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和離罷了

第2章

字數:4209

發佈時間:2025-08-11 15:14:35

  • 20

兩人玩累了,躺在雪地裡,他的手攬著我的腰:「阿雲,我們要個孩子吧。」


 


耳邊傳來【咚】的一聲。


 


我猛然驚醒。


 


人還在廂房裡。


 


我呼出一口氣,想來是雪掉下了屋檐。


 


在寺裡待了三天,我身體還沒適應這突兀的生活變化,一點動靜都能被嚇到。


 


溫柔的檀香和安撫人心的誦經聲也沒法讓我入睡。


 


我壓下心中悸動,轉頭又看見了桌上的那副孤零零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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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寺裡客少,安靜得能聽到清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我打開房門,呼出一口濁氣,就這樣與小南對上眼,見了第一面。


 


她衣衫褴褸,倒在樹下,止不住地發抖。


 


看見我開門,烏黑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救命。」


 


我急奔過去,將人抱入房裡。


 


看清她手臂上那兩枚牙印,蛇咬的!


 


我趕緊打開那副藥包,翻出裡面的幾種藥材,又去屋外採了半邊蓮。


 


用嘴把毒血吸出來後,將草藥碾碎敷上去。


 


忙完這一陣,小姑娘嘴上的黑氣已經褪了。


 


她呼吸緩了下來,小鹿般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謝謝你,夫人。」


 


我微笑搖頭,看向那包散開的藥包。


 


「不謝,我也要收報酬的。」


 


小南以為我要銀子,震驚地睜大眼睛,對我濾鏡碎了一地。


 


我彈了她一下:「放心,不要你銀子。」


 


看著她松了一口氣,我沒忍住問她:


 


「大冬天被蛇咬了,你是捅了蛇窩嗎?」


 


「我想找兔子。」


 


「兔子?都冬眠了。」


 


「我知道,但是……」


 


她眼睛看向我,手指摩挲著薄薄的衣角。


 


「怎麼了?」我問。


 


她喘著粗氣從床上起來,跪倒在我面前:「夫人,你救了我一命,能不能再救救我弟弟。」


 


8


 


第二天一早,小南就帶著我去了她住的地方。


 


青磚黑瓦,門樓破舊,上面隻有一塊木頭的匾額,寫著育嬰堂。


 


昨夜我就知道小南是孤兒,她所謂的弟弟不過是一同長大的玩伴。


 


屋裡全是像她一樣的孤兒,隻有兩個老嬤嬤。


 


老嬤嬤把我們帶到了小男孩那裡,已經蒙了布。


 


小南一言不發地盯了許久,最後轉過身來,勉強地勾起唇角。


 


「夫人,謝謝您,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很平靜。


 


看來這種事在這個院子裡經常發生。


 


我沉重地走出屋子,一院子裡的小孩都怯生生地看著我,帶著期盼的光。


 


有的沒有手臂,有的眼睛看不見,還有不少健康的,但大部分都是女孩,顯然是被重男輕女的父母丟下,個個都很瘦弱。


 


我沉默著,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夫人,我帶你出去吧。」


 


他們很安靜地跟在後面。


 


走到門口,一個小孩突然出聲:「夫人,你還會來嗎?」


 


我轉身看著這一個個眼巴巴的孩子,眼圈有點發熱,取出一張銀票塞進那老嬤嬤手中。


 


「小南,我們走吧。」


 


我頭也不回地向外走,誰知迎頭撞上一個人。


 


「哎呀~」


 


是個趕考的書生。


 


那人站定賠禮道歉後,道:「我想請問下這裡到百藥堂還要多久?」


 


老嬤嬤趕緊站出來指了路。


 


春闱將至,路上全是迎著風雪趕路的書生,少不了一些風寒。


 


我抿了抿唇,想了想,對著老嬤嬤道:


 


「嬤嬤,你們想不想賣藥湯?」


 


育嬰堂是進京的必經之路,若是能賣上一碗驅寒的藥湯,這些孩子日子就好過了。


 


老婦人很激動:「能賣嗎?」


 


我點頭:「我可以給你們方子,人來人往的書生,若是能喝上一碗價格低廉的藥湯,想來他們是不會拒絕的,屆時名聲打出去了,日子也好過一些。」


 


說完,幾個嬤嬤拉著一屋子的人要給我跪下。


 


「不用,報酬小南會付給我的。」


 


9


 


出了育嬰堂,我帶著小南去買落胎藥,又租了間客棧。


 


「小南,我救了你,我就隻需要你在門外守著我,你可能做到?」


 


小南點點頭。


 


但她不知想到什麼,又問:「夫人,你是離家出走嗎?」


 


「不是。」


 


她不再問,去了客棧後廚熬藥。


 


我摸著肚子,感受著這未出世的孩子帶來的微小變化。


 


我一走,宋紅菱的病就好了。


 


路上的書生都在談論今年春闱監考官陸胤臻今日帶著夫人去了湖上泛舟,絲竹之聲尤盛,引了不少書生前去偶遇,想給座師留個好印象。


 


冬日泛舟,真是好愜意。


 


北地雪多,但沒有湖,以往我也最喜歡在湖邊溫上一壺酒,支起一個攤位,賣賣我那些藥酒藥湯以及小玩意兒。


 


陸胤臻會給我安排好所有,會叮囑我注意安全,但不會陪我一起。


 


他說:「我不愛出行,去了幫不上忙也是掃夫人興致。」


 


湖上泛舟聽曲才是藝術,售賣則是低俗。


 


他是覺得與我一起丟人?


