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幫了我,我再強行那什麼人家太不道德了。
於是我加強語氣,一字一句道:
「放心,我找誰都不會找你的。」
傅斯州臉色已經難看到不像話了。
他松開我的手,居高臨下地漠聲反問。
「是嗎。」
「宋沅,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07
再回過神時,我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傅斯州抱到了樓上酒店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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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自控力再次下降一個度。
我仿佛置身熱帶雨林的沼澤裡,難耐而焦躁。
傅斯州將上衣脫得一件不剩。
隻剩一件灰色運動抽繩衛褲。
他懶散地倚在沙發上,冷淡地盯著我。
「過來。」
我目光在他腹上 6 塊排列整齊的小面包上略過。
然後定格在那裡,就移不開了嗚嗚嗚。
我老老實實地挪到他面前。
傅斯州手上把玩著一瓶藥水一樣的東西。
桃花眼迷離攝人心魄,似哄非哄道:
「看在我今天幫你的面子上,幫我擦個藥?」
我點點頭,感覺自己像一支快要化掉的甜筒。
又熱又無力。
但還是應承下這份艱巨的任務。
「痛處在哪裡呀學長。」
傅斯州拉住我發燙的手放在其中一個小面包上。
「這裡嗎?」我飛快地眨了眨眼,轉移話題。
全然不知此時的自己臉像是熟爛了的桃子。
傅斯州沒應,又拉著我的手放到另一塊小面包上。
「這裡也疼啊,學妹。」
他又恢復那副不正經的樣子,笑意繾綣。
這瓶藥擦著擦著,我就不知不覺坐到他身上去了。
他又故技重施,拉起我的指尖撫上他的唇。
「這裡也痛嗎?」我直勾勾地盯著那片薄唇。
傅斯州聲音低啞。
「你親一下,就知道痛不痛了。」
我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被誘惑得找不到一絲理智。
輕輕地吻了上去。
然後一觸即放。
傅斯州雙手抵在我腰上,低眸溫聲問我。
「嗯?怎麼不親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向他徵詢。
「還可以親嗎?」
在得到準許的答復後,我再次毫無顧忌地吻了上去。
傅斯州壓著我的後腦勺,反客為主。
不容置疑地撬開我的牙關。
08
傅斯州的手已經探進我衣擺時,我的手機忽然不合時宜地響起。
傅斯州捧著我的臉繼續含著我的唇。
直到抬眼瞥了眼手機的來電人。
這才退開一些。
拿起手機接起。
對面的段宵沉著聲,語氣急促。
「宋沅,你現在在哪兒?」
「你室友告訴我你沒回寢室,你到底現在跟誰在一起?」
傅斯州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啄著我的唇,漫不經心敷衍他。
「你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是要來給我們送計生用品嗎?」
我完全沒在意電話那邊的段宵。
意猶未盡地往傅斯州懷裡蹭,追著他的唇。
「還要。」
傅斯州一笑,捏著我的下巴偏了下頭。
他拖著長音「嗯」了一聲,曖昧低語。
「待會兒給你。」
段宵罕見這麼狂躁。
「傅斯州,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歡宋沅還敢碰她,兄弟不是這麼當的!」
傅斯州開著免提,將手機扔到一邊。
拉著我的手放在他褲子抽繩上,手把手解著。
對於段宵的話,他頗為認同地回復:
「那現在不是了。」
不是兄弟了。
我覺得段宵實在好煩。
因為他一直像個急急國王叭叭不停,導致傅斯州都沒有空親我了。
我搶過手機直接掛斷關機。
傅斯州會心一笑,微偏了下頭避過我的鼻梁吻住我。
09
我曾無數次在學姐學妹口中聽說傅斯州是個寡言冷漠的人。
但他今晚尤為話多。
「別動,我給你脫。」
「沅沅這裡也很漂亮,別擋。」
他溫柔到了極致,誇獎鼓勵的話在暗啞的嗓音下顯得格外迷人。
「沅沅很棒,睜開眼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好嗎?」
「怎麼會呢,明明是甜的。」
「要嘗嘗自己嗎?」
我幾乎溺斃在這樣的甜蜜陷阱裡。
不知不覺地做了很多清醒後想起尷尬到恨不得以頭搶地的事。
10
第二天我醒來時,傅斯州已經走了。
沒留下一句話。
很明顯,他並不想跟我扯上什麼關系。
隻是一次意外而已。
我抱著被子坐起來,有些意料之中的落寞。
但暖融融的陽光打在我印著紅痕的肩頭時,我又很快想開了。
就當我白嫖了系草!
