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點小場面就把自己嚇住了,還怎麼榨幹他。
孟棲梧,你真沒用!
他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我的背,似在安撫,又似挑逗。
我把心一橫,伸手反抱住他的背,把頭鑽進他的懷裡。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真好聞,我忍不住想多吸兩口。
他似乎有一瞬間的僵直,但立刻放松下來。
我心裡升起一股扳回一局的快感,小樣兒,就你會撩。
黑暗中,他吐出的氣息噴灑在我頭頂,皮膚的觸感被無限放大。
但他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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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梧,睡吧!”
他的聲音真好聽,伴隨著手部的動作,似有魔力一樣,我也漸漸放松下來,眼皮越來越沉重,最終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溫暖寬闊的胸膛。
我的腿好像還搭在他的大腿上。
我眨了眨眼,想把大腿慢慢挪開。
他一手按在我的大腿上,那一塊瞬間像火燒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
清冽中帶著一絲初醒的暗啞。
我慢慢回神,弱弱的說到:“我什麼都不敢想。”
他似乎笑了,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
“大膽點,我就敢想。”
我一窒,超速了大哥。
眼睛無意間瞟到了牆上的掛鍾,我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還有十五分鍾我打卡就要遲到了!
公司最近在裁員,我最近又比較倒霉,稍有不慎便是裁員大軍中的一員啊!
我顧不上其他,趕緊把衣服穿好,牙都來不及刷,拿上外套就往門口衝。
剛到門口玄瑾就把我叫住,“我送你去吧。”
我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玄瑾。
衣服都沒穿,送過去也遲到了,斷然拒絕了他的提議。
我到樓下找到我的小電驢,風馳電掣般往公司趕去,終於在最後一分鍾,按上了我的指紋。
我松了一口氣,偷偷摸摸的坐到自己工位上。
媽的早飯都還沒吃,果然美色誤人。
正憤憤的想著,玄瑾發來了消息。
“給你點了外賣,在門口,記得去拿。”
心裡莫名一暖,好吧,勉強算你是個合格的道侶。
上午像個工具人一樣埋頭苦幹,下午整個公司都彌漫著一層低氣壓。
同事王露露滑到我旁邊低聲對我說:“公司馬上要公布新一批被裁掉的名單了,大家都很擔心。”
我也很擔心,打工人真的太難了。
“下班了我來接你。”
手機傳來震動,是玄瑾發來的消息。
不知為何,看到他發的信息好像裁員也沒那麼可怕了,他似乎總有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我按耐住忍不住上揚的嘴角,手指快速跳動。
“你們道士出行都用什麼啊?你會御劍飛行嗎?或者有什麼坐騎之類的?”
他很快回我:“有的,我有一隻鶴,待會兒騎過來給你看看。”
我瞬間瞪大了雙眼,“真的嗎?那也太拉風了吧?會不會不太好啊?哈哈!”
“放心,不會上新聞的。”
“好吧,那我等你,讓我的這些同事也開開眼。”
他沒再回我,估計有事兒去了。
下班的前一刻,裁員名單出來了,總共三個,很不幸,我上榜了。
媽的我就知道,自從那女妖纏上我我就沒好過過,早知道昨天就把玄瑾辦了,說不定還能補救一下。
我垂頭喪氣的收拾東西,明天還得辦離職手續,越想越難過。
我跟隨著人流失魂落魄的來到公司門口。
“你的鶴快來了!”
我掏出手機,是三分鍾前玄瑾發來的消息。
管他是鶴還是鴿,我現在都沒有心情。
我像一具行屍走肉般站在公司門口,那些沒被裁掉的同事路過我身旁時有憐憫,也有得意。
唉,果然人走茶涼。
一陣低沉渾厚的引擎聲把我拉回思緒,一輛純黑色的低調奢華有內涵的豪車緩緩停在我跟前。
我伸長脖子往裡一望,果然裁員讓我精神深受打擊,都出現幻覺了。
這車主咋這麼像我那便宜老公呢?
我再定睛一看,鶴?邁……邁巴赫?
他將車停在路邊,下來非常紳士的替我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他今天沒有穿道士服,上身穿了一件質感優良的黑色襯衫。
在加上那輪廓分明的長相,整個人透露出一股禁欲的氣質,你別說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故作淡定的上了車,心裡卻翻江倒海。
平時和我不怎麼對付的幾個同事臉上可謂是精彩紛呈。
這車不會是租的吧?道士行業這麼掙錢的嗎?我忍不住腹誹。
“這隻鶴怎麼樣?我騎著它帶你去吃晚飯吧。”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遠遠就看到我那壓榨員工的老板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從公司門口跑了出來。
像個大圓球,還挺滑稽。
“玄瑾大師,請留步!”
