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跟我學醫。"我轉身走向內室，"選擇權在你。"
"學醫？"鳳清歌愣住了，"你要教我醫術？"
"不止是醫術。"我停下腳步，"還有解毒之法。"
"為什麼？"她不解，"我是你的情敵，你為什麼要教我？"
我轉身看她："因為你體內有毒。"
她臉色大變："什麼？"
"你以為師尊為什麼會放棄你？"我冷笑，"因為她在你體內下了劇毒。若是不及時解毒，不出三個月，你必S無疑。"
"不可能！"她後退一步，"我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那是因為毒還沒有發作。"我說，"但時間快到了。"
她看著我，眼中滿是驚恐："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說過了，因為你也是個可憐人。"我轉身繼續走，"要學就跟上來，不學就走吧。"
"等等！"她追上來，"你真的肯教我？"
"嗯。"
"為什麼？"她還是不明白，"就因為我是個可憐人？"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不。是因為我也曾經像你一樣，被人當做棋子。"
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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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學嗎？"我問。
她咬了咬唇，重重點頭："學！"
"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我繼續往前走，"記住，學醫的第一要義，就是放下仇恨。"
"是...師父。"她低聲道。
我沒有回頭，但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或許，這就是我選擇留在這裡的原因吧。
第11章 本座讓你閉嘴
三個月後。
"師父，這味藥是..."鳳清歌指著藥架上的一個玉瓶問道。
這三個月來，她學得很認真。雖然天賦一般，但勝在勤奮。
"那是化毒丹。"我說，"你體內的毒，就需要用它來解。"
她愣住了："師父是說..."
"嗯，你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我點頭，"是時候幫你解毒了。"
"可是..."她咬著唇，"我聽說解毒的過程很痛苦..."
"怕了？"
"不怕！"她抬頭，眼中帶著堅定，"我相信師父。"
我看著她，忽然笑了："你變了。"
"是師父改變了我。"她說，"這三個月，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強大。"
就在這時，青竹急匆匆跑進來："小姐！不好了！天玄宗的人找來了！"
我臉色一沉："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是...是大師兄帶路的。"青竹低聲道。
我握緊了手中的藥瓶："他怎麼會..."
"師父..."鳳清歌看著我，"是我。"
我轉頭看她："你告訴了他們？"
"不！"她急道，"我隻是...隻是告訴了大師兄。因為他說想見您，我就..."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冷聲道。
"對不起..."她低下頭，"我隻是覺得，大師兄是真心想見您..."
我嘆了口氣："罷了。既然來了，那就見見吧。"
"小姐！"青竹急道，"少主他們也來了！"
我看向窗外："我知道。"
是時候面對了...
我站在院子裡，看著大門外的人影。
大師兄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墨離殤和一隊天玄宗弟子。
"阿瑤..."大師兄一見到我，就紅了眼眶。
"大師兄。"我淡淡道，"你不該來的。"
"我..."
"雲瑤。"墨離殤打斷他，走上前來，"三個月了，你終於肯見我了。"
我看著他："少主此來，是為了天玄宗的秘密？"
"不是。"他搖頭，"我是來帶你回去的。"
"回去？"我冷笑，"回去做那個溫柔可人的雲瑤嗎？"
"不。"他直視我的眼睛，"回去做真正的你。"
我愣住了。
"這三個月，我想明白了很多。"他繼續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要走。因為我從未真正了解過你，隻是一味地要你做那個我心目中的完美女子。"
"所以呢？"
"所以我來找你。"他說，"不是為了天玄宗的秘密，而是為了你。雲瑤，我想要了解真正的你。"
我看著他："晚了。"
"為什麼？"
"因為..."我轉身要走，"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等等！"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我回頭看他："少主，你確定要了解真正的我嗎？即便我是魔教聖女，即便我比你強大？"
他握緊了我的手："是。"
"放手。"我說。
"不放。"他固執地抓著我，"除非你答應跟我回去。"
"少主。"我看著他，"你可知道，真正的我是什麼樣子？"
"我..."
