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茉不知道的是,每次她以為的意亂情迷,其實是秘書的傑作。
付聞野抓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著。
在這樣內憂外患的時刻,為了麻痺宋雨茉,讓她背後的人相信自己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付聞野不得不對喬覓清惡語相向,可這都是權宜之計。
等事情結束了,付聞野對天發誓自己一定會將所有的高定擺在喬覓清面前請求原諒。
付聞野也相信,喬覓清一定不舍得責怪自己,她會理解自己的用心的。
而且現在付家今時不同往日,他也隻是希望喬覓清能夠學著低頭哄哄自己罷了。
隻是,喬覓清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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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聞野反復給秘書發去追問喬覓清下落的消息。
宋雨茉悠悠轉醒,她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在擔心自己。
宋雨茉紅了臉將頭輕輕放到付聞野腿上,環住他的腰。
“聞野,你答應我的求婚了對嗎?”
“我真的好高興,我夢到這一天已經好多次了,我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付聞野壓制住情緒,將手機放到一邊,輕柔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宋雨茉喜悅地追問。
“那我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你知道的,我對自己要求很嚴格。”
“我肯定要開始減肥的,我要做你最美的新娘。”
付聞野大手一揮將她抱到腿上,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
“急什麼,你這麼好我也要給你準備最好的婚禮不是嗎?”
宋雨茉的笑意凝結在臉上,付聞野在心中冷笑。
付母滿心以為未來付家的新夫人是喬覓清,給付夫人留下了一筆巨大的財產,其中不乏公司的股份。
宋雨茉著急結婚不是為了股份,他做夢都不會信。
宋雨茉不S心,還想繼續追問。
付聞野假意揉了揉她的肚子。
“餓了吧?帶你去吃東西?”
餐桌上,宋雨茉遲遲沒有動筷子,她滿眼寫滿擔憂。
“聞野,覓清到底去哪了?付姨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不參與付母的葬禮呢?”
付聞野假意不耐,水杯在桌上發出嘭地一聲。
“別管她了,就算她沒事也讓她S在外面吧!免得找回來晦氣。”
宋雨茉這才放心地低頭,忽略了付聞野眼底深深的厭惡。
在付聞野心中,和宋雨茉呆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在演戲,隻有疲憊。
隻有在喬覓清身邊,他的心才能得到片刻安寧。
宋雨茉桌下的手不斷給李淮明發去消息。
【你醒了沒有?你那天到底怎麼搞的?】
【她可病了好幾天了你都搞不定,傳出去你李大少的名號都要丟盡了!你到底看清沒有她往哪個方向去?!那個女的命硬的很怎麼可能自S。】
宋雨茉嘗試過找小混混堵宋雨茉,還嘗試過收買司機載她去山溝,都被付家找了回來。
這次她想讓所有人看到宋雨茉失身,付聞野就算心裡還有什麼想法也該放棄了。
沒想到李淮明中看不中用!
宋雨茉氣急的顫抖被付聞野及時捕捉,他一把拽起宋雨茉的手。
“你在做什麼呢?背著我聯系別的男人?”
宋雨茉心虛地移開視線,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含糊其辭。
“怎麼會呢,我隻喜歡你一個人。”
付聞野眼底染上暴戾。
秘書敲門進來。
“付總,還是沒有喬小姐的下落...”
付聞野緊攥拳頭,極力保持平穩,慌亂的呼吸還是暴露他的心緒。
那天付聞野本想將李淮明扣下,但李家來的速度比李淮明恢復清醒的速度快上許多。
付聞野到現在都沒能見到李淮明一面。
“我每個月花幾十萬養你們這群廢物的嗎?!一個好端端的人也能從廟裡消失?!”
“要是再找不到人,你們全部都給我滾蛋!”
秘書擦去冷汗連連應是。
宋雨茉嘟著嘴拉住付聞野的手臂。
“好啦聞野,你嚇到人家了。”
“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的是喬覓清呢,要不是我知道你把她當成親妹妹,我都要吃醋了。”
付聞野深呼一口氣,示意秘書將東西拿進來。
高定包包擺在桌上,宋雨茉果然眉開眼笑。
付聞野隨意道。
“我這不是希望她能見證我們的婚禮嗎?她出席婚禮也免得以後外人嚼舌根,我當然想大家都祝福我們。”
宋雨茉感動的紅了眼眶,為了讓她放心,付聞野打開手機將宋雨茉的三圍發給國外知名的婚紗設計師。
宋雨茉這才放下心,興高採烈地捧著新包到沙發上拍照。
付聞野移開視線,輕描淡寫的給設計師繼續發信息。
【三圍錯了,用這個吧。】
他給喬覓清送過很多禮服,對她的三圍倒背如流。
付聞野手機微微震動,信息部的追蹤訊息閃爍起來。
屬於喬覓清的指示燈亮起,很快又再一次熄滅。
從廟裡逃出來的喬覓清當機立斷聯系陳律師,他幫自己安排了離開的車。
陳律師是付母為她留下的人,就算是付聞野來也不會透露自己的下落。
