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這算賄賂醫生嗎？”
傅燼怔了一下，這是姜晚晚主動說這些話來“調戲”他，傅燼很受用，也跟姜晚晚說了許多。
他們倒是有說有笑的。
但是陸凜這邊要碎掉了，他一直以為是顧倩倩豁出性命救了自己。
沒有想到是姜晚晚，而且因為那一次之後，姜晚晚還傷了腳，她……怎麼就不跟自己說。
過往種種在腦海之中閃過。
陸凜此刻的內心很不舒服，他知道，姜晚晚很多次的欲言又止，都被他給制止了。
原來自己才是蠢蛋，自己捏碎的不是一場主舞，是姜晚晚的最後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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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什麼，陸凜氣衝衝地S去舞團。
還在練舞的顧倩倩看到陸凜的一瞬，有些喜出望外，她以為陸凜不會再見自己了。
可現在……
他？
顧倩倩的內心還有些許的希冀，可是下一秒，陸凜讓舞蹈室裡的所有人都出去，他壓著聲音，滿是S氣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說吧，你做過多少好事。”
當初也是顧倩倩在吹他的耳邊風，說要奪去姜晚晚最驕傲的，隻有這樣她才會S心。
陸凜那時候昏了頭，聽信了顧倩倩的，所以做出種種傷害姜晚晚的事情。
男人一拳打在顧倩倩的頭上，女人笑臉相迎，以為陸凜是來找自己的。
可沒有想到，一頓組合拳下來，顧倩倩已經鼻青臉腫，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陸凜要打自己。
“你這是幹什麼？”顧倩倩吃痛，看著血從額頭上流下來。
她的眼前暈暈乎乎的，腦子旁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飛。
這個人瘋了嗎？
但不等她聽到回答，陸凜又是一下，這一拳更是打得用力。
顧倩倩趴在地上，她也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麼了，但陸凜本性如此，他並不是什麼君子。
在陸氏集團用的那些手段，顧倩倩見識過，他很狠。
“救我的人是晚晚，根本不是你，你冒領了她的功勞，在我這裡享受了那麼多的好處。”
“好得很啊，顧倩倩，平生第一次有人這麼騙我，把我耍的團團轉。”
果然。
顧倩倩趴在那兒，果然是東窗事發，之前的事情被陸凜知道了。
她知道早晚會被發現，紙包不住火的，但沒有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而且還那麼快。
她笑了，陸凜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憤怒值再一次提升。
“你的所有一切都會失去，我要讓你變成這座城市的乞丐，顧倩倩，你窮極一輩子也想往上爬是嗎？”
陸凜說他會碾碎所有她的臉面，也會向世人揭穿她的嘴臉。
顧倩倩卻笑得更瘋了，她本來就一無所有啊。
隻是回到最開始的時候，又有什麼好怕的。
她看著陸凜：“你才是那個最可憐的可憐蟲，姜晚晚不要你了，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你為什麼不肯S心。”
“明明動手傷害姜晚晚的是你，可現在你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在我的身上。”
始作俑者明明是陸凜啊。
是他急著推開姜晚晚，顧倩倩才將計就計。
啪。
一個巴掌打下來，陸凜冷嘲一聲：“不是你騙我，你蠱惑了我，是你的錯，你這個賤人。”
啪。
又是一下，陸凜根本不覺得自己的錯。
顧倩倩又重新回到了爛泥之中，舞蹈團的人路過看到她趴在地上哭，一個一個也不敢上去安慰。
畢竟陸凜才是他們的老板，而且之前顧倩倩做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
顧倩倩搶了屬於姜晚晚的一切，姜晚晚原本可以成為首席，她的實力跟天賦一直都很強。
無奈陸凜出面強行把機會奪走，舞團的人其實是最靠近這些事情的。
“活該，搶別人的東西就知道有一天回旋鏢會扎在自己的身上。”
“輕點，現在失去陸總這個靠山，以後還把用鼻子看我們嗎？”
“她被辭退了，我們以後見不到了。”
她們都在笑，曾經被顧倩倩踩在腳下欺凌的人現在也能站起來了。
靠著陸凜的權力作威作福，顧倩倩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呸，就是個賤人，外面還說晚晚怎麼不是，還說晚晚被陸凜寵壞了，最壞的就是裡面這個。”
“就是，晚晚對我們那麼好，根本沒有千金小姐的架子，反而是這個不知道哪個山溝溝裡來的人。”
顧倩倩趴在地上，自己這樣的處境，完全是咎由自取，但是她不會甘心。
19
手術很成功，但姜晚晚需要忌口，在那之前允諾給傅燼的，還不能做到。
傅夫人親自做的湯帶過來。
“吃什麼補什麼，晚晚要是喜歡吃，媽媽以後都給你做。”
這句話瞬間讓姜晚晚哭了，她的眼圈又紅了。
“喲喲喲。”傅燼在一邊看著，自己的親媽對自己完全不上心，就讓自己吃姜晚晚剩下的，“又給弄哭了，媽，你少說兩句。”
“你懂什麼？”傅夫人狠狠瞪了傅燼一眼，要他自己去忙自己的。
