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風靜待歸時

第6章

字數:3581

發佈時間:2025-07-10 15:22:42

  • 20

從偌大的玫瑰花田中找到戒指是一件概率很低的事情,可他辦到了,是不是也說明他和沈知意之間的感情也能回到過去。


 


“知意!”


 


他轉身,別墅門口已經沒有沈知意的身影,他下意識抬頭。


 


別墅二樓,屬於傅臨淵房間的燈光亮起,兩道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擁吻在一起。


 


傅臨淵故意將沈知意壓在落地窗前,肆意親吻,解開她的襯衫。


 


傅深眼眶幹澀得有些發疼,他執拗地看著二樓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屬於他的珍寶被其他男人染指,傅深隻覺得心髒仿若被一隻大手捏住,緩緩收緊,疼得他喘不過來氣。


 


原來沈知意之前無數次看見他和白柔在一起,就是這樣的感受嗎?


 

Advertisement


身體力氣被抽空,他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膝蓋已經麻木,一雙筆直的小腿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傅臨淵冷笑,踩在他手指上,用力碾動。


 


“如果我是你,就永遠不會出現在知意面前,你把他傷得那麼深,又端著深情模樣懺悔,除了你自己,誰也無法感動。”


 


傅深疼得哆嗦一下,抬起頭,“知意愛了我十年,你和她才認識多久,你怎麼確定知意不會喜歡我!”


 


他舉起戒指,將曾經過往說給傅臨淵聽,似乎想要證明沈知意愛她,我還能挽回。


 


“或許我認識知意時間比你還要長。”


 


傅臨淵聲音很低,低到被風吹散。


 


“什麼?”傅深問。


 


忽然傅臨淵抬腿,踹翻傅深,如果不是為了沈知意,他多看這個男人一眼都覺得惡心。


 


“知意讓你找的第二件東西,她的遺書,就在地下室。”


 


傅深臉色蒼白地站起身,“遺書?”


 


什麼人才會寫遺書,是不是沈知意早就想S了?


 


遺書……


 


遺書……


 


傅深踉跄轉身,上了車,直奔京郊別墅。


 


沈知意的遺書,就放在地下室。


 


那間地下室幾乎成了傅深的禁忌,門牢牢關著,生怕一看見地下室,就想到沈知意被活生生燒S時候的痛苦。


 


他忍著心魔走入地下室,裡面焦黑一片,他半跪在燒毀的地下室中,一寸一寸尋找可能藏著信件的地方。


 


焦黑的地板,倒塌的衣櫃……


 


沒有!


 


沒有!


 


沒有!!!!!


 


哪裡都沒有遺書的蹤跡。


 


他眼眶通紅,有些瘋魔。


 


“阿深哥哥……”


 


柔美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音線有幾分像沈知意。


 


他充滿期待地轉頭,見站在門口的白色身影是白柔,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你怎麼來了?”


 


白柔咬唇,心中憤憤,她在傅家父母那,找人仔仔細細調查過沈知意,學習她的聲音,學習她說話的方式,學習她的穿搭。


 


傅母都分不出來,她站在傅深面前還不到一秒鍾就被分辨出來。


 


她掐著嗓子,“阿深哥哥,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傅深眼球遲鈍地轉了轉,難得恢復幾分理智。


 


“當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知意S了?”


 


白柔託著肚子,臉色有幾分難看,“阿深哥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清楚?”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你知道惹惱我是什麼後果。”


 


白柔被傅深的模樣嚇到,不住後退,後腰撞到扶手上。


 


傅深一把掐住她脖子,瞬間大半身體懸空。


 


隻要傅深放手,她就能一屍兩命。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把沈知意的東西都扔到垃圾場了。”


 


抱著最後的希望,傅深趕到垃圾場。


 


垃圾場臭氣燻天,垃圾堆積如山,想要在這麼多東西中找到一封遺書,簡直難如登天。


 


他不管不顧,用手扒開一袋垃圾。


 


臭味燻天,傅深幹嘔了一聲,動靜將看著垃圾場的門衛驚醒。


 


“你做啥呢!”


 


以為是小偷,門衛手電筒的光直直照在傅深的臉上。


 


傅深轉頭,看清那張臉,老人卻有些驚訝,“我見過你,在一封油畫上面。”


 


“什麼油畫?”


 


老人對他招招手,“一個富人區來扔垃圾,我看那畫好看,就留下了。”


 


一幅巨大的油畫掛在垃圾場鐵皮房上,風吹雨打已經變色,傅深一眼認出,畫上的新郎新娘正是他和沈知意。


 


這是沈知意親手畫的!


 


這幅畫不是已經被白柔燒了嗎?


