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糙漢子

第3章

字數:3924

發佈時間:2025-07-31 15:11:23

  • 20

我輕抬眼:「二妹妹,你臉色真難看,這幾日沒睡好麼?」


 


蘇容冷哼,趾高氣昂:「長姐,我是來告訴你,我才是要嫁入東宮的蘇家女。你與太子的婚事已經取消了。而且,太子也從未對你上心。」


 


我嗯哼了一聲:「對,太子對二妹妹上心了,所以,才會在府上就與二妹妹生米煮成熟飯,讓二妹妹成為全京都的笑柄。」


 


一言至此,我又說:「二妹妹,你可知後宅那幾處廂房是作何用的麼?每回府上有貴客登門,父親都會讓府妓伺候他們。你與太子躺過的地方,也是府妓伺候其他男人的地方。」


 


蘇容果然臉色大變,脫口而出:「長姐,你還不知道吧,你在太子眼中,隻是個藥人!你很快就要S了!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無論如何,我都贏了!」


 


蘇容囂張跋扈,嫁入東宮是她的夙願。


 


她也深知,繼母是如何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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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潛移默化之下,就效仿了繼母。


 


彼時,娘親懷胎六甲時,繼母就順利勾搭上了渣爹。


 


所以,蘇容僅比我小了幾個月。


 


10


 


蘇容負氣而去,我哭哭啼啼。


 


鐵柱大步走來,他忙得滿頭是汗,但身上特意燻了檀香,氣味很好聞。


 


「大小姐,怎麼哭了?」


 


我甩了甩香帕:「他們給本小姐下藥?讓本小姐身子不虞,再將本小姐當做藥人?豈有此理!」


 


我一股腦的說出來。


 


鐵柱伸手,指腹摩挲我眼角的淚痕。


 


我沒有阻擋。


 


又繼續哭訴:「當初,繼母搶走了父親,而今,二妹妹又搶走太子。鐵柱呀,你說,我的命怎的這樣苦?我還不如去S一S算了,嚶嚶嚶……」


 


鐵柱蹲下身子,單膝跪地,像極了虔誠的信徒。


 


他深邃眼底迎著日光,一片野心勃勃:「大小姐,你的命好著呢。你也不會S。區區一個太子而已,算個什麼玩意兒,也配讓大小姐流淚。」


 


我啞然了。


 


他好大的口氣。


 


我抬手,蔥白一般的指尖抵在了他的腦門上:「你這個刁奴……你在說甚麼?」


 


鐵柱輕笑:「大小姐,我的話一定會成真,你的好命還在後頭呢。」


 


說著,他湊近了些,渾身散發出的粉色泡泡已經將我淹沒:「大小姐,你要消消火麼?」


 


嗯?


 


怎麼個消法?


 


這廝很不對勁……


 


我的手指剛要收回來,就被他一把握住。


 


整個手掌都被他包在手心。


 


在我始料未及時,他抓著我的手,打在他自己臉上。


 


我蹙眉:「嘶……疼!」


 


鐵柱眸色幽幽:「手打疼了?過癮了麼?這邊要不要也打一巴掌?」


 


他把左臉湊了過來。


 


我下手極輕,他自是不會覺得疼,但我的手是真的疼了。


 


我搖頭。


 


鐵柱在我掌心哈欠:「害大小姐打疼了手,是我的不是。都怪我臉皮太厚。那……大小姐還想不想懲戒我?」


 


這下,我當真呆住了。


 


我是不是玩大了?與他勾結,不亞於是「與虎謀皮」。


 


將來,我可以全身而退麼?


 


我心裡竟有些沒底了。


 


鐵柱又開始給我按摩腳底,他褪去我的鞋和羅襪,生了薄繭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不多時,我的雙足都架在了他身上。


 


「大小姐,你不必為了那些人傷神,從今往後,隻關注我,可好?」


 


我稍稍出神,他忽然撓我的腳底心。


 


我痒得不能自抑,隻能首肯:「好、好……好了!你放開!」


 


11


 


鐵柱自從察覺到我怕痒之後,總喜歡盯著我的腳看。


 


盛暑天熱,我習慣褪去鞋襪,躺在軟塌上乘涼。


 


這家伙雖在院中幹活,但時不時看過來。


 


這一陣子,我觀察了鐵柱,他偶爾會消失不見,我自是不會過多詢問什麼。


 


這一天,子夜,正酣睡,外面傳來嘈雜聲。


 


茜窗被人推開,一個黑衣蒙面人潛入了我的屋子。


 