不要在這裡礙眼。
失去爸媽太多年，姜晚晚隻是被觸動了心髒，那一聲“媽媽”還是很能抓姜晚晚的心。
她靠在傅夫人的懷裡，她真的有點過於依賴傅夫人了。
“媽。”
“想哭就哭，傅燼敢笑你，我給奶奶說，讓奶奶拿藤條抽他。”
“噗。”
姜晚晚破涕為笑，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傅家的家規很嚴格，她也不擔心自己會被傅燼欺負，他們對自己一直都很好。
傅燼站在一旁，提醒姜晚晚一會湯都涼了。
“你想吃啊？”傅夫人倒是直白，“等著吧，晚晚要是全吃完了，你就在醫院吃。”
“……”
姜晚晚看著傅燼吃癟的樣子，心裡竟然萌生出了一絲絲的快感，真的太逗了。
她肯定是吃不完那一大盆，她以為傅燼會有潔癖，但他很自然地把自己吃完的接過去。
傅燼對付了一口，還說味道不錯，但傅夫人卻不慣著他。
“以前怎麼不說我做飯好吃，不會是撿媳婦兒剩下的，就好吃了吧？”傅夫人說完，姜晚晚的臉頰也紅了。
兩人對視一眼，剛才還在笑，現在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傅燼也是耳根子通紅，兩個都那麼經不起調侃。
陸凜也來了，不過這一次，他是帶著老爺子一塊兒，大概知道自己不被待見，所以才找了個掩護。
陸凜的裝扮更加成熟了，比之從前更加。
“晚晚。”陸爺爺的手都很抖，他年紀大了，也很擔心小輩們的狀況，“手術很成功，這就好這就好，我跟你小叔他們都擔心壞了。”
“嗯。”
陸凜也變得沉默寡言了，倒是老爺子話多了不少。
他問傅燼，姜晚晚以後還能不能上臺。
“靜養一段時間看恢復的怎麼樣，好的話完全沒有問題，爺爺你放心，有我在。”
傅燼說他絕對會照顧好姜晚晚，也會讓姜晚晚徹底恢復好。
“是啊，爺爺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
有些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那就像是一根尖刺一樣，刺入陸凜的心髒，沒了自己，她可以過得更好。
其實這句話，陸凜一直都很清楚，他也明白，自己在姜晚晚的心裡並不是無可替代的。
“行了，不要打擾晚晚休息了。”
“再過幾天就是你生日，回不回來？”陸凜還是問出口了，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
是不是當初自己沒有推開晚晚，現在就是另外一副畫面了。
是不是當初自己能夠面對自己的內心，能夠承受一切流言蜚語，跟晚晚在一塊的就是自己了？
20
“那多麻煩，在我們家辦了就行。”傅夫人笑著道，“到時候老爺子也過來，保準讓晚晚開開心心的。”
“好，好。”
陸家老爺子連連應下來。
在回去的路上，老爺子沉著一張臉，他對陸凜說：“有些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對你，對晚晚，都是好事情。”
老爺子隻是老了，不是糊塗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他說陸凜真是懦夫，不過既然是自己親手葬送掉的緣分，那就不要去追了。
沒有那個必要。
“我知道。”
陸凜說他會收好不必要的感情，也不會對晚晚萌生什麼。
“你啊。”老爺子嘆了口氣，“總是把自己束縛在條條框框裡，有的時候，多出去走走看看吧，陸家缺了誰也不會倒的。”
老爺子說這個地球也不會因為缺了誰就不轉。
道德感那麼強幹什麼。
那麼愛惜名聲做什麼，愛情就該豁得出去，就該轟轟烈烈。
“我看傅家那小子就比你懂，認準了認S理。”老爺子稱贊傅燼，他說外面那些傳聞不盡如是。
他看人很準，傅家那小子絕對喜歡晚晚，而且愛意都藏不住。
“他，他……”
陸凜想說傅燼喜歡男人，但這件事情好像從來沒有考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傳出來的。
隻是因為這些年，都沒有在傅燼的身邊看到女人。
傅燼守著內心深處那份暗戀過了那麼多年，他不是不喜歡女人，他隻是不喜歡除了姜晚晚之外的任何人。
“他知道晚晚愛吃什麼，不吃什麼，那天家宴我就看出來了。”
“……”
陸凜此刻也明白了，自己隻怕是被算計了，他想去跟姜晚晚說，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自己現在什麼立場都沒有了。
傅燼哪怕費盡心思，可他對姜晚晚的這顆心很純粹。
……
姜晚晚的腳恢復的很好，護具也是傅燼精心制作的，上面還畫著不一樣的畫。
傅燼真是個畫畫天才，如果他不去做醫生，做個畫家也是綽綽有餘。
“嘶，傅醫生這……”姜晚晚看著新的那副上，傅燼把兩個人的名字都寫上去了，這未免太直白了。
“媽她天天來，不能給她發現端倪。”傅燼是這麼解釋的。
他說這是故意在秀恩愛，給傅夫人看的，姜晚晚故意拉長尾音“哦”。
她說她信了。
但其實姜晚晚早就想問問傅燼，牆壁上那些畫是不是畫的自己。
她想要打直球，但又怕戳破了之後兩個人更尷尬了。
想到最開始自己來看腳的時候，傅燼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他說知道姜晚晚跟陸凜有些麻煩，他家裡催得緊，想要找個妻子回家擺著。
傅燼那時候會說服姜晚晚，也是說姜晚晚結了婚，陸凜才會安心。
他保證婚後不會幹涉姜晚晚，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