 


他踉跄上前,高貴的傅總第一次不顧髒汙,輕輕撫摸上油畫。


 


油畫上的沈知意笑得燦爛,是他許久不見的模樣。


 


傅深心中忽然一陣抽痛,脫下腕間百萬的表,買了這幅畫。


 


一路回到別墅,別墅內冰棺已經處理,偌大的別墅依舊陰森森,透著一股子陰冷。


 


他環視陌生的別墅,這才驚覺屋中一切都變了樣。


 


粉色的窗簾,卡通的配飾,幼稚的擺件……


 


想到曾經他默許白柔將東西放進來,沈知意那時失望痛苦的眼神。


 


他做了什麼?


 


他默許白柔的挑釁,甚至讓沈知意跪在別墅門口羞辱她。


 


傅深痛苦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臥室。


 


他一件一件砸碎白柔添置的物品,豪華的臥室變成毛坯,直到確認不會有任何東西玷汙沈知意的油畫,他慘小心地舉起畫框,準備掛在原來婚紗照的位置。


 


手指摸到畫框後面的凸起,傅深蹙眉看過去,這才發現油畫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


 


從後面框架縫隙中抽出幾張紙,入目是一片血色。


 


遺書。


 


沈知意的遺書。


 


用鮮血一筆一畫寫下。


 


【若有來生,惟願與眼盲心瞎,辜負真心的人再不相見。】


 


下面一張是體檢單,傅深生怕遺漏了什麼,從頭到尾,一個字一個字看到結尾。


 


他跌坐在地,手指不住地顫抖。


 


樓下大門打開,傅母帶著白柔風風火火地趕來。


 


“那個沈知意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能讓你這麼對待自己懷孕八個月的妻子!”


 


“當年她無聲無息地走了,讓你人不人鬼不鬼的過了一年,你記掛著她,人家轉身和你小叔在一起了,這不是打咱們大房家的臉嗎!”


 


“你這個混小子,現在就應該和柔柔好好過日子,傅家繼承人還在柔柔的肚子裡,那個沈知意在做什麼?人家高高興興舉辦訂婚典禮呢!”


 


傅母拉著白柔衝上二樓,被傅深的模樣嚇了一跳。


 


白柔抽抽噎噎,“阿深哥哥,看在孩子的份上……”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斷白柔的聲音,她不可置信地捂著臉。


 


“傅深!我還懷著孕,你還打我!”


 


傅深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一腳踹在白柔的肚子上。


 


白柔預產期就在下個月,傅深一腳踹下去,頓時一股股血順著大腿留下。


 


“啊!”


 


白柔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喊聲,柔軟的肚子變得硬邦邦,她能感受到一個小生命正緩緩離開她。


 


“好疼!阿深!媽!幫我叫救護車,我的肚子好疼。”


 


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仿若一把利劍將她劈成兩半。


 


白柔疼得幾乎昏厥,看著傅深一步步像她走來,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阿深……”


 


話還未說完,傅深又是一腳。


 


白柔疼得叫都叫不出聲。


 


“疼嗎?這是你欠沈知意的,當初她應該也是這麼疼。”


 


傅母驚叫一聲,S命拉扯傅深。


 


“你在做什麼!傅深你瘋了!”


 


滿屋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傅深此時還能笑出聲來。


 


“對,我是瘋了,在失去沈知意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


 


他彎下腰,將一團血肉模糊的肉團放在傅母的手中。


 


“這就是一個野種!我有弱精症!根本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傅母雙眼一翻暈過去,倒在血泊中。


 


傅深沒理會暈倒的兩個女人,將那團血肉裝在一個盒子中,直奔禮堂而去。


 


不用刻意打聽沈知意訂婚的地方在哪兒。


 


車行駛在路上,路邊所有入目的LED廣告牌上都是兩人訂婚視頻。


 


沈知意眼中帶上笑意,是傅深許久沒見過的。


 


可看著的男人卻不是傅深,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傅深用力砸方向盤,喇叭聲音刺耳,他接連闖了四五個紅燈,直奔兩人的訂婚典禮。


 


訂婚典禮十分豪華,罕見的粉玫瑰遍布整個禮堂,幾乎整個上流社會的人都來了。


 


“沈知意小姐呢?”傅深攔住一個侍應生。


 


侍應生被傅深的模樣嚇到了,還是認出他的身份,結結巴巴,“在休息室。”


 


傅深踉跄走向休息室,休息室的大門敞開著,他看見穿著私人高定禮裙的沈知意站在化妝鏡前。


 


一個男人從後面摟住她,“怎麼不笑?是不高興嗎?”


 


傅臨淵的懷抱霸道,帶著濃濃的佔有欲。


 


他眸色暗了暗,“是在想傅深?”


