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到了一個男人。
他好像是穿越來的 omega。
我放心地收留了他。
結果半夜他柔柔弱弱一笑:「按照你的叫法,我其實是 alpha。」
1
「姐姐,嗚,幫,幫幫我。」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習慣性地抄小路走,突然感覺有人在拽我的褲腳。
一個青年蹲在我身前,伸出兩根手指捏住我的褲腳,紅著眼眶,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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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應該很害怕,但是青年長得真的太乖了,露出的皮膚又白又嫩,看得我都羨慕。
天,這是什麼可愛小奶狗?
我一瞬間母愛泛濫,伸出手摸了把小奶狗軟軟的頭發:「怎麼了?」
「姐姐,我,我好像失憶了,不知道去哪,姐姐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我,我明天就走,保證不給你添麻煩。」
青年重新抓過我的手放在他頭上,微微偏過頭用臉蹭我的手。
我下意識地戳戳他的臉,好軟。
青年微微鼓起臉迷茫地看向我:「姐姐?」
我回過神,好吧,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我看了眼剛剛冒犯過人家的手:「可以呀,跟我來吧,不過先說好,隻收留你一晚。」
青年站起身,乖乖拉住我的手,跟在我身後。
好家伙,看著柔柔弱弱,站起來原來比我高上不少。
我用復雜的眼神抬頭看了眼青年。
青年感受到我的視線,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頭頂冒出一對毛絨絨的耳朵,看著像兔耳。
還有兔耳朵?
我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
青年看到我的眼神,貼上來,從後環住我的腰,頭埋在我的頸窩,毛絨絨的耳朵擦過我的臉,委屈巴巴地嗚咽。
「姐姐是不是也覺得我是怪物?我看別人都沒有,但我,我控制不住,它自己會跑出來,嗚嗚嗚。」
青年說著松開圈住我的手,擦擦眼睛,捏住自己的兔耳朵,乖乖地站遠了點。
「沒關系的,姐姐害怕的話,把我扔在這裡就好,就是能不能,能不能送我一條毯子,晚上,晚上會很冷的。」
這怎麼行?
一開始的驚嚇勁過了,我開始饞那一對兔耳朵。
青年白淨修長的手似乎想擋住自己的兔耳,可惜沒擋完全,襯在有著一圈粉色絨毛的耳朵上格外誘人。
首先,我應該不是手控。
其次,我應該也不是毛絨控。
然後,我拉下青年的手握住,眼睛盯著一對兔耳。
義正詞嚴:「我不害怕,放心,我家這段時間都沒人,收留你住一晚上還是可以的。」
2
我帶著青年回了家。
讓青年在門口等我一會,我快速收拾了下亂七八糟的房間,再拉著青年進了門。
青年捏捏兔耳朵,羞澀地指指自己:「姐姐,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洗個澡嗎?」
我下意識點點頭:「當然可以。」
青年的身影從我身邊消失,我的大腦好像也恢復了應有的理智。
我都幹了什麼?
我大晚上的,撿了一個陌生男人回家。
他還長著兔耳朵,真的很可愛。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甚至可能都不是我這個世界的人,我還把他帶回家了。
天吶。
我母胎單身二十幾年,一直遵紀守法。
唯一的愛好就是看看小說刷刷某音,最多欣賞下人間美色。
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來制裁我,而不是被一個男人勾魂攝魄,還昏了頭把他撿回了家。
現在可怎麼辦?
趁著他去洗澡,我偷偷打開了手機。
「求助!路邊撿了一個男人回家怎麼辦,急急急!」
額。
「媽媽沒有告訴過你,路邊的男人不要隨便撿嗎?」
那已經撿了怎麼辦?
「衷心祝願題主不要是戀愛腦。」
那我應該不是,我自信地點點頭。
下一秒,青年的聲音響起:
「姐姐,我洗好了,謝謝姐姐收留我,我都沒洗過這樣的熱水澡,太舒服啦。」
青年圍著浴巾就出來了,微紅著臉衝我笑。
真不守男德。
身材真好。
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居然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但是好想摸下腹肌。
兔耳朵湿答答的,也想幫他擦幹,還能順手 rua 幾把。
湿漉漉的兔耳朵看上去手感都很好诶,要是擦幹了,柔柔順順的兔耳肯定更妙了。
嗯,怎麼避開所有可能被拒絕的可能性狠狠 rua 上去呢?
