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是上官家養的招財蠱。
妹妹伺候腹黑心機的上官大公子，我伺候瘋批狠戾的上官二公子。
作為招財蠱，上官家對我們姐妹倆還算不錯，給我們吃香的喝辣的。
可是一年後，上官兩兄弟的青梅回來了。
經過青梅的挑撥，我和妹妹的生活質量一落千丈，妹妹餓得面黃肌瘦奄奄一息。
為了活下去，我帶著妹妹卷了上官家的錢財跑路。
三年後，上官大公子抱著妹妹懺悔痛哭。
上官二公子把我綁到柴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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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1
我正在打包這些年上官行朝送給我的金銀珠寶，沈茴蹲在門外替我把風。
「他娘的，自從那個謝清清回來後，我們姐妹倆的日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個月的銀俸二公子才給我一吊錢！」
沈茴一個閃現，連忙推我：「快收起來，謝清清來了！」
我立馬熟練地把打包好的錢袋子丟到床上，沈茴默契地仰面躺了下去，用被子把鼓鼓的錢袋子蓋住。
而我閃現在沈茴床邊，豆大的淚珠說下就下。
謝清清徑直打開門，身後還站著不苟言笑的上官行止。
「是你偷了謝母留給清清的遺物？」
沈茴低頭虛弱地咳嗽幾聲：「大公子如此珍視謝家小姐，我又怎敢動這種心思。」
謝清清眼眶微紅：「那紅玉手镯是我娘留給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東西了。」
我心裡冷笑：放屁，我明明撞見那是她在城南街邊鋪子買的。
上官行止眼神冷得像冰，用力把沈茴從床上拉了起來，眼看著床尾的銀袋子就要暴露，我立馬朝沈茴撲了上去，將錢袋子壓在身下。
「大公子不可，妹妹著了風寒，身子越來越差了，任何處罰我替妹妹受！」我邊說邊哭。
沈茴見狀咳得更厲害了。
她眼眶微紅，豆大的淚珠滑落下來，啞著聲音道：「我十五歲便跟著大公子，兩年的夫妻情分，大公子卻從不信任我半分。」
上官行止怔愣了一瞬，語氣依舊冷淡：「我會著人去查，到時，我要你給謝清清跪下道歉。」
謝清清卻故作無辜：「行止，不要對茴姐姐這麼兇，我相信茴姐姐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內心無語，真會做戲。
上官行止和謝清清走後，我立馬拿出錢袋子抱在懷裡。
「好險好險，差點被發現了。」
沈茴莫名捂著肚子臉一陣青一陣白。
「怎麼了這是？」我驚呼道。
「阿姐，你就不能穩重一點嗎？整個人朝我撲來，我五髒六腑都要被你壓碎了！」
我尷尬地撓頭：「剛剛你不是因為傷心掉眼淚啊，還以為你多深情呢。」
沈茴狠狠剜了我一眼：「滾！」
2
上官家是大京有負盛名的商賈，專門給皇室供應貨品。
三年前，因為我和沈茴的八字極好，命理先生說讓我們姐妹倆服侍上官家，可保上官家興盛不衰。
於是，為了二百兩銀子，我爹把我和妹妹賣給了上官家做招財蠱。
妹妹伺候腹黑心機的大公子上官行止，我伺候瘋批狠戾的二公子上官行朝。
作為招財蠱，上官家對我們姐妹倆還算不錯，給吃給穿給月俸，除了還要服侍兩位欲望極重的公子外，日子過得也算舒坦。
但是自從兩位公子的青梅謝清清回來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謝清清一吃醋耍脾氣，他們就都應了她的要求，節省了我和沈茴的吃穿用度，扣了我們的月俸，甚至讓我們幹粗活累活。
沈茴從小沒做過什麼苦力，被這麼一折騰，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面黃肌瘦，盡管這樣，上官行止在房事上還不肯放過她，人給折騰得幾乎奄奄一息。