他一個箭步上前,掀開面巾的同時,手掌堵住了我的唇:「大小姐,別怕,是我。」


 


我眨眨眼,推開他的手掌:「鐵柱,怎麼了?」


 


外面的嘈雜聲更甚。


 


鐵柱直接上榻,躺在了裡側:「大小姐,來不及解釋了。我是你的人,你會保護我,是吧?」


 


他何止是我的人。


 


他就是我的救星。


 


我點頭,將幔帳落下。


 


此時,房門被人推開,管事婆子邁入屋,外面則站著數十個家丁護院。


 


婆子急急忙忙:「大小姐,老奴要搜查屋子,今夜有歹人闖入屋內,還望大小姐配合。」


 


言罷,婆子就開始搜。


 


我瞥了一眼床榻裡側的鐵柱,拉了薄衾將他蓋住。


 


我二人幾乎貼緊,他的一條鐵臂圈住了我的腰。


 


都這個時候了,他故意撓我。


 


我忽然噗嗤笑出聲來,隔著一層帷幔,婆子看了過來:「大小姐,你笑什麼?」


 


我答:「歹人豈會踏入我的屋子呢?我可是剛被退婚的相府大小姐,誰都不待見。」


 


婆子不疑有他,又四處轉了轉,最終停在了帷幔前:「大小姐當真沒瞧見什麼可疑之人?」


 


我悶咳幾聲:「可疑的人沒瞧見,黑白無常倒似乎出現了,大抵是想帶我走吧。」


 


我是個藥人,府上人皆知,我活不長。


 


婆子啞然,許是覺得晦氣,這便離開了屋子,帶著一眾護院繼續搜內宅。


 


房中恢復安靜。


 


我掀開薄衾。


 


男人一雙漆黑的眸子,正亮晶晶的看著我。


 


他的手握著我的腰肢,掌心滾燙。


 


四目相對,床榻上到處彌漫著粉色泡泡。


 


我無意識吞咽,面頰滾燙起來:「已經安全了,你可以走了。」


 


男人沒吱聲,指腹摩挲著衣料上的繡紋,他岔開話題,嗓音與平時不太一樣,十分喑啞:


 


「大小姐,為何不問問,我怎會夜闖閨房?倘若他要找的歹人就是我呢?」


 


這廝在考我?


 


我答:「鐵柱,你是我的人呀。無論你做什麼,本小姐都會站在你這邊。」


 


男人唇角噙笑,忽然支起身,撐在了我上方。


 


氣氛陡然曖昧。


 


12


 


我腦子裡幻想了無數種可能。


 


沒想到,鐵柱將我翻了個身,隻老老實實替我按摩。


 


他的手法極為精準。


 


每次按摩過後,我都會神清氣爽,頭昏胸悶的症狀也會減輕。


 


身子比從前輕松太多。


 


片刻後,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要輪到前面了,大小姐準備好了麼?」


 


我求生欲極強,自是想借他的手,好好活著。


 


「嗯。」


 


我應了一聲,誰知,嗓音不知怎的,莫名繾綣,還有些嗲。 ţű₌


 


此刻,幔帳內全是粉色泡泡。


 


我又被翻了過來。


 


鐵柱神色專注,似是兢兢業業按摩,他的指尖所到之處,我總覺得自己被點燃了。


 


半晌,鐵柱跪在我身側,漆黑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好了,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我有些失力,但還在強裝鎮定,抬手指了指帷幔外面,示意他可以走了。


 


鐵柱笑了笑,嗓音染上了明顯的情欲。


 


可他始終拿捏分寸,一直將他自己放在了卑微的奴僕角度。


 


「好,我都聽大小姐的。大小姐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大小姐讓我下床……我這就下去。等到大小姐想讓我上來,我會立刻出現。」


 


嗯……


 


這話真有歧義。


 


罷了。


 


我不與未來的天下之主計較。


 


鐵柱下榻之際,懷裡的一本書落了下來,我隨意一瞥,疑似是賬本。


 


唔……


 


他偷了渣爹的賬本?


