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係

第2章

字數:3795

發佈時間:2025-10-27 16:11:28

  • 20

我起身披衣,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畢竟蘇陸集團也有我的一份心血。」


 


陸廷深這才沒有攔我。


 


我和他到了公司,曾經的同事都圍了過來,熱切地問我近況。


 


曾經交好的老員工點了我一句:「蘇總,你什麼時候回公司來?」


 


大概她是女人,又和我不要命地打拼過,所以才隱晦地提醒我,暗示我回來盯著陸廷深,防止他被公司那個女人勾走。


 


但她也隻是點到即止,畢竟她還要在陸廷深手下工作。


 


如果不是我與她太熟悉太默契,估計也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我把手蓋在她的手上,笑著說道:「有機會再說吧。我還是更喜歡教書育人,那樣更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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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廷深見了,下意識地抓回我的手,緊緊握著不放,然後狀似調侃地說道:「就算你是女性,我也不想老婆摸你的手,我會吃醋的。」


 


辦公室裡因為都是老員工,又有我在,他們難得的沒有上下級之分,發出一聲聲調侃揶揄的聲音。


 


但不外乎感嘆陸總的深情,愛妻如命名不虛傳,連女人的醋都吃。


 


隻有剛剛那個女同事抿唇不語,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尷尬。


 


正在這時候,阮寧端著咖啡進來了。


 


她身材很美,渾身散發出一股活力,上身穿著貼身的白色女式西裝,下身穿著緊腰的制服裙,腳下穿著黑絲,隱隱透出白皙的肌膚,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屁股也應該練過,又挺又翹。


 


她見到我,勾唇一笑,露出細白的牙齒,態度也恭恭敬敬:「聽陸總說夫人喜歡喝黑咖啡,我就給您泡了一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我端過了咖啡,和藹地朝她笑笑。


 


然後我轉過頭,催促陸廷深處理公司的事務,不是在家裡還說沒他不行麼。


 


於是,一行人都坐了下來,我也坐下來旁聽。


 


阮寧泡了一杯同樣的黑咖啡給陸廷深,也就在他對面坐下來。


 


會議室裡很緊張,但總體來說問題不大,實在不像陸廷深不出面就解決不了的程度。


 


我心下了然。


 


不是公司有事,而是阮寧把陸廷深叫回了公司。


 


我不耐煩地悄悄轉動筆杆,一不小心手上的筆掉落下去。


 


隻能趁大家不注意低下身去撿。


 


不想,卻瞥見一條穿著黑絲襪的修長美腿輕輕蹭在陸廷深的腳踝,又緩緩向上。


 


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阮寧的腿。


 


可讓我心裡一緊的是,陸廷深的手並沒有推開那條腿,反而是在那條腿若即若離即將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伸手,十分強悍地抓住了她的腳踝輕輕摩挲。


 


他手背尤其白,手指修長無暇,在黑色絲襪的反襯下,性感得不像話。


 


那隻手從摩挲改為輕撫,阮寧身子一頓,那隻手停了一瞬,卻又不滿足於此,從她的腳踝一路向上遊離。


 


我實在看不過去,這裡是我曾經熱血沸騰的戰場,絕不容許有人在我眼皮底下調情,這實在太玷汙它,也太玷汙直到現在都為它在奮鬥的員工。


 


於是,我丟下筆,直接站起身來。


 


陸廷深第一時間也站了起來,神色如常,不見絲毫慌張。


 


我壓下所有情緒,低低說道:「抱歉,我累了,想休息會兒。」


 


陸廷深馬上就解散了會議,扶我坐下,又體貼地給我揉著頭皮。


 


他看起來深情款款,毫無破綻,如果不是我發現阮寧走的時候,暗示性地點了點他的後腰,我大概都會以為這一刻他是真的在擔心我。


 


果然,沒有幾分鍾,他就找借口離開,說有份重要的文件忘記籤字,叫我原地等他。


 


我當然沒有等他,而是悄悄跟了過去。


 


他和阮寧一前一後進了男廁所,阮寧進去的時候,還小心地立了一個【正在維修】的黃色牌子在廁所門口。


 