而我也好不到哪裡去，上官行朝是個徹頭徹尾的瘋批。
隻要謝清清的一句話，即便毫無根據，上官行朝就會用家法處罰我，到了晚上，不顧我滿身傷痕，也要狠狠蹂躪我……
他一邊在我身上瘋狂留下痕跡，一邊在我耳邊威脅：「敢動清清一根頭發，我會讓你S得很難看。」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姐妹兩遲早要被榨幹在上官家，於是冒著生命的風險決定卷錢跑路。
不過作為招財蠱，上官家不可能讓我們姐妹倆就這麼跑了的，怕是掀翻整座大京也會把我們找出來。
「那該怎麼辦，逃了要是再被抓回來，我們就再也沒有逃出去的可能了。」
我支著腦袋苦思冥想，突然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道：「如果有一個理由讓上官家主動放我們走呢？」
這幾天，我和沈茴在私底下悄悄搜羅可以從上官家帶走又不會立馬被發現的金銀財寶，這關乎到我和沈茴逃出去後能不能過得滋潤，所以我們都格外上心。
我偷偷摸進上官行朝的書房，他帶我來過一次，這裡面可藏了不少寶貝，不過上官行朝從不會差人打理，不久便落了灰，我要是悄悄順走幾件，估計他一兩年都不會發現。
可沒想到，我剛開始搜羅，突然就被人從背後攔腰抱起。
3
那人身上是我最熟悉不過的檀香味。
上官行朝把我抱到書桌上，桌上的筆墨紙砚被他衣袖一掃，哐哐當當散落一地。
他寬大的手扶著我的後腦勺朝我壓了過來。
「幾日不見，蓉兒可是想我了？」他在我耳邊吹著熱氣。
我悄悄放下手裡捏著的翡翠串珠，抱著他的脖子，一臉嬌羞：「二公子好幾日不來看我，蓉兒甚是想念，所以想來書房看看二公子是否在裡頭。」
上官行朝勾起嘴角：「哦，是嗎？」
隨後他手伸進我衣領裡，從裡面拿出兩支金色朱釵、三串瑪瑙、四隻玉葫蘆、五個金手镯……
我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尷尬地幹笑幾聲：「這個是……這個嘛……」
不等我編好理由，上官行朝拿起一支朱釵，尖細的釵尾抵在我的脖子處，隻要他稍稍用力，我就會S在這朱釵下。
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眼淚像珍珠般不斷滑落。
朱釵順著脖子一路向下，金屬冰涼的觸感讓我渾身顫慄。
上官行朝似乎很喜歡看我害怕的神色，他眯著眼睛SS地盯著我，眼眶泛著微紅。
他用朱釵挑開我的衣帶，劃破我的裙子，就朝我重重壓了進來。
他吻掉我眼角的淚，又開始堵住我的唇，他的瘋狂侵略讓我呼吸不暢，幾乎窒息。
我手肘用力支開他，才勉強獲得一絲喘息。
見我支開他，他又用力捏住我兩隻手的手腕扣在腦袋上方，看我無力反駁他，他似乎才覺著滿意。
勾起嘴角貼近我耳邊啞聲道：「蓉兒乖乖的，金銀珠寶，萬貫家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充滿情欲的話語總是那麼動聽。
要是以前，我會當真。
十五歲那年第一次入上官家時，我就知道這個面容俊朗的上官家二公子是我以後要服侍一輩子的人。
那時候的他清風明月，朗朗公子，對我這個連下人都不如的招財蠱也是以禮相待。
許是那年梨花開得豔，上官行朝入了我的心。
後來我才知道，人前人後他是兩副面孔，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君子，他會咬破我的胳膊吸我的血，然後再SS抱著我告訴我他愛我，愛我的味道。
上官行朝不喜歡我反抗他，哪怕是因為受不了一個稍微的偏頭都會被他施以更加瘋狂的侵略。
我乖巧地回應他：「蓉兒感激二公子知遇之恩，不敢妄想其他。」
上官行朝很是霸道：「你想要的，我說給一定會給。」
「那我想要二公子不再理會那謝家小姐，專心愛我一人。」
