天拿我和人賭,說輸了的人就娶我。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