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主母不做賢良婦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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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25-06-04 17:34:46

嫁給裴令安的第十年,他在城西別院養了個外室。


 


裴家所有人都瞞著我。


 


為了讓那個女人進門,婆母和小姑子在我的吃食裡下慢性毒藥,想讓我神不知鬼不覺地S去。


 


我並不急於反抗,反而親自登門,將她接回府中。


 


裴令安不知道,我連他都沒放在眼裡,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嬌滴滴的外室。


 


我一開始嫁進侯府,便是奔著老太君那個位置去的。


 


1


 


從齊國公家的宴席上回來時,暮色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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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走進院門,我便聽到兩個小廝在那兒嘀咕。


 


「聽石頭說,西府的新夫人可比咱們院裡的夫人還俊呢。」


 


「那還用聽說麼,我去那邊送過一回東西,這新夫人可是個斯文良善的人,不似咱們院裡這位。」


 


竹籬見狀,走過去便是一通訓斥。


 


「在這兒渾說什麼,不老老實實交代,定拔了你們的舌頭去喂狗。」


 


那兩個小廝轉身看到我,膽都嚇破了,忙跪下回道:「夫人恕罪,奴才不知夫人這麼早回來,就偷了會兒懶。」


 


我淺淺地看了他們一眼,淡然開口,「方才聽你們說什麼新夫人,怎麼,侯爺在外頭養了人,你們都幫他瞞著我呢。」


 


二人忙打馬虎眼,「夫人,我們也隻是聽說,不過石頭常跟在侯爺身邊,他肯定比我們知道的多,夫人可以問他。」


 


「行啊,那就去把石頭給我叫過來,你們兩個也不許走,一同在這兒給我說明白了。」


 


半晌後,竹籬進來回話。


 


「夫人,石頭來了。」


 


我不疾不徐地飲了一口茶,「叫他進來。」


 


那石頭見我半天不開口,早被嚇得慌了神,有的沒的,全抖落了出來。


 


他們口中的新夫人叫蘇南卿,裴令安把她養在西院已近半年。


 


我還未嫁進裴家時,他二人就有過一段情。


 


兩家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


 


不料蘇家突然獲罪,被抄了家。


 


蘇南卿隨家人發配嶺南,婚嫁之事也因此不了了之。


 


去年,新帝繼位,大赦天下,蘇家得以回京。


 


原本,他們想利用從前和各大世家的交情謀份差事。


 


可做了那麼多年的階下囚,沒人願意幫她們。


 


最後,蘇南卿找上了裴令安。


 


舊愛楚楚可憐登門相求,哪個男人能不動惻隱之心。


 


裴令安給蘇家安排了住處,還把蘇南卿的弟弟安排到離京不遠的遼州州牧徐文手下做事。


 


蘇南卿沒什麼東西可報答裴令安,便想著親手為他做幾身衣衫和鞋襪。


 


做衣衫自是要量身的,這量著量著,便量到了床上去了。


 


再後來,為了不走漏風聲,也為了方便私會,裴令安把蘇南卿接到城西別院住了下來。


 


這下,我突然明了。


 


這半年來,裴令安總是借口軍中事務繁雜,脫不開身,回府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沒承想,竟是在背後給我搞了這一出。


 


我叮囑石頭不許告訴裴令安我知道了這事,更不許出去瞎嚷嚷。


 


翌日一早,我去婆母院中請安。


 


剛進院門,婆母身邊的婢女翠菊便告訴我,「夫人,大姑娘回來了,正在老太太屋裡呢,奴婢進去稟報一聲。」


 


「不必,你們忙你們的,我自己進去。」


 


裴淑妍竟回來了,她一向不喜歡我,自出嫁後也很少回來,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剛要進去時,裡面傳來婆母的聲音。


 


「你哥哥說,南卿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這事不可再拖了,必須盡快了結了林若與。」


 


我頓住了腳步,一陣訝異。


 


緊接著,裴淑妍開口道:「我這次又讓人重新配制了一副藥,比先前的藥性重一些,母親讓劉媽媽仔細著,別露了馬腳。」


 


「放心,她知道輕重,要不了多久,我們裴家便能和這個商戶女徹底撇清幹系了。母親知道你這些年在婆家遭了多少奚落,妍兒,你很快就能快熬出頭了。」


 


我渾身寒涼,轉身退了出來。


 


翠菊還守在院外。


 


我吩咐她,「大姑娘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不進去了,你別跟老太太說我來過,讓她同大姑娘多說會兒話。」


 


「是,奴婢明白。」


 


回去的路上,竹籬一臉氣憤,好幾次欲言又止。


 


我沉聲道:「急什麼,你打小就跟著我,什麼時候見過我任人欺負,他們裴家如今想過河拆橋,那就怪不得我了。」


 


2


 


我出身青州林氏,家中世代經商,到我父親這一輩,已經積累了不可估量的財富。


 


我父親原想著在青州給我尋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就在眼皮子底下,也不會讓人欺負了我去。


 


彼時,遼河下遊發了大水,百姓流離失所。


 


國庫裡的錢這些年都被大大小小的官員們給借去了,虧空嚴重,朝廷拿不出錢來賑災。


 


聖上命人追還欠款。


 


可十幾年欠下的銀子,有多少官員能說還就還。


 


然聖命已下,在規定時間內還不完便是違抗聖旨。


 


膽子大有路子的,便通過賣官鬻爵來賺取銀子。


 


沒路子的隻能變賣家產來還。


 


裴家打聽到青州林氏有一獨女,二八年華,尚待字閨中,便請了媒人上門提親。


 


