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濃

第1章

字數:4382

發佈時間:2025-07-02 16:01:54

抱著牌位衝喜那夜,高冷少帥勾住了我的旗袍盤扣。


 


「小媽,今晚我替父親洞房。」


 


我紅著臉,暗自欣喜年少的暗戀能夠得償所願,卻突然看到了字幕:


 


【女配真傻,不知道男主隻是完成儀式,根本就不喜歡她,天亮後就會對她這個繼母避之不及】


 


【可不是嗎?女配都家道中落隻能衝喜了,還幻想能和男主再續前緣,硬生生把自己作成了惡毒女配】


 


【戀愛腦真是要不得,她還一直算計陷害女主,觸怒男主被拋棄後,被敵軍凌虐慘S,娘家也被滅門了,真是活該!】


 


我手一抖,輕輕推開繼子。


 


感受到男人驟然緊繃的胸膛,我紅著眼睛,咬唇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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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害怕……」


 


1


 


「大夫人,你怎麼能臨時反悔呢?」


 


一旁的喜婆頓時變了臉色,尖聲數落我。


 


「之前教你的都忘了嗎?夫人可不能拒絕丈夫的求歡,伺候的花樣也都不能少!」


 


即便隻是嫁個牌位,出嫁之前,喜婆也專門教了我許多。


 


那些小本子裡的春畫,各種姿勢、用具、手段,花樣繁多。


 


叫人臉紅心跳。


 


我攥緊了旗袍下擺,抬眼偷偷看向身旁的江鶴亭。


 


他比我還年長兩歲。


 


清雅矜貴的姿容,沉靜冷凝,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雪松冷香。


 


西裝馬甲被脫下,搭在紅木扶手上。


 


挺括無暇的白襯衫上,黑色領帶打得整整齊齊。


 


他垂眸瞥我,幽邃深沉,一臉漠然。


 


哪有半分欲色?


 


怦怦直跳的心霎時被冷卻。


 


這些字幕果真沒說錯。


 


他本是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現在卻成了我的繼子。


 


冉家沒落後,為攀住與江家的關系。


 


我被嫁給江老爺的牌位,做了衝喜夫人。


 


再見到江鶴亭時,我心中酸澀,卻也暗暗欣喜。


 


以為就算是嫁了個牌位,那也是和這清冷少帥做了有實無名的夫妻。


 


也算成全了心底裡無望的愛戀。


 


可原來,這一切都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攥緊了衣領,咬著唇。


 


突然就不願同他親近了。


 


也不敢了。


 


江鶴亭見狀,聲音冷冽。


 


「你不願?」


 


我還沒回話,喜婆就急忙上手拽我。


 


「少帥大人,她哪有資格不願意?這可都是定好的規矩!」


 


「即使老爺不在了,也要由少帥大人替老爺與夫人圓房!」


 


她生怕事沒辦成,自己說好的禮金被扣。


 


竟用了狠勁兒,一把扯開了我的盤扣!


 


衣領爆開,頓時露出了大片白嫩柔軟。


 


「啊!」


 


我驚叫著慌忙環住了胸口。


 


喜婆得意地笑了兩聲,按住我的手腕就將我往床邊拖。


 


我環著胸,根本掙不開她。


 


即便冉家已經沒落,我也曾是冉家的千金小姐,從沒遭受過這麼不堪的折辱。


 


一時又氣又怕,屈辱的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不、不要……」


 


「夠了!」


 


拉扯的動作驟停。


 


江鶴亭SS攥住了喜婆的手,聲音冰冷。


 


「松手。」


 


喜婆痛叫著松開,一邊求饒一邊退開了些。


 


卻沒有離開新房。


 


江鶴亭蹙眉命令:


 


「出去!」


 


喜婆怕他,卻也舍不下禮金,隻好悻悻地說:


 


「那老身就在屏風後等著,今晚要拿到夫人的落紅,老身才好交差。」


 


2


 