「姐姐,姐姐?」
「啊?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姐姐能不能借我一套衣服,之前的有點髒了。」
我回過神,點點頭,轉身去衣櫃翻出一套衣服:「這是之前朋友留在這的,應該是新的,你試試合不合身。」
青年的兔耳一下子耷拉下來:「姐姐難道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啊?沒有,就是一個朋友留在這的。」
我不想多說,含糊著略過這個話題。
青年猶猶豫豫地接過衣服換上,原地轉了個圈:「姐姐,好看嗎?」
我看著兔耳隨著動作一顫一顫,手更痒了。
不過還是正事要緊,我好像應該問清楚這個來歷不明的青年的情況。
「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來自哪裡嗎?」
「他們都說我是 o,o 什麼來著。」
看了無數 abo 文,各種穿書文的我脫口而出:「你是 omega?」
青年迷茫地看了我一眼:「應該是吧。」
我悟了,應該是某個 abo 世界裡的小可憐 omega 身穿到了我這個世界。
好,身份問題暫時解決了,好像可以先收一下房租。
我伸手摸向青年的兔耳:「要幫你擦幹嗎?」
青年猛地後退一步,好像受到了驚嚇,捂住兔耳,結結巴巴控訴:
「有,有一個姐姐說過,不,不能亂摸的,會懷孕的。」
很好。
有獸形特徵,兔耳又好 rua 又可愛,雖然能看不能摸,看著柔柔弱弱其實身材很有料,還能懷孕。
多完美的男朋友。
等等,我在想什麼?
不管了,既然是 omega,那我隻收留他一晚上,應該沒什麼風險。
這時,一陣猛烈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楚晚,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3
唉,又來了。
孟離自從表白被我拒絕後就不太正常。
大學時明明是溫潤如玉的學長,我還一度暗暗喜歡過他……的臉。
誰知道畢業之前,這個男人在我宿舍樓底下整了一大堆蠟燭擺成心形向我告白。
周圍聚集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他捧著花,舉著喇叭,循環播放著我的名字。
我人都傻了。
男人究竟都是怎麼想的?
可能有人會覺得很浪漫,問題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社恐啊。
真的會謝。
我在舍友調侃的眼神下,戴上口罩帽子衝下樓,一把拽走孟離,火速逃離現場。
我找到一個角落停下,看向一臉迷茫的孟離:「學長,那個,不好意思,我暫時不打算談戀愛。」
孟離好像很震驚:「你不喜歡我嗎?你明明經常盯著我的臉犯花痴。」
額,要這麼說的話,我還對其他一二三四五六個帥哥的臉犯花痴。
我無言以對,決定走標準流程,鞠了個躬表示歉意,感謝他的喜歡,希望他能遇到更好的人。
孟離不依不饒:「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好意思說喜歡我,但我都主動表白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無奈,隻能撒謊:「對不起學長,我其實有男朋友了。」
但孟離好像不信。
也對,我好像是雄性動物絕緣體,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什麼男性朋友。
然後,就是孟離困擾我生活的頻率直線上升。
畢業後追到我的公司讓我社S。
向我的朋友打聽我的愛好,煩不勝煩。
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自居,到處造謠我們的關系。
現在居然還追到我家裡,太可怕了。
我腦海裡一瞬間閃過無數獨居被害的新聞。
不過還沒等我害怕,青年就蹭了過來:
「姐姐,外面是誰?」
青年委委屈屈地貼過來,小聲抱怨:「姐姐,他好粗魯呀,要是我,一定舍不得這樣衝姐姐大喊大叫。」
我看向近在咫尺的兔耳朵,哪還想得起害怕?
我摸摸青年的腦袋以示安慰,偷偷蹭了一下兔耳朵。
好軟!毛絨絨!想貼貼!
要是能狠狠 rua 就更好了。
可惜按青年的說法,不能摸,隻能小心地偷偷蹭幾下。
青年乖乖低著頭讓我摸腦袋,對我的偷襲沒什麼反應,隻是兔耳朵抖了抖。
4
「開門!」
我收回正準備再去蹭一把的手。
真是煞風景的男人。
再不開門,鄰居就要來投訴了。
什麼事?
我擋在門口,不讓孟離進。
「我是你男朋友,還不能進你家嗎?」
孟離一臉理所當然就想進門。
「孟離,我再說一遍,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你自重。」
「瞧你說的,就知道你害羞,你男朋友不就是我嗎?」
天,這張帥臉怎麼能做出這麼油膩的表情?
真是暴殄天物。
「姐姐,他是誰?」
孟離愣了一下,露出一個自認完美的笑:「你是楚晚的弟弟?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孟離。」
我翻了個白眼,靈機一動,拽過青年:「這才是我男朋友,歐,歐玥。」
我給青年,現在應該叫歐玥,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配合我。
卻發現青年聽到「歐玥」這兩個字好像愣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眼神。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來的無辜單純,應該是我的錯覺。
歐玥配合地黏上來,腦袋擱在我的頸窩處,軟軟地撒嬌:
「姐姐,這個大叔是誰啊?為什麼冒充姐姐的男朋友呀?是自己找不到老婆嗎?」
嗯?兔耳朵收起來了?
還好還好,不然我還得費心解釋。
孟離臉色鐵青:「我才二十幾歲,再說楚晚本來就喜歡我,你是哪冒出來的第三者?」
歐玥一下就紅了眼眶,低下腦袋,貼我貼得更緊了:「姐姐,都是我不好,讓姐姐為難了,但我,我沒有辦法,姐姐救了我,我真的很喜歡姐姐,我,我很有用的,我會燒飯做菜,所有家務我都會做,姐姐別趕我走。」
這聲音委屈得,我甚至感覺好像看見了兔耳朵耷拉下來,沒精打採地垂著。
這誰能不滿足他?