 


我什麼都沒看見。


 


鐵柱拾起賬本,站在幔帳外面逗留了片刻,直至我轉過身,背對著外面,他這才悄然離開。


 


榻上殘存著檀香,當夜,我又夢見了鐵柱。


 


夢裡的他已是新帝,他將我困在宮殿,賜給了我一根小馬鞭,另外還有純金鎖鏈……


 


次日一早,我驚夢醒。


 


鐵柱聞訊而來,以為我是夢魘了。


 


「大小姐,做噩夢了?」


 


我盯著鐵柱的清雋眉眼,想到他在夢裡失控的畫面,我的臉上一陣灼燙。


 


可我卻謊稱說:「鐵柱,太嚇人了!我夢見太子要在大婚之夜,將我擄走,並挖我的心頭血!嗚嗚嗚……」


 


我抱住了鐵柱精瘦的腰身。


 


他整個人僵住。


 


片刻後,一隻大掌摁在了我的發心,男人柔聲安慰:「大小姐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對你不利。」


 


鐵柱看不見的地方,我笑了。


 


那,你可得加把勁呀。


 


婚期就快到了呢。


 


而且,冷妃的身子愈發不行,每況日下,據說都快不行了。


 


太子一定會選一個最佳的時機,將我擄走,取我心頭血。


 


我能想到的日子,便是他的大婚之日。


 


13


 


蘇容和太子的醜事,已滿城皆知。


 


故此,婚事也很倉促。


 


如我所料,太子果然派人將我擄走。


 


鐵柱大抵外出有事,並不在我身邊。


 


他會提前起勢麼?那狗東西,能趕來救我麼?


 


但願,我這陣子的「馭狼計劃」沒有白費功夫。


 


我是被人摁在木箱子裡,和送嫁的隊伍,一起抬進了東宮。


 


見到太子時,他飲了酒,身著大紅色吉服,臉上神色莫名,直勾勾盯著我看。


 


我沒有激怒他,佯裝成無措小羊羔,讓自己看上去沒有任何S傷力。


 


太子蹲下身子,打量著我,輕笑:「阿鴛,數日未見,你愈發明豔了。是孤對不住你,讓你錯失了太子妃之位,不過你放心,孤會將你好生安置,你今後就住在東宮。」


 


當一個無名無分的血包?


 


他可真會盤算。


 


我眨眨眼,故作純真:「可殿下已經娶了我二妹妹。」


 


太子嗤笑:「那個蠢貨,不過就是打發時間的玩意兒。」


 


太子的手搭在我肩頭,令我十分不適。


 


當真是奇怪,鐵柱碰觸我時,我並不反感。


 


可太子僅碰了我的衣裳,我就覺之惡心。


 


太子繼續誘哄:「阿鴛,隻要你乖乖聽話,孤定保全你。眼下……孤有一事相求,你從小就喜歡孤,一定會成全孤,對吧?」


 


我點頭:「殿下,那你說說看唄。」


 


我猜,是冷妃又發病了,急需我的心頭血。


 


這麼短的時間內,太子無法再養一個藥人出來。


 


果然,太子循序漸誘:「孤需要你的心頭血,每次隻需取稍許即可,不要傷及你的性命。」


 


是麼?


 


那我用刀挖開他的心,不知他會不會疼?


 


我這樣的病弱美人,手指劃破都會覺得天要塌了呢!


 


我受不了一點點損傷,我隻能養尊處優,也隻能過世上最奢華的日子。除了湯藥,我吃不了一點苦。


 


鐵柱,他到底能不能趕來救我?!


 


我瞬間泫然欲泣,極其浮誇的演戲:「殿下呀,我的太子哥哥,你辜負了我就罷了,還想挖我的心?哦……我的天!你好生殘忍!」


 


「咳咳咳……殿下,我大抵是命不久矣。隻是不知,取心頭血之後,我還能不能活?」


 


「可我對你用情至深,你想要什麼,我都會雙手奉上的。但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殿下能否答應我?」


 


太子稍作猶豫。


 


我繼續加戲:「殿下,取了心頭血,我可能活不過一日,你總該讓我看看明天的太陽吧。」


 


「等到明日日出之後,你再取我的心頭血,可好?」


 


我哭得不能自抑。


 


仿佛下一刻就要厥過去。


 


太子似是動容,他緊蹙眉頭,喃喃道:「可她也快等不及了,你……當真心甘情願奉上心頭血?」


 


我點頭:「嗯,隻要等到天明,我甘願奉上。」


 


太子松懈下來,彎腰將我攙扶起來。


 


男子對美人,總有莫名的憐憫,尤其是我這種對他一片痴心,且還被他辜負過的柔弱女子。


 


太子一把將我摟住:「阿鴛,孤答應你就是,孤這輩子隻能對不住你了。」


 


他話音剛落,忽然發出一聲悶哼,隨即,便松開了我。


 


我睜大眼,就見鐵柱站在太子身後,手中的青峰劍刺穿了太子的心髒。


 


男人看向我,深邃眼眸中戾氣重重,他直接將半S不活的太子推開,一把掐住我的腰:「大小姐方才說,對誰情根深種?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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