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咖啡館包廂裡，五六個中年人圍坐一圈。我給他們每人發了一份文件。
"各位老闆，資料顯示王家欠你們貨款最少的也有八十萬。"我指著文件上的數據，"現在他們資金鍊斷裂，正是討債的好時機。"
建材店老陳拍案而起："老子早受夠王家父子了！仗著有錢拖賬不說，還威脅我們！"
"所以我們要聯合起來。"我翻開下一頁，"這是我擬定的聯合訴訟方案，律師費由我承擔。"
前世王家倒臺時，這些小供應商血本無歸。現在我要讓他們成為壓垮王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小夥子，你為什麼幫我們？"五金店老闆娘警惕地問。
我微笑："因為王家也得罪過我。"
會議結束，我收到銀行通知——剛賣掉的比特幣又賺了兩百多萬。重生者最大的金手指，就是知道哪些投資穩賺不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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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路上，股市APP推送提醒：我重倉的科技股漲停了。總資產突破三千萬，比前世三十歲時多了兩個零。
"沈總，出事了！"剛進門，張明就慌慌張張攔住我，"學校論壇上有人發帖，說我們創業數據造假！"
帖子匿名稱我們誇大用戶數量，連融資都是演戲。最狠的是爆料我和白薇薇有不正當關係，靠她家關係才拿到投資。
"肯定是王誠乾的。"張明咬牙切齒。
我正要說話，前臺突然喊："沈總，有人找！"
林雨晴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疊打印紙："我看到那些謠言了。"
她走到我面前，把打印紙攤開在桌上："這是我做的用戶調查數據，可以證明平臺活躍度是真實的。"
我愣住了。紙上密密麻麻記錄著上百個用戶的訪談記錄，還有詳細的使用時長截圖。
"我問了所有認識的同學，"她眼神堅定，"不能讓小人得逞。"
心頭湧起一股暖流。前世默默仰視的女神，現在竟為我挺身而出。
"謝謝，不過..."我打開電腦，"我有更好的辦法。"
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件——王誠付款給黑客工作室的轉賬記錄，以及攻擊我們服務器的IP日誌。
"明天召開記者會，一次性解決。"
林雨晴看著屏幕，突然輕聲問："那...你和白薇薇的事也是謠言嗎？"
我手指僵在鍵盤上。最害怕的問題還是來了。
"我們隻是..."
"沒關係。"她打斷我，笑得有些勉強，"這是你的私事。"
當晚，白薇薇突然來公司找我，眼睛紅紅的："我爸看到那些謠言了，要我立刻退出團隊。"
"對不起，連累你了。"我遞上紙巾。
她搖搖頭："我不在乎謠言。但是..."她抬起頭，"沈宴，你和林雨晴到底什麼關係？"
又一次靈魂拷問。我看著窗外的夜色，突然有種坦白一切的衝動。
"薇薇，如果我告訴你一個難以置信的秘密..."
話未說完，手機響了。林雨晴發來一條鏈接："快看財經頻道！"
電視上正在播放突發新聞："知名地產商王某涉嫌挪用資金、偷稅漏稅，已被警方帶走調查..."
畫面切換到王誠家門口，記者圍得水洩不通。人群中，我看到王誠狼狽地推開話筒，鑽進一輛出租車跑了。
"你做的？"白薇薇驚訝地問。
我點點頭："惡有惡報。"
她突然撲進我懷裡："有時候我覺得你好陌生...好像藏著很多秘密。"
我輕撫她的後背，沒有否認。最關鍵的秘密確實還沒說出口——關於重生，關於我為何能預知未來。
第二天，記者會現場座無虛席。我先是澄清了謠言，然後放出王誠僱黑客的證據。最後宣佈成立"反商業欺詐聯盟"，首批成員就是那些被王家欺負過的商家。
"沈先生，聽說王誠已經被學校停課調查，這是否與你有關？"一個記者提問。
"學校自有公斷。"我滴水不漏地回答。
臺下，我看到林雨晴和白薇薇分別坐在兩側。她們的目光在空中短暫相接，又各自移開。
散會後，我同時收到兩條消息。
白薇薇："我爸想請你週末來家裡吃飯。"
林雨晴："爸爸出院了，想當面謝謝你，這週日有空嗎？"
兩條消息擺在眼前，我忽然笑了。前世求而不得，今生左右為難。這大概就是重生的代價吧。
但比起前世的窩囊，我寧願面對這種甜蜜的煩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