 


想到這些,心裡升起一團無名之火,昨日的憤慨全湧了上來。


 


我捏緊手指,把桌上茶具全砸了,噼裡啪啦的聲響讓我心中鬱氣散了一些。


 


小南就是這時候端著藥碗進來的。


 


此前猶豫徘徊的決定,如今根本就是個笑話。


 


我幾步上前,拿起藥碗仰頭就往嘴裡灌,眼淚也順勢掉出來,砸進碗裡。


 


滿滿一大碗,很苦很澀,全部進了胃。


 


我頓感腹中劇痛,怕嚇到小南,我一個勁趕她出去。


 


小南卻執拗地握著我的手:「夫人,我陪著你。」


 


血水在地上蜿蜒,觸目驚心,屋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


 


我深刻地感受著肚中胎兒在一點一點地消逝。


 


這個孩子很乖,從未鬧過我,但來得不巧。


 


和陸胤臻在一起五年,因我曾在匈奴手裡為人質時腹上中過一刀,子嗣艱難。


 


當初得知懷孕時的欣喜此刻全化為了心酸,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10


 


隨著胎兒的流失,我和陸胤臻最後一個關聯也沒有了。


 


事情已然發生,但日子總得過下去。


 


除了愛情,還有很多事等著我。


 


在客棧躺了兩天,感覺自己有了些力氣,我帶著小南又去了育嬰堂。


 


小南不同意:「姐姐,你應多休養。」


 


自那日她陪我後,我就讓她改口喊了姐姐。


 


我搖搖頭,步伐更快了。


 


「若是開春了,這藥湯便賣不出去了。」


 


看見我來,小孩子們一陣歡呼,兩位老嬤嬤也暗中松了口氣。


 


我先是拿出一筆銀子買來草藥,教會各位嬤嬤熬制。


 


小孩子們也知道這是以後的生存來源,個個爭著燒火添柴。


 


小南則是給我拿了小板凳放在炤火旁,還貼心地脫了衣服墊上去。


 


我抬眼望她,她拍了拍自己雙臂。


 


「我皮實,不冷。」


 


我收下她的好意,坐在爐火旁用稻草編起小動物。


 


栩栩如生,讓圍著我坐一圈的小家伙們個個瞪著大雙眼,發出「哇」的聲音。


 


我遞給他們:「可以拿出去賣。」


 


他們欣喜地接過,像拿著珍寶。


 


那邊嬤嬤們也熬好了一大鍋藥湯。


 


「但怎麼賣呢?」


 


老嬤嬤們犯了難,一個個地看向我。


 


我開口:「直接在外面支個攤,兩個銅板一碗,會有人買的。」


 


「兩文?」


 


老嬤嬤瘋狂搖頭:「這草藥就得兩百文錢一副啊。」


 


我笑了笑:「所以以後得孩子們自己去山上採藥。」


 


這是我的第二個打算。


 


教大一點的孩子認藥草,小一點的做做手工。


 


11


 


和陸胤臻和離的第七天,育嬰堂在我的幫助下,支起了攤位賣藥湯。


 


因為便宜,所以不愁銷量。


 


第一鍋藥湯賣完後,老嬤嬤們熱淚盈眶地給小孩子們做了肉食,特意把最嫩的那塊肉夾到我碗裡。


 


「姑娘,你真是活菩薩。


 


「育嬰堂從不缺富人善人,朝廷也會撥銀子,但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若不是你這個法子,我不知道會有多少孩子過不去這個冬天。」


 


我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小南,猜到她應該想到了她弟弟。


 


我又把肉夾到她碗裡。


 


「多吃點,後面你可有得忙了。」


 


小南記性好,我教給她的草藥一遍就記住了,然後再由她轉教其他弟弟妹妹。


 


更小的小孩更愛編動物,有時候一個都能賣出兩文錢。


 


我每月給育嬰堂十兩銀子,他們負責我的三餐,有時候我會教孩子一些字,更多時候是陪他們折稻草。


 


冬日的午後,我靠在爐火旁,坐在小南準備的躺椅裡眯著雙眼。


 


眼前是嬤嬤笑眼彎彎地看著鍋裡咕嚕咕嚕的藥湯,耳邊是小南小聲教學的聲音。


 