 


門口傅深心跳也跟著變快,既期待沈知意的回答,又害怕從她口中聽見否定的答案。


 


“是。”


 


沈知意話音落,就感受到摟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一些,她輕笑一聲,側頭親吻在傅臨淵的唇上。


 


傅臨淵輕咬沈知意的唇,攻城略地,不過片刻,沈知意便虛虛地靠在他身上。


 


“我說過,把你的信騰幹淨了再嫁給我。”


 


“我在想,還好我和他分開,不然現在的我應該還在泥裡掙扎,痛苦絕望,說不定第十次,第十一次,第十二次婚禮新郎臨時失蹤,讓我成為整個京都的笑話。”


 


“傅臨淵先生,”沈知意語氣忽然正式了很多,“我很高興能遇到你,嫁給你,過去重重已經過去,我想要迎接新的未來。”


 


傅臨淵嘴角愉悅地勾起,他越過沈知意身影,看向化妝鏡。


 


門後的傅深顯然已經清晰地聽見兩人的交談,他有些頹唐地佝偻下腰身,肩膀聳動,應該在無聲地哭。


 


“如果傅深後悔了,想要挽回你呢?”傅臨淵繼續問。


 


看著鏡子中傅深動作停滯,也在期待沈知意的回應。


 


“我和他已經沒關系,現在不會有,未來也不會有,時間不會因為後悔倒流,不會因為傅深的後悔,就會扭轉傷害我的曾經。”


 


傅深眼眶通紅地抬頭,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他猛地站起身,想要衝入化妝間。


 


想要告訴沈知意,自己真的知道錯了,他挽回了,他弄掉了白柔的孩子,以後會報復所有傷害過沈知意的人。


 


剛上前一步,保鏢從後面衝過來,捂住他的嘴,不讓傅深發出一點聲音。


 


至於那個裝著孩子的盒子,也被保鏢拿走,無聲無息地處理。


 


傅臨淵不會讓任何髒東西出現在沈知意面前。


 


“笑什麼?你怎麼這麼開心?”


 


沈知意覺得從剛才開始,傅臨淵就有些奇怪。


 


“因為高興。”


 


沒頭沒尾,傅臨淵低頭親吻沈知意,弄花了她的口紅。


 


直到臉上挨了清脆的一巴掌,傅臨淵才松開沈知意,頂著巴掌印笑著看她補妝。


 


兩人手挽手走進禮堂,許多人圍上來恭維沈知意,贊許兩人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煙花炸響,空中勾勒出Y&Y。


 


傅臨淵和沈知意。


 


上千萬的煙花沈知意勾勒出兩人擁抱在一起的圖案。


 


京都路過的一條狗都知道沈知意和傅臨淵訂婚,兩人即將在一起,一生一世。


 


包括傅深這隻落魄的野狗。


 


他坐在駕駛室,雙目通紅地抬頭,SS盯著半空的沈知意。


 


“知意。”

暢銷精選

病態依賴
病態依賴 "竹馬嫌我粘人。 將患有皮膚飢渴症的我丟在教室。 為了緩解症狀,我拽住陰鬱社恐同桌的手腕,艱難道:「求你……讓我貼一下。」 他耳尖通紅,卻順從地任我動作。 後來,竹馬紅著眼將我堵在牆角,質問道: 「這一個月,為什麼你都不來找我了?」 我看了眼乖乖等我的同桌,語氣困惑: 「我都有男朋友了,幹嘛還來找你?」 竹馬當場破防。"
硯上霜
硯上霜 京圈男朋友為了白月光大半夜把我丟在山上後,我死遁了。從此,涼薄淡漠 的浪子為了我變得瘋魔。
死對頭室友討厭我
死對頭室友討厭我 死對頭室友很討厭我,說我身上老是有一股奶味,聞著都膩 人。我嚇壞了,根本不敢讓他知道,我因為激素異常。他要 是知道,肯定會罵我是變態,把我趕出宿舍。
守得雲開見月明,
守得雲開見月明, "穿成病嬌反派的第一任妻子,我現在有點慌。 反派心尖上的表妹正被我拿著鞭子毒打。 反派下朝歸來,抓個正著。 明明氣得要死,卻還得強忍怒意將我手掌緊握。 「別弄疼了手。」 他溫聲細語,我卻冷汗直流。"
人機隊友是電競大神
人機隊友是電競大神 "吃雞遊戲時碰到一個人機隊友。 不僅說話喜歡已讀亂回,還把丟給敵人的手雷丟我頭上。"
再無餘笙
再無餘笙 17 歲,我死的莫名。隻有我們班的綠茶女看得見我。她怕我怕的
小叔叔
小叔叔 "我是被霍瑾安養大的。 他大我五歲,我叫他小叔叔。 可他對我的掌控遠超叔侄的範圍。 高考結束後,我背著他偷偷報名了離家很遠的 A 大。 下了高鐵,我坐上了提前定好的網約車,我長舒了一口氣,以為終於可以擺脫霍瑾安了。 但車沒有停在學校門口,反而停在了一棟陌生的別墅門口。 我莫名感到不安,祈求著司機快點開車,我給他加錢。"
弟弟是童養夫
弟弟是童養夫 "小時候我爸家暴我和弟弟。 我把他抱在懷裡,一邊承受我爸的拳打腳踢。"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