他一路跑到我們跟前,氣喘籲籲。
“王老板,有什麼事嗎?”
玄瑾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好以暇整的看著他。
“玄瑾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說完才注意到副駕駛的我。
“你是策劃部的孟棲梧?你和玄瑾大師,你們是?”
“棲梧是我妻子。”
玄瑾淡淡的說道。
“王老板,我已經離開策劃部了,今天剛被裁的,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我忍不住好心提醒他。
王老板聽完面色一僵,心虛的瞟了玄瑾一眼,緊接著一拍腦門兒。
“瞧我這事兒辦的,肯定是人事部弄錯了,我回去就批評他們,你明天繼續上班,我給你加薪。”
我心裡一喜,玄瑾卻出聲打斷。
“王老板的好意心領了,裁了就是裁了,哪有回去的道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我和王老板的臉上瞬間哭笑不得。
那是我找了三個月才找到的工作啊!
王老板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硬著頭皮說道:“玄瑾大師,我父親的墳什麼時候能遷?”
“最近公司怪事頻發,之前談好的幾家公司都取消合作了。”
“我也被別人惡意舉報,再這樣下去,公司就要倒閉了,裁員也實屬無奈之舉啊。”
王老板邊說邊嘆氣。
我扭頭看著玄瑾,他嘴角始終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方向盤。
“王老板不必心急,下月初七,宜破土,遷墳。”
“隻不過……”
“不過什麼,大師有話但說無妨。”
王老板眼裡升起一絲希望,焦急的說道。
“我算了一下,您父親的屍身在養屍地埋太久了,貿然遷墳恐怨氣難消,禍及子孫。”
“此事確實棘手,恐怕得加錢。”
“什麼?加……加多少?”
“再加一百萬尚可。”
我和王老板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玄瑾大師,這一百萬是不是有點多了啊?加上我們之前談好的價錢,那不就是二百五十萬了?”
老板搓著手,一臉苦笑的說到。
“王老板,昨夜我起了一卦,此卦乃大兇之兆。”
“如果王老板不肯加價的話,那就另請高明吧!”
說罷,玄瑾不給他考慮的時間,打算離去。
“慢著!”
“玄瑾大師,這事兒要是連您都辦不好,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您說多少就是多少,錢我待會兒就打給您。”
我看著老板肉痛的表情,心想這錢也太好掙了吧?
“成交,下月初七,我自會給令尊遷一處風水寶地。”
說完,一腳油門便揚長而去。
我整個人還處於極度震驚之中,三言兩語間幾百萬就到手了?
“你在發什麼呆?”
玄瑾看我不說話,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回過神,一臉崇拜的說到:“玄瑾大師,我能拜你為師嗎?”
這個班不上也罷。
他一愣,嗤笑一聲說到:“孟棲梧,瞧你那點兒出息,我們要相信科學。”
這回換我呆住了。
“他為啥找你遷墳?不是因為氣運受到影響了嗎?”
玄瑾聽完,淡淡的說到:“我找人連夜用開水澆了他的發財樹,還把你們公司招財貓的手給掰斷了。”
我目瞪口呆。
“我還找了幾個水軍在網上爆了你們公司的一些黑料,接著又把他偷稅漏稅的證據給了你們對家公司。”
我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了。
過了好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挖你祖墳了嗎?你為什麼這麼針對他?”
“你為他打抱不平?他剛剛才把你炒了你忘記了?”
我一窒,好吧確實。
“你也不用可憐他,他吃著人血饅頭用壓榨員工的錢維持自己荒淫無度的奢靡生活,外面情人多的數不過來。”
“還和黑社會狼狽為奸,我隻不過給他一點小小的懲罰而已,不要有心理負擔。”
我再次震驚,一直以為他隻是一個喜歡壓榨員工的資本家,想不到居然這麼可惡。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喜歡行俠仗義的人。”
他一聽,再次笑了。
“非也,非也。”
“我確實要給他爹遷墳,那個墳下面埋著寶貝,拿到那個寶貝,我就能讓那女妖魂飛魄散,你也就不用S了。”
前面是個紅綠燈,車停了下來。
他突然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臉上再也沒有半點剛剛的玩世不恭。
“不過你說的也對,我如果不是一個喜歡行俠仗義的人,昨天就不會救你了。”
他說完,嘴角又揚起了一抹淺笑。
我一驚,“有了那個寶貝就能消滅女妖了?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去啊?”