我父親知曉裴家的意思,他們許我侯門正室夫人的名位,我林家出錢替他們還上欠銀。


 


說白了,就是拿錢買名分。


 


那些仕宦大族向來瞧不上我們這種商賈之家。


 


有的人為了攀附官吏,不惜把自家女兒送去為人妾室。


 


也有的專門找個窮書生做女婿,不惜一切供其讀書,結果要麼窮書生有錢後玩物喪志,再無心讀書,要麼入仕後拋妻棄子,另擇高枝。


 


無論走哪條路,都不盡如人意。


 


如今堂堂侯府親自找上門求親,若是放在旁人家裡,自是無上的榮耀。


 


可我父親並未急著答應。


 


他說,與其讓我入那侯府受人冷眼,守著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過日子,還不如嫁個普通人,舒舒服服過完這一生。


 


我思忖良久,笑盈盈抬眸,「父親,既是送上門來的榮華富貴,豈有不要之禮。」


 


「我們林家走到現在,也算得上是大戶,可一個小小的八品官也能對我們頤指氣使。」


 


「您先前一直告訴我不可做賠本的買賣,這次,不如賭一把。」


 


「賭贏了,我們林家能更上一層樓。」


 


「有祖母和母親多年的精心教養,以及我這些年跟著父親走南闖北學來的東西,我相信,我可以在裴家站穩腳跟。」


 


後來,我嫁入了侯府。


 


父親讓裴令安立下字據,此生隻能有我一個妻子,不可再迎妾室入門。


 


他一口便答應了。


 


我自知他是為解燃眉之急才這般做小伏低。


 


這樣的侯門公子,怎麼可能隻守著我一個人過日子。


 


不過我也沒想跟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嫁進裴家的第二年,我生下一女,次年又生下一個兒子。


 


我用了六年的時間從婆母手裡接過掌家之權。


 


我知曉裴家的人從未真心接納過我,不過我不在乎這些。


 


人敬我一尺,我自會還他一丈。


 


但他們如今想要我的命,那這日子就不可能相安無事地過下去了。


 


前些日子我著了風寒,一直咳嗽。


 


婆母不知從哪兒弄了個偏方來,說效果挺好的,吩咐底下人熬給我喝。


 


我喝了兩三次,總覺得提不起精神來,便偷偷倒掉了。


 


沒承想她們想用這藥害我。


 


難怪送藥過來的梅香總說劉媽媽最近挺闲的,經常上廚房轉悠。


 


大家都忙著,她在藥罐裡加點什麼東西別人也發現不了。


 


3


 


一大早,裴令安便火急火燎地離了府。


 


我問過石頭,他說軍中有急事,侯爺大概三五日都脫不開身。


 


趁著這會子工夫,我帶人去了一趟城西別院。


 


看到蘇南卿的第一眼,我便明了裴令安為何十多年過去了還對她念念不忘。


 


倒真是個標致的,若我是個男人,隻怕我的魂兒也被她勾了去。


 


隻可惜,因為裴令安,我和她注定是水火不容的。


 


蘇南卿微微一怔。


 


或許我一進門她就猜到我是誰了。


 


此刻,她撫上小腹,一臉戒備地看著我。


 


「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並未答話,隻靜靜地看著她。


 


蘇南卿旋即轉頭吩咐一旁的婢女,「雲禾,你快去找裴郎,讓他回來一趟。」


 


那婢女正欲走,我直接上前攔下了她。


 


「侯爺軍中有要事,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我今日來得倉促,頭次見妹妹,免不得好奇多看了幾眼,妹妹莫要見怪。」


 


說著,我便走上前攜了她一同進到裡屋。


 


「我今日過來呀,是接妹妹入府的。」


 


「侯爺也是,既在外尋了妹妹這麼個可心兒的人,何苦瞞著我。」


 


「妹妹一直住在外頭也不是個事,如今又有了身子,既是裴家的孩子,怎好流落在外。」


 


「依我看,妹妹今日便隨我回去,日後也有個人跟我做伴。」


 


不等她開口,我便吩咐婢女,「你們愣在這兒做什麼,還不速去幫二夫人收拾細軟。」


 


蘇南卿壓著情緒,平靜道:「姐姐,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此事還是等侯爺回來再做定奪,我住在這兒挺好的,就不去侯府叨擾姐姐了。」


 


我面色未改,看來這蘇南卿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不過我來都來了,哪兒有空著手回去的道理。


 


「妹妹這麼說可就見外了,侯爺在外忙公務,不知幾時才能回來。」


 


「你是侯爺心尖上的人,就這麼沒名沒分地住在外頭,叫旁人知曉了,還以為我善妒,沒有容人之量。」


 


「裴家在京城也是有些臉面的,不過就是後宅之事,總不好鬧出去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妹妹也不希望如此吧。」


 


我一席話說得她無可辯駁。


 


況且我從始至終都是帶著善意的。


 


正室夫人親自登門來請她,她縱是萬般不願,這個節骨眼上,也不會與我撕破了臉。


 


見她欲言又止,我直接拉了她便往外走。


 


「車馬我早就命人安排好了,妹妹有孕,萬不可有什麼閃失。」


 


「母親也一直念叨著你呢,這趟回去,就算你不願留下,也就當拜見她老人家了。」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侯府後院的小門。


 


婆母見我和蘇南卿一道回來,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顯然是沒料到我已經知曉蘇南卿的存在。


 


我攜了她上前,「母親快看看誰來了。」


 


故人相見,自是不甚歡喜。


 


蘇南卿幽幽開口,「容姨。」


 


婆母忙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是我們裴家對不住你。」


 


二人掩面泣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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