屏風就在新房裡,繡著鴛鴦戲水。


 


影影綽綽的能大致看見婚床這邊的動靜,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大紅的婚被上繡的是雙龍戲珠。


 


我的盤扣被扯壞了,隻能狼狽地捂住胸口。


 


又羞又怕地掉眼淚。


 


那些字幕也說個不停:


 


【女配怎麼突然不願意了?明明一直就暗戀男主,看到男主就臉紅低頭,知道能跟男主洞房後,還抱著枕頭在被子裡開心了好久呢】


 


【怎麼可能真不願意?一定是欲拒還迎的手段啦,她身材好,雷本來就大,把旗袍都崩得緊緊的,現在又家道中落,除了這副身體還有什麼,難不成還把自己當大小姐呢?露出來正好勾人,喜婆這也就是順水推舟的事~】


 


【???樓上的也太惡臭了吧???她都哭了哎!哪有女孩子願意被扒衣服啊?要不要對女性惡意這麼大?!】


 


【哎喲,這就審判上了?她都做惡毒女配了,到底誰對女性惡意大啊?後面和女主雌競,欺負女主的時候,看你還怎麼說?】


 


【反正她現在再怎麼勾引,男主都不會上鉤的,她最好是真不想哈】


 


我攥緊了衣領,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我明明就是真的不想了啊……


 


他們說得沒錯。


 


我早就不是過去的冉家大小姐了。


 


家道中落後,我刺過繡、支過攤、染過布……


 


將那些千金小姐們根本不屑於做的營生,統統都做了個遍。


 


隻為了撐起冉家,養活重病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妹。


 


現在還成了江家的衝喜夫人。


 


可即便是這樣,江鶴亭登門提親那日,仍舊給足了我家排面。


 


抬進門的聘禮多得堵住了家門口的巷子。


 


聘餅、海味、三牲、果糖、帖盒……一應俱全。


 


所有大戶人家娶媳婦該有的禮數都有了。


 


這些聘禮再加上兩間鋪子和二百塊大洋,將我賣給了江老爺的牌位,再也不能回家。


 


我不怨任何人。


 


家裡境況不好,有了這些錢和鋪子,才能過得容易些。


 


更何況,能做江夫人,即使是守活寡,也是無數人求也求不來的好日子。


 


我明明都明白的。


 


卻還是沒能忍住。


 


一個人蹲在後院的李樹下,偷偷抹起了眼淚。


 


「冉玉濃?」


 


一道清冽的聲線響起。


 


我慌忙擦掉眼淚,轉過身去。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留洋歸來的江鶴亭。


 


寶藍的軍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身材,身高腿長,鶴骨松姿。


 


春風清揚,梨花如雪,落上他的肩頭。


 


他遞來寫著八字的聘書,眸光幽邃。


 


聲音好像都低柔了幾分。


 


「許久不見。」


 


「別哭,玉濃。日後,我會好好待你。」


 


有人說: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豔的人,否則餘生不過爾爾。


 


曾經的我,就是這樣無可救藥地陷了進去。


 


視線和心神總是被他的一舉一動所牽引,春情萌動。


 


我張了張口,想問他為何這麼遲才回來。


 


江鶴亭臨行前的那一夜,我們在雪中漫步。


 


他摘下自己的圍巾,圍上我的頸項,好像將我整個人都裹進了他的氣息與溫度裡。


 


修長寬大的雙手包裹住我的手,輕輕呵氣。


 


傾身靠向我,雙唇好像都要貼上我的嘴唇,惹得我耳尖都透紅了。


 


他眸光幽邃,認真又克制地對我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


 


「玉濃,你現在還太小。等我回來,就登門正式提親。」


 


可再見時,遞來的卻不是他的聘書。


 


我已不再是他的妻,而是即將嫁給他父親靈位的衝喜娘子。


 


年少情愫,終成鏡花水月。


 


千言萬語,最後也隻化作了唇角的一抹苦笑:


 


「江少爺,好久不見。」


 


可終究還是收不住積年累月的心跡。


 


聽喜婆說了洞房的事後,我無法按捺的臉紅心跳了許久。


 


幻想著能借這場婚事,與江鶴亭做一對無名有實的夫妻。


 


直到這些字幕的出現。


 


就像春日裡的一桶冰水,澆滅了我心中所有的春情。


 


叫我酸澀刺痛地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多年的操勞,早已磨平了我曾經的小姐心氣。


 


現在的我,隻不過是個沒落的世家小姐。


 


寄人籬下,仰人鼻息。


 


若不想再落得那樣受辱慘S、滿門被滅的下場。


 


就不該再痴心妄想。


 


現在,我隻想離江鶴亭遠遠的……


 


3


 


江鶴亭一怔,拿出手帕,沉默地替我拭去眼淚。


 


大概是被我哭煩了。


 


他蹙起了眉。


 


「就這麼不願?」


 


我不敢出聲,更不敢點頭。


 


喜婆在屏風後用力咳嗽,催促我們。


 


江鶴亭瞥了一眼屏風。


 


突然俯下身,猛地將我按下!


 


男人的力道很大,霸道地將我壓倒。


 


我害怕地驚叫了一聲,掙扎起來。


 


江鶴亭高大的身形將我徹底籠罩在他的陰影下。


 


獨屬於他的雪松清香撲面而來。


 


我無法控制地渾身發軟。


 


男女之間的體型、力量差,讓我本能地想把自己縮起來。


 


交融的呼吸間,卻也透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江鶴亭撐著手臂,虛懸在我身上。


 


沒有觸碰到我,聲音卻貼在我的耳邊,略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冉玉濃,你就這麼想做我的小媽?」


 


我不知該怎麼辦。


 


咬緊下唇,不敢看他。


 


江鶴亭卻像是生氣了,將那個稱呼咬得極重。


 


「我知道了,小、媽。」


 


我閉著眼睛,抱緊了身子。


 


許久,江鶴亭才幽幽嘆了口氣,聲音裡透著些挫敗。


 


「別怕我,玉濃。」


 


「我什麼也不會做的,配合一下。」


 


我提起的心,終於放了回去。


 


他果然對我沒興趣。


 


但隨之泛起的,還有一股淡淡的失落。


 


我強行按捺心緒,抹掉眼淚。


 


看進他那雙深邃晦暗的眼眸,點了點頭。


 


江鶴亭有些冷冰冰地提醒我:


 


「小媽,不願意的話,要掙扎。」


 


我會意,瞥了一眼屏風。


 


嗚咽著推拒江鶴亭,力氣並不大。


 


「嗚……不行,我們不能這樣,我是你的、你的小媽……」


 


我漲紅了臉,才磕磕巴巴地說出這些。


 


江鶴亭的呼吸卻莫名一沉,喉結微動。


 


修長的五指驟然攥緊了我頸側的大紅婚被。


 


咬著後槽牙半真半假的警告。


 


「小媽,這是規矩。」


 


「你已經嫁進了江家,以後就是我江家的人了。」


 


我弱弱地反駁他。


 


「那、那也不是嫁給你呀……」


 


江鶴亭修長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顎,指腹重重刮過我殷紅的唇瓣。


 


黑沉的眸緊緊凝視著我,像是在隱忍著什麼,聲音喑啞。


 


「冉玉濃,今夜之後,我就是你的男人。」


 


「你哪裡,都別想去!」


 


說完,他重重將我按在床上。


 


4


 


我被他裹進了被子裡。


 


黑暗狹小的被窩裡,終於隔絕了屏風那頭喜婆的視線。


 


松了口氣的同時。


 


總覺得江鶴亭剛剛說的話好像怪怪的。


 


那些字幕也這麼覺得:


 


