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婚禮

第1章

字數:3674

發佈時間:2025-06-04 14:05:19

我追了賀之洲十年,他卻在婚禮當天,丟下我一人跑了。


 


半小時後,他的師妹蘇靈發微博曬出了兩人一狗的合照。


 


並配文道:「我家師兄真夠意思,婚都不結了來幫我找狗。」


 


我在去找賀之洲的路上精神恍惚,遭遇車禍。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一年前,賀之洲向我求婚的那天。 


 


他拿出戒指要給我戴上,我迅速收回了手。


 


他冷著臉讓我別作。


 


可最後,卻是他跪在地上哭著求我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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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婚禮儀式結束後,我回化妝間換敬酒服,出來後卻怎麼都找不到賀之洲了。


 


所有的賓客都在等著,我焦急不已地給賀之洲打電話。


 


打到第三個的時候,他的手機關機了。


 


賀之洲實驗室的一個師弟過來對我說:「嫂子,賀師兄說他臨時有些急事,反正儀式已經完成了,敬酒環節就免了,他讓我跟你說聲抱歉。」


 


「急事?」我顫抖著嘴唇,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什麼事比結婚還急?」


 


師弟避開了我的視線,沒有說話。


 


半小時後,在一眾賓客的竊竊私語中,在我崩潰無助的時候,我刷到了他師妹蘇靈發的微博:


 


「我家師兄真夠意思,婚都不結了來幫我找狗。」


 


配圖是兩人一狗的合照,合照裡的賀之洲還穿著我精心挑選的婚禮西裝,笑容清淺。


 


下面有人評論:「你師兄對你那麼好,為什麼還要跟別人結婚?」


 


蘇靈發了個捂嘴笑的表情:「因為妻子要承擔責任和義務,師妹隻需要享受寵愛就好啦~畢竟我的狗都比某些人重要。」


 


蘇靈的微博下面有定位,他們在一個公園。


 


我循著定位找了過去。


 


我想要親口問問賀之洲,既然在他心中我連狗都不如,他為什麼要跟我結婚?


 


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他了,他要如此羞辱踐踏我。


 


在抵達公園前的那個十字路口,我精神恍惚,出了車禍。


 


失去意識前,我看到四周圍過來了一圈人,我聽到蘇靈的聲音遠遠傳來:「師兄,那邊好像出車禍了,好多人。」


 


「師兄,我們不要過去,我不想看S人。」


 


我閉上了眼睛,靈魂飄到空中。


 


我看到躺在人群中渾身是血骨骼錯位的自己,看到幾米開外,蘇靈挽著賀之洲的手臂,一邊朝相反方向離去一邊碎碎念道:「真晦氣,碰到車禍,師兄,咱們等下去廟裡拜拜吧。」


 


賀之洲不住地回頭看,低聲道:「蘇靈,狗已經找到了,我要回去了。」


 


「回去幹什麼呀?Ťŭₖ」蘇靈嘟嘴道,「你怕知意姐生氣嗎?」


 


賀之洲沒回答,而是伸手讓蘇靈把手機還給他。


 


他拿過手機,好像在給什麼人打電話,幾米開外的馬路上,我碎裂的手機震動,放出「夢中的婚禮」的曲子。


 


02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一年前,賀之洲向我求婚的那天。 


 


他拿出戒指要給我戴上,我迅速收回了手。


 


賀之洲皺眉:「你幹什麼?」


 


我握緊手掌,指甲嵌入了掌心,刺痛感稍微讓我放松了些,我看著這張我曾愛了十年的臉,咬牙道:「結婚不合適,我們分手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賀之洲沉下臉,「溫知意,我跟你說過,不要隨便說分手。」


 


他說完又抓起我的手,作勢要把戒指給我套上。


 


我用力掙扎,手腕卻被他牢牢攥住。


 


「放開我。」我啞著聲音警告他。


 


他充耳不聞,想要把那枚完全不是我尺寸的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


 


可戒指的尺寸太小,我根本戴不上去。


 


我用力推開他,把戒指扔出了窗外,咬牙道:「我說了我不要。」


 