11
我並沒有斷片。
所以當我在寢室樓下看到段宵時一點也不意外。
「沅沅。」
段宵走到我面前時,神情並不如我料想的那樣怒火滔天。
語氣反而比平時還要柔和些。
「我把沈櫻的所有聯系方式都刪了,以後也會跟她保持距離。」
「昨天分手的話,你也當作沒說過,好不好?」
?
??
我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才能表達現在的震驚和一言難盡。
比起他親完沈櫻就甩這個行為,我都不理解他明明知道我昨晚和傅斯州做了什麼。
居然能立刻找我求和。
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綠帽癖了。
我頓了頓,還是費解地問了出來。
「你不介意我和傅斯州昨晚……」
他抬手彈了下我額頭,神情放松。
「別裝了沅沅。」
「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我怔住,第一反應就是傅斯州告訴他的。
也對。
他的不告而別已經很能說明他想隱瞞被我白嫖的事實了。
段宵說著就想來抱我。
「但你的確騙到我了,我發瘋找了你半宿。」
「所以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我煩不勝煩,用力推開段宵。
「說了分手,能不能別再來煩我了?」
「麻煩離我遠一點,我昨晚算了一晚上的卦,說你克我財運。」
昨晚累了 3 個多小時。
我回到寢室把自己裹進小被子裡繼續補覺。
12
一直到下午被室友叫醒。
「沅沅,你們社團開會啦。」
「社團會長說給你打電話關機,聯系不上你,讓我通知你一下。」
我安靜地坐起身。
半晌,遲鈍地打了個哈欠。
「好的,謝謝你噢。」
接著像個樹懶一樣,慢慢爬下床洗漱好,給手機充上電,就出門了。
走到社團教室,我已經徹底恢復元氣。
還沒到開會時間,包括傅斯州在內的會長都還沒到。
有個學妹欲言又止地蹭到我身邊。
臉頰緋紅地扯了下我的袖子。
「學姐,請問你知道副會長傅斯州學長有女朋友嗎?我想追他。」
莫名的羞恥感浮上心頭。
我都不知道我在心虛什麼。
對她搖了搖頭,「應該沒有的。」
學妹眼睛明顯一亮,追問:
「那你了解傅學長嘛?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些關於他的事呀?」
我搖頭幅度更大了,極力撇清關系。
還傅斯州純淨無暇的高嶺之花的形象。
「我跟他不熟的。」
「都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下一秒,身後幽幽傳來一道譏諷的笑聲。
「也對。」
「畢竟昨晚都是我一個人在說話。」
「你除了「嗯」就是「啊」。」
我沒轉身就已經感覺到一股冷冽的氣息。
傅斯州今天穿的是衝鋒衣,拉鏈拉到了最頂端,幾乎碰到下巴。
一身黑色為他平添一分肅S。
他抱臂要笑不笑地靠在門框上。
13
我被傅斯州拉到另一間空教室。
他將我抱在桌子上,雙手撐在我兩邊。
冷冷地睨著我。
「沒看出來啊學妹。」
「你這麼渣。」
好大一口鍋。
我倏地抬起頭,唇差一點蹭到他下巴。
傅斯州很明顯的避開動作。
「誰教你的?」
「親完睡完可以不負責?」
我板起臉,理直氣壯反駁。
「我沒想親你。」
是不小心的!