「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我揉揉歐玥的臉,果斷扭頭趕走孟離。
「你等著!」
大概也覺得自討沒趣,孟離狠狠瞪了一眼歐玥,撥開周圍看熱鬧的鄰居,轉身走了。
5
關上門,又是我和小兔子的二人世界。
「不好意思,因為你失憶了,就擅作主張給你取了個名。」
「姐姐,『歐玥』這名字可好聽了,我超喜歡的,姐姐的品位一向在線的。」
下頭男離開後,空氣好像都變清新了。
我往沙發上一賴,舒舒服服和歐玥聊天。
嗯?兔耳朵又出來了?
這還真是隨機啊。
好像感受到我的視線,兔耳朵向我的方向偏了偏,耳朵尖抖抖。
這真的不是在蠱惑我嗎?
真的不能摸嗎?
如果摸了真的懷孕了,我怎麼負責?
這算是誰吃虧啊?
不對我好像沒有這個功能,那應該可以放心地摸?
誰告訴歐玥摸了耳朵會懷孕來著?莫不是想自己獨佔特權才騙這個單純的小兔子。
「姐姐,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我,我有點害怕。」
嗯?還有這好事?
不行不行。
我不舍地收回黏在兔耳上的目光,試圖讓滿腦子毛絨絨的大腦重新開始思考。
睡是不可能一起睡的。
萬一半夜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人揉禿怎麼辦?
「不好意思啊,我今晚還有點工作,可能要很晚,就在沙發上湊合一晚上了,你去房間裡睡吧,床單什麼都是新的,害怕的話喊一聲我就來了。」
「好叭,那姐姐晚安。」
歐玥失落地點點頭,耷拉著兔耳,轉身乖乖地走了。
我坐在沙發上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沒事,就這一晚上。
以後,再也沒有什麼能誘惑住我!
但,好像也沒有毛絨絨摸了。
嗚嗚。
6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聽到一聲呼喚:「姐,姐姐?」
啊,大早上被喊姐姐也太快樂了。
我起身走到歐玥睡的房間外,敲敲門:「歐玥?怎麼了?」
「姐姐,能不能進來一下,我,我的兔耳朵收不回去了嗚嗚,尾巴,尾巴也冒出來了,怎麼辦啊?」
尾,尾巴??!
我毫不猶豫推開門進去。
歐玥趴在床上扭頭看向自己的小短尾,頭頂的兔耳朵直直豎起。
歐玥正用手揪著自己的兔耳朵,聽到我進來,可憐兮兮地看向我。
白色的一團毛絨絨。
聽說兔子的尾巴可以拉長。
問題來了,拉歐玥的尾巴是不是在耍流氓?
我深吸一口氣,反復告誡自己。
太,太冒犯了,加油,這可不能摸,也不能拉,一定要忍住。
「姐姐?我,我這樣出門會不會被抓走做實驗?我,我不傷人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和大家不一樣,嗚嗚,嗚嗚嗚。」
歐玥躲到床角低下頭不敢看我,不停用手抹著眼睛,兔耳朵一整個垂了下來。
好,好可愛。
我脫口而出:「要不,在我家多待一段時間?等能收起來了再說。」
歐玥猛地抬起頭,眼睛還紅著:「姐姐,真的可以嗎嗚嗚,我不想打擾姐姐的,但是,但是我不爭氣,它真的收不起來了。」
歐玥說著狠狠捶了兩下自己的兔耳。
這小兔子!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愛護自己。
我心疼地看向被主人粗暴對待的耳朵,兔耳顫抖了兩下後繼續蔫巴巴地耷拉著。
「你別打它啊,沒事的,這段時間我家沒人,你安心住著,就是我白天要去上班,你在家注意不要給陌生人開門,等能收起來了再說好了。」
歐玥用力點點頭,撲到我懷裡:「謝謝姐姐!白天我會在家打理好一切的!所有家務都可以交給我的!」
我大腦一片空白,兔耳朵蹭到了我的臉。
這觸感,絕了!
誰能不愛毛絨絨呢?
我偷偷用臉貼緊兔耳朵,小幅度蹭了一下。
這就是幸福嗎!
什麼時候才可以上手啊嗚嗚。
歐玥好像沒有察覺我的小動作,黏了我一會,就歡快地跑向了廚房:「我去給姐姐做早飯!我記得,不,我有種感覺我做飯可好吃了!」
我停在原地,摸上剛剛蹭到毛絨絨的地方。
這樣的好事能不能多來幾次?
7
下班到家後,一進門我就聞到了飯香。
歐玥看到我後,圍裙都沒解就蹭到了我身前,接過我手裡的包放好,兔耳興奮得直直豎起,指向一桌子的飯菜:
「姐姐快坐下!嘗嘗我的手藝!還有兩個菜馬上就好,姐姐餓了先吃著啊。」
我被人安排得妥妥當當,坐到桌子上,夾起一筷子飯菜塞進嘴裡,熟悉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味。
嗯?為什麼會覺得熟悉?
應該是因為好吃的飯菜都差不多吧。
我沒有多想,拉著歐玥一起坐下。
「明天等我回來給你做吧,燒這麼多菜太辛苦你了,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