看她駕輕就熟的模樣,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她一進去,陸廷深就把她按在牆上瘋狂地擁吻。


 


我找好角度,打開手機,把這活色生香的畫面都錄制了下來。


 


他們吻了很久才意猶未盡地分開,陸廷深兩眼發紅,掐著阮寧的腰,把她緊緊抵在牆上,聲音喑啞:「你膽子怎麼這麼大,我老婆還在你就勾我?你知道的,我很愛我老婆,也絕不會和她離婚。在她面前,你給我收斂著些。」


 


阮寧嬌俏的臉上都是紅暈,她勾著陸廷深的脖子,不住地媚笑,笑夠了才昂起頭,仰起細白的脖子,去蹭陸廷深的下巴,還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可是,人家真的想你了啊。」


 


陸廷深眼神一暗,一隻手按住她的細腰,又朝她的唇深吻了過去,另一隻手也不再安分,慢慢朝她脖頸滑入。


 


女人的嬌喘聲,與男人低沉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處,從廁所的門縫不斷傳出,匯成如地獄彼岸花一般的絕響。


 


致命,骯髒,卻又無比豔麗。


 


我錄制了全過程。


 


心口像逐漸漏風,又冷又痛,後來就隻餘麻木。


 


原來,徹底S心的感覺是這樣的。


 


他們廝混過一場,陸廷深大概覺得不盡興,還打算再來一場,阮寧軟著身子勸他:「陸總,別鬧了。夫人在辦公室裡等你,太久了她生疑了就不好了。」


 


陸廷深被欲望衝昏了頭腦,隻閉著眼,哄著阮寧:「小阿寧,別掃興。」


 


我趕緊又舉起手機錄了一場。


 


陸廷深,在我這裡,辜負真心,要吞一萬根針的。


 


3


 


我回家不久,陸廷深額上滲滿細汗瘋了一樣地趕回來,一見到我,就小跑過來緊緊抱著我:「老婆,你怎麼不說一聲就從公司離開了?我打你電話又不接,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好害怕?」


 


真是可笑,他明明忙著沉迷溫柔鄉,與阮寧胡混,從何說起的好擔心、好害怕?


 


我試圖從陸廷深的神情中找出一絲心虛的破綻。


 


他深情的眼眸,不像裝的。


 


隻是,他身上的氣味出賣了他,盡管已經清理過,但還是沾惹了一絲阮寧身上的香水味。


 


「我有些累了,想早些回來休息,我怕打擾你工作才沒打招呼。至於手機,可能是沒電了。」


 


我語氣盡量平和,手上也用了力,想掙開陸廷深讓人窒息的懷抱。


 


但陸廷深卻更加用力圈住我,語氣悶悶的:「老婆,別動,讓我再抱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我還是掙扎:「我真的累了。」


 


陸廷深這才不情不願地放開我。


 


阮寧此時抱著文件夾進了別墅,她臉上還有淡淡的酡紅,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盯著我和陸廷深,靈動中又透著些諷刺:


 


「陸總,您回來得急,公司裡這幾份文件還需要您籤字呢。」


 


陸廷深皺了皺眉,和她交談了幾句,公事公辦的態度。


 


我懶得看他們演戲,鑽進書房備課。


 


沒過多久,陸廷深端了杯熱牛奶進來書房,他揉了揉我的頭發,語氣溫柔如水:「老婆,喝杯熱牛奶,你人不舒服就多休息,工作再幹也是幹不完的。」


 


我微微頷首。


 


等他走了,我沒喝那杯熱牛奶,順手倒入了水池中。


 


我現在不想碰任何被他挨過的東西。


 


等備完了課,我直接洗漱去了臥室睡覺,陸廷深進來喊我,我不想搭理他,就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臥室裡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音,阮寧甜美的聲音不連貫地響起:「她……睡……著了?」


 


陸廷深散漫的聲音低低傳過來:「我在熱牛奶裡加了安眠藥,剛剛試著喊她也沒醒,大抵是睡熟了。」


 


女人嬌嗔了一句:「廷深哥,你真壞!」隨即就是一陣驚呼,陸廷深帶有調情意味的聲音響起:「你不喜歡麼?」


 


兩個人就勢滾作一團,離我隻有咫尺之遙。


 


陸廷深悶哼的聲音也在我背後響起:「真是個妖精!」


 


人怎麼可以荒唐成這樣?