上官行朝沉默了，他SS盯著我，眼底像冰一樣冷。
我膽怯地低下頭：「是我妄言了。」
4
按理來說，隻要我一說錯話，上官行朝會更加兇狠地懲罰我。
不知道為何，他這次放過了我，他偃旗息鼓，沒有說一句話就離開了書房。
次日，上官行朝的女婢給我送來了他書房裡的那些金銀珠寶。
那女婢衝我不屑道：「二公子帶話，沈蓉姑娘喜歡就全送姑娘了。不過，姑娘可得把公子伺候高興了，不然這福也不好享受。」
我輕笑一聲：「後半句話不是公子的意思吧？」
那女婢剜了我一眼轉頭離開。
「阿姐長本事了呀，竟讓二公子送了一書房的財寶，你看看我，可羨慕S我了。」
沈茴扶著腰，臉色蒼白得有些瘆人。
沈茴這些日子本來身子就不好，上官行止還是夜夜不肯放過她。
我忍不住低罵了一句：「上官行止就是個畜生！」
沈茴嚇得急忙過來捂住我的嘴：「小聲些，被聽見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日子你好好吃藥養病，其他的交給我。」
多虧了上官行朝送來的財寶，我要求人辦事方便多了。
我僱了可靠的船夫，讓他夜裡偷偷把我們那些財寶運往江南安置好的宅子裡。
運了三個來回，終於把能帶走的全運走了。
一轉眼，就到了上官長祖母上浩恩寺齋戒祈福的日子。
因為出身低微，長祖母並不待見我和沈茴，這次也是我親手給她做了精致的祈福帶，花言巧語好好哄了她一番，她才松口讓我和沈茴隨行的。
我和沈茴沒有馬車，隻能跟在隊伍後面不斷追趕。
謝清清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對我們柔聲道：「二位姐姐上來與我們同行吧，累壞身子可不好。」
我內心一陣無語，若不是她的安排，我和沈茴何至於徒步上浩恩寺。
又在這假惺惺，驚人作嘔。
「不必了，我聽民間傳聞徒步上浩恩寺，佛祖見了如此誠意，會更加庇護上官家，特此，我和妹妹才決定不乘馬車。」我巧言回復。
長祖母聽聞也探出頭來，語氣柔和：「你們姐妹倆有心了，即是為了上官家，上官家也不會虧待於你們，我讓下人再備輛馬車，你們也不用那麼辛苦了，即有誠心，佛祖定能看見。」
於是我們也上了馬車，謝清清的臉卻像木炭一樣黑。
5
到了浩恩寺，長祖母先是拜了佛祖，後又拜訪了那位命理先生。
也不知命理先生同長祖母說了些什麼，長祖母半夜連忙把上官兩兄弟叫來了浩恩寺。
我和沈茴跪在佛像前，聽著他們的對話。
「沈家兩姐妹，必須離開上官家！」長祖母一聲令下。
上官行止平靜道：「祖母這是為何？」
「今天那命理先生說了，經過三年歲月變遷，許多事情早已經移花換木，鬥轉星移，這沈家姐妹於我們上官家而言，不再是那什麼招財蠱，而是散財蠱啊！」
上官行止隻是淺淺一笑：「怎麼一會招財蠱一會散財蠱的，我看這什麼命理先生之言也不可全信，不然我們上官家豈不為他的三言兩語所左右？」
「放肆！我們上官家世代都請命理先生算吉籤，若非命理先生能為我上官家指點一二，你以為上官家能如此長興不衰？」
上官行止一下跪倒在地，言辭懇切：「是行止妄言了，祖母莫要怪罪。」
長祖母冷哼一聲：「這麼維護沈家姑娘，怕不是對她動了真情了？」
「祖母說笑了，孩兒怎麼可能對一個招財蠱動情呢？」
上官行止說得面不改色，當真是無情至極。
我強壓著心裡的憤怒，轉頭看向沈茴，她面無表情，轉而衝我淡淡一笑。
可我在她那若有若無的笑容裡，看出了心碎，苦澀……
而上官行朝始終沒說一句話，隻是留下不鹹不淡的一句：「孩兒聽從祖母安排。」
也好，這正是我想要的。
「不好了不好了，謝小姐出事了！」謝清清的婢女疾呼道。
我們在浩恩寺的偏殿找到的謝清清，她衣裳不整、頭發凌亂地縮在牆角。
上官行止和上官行朝不約而同地衝上前去，聲音溫柔似水。
「清清怎麼回事？」
「清清別怕，我在。」
「告訴我怎麼回事清清？」
謝清清隻埋頭嗚咽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