【???男主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虎狼之詞?不是,你們演得這麼真嗎?】


【都知道是演的了,有什麼關系?就怕惡毒女配真信了,那可就太蠢了!】


 


【惡毒女配真不喜歡男主了?這樣也好,好狗不擋道,期待甜甜的女主美美上線~】


 


【所以他們真不 do 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再重逢已是繼子和小媽,哧溜……真刺激!再說男主看著根本不像不喜歡,倒像是快憋成忍者神龜了!】


 


【樓上的怎麼什麼垃圾都吃啊,嘔了!雙潔才好吧,不然再和女主談戀愛,我都嫌男主髒了!】


 


我渾身一顫,連忙收起了心裡那點不該有的旖旎。


 


江鶴亭翻身側躺在我身邊,沒說話。


 


他素來清冷,也說話算話。


 


現在恢復了平日裡高冷的模樣,我倒也沒那麼怕他了。


 


但總不好一直這麼躺著不動。


 


我湊上去,小聲問他。


 


「接下來要怎麼做啊?」


 


被窩裡小,我們幾乎渾身都緊貼在一起。


 


江鶴亭的心跳聲急促有力,大概是演累了。


 


畢竟是和不喜歡的女人逢場作戲。


 


好在也夠暗,我敞開衣襟的白軟肌膚壓在他胸膛上,根本看不清什麼。


 


江鶴亭掀了掀眼睫。


 


「你不知道?」


 


見我一臉茫然,江鶴亭突然淺淺勾起唇角。


 


嗓音裡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慵懶。


 


「小媽不是都學過了?」


 


想到那些東西,我頓時紅得發燙。


 


不過,他笑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


 


江鶴亭摟住了我的後腰,更緊地按進懷裡。


 


熾熱的呼吸吹進我的耳朵,隻說了一個字:「喘。」


 


我回過神來,用力閉了下眼睛。


 


咬著唇,忍著羞恥,輕輕發出軟綿綿的聲音。


 


「大聲點,外面聽不到。」


 


我隻好再大聲一點。


 


江鶴亭突然掐了一把我的腰側,我頓時被擰出了一聲尖叫。


 


就聽他在耳邊低笑了一聲:「這才像。」


 


我眼淚汪汪地瞪著他。


 


真是壞S了!


 


但又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


 


不知道什麼時候,柔軟的小腹上,好像被什麼抵住了……


 


我臉都紅透了,害怕地用力掙扎。


 


江鶴亭悶哼一聲,按住我。


 


咬著牙的聲音又低又喘。


 


「別動!」


 


我在被子裡捂得氣喘籲籲,湿熱潮紅。


 


渾身都被裹進了他身上的雪松清香裡。


 


體內翻湧起難以言喻的熱潮,一路向下蔓延,潮軟發酥。


 


貼在一起的地方,也好像……更燙了……


 


我莫名的感到害怕。


 


含著淚,顫聲向他討饒。


 


「嗚……江鶴亭……我們不可以這樣……求你放了我吧……」


 


掙動間,也不知道是觸到了哪裡。


 


江鶴亭悶哼一聲。


 


手掌用力按住了我的腿,將我牢牢囚困在他強健有力的臂膀裡。


 


旗袍的開衩很高,掙動間輕易就被掀開了。


 


他寬大修長的手無意間就鑽了進來。


 


肌膚相貼的瞬間,我頓時嚇傻了。


 


那種地方,明明就是不能被別人亂碰的,怎麼可以就這麼摸進來?!


 


男人陡然熾熱的呼吸與體溫充滿了野性侵略的意味。


 


我羞得直掉眼淚,驚叫一聲,本能地更想逃了。


 


江鶴亭卻用力抵住我。


 


眸光黑沉,咬著我的耳朵恨聲道:


 


「冉玉濃,誰準你做我的小媽?」


 


「再惹我,就真的吃了你!」


 


5


 


我紅著眼睛,不敢動了。


 


隻能聽話地靠在他懷裡,顫抖著輕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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