"我不是那個溫柔可人的雲瑤，也不是那個需要你保護的弱女子。"我冷聲道，"我是魔教聖女，是你們眼中的邪魔外道。你確定要一個這樣的人回天玄宗？"
他沉默片刻，才道："我不在乎你是誰。"
"是麼？"我冷笑，"那當初為何要我做那獨守空房的正室道侶？"
"我知道錯了。"他低聲道，"我隻是...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個比自己強大的女子。"
"所以你選擇了她？"我指著鳳清歌，"因為她看起來比我弱小，更需要你的保護？"
他沉默了。
"少主。"我抽回手，"有些事，既然已經結束了，就不要再提了。"
"不！"他突然單膝跪地，"雲瑤，給我一個機會。這次我發誓，一定會好好了解你，接受真正的你。"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少主，你知道嗎？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回去。"
"為什麼？"
"因為..."我轉身看向遠方，"我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這裡有需要我的人，有我想做的事。"
"那我呢？"他聲音發顫，"我難道就不需要你了嗎？"
我沒有回答，隻是輕聲道："少主，回去吧。"
"我不走。"墨離殤站起身，"除非你跟我回去。"
"師父..."鳳清歌突然開口，"您真的不回去嗎？"
我看向她："你學得差不多了，是該給你解毒了。"
"不是說解毒的事。"她搖頭，"我是說...您真的要留在這裡嗎？"
"為什麼不？"我反問，"這裡清淨，沒有恩怨情仇，很適合我。"
"可是..."
"好了。"我打斷她，"你們都該走了。"
"雲瑤。"墨離殤再次抓住我的手，"我知道你還在怨我。但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我看著他："少主，你真的明白我為什麼要走嗎？"
"因為我傷了你的心？"
"不。"我搖頭，"是因為我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這裡不需要我偽裝，不需要我隱藏實力，我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那在天玄宗..."
"在天玄宗，我永遠都隻能是那個溫柔可人的雲瑤。"我打斷他，"即便你說不在乎我的身份，但其他人呢？他們能接受一個魔教聖女嗎？"
他沉默了。
"所以，回去吧。"我輕聲道，"這裡才是我該在的地方。"
"那我呢？"他聲音發顫，"我該怎麼辦？"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少主，你會找到更適合的人。就像當初，你找到了她一樣。"
說完，我轉身走進屋內，沒有再回頭。
因為我知道，有些路，注定要一個人走完...
夜深。
我站在懸崖邊，看著遠處的月色。
"師父。"鳳清歌走到我身邊，"他們都走了。"
"嗯。"
"師父真的不後悔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我看著她："後悔什麼？"
"後悔...不跟他回去。"
我笑了笑："有什麼好後悔的？這裡不好嗎？"
"可是..."她咬著唇，"少主他真的變了。這三個月來，他一直在找您，還..."
"我知道。"我打斷她，"但有些事，不是他改變了就能重來的。"
"為什麼？"
"因為我也變了。"我輕聲道，"我不再是那個為了他可以放棄一切的雲瑤了。"
她沉默片刻，才道："其實...少主說要在山下等您。"
我轉頭看她："什麼？"
"他說，既然師父不願意回去，那他就在山下等。等到師父願意見他的那一天。"
我握緊了拳頭："他..."
"師父。"鳳清歌看著我，"您說他會等多久？"
我看向遠處的月色，輕聲道："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等不到我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為什麼？"
"因為..."我笑了笑，"有些路，一旦選擇了，就不能回頭了。"
月光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就像這條路一樣，漫長而孤獨。
但至少，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第12章 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一月後。
"師父，解毒的藥準備好了嗎？"鳳清歌問。
"嗯。"我看著手中的藥瓶，"今晚子時就可以開始了。"
"那..."她欲言又止。
"怎麼了？"
"少主他..."她低聲道，"還在山下等著。"
我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我知道。"
"師父真的不去見他嗎？"
"不去。"我繼續配藥，"專心準備解毒的事吧。"
就在這時，青竹急匆匆跑進來："小姐！不好了！"
"又怎麼了？"
"少主他...他受傷了！"
我手中的藥瓶差點掉在地上："怎麼回事？"
"是魔教的人！"青竹急道，"他們找到這裡來了！說是要帶師父回去！少主為了擋住他們，身受重傷..."
我臉色一沉："師尊來了？"
"不是教主，是...是幾位長老。"
我松了口氣，隨即又皺眉："他為什麼要管這種事？"
"師父..."鳳清歌看著我，"您真的不去看看嗎？"
我沉默片刻，才道："你的解毒要緊。"
"不急這一時。"她說，"師父，您去吧。我知道您心裡還是放不下他。"
我看著她："你就這麼希望我去見他？"
"我隻是不想看到師父後悔。"她低聲道。
我握緊了手中的藥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