他輕嗤一聲,「我勸你再好好想想。」
沒由來的,昨晚我向傅斯州索吻的畫面忽然湧入腦子裡。
我剛挺起的腰板沒骨氣地彎了下去……
傅斯州顯然是帶著怒意的。
他繼續秋後算賬。
「睡完我一句話沒有就跑?」
接著又垂下了眼,自嘲地勾了下唇。
儼然一副寂寥的模樣。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討厭我。」
「為了跟我劃清界限,不接電話不回信息,能做到這個地步。」
我隱隱反應過來好像產生了誤會。
一點反駁和回懟的想法都沒有了。
聲音都軟下來。
「沒有討厭你,學長。」
「我是醒來看到你不在,以為你先走了的。」
「我手機一直關機,忘了開,沒有故意不理你。」
他抬了下眉,大概是沒想到是這個走向。
才慢悠悠開口跟我解釋他今早是去給我買早餐了。
已經發過微信告訴我了。
是我手機關機沒看到而已。
誤會解釋清楚。
傅斯州手落在我腰上。
「所以——」
他笑得斯文,但眼底毫無笑意,反而透著威脅。
「學妹,你會對我負責,對嗎?」
最後兩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仿佛我一否認就會去見S神了。
我瑟瑟發抖,英勇就義般點了點頭。
傅斯州終於放過了我。
我從桌子上跳下來,正打算回去開會。
身後的人再度叫住了我。
他斂起笑意,溫和而認真。
「怕你誤會我隻是為了責任。」
「所以跟你強調一下。」
傅斯州注視著我,眼眸是比清泉還幹淨的存在。
「我喜歡你。」
「從很久以前開始。」
14
我和傅斯州相處時,總會覺得有一絲生疏的尷尬。
尤其是他告白之後。
但似乎尷尬的隻有我。
直到那次,徹底突破這層障礙後。
我破罐子破摔了……
學校表白牆有人提醒。
近期學校周邊有個變態男,身體肥碩。
很愛在大街上對女生展示出他的隱私部分。
通過女生的驚叫聲和落荒而逃獲得快感。
15
臨近期末,我背重點背得本來就煩。
那天,變態男又剛好被化身炮仗的我遇上。
傍晚的寂靜街道,並沒有響起我驚恐的呼聲。
變態男愣住,不明所以地注視著我平靜的神情。
我掃了一眼後,煩悶地嘖了一聲。
徹底罵開了。
「你是覺得你有炫耀的資本才拿到大街上展示嗎?」
「大樹掛辣椒很驕傲是不是?」
「和我男朋友比起來,它真是精細小巧呢,用盡世界上所有袖珍的形容詞都不足為過。」
變態男:「你!!」
「別破防。」
我拿出手機解鎖開始對著他錄像。
「不是喜歡秀嗎?」
「我這就開直播幫你宣傳一下,不用謝我。」
我另一隻手一直放包裡握著電擊器。
時刻盯著變態男的舉動,如果他沒有逃跑而是氣急敗壞攻擊我。
我會電得他餘生都感受不到他的小辣椒。
他面露兇狠。
但忽然視線在我身後一頓,立刻不知道捂臉還是捂辣椒地逃跑了。
我還來不及為我除害的正義舉動得意,身後就響起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回頭瞬間,我徹底石化在原地。
對上傅斯州目光那一刻,我寧願自己被雷劈了。
傅斯州的桃花眼此時蘊藏著極為浪蕩的笑意。
他剛開口就被不遠處另外一道聲音打斷。
「我能問問——」
「你口中的男朋友是誰嗎?」
段宵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
面無表情卻又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傅斯州不動聲色擋在我身前,回視段宵。
輕慢一笑。
「你說呢。」
段宵定定地看著他,下最後通牒。
「斯州,這沒你的事。」
「我在和宋沅說話。」
電光火石間,我驀地想起一直漏掉的一個問題。
段宵那天為什麼那麼肯定我和傅斯州什麼也沒發生。
很明顯,傅斯州什麼也沒跟他說。
這麼想著,段宵自己也說了出來。
「你們那晚不是在酒吧待了一晚,根本沒出來過嗎?」
他垂在身側的手已經青筋暴起。
「你們最好別告訴我。」
「你們是在酒吧包廂做的。」
他扯了下嘴角,鄙薄一笑:
「那是不是也太惡心了?」
我從傅斯州身後走出來,質問:
「你怎麼知道我們又去了酒吧?」
「段宵,你跟蹤我們?」
他笑意更冷,「我有那麼闲?」
接著調出社團裡他負責的那個部門的小群聊天記錄,擺在我們眼前。
是他們其中一個群成員家剛好在那個清吧附近,回家時剛好看到傅斯州的車。
便發到了群裡。
第二天早晨看到車沒挪地,加上傅斯州這三年來給大家樹立的對女生敬而遠之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