喬覓清在車上全程看完了陳律師幫忙直播的付母喪禮後,一路來到臨市二姨家。
當初父母出事後,整個喬家動蕩。
親戚們有心無力,好在付姨站了出來。
疲憊的她顧不上吃飯,幾乎是沾枕就睡。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已經過了一天一夜,手機平靜的沒有任何消息。
陳律師很貼心的用自己的身份信息給喬覓清開了新的手機號。
喬覓清捏著眉心,客廳外傳來壓抑的電話聲。
【付總,清清在我們家呢你放心。】
【清清一聲不吭來了,我就知道她肯定惹事了,感謝你大人有大量不計較,還願意來接清清回付家。】
喬覓清煩躁地捶枕頭,自己來時沒有和二姨講清事情經過,她一直覺得付聞野曾經對她多加照顧,兩人隻差戳破一層窗戶紙。
喬覓清的視線定格在窗戶上,看了下二樓的高度。
她拿上手機,徑直翻了下去,連夜打車去日思夜想的南方。
司機到達時,喬覓清才發現專車上還有一名男子。
司機撓頭道歉。
“前面過來的時候在路邊看到他,感覺要不行了,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先將人送去醫院吧,人在外都有難事嘛能幫就幫一把。”
那男人帽檐下露出高挺的鼻梁,輪廓精致硬朗,眼眸又是微微上揚的桃花眼。
嘴唇發白,冷汗細密滲出額頭,整個人微微顫著,兩隻手SS壓著腹部。
喬覓清隻好嘆氣上車。
等到醫院門口,男人強撐起身子下車,還不忘給喬覓清道謝。
喬覓清微微怔住,男人的聲音猶如春風拂面,打開車門的手指白皙修長。
這手和聲線,用來彈吉他肯定迷倒一片。
隨著車的重新啟動,喬覓清也將這事拋在腦後。
下車時已經天亮了,喬覓清隨意吃過早餐後,聯系了幾家中介。
飛快地將住處定了下來。
在外人眼裡,喬覓清這些年一直依附在付家。
但她沒有松懈,反而一直存錢勤工儉學,手裡有一筆不小的積蓄,也夠休養很長時間了。
喬覓清置辦好家用後,手機嗡嗡收到二姨的消息。
【清清,你去哪兒了?你這孩子是不是聽到二姨打電話了?】
【聞野這孩子對你也包容,你們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你媽不在了,二姨也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你博個好前程。】
【你到底去哪兒了?聞野還說要親自過來接你,清清,咱們家不比以前了,該抓住的機會要抓住。】
喬覓清苦笑一聲掩面。
她不知道怎麼和二姨開口,現在的付聞野和以前的他已經判若兩人了。
比起之前寄人籬下的日子,喬覓清現在隻想隨心所欲肆意而行。
傍晚喬覓清上街遊玩,遠處傳來一陣低沉富有磁意的民謠。
光是聲音,喬覓清就能想象唱歌人低著頭掃弦認真的眼眸。
身側小攤販的女兒聽到後眼睛都亮了起來。
“媽媽!聽風酒館的老板又開始唱歌啦!你先自己忙吧我要去看老板了!”
“在整個江鎮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和老板一樣帥的主唱了!而且老板千百年才自己唱一次!錯過我可要哭鼻子了。”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喬覓清也好奇地跟上去。
主唱帶著黑色帽子站在門口唱著。
喬覓清卻隻覺得這帽子隱隱有些眼熟,但她沒有多想認真傾聽著。
中場休息時,喬覓清走到吧臺點單。
吉他手站在老板面前焦急地道。
“柏舟,我妹妹被混混尾隨了!我非要去揍一頓那群王八蛋不可!”
“可是我走了你等會表演怎麼辦?本來老五請假你就要自己上臺了,我怕你顧不過來吧臺。”
喬覓清敏銳地看到牆上主理人的介紹,老板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裴柏舟。
他將吉他手推出店門。
“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就一個晚上而已不礙事。”
正當喬覓清好奇裴柏舟會怎麼處理時,他笑意盈盈看向喬覓清。
“又見面了,車友願意再幫次忙嗎?”
喬覓清驚訝。
“你怎麼知道我會彈吉他?”
裴柏舟做了個掃弦的動作,喬覓清意會的笑了。
自己聽歌時的小動作沒想到被他盡收眼底。
在裴柏舟拋出給喬覓清做向導介紹江鎮美景後,喬覓清很爽快的答應了。
兩人簡單地認識了下,喬覓清上臺,久違的純粹快樂將她整個人包裹著。
舞臺下的觀眾們新奇地議論著。
【酒館什麼時候收女吉他手了?之前不是說老板怕不方便,不和異性共事嗎?】
【不過她掃弦的動作好幹淨利落啊,和老板不相上下的感覺!帥姐姐!】
演出結束後,裴柏舟端上一杯雞尾酒,桃花眼帶著微微笑意。
“感覺怎麼樣?我們的駐唱家裡有事,請假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願意來幫忙一段時間麼,我可以以兩倍的價格聘請你。”
喬覓清端起酒杯的動作懸在空中。
從校園時代,喬覓清就加入吉他社,成為小有名氣的學姐。
可付聞野以拋頭露面為由阻止了她。
“傳出去讓大家知道付家人上臺獻唱,你覺得還不夠成為笑柄嗎?”
喬覓清隻好收起所有的音樂夢,甚至婉拒了很多公司挖掘的邀請。
喬覓清猶豫時,付聞野的信息恰好進來。
【你跑到哪兒去了?我早晚會找到你的,你身為付家的一份子是不是有些擅自主張了?】
【我知道你遇到了危險的事,但你不應該第一時間找我幫忙嗎?還是你覺得我護不住你?我在你心裡就這麼沒用?】
【還是你又攀上哪家高枝了?攀上付家靠的是你父母離世,現在你又靠什麼?!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