 


又怎麼可以無恥成這樣?


 


陸廷深,這種恥辱我終生難忘。


 


你教會了我愛,又教會了我相信愛是多麼愚蠢。


 


你給我的教訓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4


 


我清算了和陸廷深的財產,又仔細調查了他確實沒有轉移財產。


 


但是,他給阮寧花了很多很多錢。


 


那裡面是夫妻共同財產,有我的一份。


 


我想要查他給阮寧具體花了多少錢,還真有些棘手。


 


而且這段時間,陸廷深好像發現了什麼,天天按時按點地回家,我還真不能有太大的動作,眼下隻能靜觀其變,看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


 


陸廷深對我一如既往地細心,也總是找借口和我親近,我對他實在厭惡,但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隻能盡量找些借口推脫。


 


到了最後,我連他挨近我聞我身上的味道都忍受不了。


 


陸廷深開始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總是問我:「老婆,你還愛不愛我?」


 


說實話,他在阮寧面前,和在我面前簡直是兩副面孔。


 


我不想打草驚蛇,隻能忍著嘔吐,捏著鼻子含糊其詞地說愛他。


 


他得了準確的回答,不到半天,又開始問我同樣的問題。


 


後來,我實在不想和他兩兩相對,就說想出去散散心。


 


陸廷深就急忙組了一個局。


 


他找的那些人是他從前的發小,之前他家落魄的時候,那些人可一個個都鴉雀無聲。


 


現在他又是光風霽月的陸總裁,那伙人就又圍攏過來,畢竟現在的陸廷深配和他們一起玩了。


 


其實,我很不喜歡這群人。


 


但也總好過和陸廷深面對面。


 


到了聚會的地方,陸廷深就忙著照顧我,又是洗水果,又是兌果汁,還點了我愛聽的歌。


 


一晚上都圍著我轉。


 


那些朋友都揶揄他,他也不惱,笑說:「自己的老婆自己寵。錢給夠,愛也要給夠,不然人家幹嘛嫁你。」


 


隻是他們笑鬧過後,有人突然開始用西語對話,這代表他們有什麼事不想我聽見,這也是陸廷深從前要求的,他們氣氛熱烈起來,說話葷素不忌,陸廷深怕我生氣,就叫他們改說西語。


 


畢竟,我一個孤兒,雖說是考上了頂級學府,但卻是從落後縣城出來的,別說西語了,連英語都說得磕磕絆絆,隻是英語筆試厲害。


 


陸廷深因為這個笑話我很多年,說我是啞巴英語,還帶著奇怪口音,每次說都急得團團轉,又可憐又可愛。


 


「廷深哥,你這些天都陪著老婆,那你外面那位怎麼辦?」


 


那人表情淡淡的,像尋常一般的聊天一樣。


 


陸廷深神色未變,隻是自然而然地說起西語:「白天陪老婆,晚上想了就去找小阿寧。」


 


他的回答讓那一幫發小都露出了笑容:


 


「幸好你想開了。從前就說了,老婆是老婆,外面的是外面的,咱們這身份也確實不可能就一個女人。」


 


「對了,你那個小阿寧不是懷孕了麼?你這都不放過?廷深哥比我們還會玩呀。」


 


陸廷深勾了勾唇,淡淡說道:「沒辦法,欲罷不能。」


 


這句話讓在場的男人眼裡都放了光,哄笑聲幾乎衝破屋頂。


 


我很淡定,他們一說西語,就偷偷打開了錄音。


 


剛剛陸廷深的話,已經一字不落地錄下來了。


 


哼。


 


陸廷深也太小看我了。


 


我這人永遠不會服輸,越缺什麼越要補,況且我現在是大學教授,時間又充裕。


 


多學幾門語言對我來說算什麼?


 


現在別說英語、西語了,連很小眾的冰島語我都能說會聽。


 


人啊,不可能一成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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