聲音悠悠,滿是生活氣息。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這是我與陸胤臻和離的第二十二天,我還沒到江南,甚至沒有走出京城。


 


偶爾也會從買藥的書生口中聽到陸胤臻的名字,心頭還是會有刺痛,但當初強烈的想逃避、遠離的想法漸漸淡了,我想我不需要走那麼遠,也能慢慢忘掉陸胤臻。


 


原本積在我心底的陰霾已經開始褪去,有新的東西已經慢慢填進那空洞。


 


人生,不隻是愛情、婚姻,還有我自己。


 


這天,小南採完藥草回來,激動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姐姐,姐姐。」


 


我從躺椅裡醒過來,轉過頭。


 


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負手而立,眉目雅逸,看著我的神色含了絲淡淡的笑意。


 


「你,找我?」


 


他望了一圈院子裡的蘿卜頭後含笑點頭:「嗯,應該是找你。」


 


聲音如春日的風夏日的雨,溫和清爽。


 


小南噔噔地跑過來:「姐姐,他說想買我們的藥湯方子。」


 


我唔了一聲:「不賣。」


 


男人從容地點了點頭,自顧自地端了小杌子坐到爐火旁,然後歪頭看我。


 


「不介意我烤下火吧?」


 


「隨便。」


 


說完,我又閉上了眼,想著這人應該沒那麼好打發,但沒想到我就這麼睡了過去,直到屋子裡肉香味把我喚醒。


 


俊秀的男人隱在煙霧中,能看見他熟練地揮勺下調料。


 


小蘿卜頭全都圍在灶臺邊,瘋狂地咽著口水。


 


我拉過旁邊看熱鬧的小南:「怎麼回事?他怎麼在這?」


 


「他留下來用飯。」


 


「為什麼他能在這吃飯?」


 


還霸佔廚房。


 


我稍微提高了聲音,果然見男人望了過來,他什麼都沒說,熟練地將肉鏟在盤裡。


 


倒是一旁的老嬤嬤有點尷尬地走到我身邊。


 


「他捐了五百兩!」


 


「……」


 


「肉也是他帶來的。」


 


「……」


 


我很有理由懷疑他在菜裡下了毒,然後想盜走藥方。


 


但那香味實在是誘人。


 


自從離了陸府,來了育嬰堂,我已經好久沒吃過可口的飯菜。


 


老嬤嬤們會做菜,但那味道實在是隻能果腹。


 


但剛才對人那麼不客氣,我又不好意思去夾菜,隻得盯著桌上唯一一盤黑乎乎的素菜。


 


「吃吧,沒毒。」


 


碗裡多了一塊肉。


 


我抿了抿唇,一口咽下那塊色香味俱全的肉。


 


放開後,我絲毫不客氣,吃了滿滿一大碗飯。


 


酒足飯飽後,我放下碗,滿足地抬起頭,男人正看著我。


 


我摸了摸臉:「怎麼了?」


 


「不怕我下毒?」


 


我彎起眉衝他一笑。


 


「下毒我也吃。」


 


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他愣了一瞬,隨即也跟著笑開,然後不自在地移開目光。


 


我又不傻,那個藥方哪值得起五百兩呢。


 


12


 


男人叫作秦梧,是個醫術高超的大夫,四處雲遊。


 


對育嬰堂的藥湯聞名而來。


 


他在育嬰堂對面租了間院子,甚至就與我的院子隔了一堵牆。


 


平時我睡到自然醒,然後便去育嬰堂逛逛,吃點東西。


 


但秦梧住進來之後,他總是能在我剛洗漱好的時候敲開門。


 


他臉上淡淡的笑,儀態從容優雅。


 


「一起吃點嗎?」


 


我掙扎了番,還是被香氣迷暈了頭。


 


後來,秦梧直接在我院子裡的廚房做菜,一日三餐不落。


 


吃完飯,我犯懶,倒在榻上看書,秦梧則是靜靜地煮上一壺茶,遞到我面前。


 


兩人也不過多交流。


 


除了偶爾去去育嬰堂,便是窩在房裡看書品茶,下下棋。


 


兩人好像都忘了男女之防。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月,我發現我居然胖了一圈,而且因流產總是怕冷的身子也好了許多。


 


秦梧再次過來的時候,我正襟危坐地等著他。


 


「怎麼了?這麼嚴肅。」


 


我望著他:「你最近給我吃什麼了?」


 


他驚喜一笑:「你終於知道了。」


 


「……」


 


「沒什麼,食補而已。」


 


我嘆了一口氣,將懷裡的藥方遞到他面前。


 


「這是你想要的方子。」


 


他不明所以。


 


「受人之惠,理應當還。


 


「但是你不能在京城用這方子,不然他們的日子怎麼過。」


 


秦梧突然笑了,哈哈笑得直不起腰。


 


我黑了臉,他才擦掉眼淚坐直。


 


「洛雲歌,你覺得憑我的醫術嘗不出來藥方?」


 


「那你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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