“別著急,現在時機還未成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且耐心等待。”
……
你是大師,聽你的。
後面幾天,玄瑾把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包括但不限於銀行存款、房產證,和好幾輛豪車,全都一一轉移到了我名下。
這樸實無華的愛,我好喜歡。
是夜,我倆雙雙躺在床上,他照舊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我覺得我可以了,你呢?”
床頭燈被他調成了曖昧的暖橘色。
我臉紅的扭過頭,算是默認了。
真不是我好色,不上就得S啊!
慢慢長夜,一次又一次的共赴巫山。
東方將白,我累的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醒來已是下午,我看著身上青紅交錯的痕跡,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起昨晚的瘋狂。
接下來的幾天,我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容光煥發。
採陽補陰,古人誠不欺我。
轉眼到了遷墳的日子,我和玄瑾商量好白天他負責遷墳,晚上我和他一起去挖寶貝。
皓月當空,花前月下,俊男美女。
如果不是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的話,此情此景,也可吟詩作對一番。
我望著眼前這個兩三米深的大坑,一股寒氣從四面八方襲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個手電筒你拿著,我去挖,你在下面等我。”
他將一個特大號手電筒塞我手上,背著我連夜下單的挖墳工具,跳了下去。
遠處的樹林裡傳來幾聲烏鴉叫,我搓了搓手臂。
玄瑾在下面挖的忘我,靜謐的夜晚,隻有鴉聲和鏟土聲相映成趣。
我心裡有點發毛,誰家女孩子大半夜跑到荒無人煙的養屍地挖墳啊,我忍不住跺腳。
突然“鏘”的一聲,玄瑾停下了動作。
“棲梧,挖到了,把手電筒的光調大點,我有點夜盲。”
我把手電筒的光調到最大,伸長脖子往裡望去。
隻見一把古樸的劍柄裸露在外,雖然沾滿了泥土,但仍然掩蓋不住上面精美的圖騰和反射出的流光溢彩。
隔這麼遠,我都能感受到這把古劍所散發出的浩然正氣,周遭的寒氣似乎都被驅散不少。
玄瑾小心翼翼的將它挖了出來,仔細擦幹淨上面的泥土,封塵的寶劍再次重見天日。
在月色的照耀下,寶劍周身散發出詭異的紅光。
紅光?
我抬頭望天,原本皎潔的明月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
這把劍的威力竟如此巨大,使皓月變色,看來SS女妖應該不在話下。
“腥紅之月!”
“那女妖竟恢復的如此之快!”
玄瑾一把翻了上來,將我護在身後,眼神警惕的望向空中。
一陣妖風襲來,林間的烏鴉驚慌失措的向遠處飛走。
我頓感不妙,居然是那女妖S過來了。
“玄瑾上神,棲梧神女,別來無恙!”
紅月當空,狂風大作,那女妖在月色中逐漸顯現身形,暗紅色的衣衫在空中獵獵飛舞。
這次居然不是幻影。
“昊天塔居然沒能把你鎮住,既然出來了,那就受S吧!”
玄瑾眸中厲色一閃而過,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森然S意。
他們果然認識,那我到底是誰?棲梧神女?
“哼,拿到了青冥劍又如何,你私自下界,法力十不存一,誰生誰S,還不一定呢!”
我呆呆的望著玄瑾,他看了我一眼,眸中晦暗不明。
“神女此番歷劫倒是讓我好找,當日你將我鎮壓在昊天塔,元氣大傷,若不是玄瑾上神忙著陪他的未婚妻子,你也不用孤身奮戰,險些魂飛魄散,靠歷劫來保全魂魄。”
我全身僵硬,未婚妻子那幾個字將我生生釘在原地。
“想不到堂堂棲梧神女,也甘願委身做妾,玄瑾上神果然多情,讓神女為之神魂顛倒。”
她字字珠璣,在我耳中卻猶如五雷轟頂。
我搖搖欲墜,玄瑾伸手將我扶住,眼底是我看不懂的復雜。
“妖女,S到臨頭還敢霍亂人心,受S吧!”
玄瑾隨手在我周身布下一個結界,手持青冥劍,飛身而上,白色衣袍無風自動。
他的周身散發出淡淡的月華,如神邸降臨。
“玄瑾上神,瑤光聖女還在天界等你,你可得全力以赴,才能坐享齊人之福啊!哈哈哈……”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可能是歷劫的緣故,女妖所說的一切我都不記得,難道玄瑾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