賀之洲面色難看地看著我:「你瘋了?!」


 


賀之洲吼完我便皺著眉頭大步離開了。


 


我癱軟在床上,出車禍時的痛感還有餘韻,骨骼錯位時的劇痛,血流出身體後的冰冷,讓我全身止不住地發抖。


 


我蜷縮在被子一遍遍地深呼吸,一遍遍地安撫自己:沒事了,放輕松,那些都沒有發生。


 


也不會再發生。


 


03


 


賀之洲是我爸資助的學生,我第一次見他就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他。


 


他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來我家,腰背挺得比松柏還要直,眉眼鋒利,不卑不亢。


 


他當時剛上高中,拿著一大袋子土特產坐一夜火車過來,感謝我爸對他的資助。


 


我爸資助的孩子有十幾個,他是唯一一個上門來感謝的。


 


我爸很開心,他說打眼一看,他就知道賀之洲是個有出息的。


 


賀之洲確實很有出息,他成績優異,高考時考上了我爸執教的院校,成為了他的學生。


 


後來更是跟著我爸一路讀研、讀博。


 


多年來,他幾乎成為了我們家的一份子,每到逢年過節時,我爸都會邀請他來我家。


 


我爸知道我的心思,偶爾也會暗示性地跟他說些什麼,他沒有拒絕。


 


他身邊沒有別的異性,隻對我稍微特別些,我便以為他也是喜歡我的,獨自在這段感情裡越陷越深。


 


即便他對我冷漠、不耐,我也以為他隻是天性如此,我幻想著終有一天能感化他。


 


直到有一天,他實驗室新來了個師妹,我才發現,他不是ṱũ̂⁹天性冷漠。


 


他那樣對我,隻是因為不喜歡我。


 


我跟蘇靈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家網紅餐廳。


 


那家網紅餐廳隻能線下取號排隊,我說了好幾次讓賀之洲陪我去,都被他以浪費時間為理由拒絕了。


 


我跟朋友落座後,他們正好吃完離開,賀之洲小心翼翼地護著蘇靈,不讓別人撞到她。


 


他沒有看到我。


 


我愣怔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剛才看到的人是不是賀之洲。


 


朋友也安慰我說:「也許不是賀之洲呢,你別多想,快吃吧。」


 


可是當天晚上,賀之洲打包了那家餐廳的菜品回來。


 


我問他跟誰一起去的,賀之洲倒也坦誠,說跟學妹一起去的,還讓我不要瞎想。


 


後來我去他們實驗室,正式見到了蘇靈,她很瘦,眼睛大大的,笑起來很漂亮。


 


蘇靈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手工編織包包,編織得十分工整漂亮。


 


我有一個款式一樣的,隻不過做工粗糙醜陋,一看就知道是毫無經驗的人做的。


 


我的那個是賀之洲送的。


 


他送給我時我開心了很久,因為那是他第一次那麼用心地為我準備禮物。


 


我看著蘇靈桌子上的包愣神兒,蘇靈主動開口道:「這是賀師兄送給我的,我之前見朋友有一個覺得很喜歡,賀師兄就在我生日時送了我一個。」


 


我看向賀之洲,勉強笑道:「賀之洲,你送我的那個可沒這個漂亮啊。」


 


賀之洲避開了我的視線:「不都一樣麼?」


 


後來,蘇靈加上了我的微信。


 


她不時在朋友圈曬出賀之洲給她點的奶茶,送的花花。


 


我跟賀之洲為此吵過很多次,也鬧過很多次分手。


 


但每次都以我崩潰不舍為終。


 


賀之洲說:「不要介意我跟蘇靈之間的關系,我保證我隻拿她當妹妹看,我要是真的變心了,為什麼還要跟你在一起?」


 


我信了。


 


直到結婚前一天我還在想,他都願意跟我結婚了,肯定是心裡有我的。


 


現在看來,我真是愚蠢到可笑。


 


04


 


我睡了很久,夢裡都是我那十年對賀之洲的卑微執著,我抓著他的手對他討好地笑,可他從來都是冷漠以待。


 


我啞聲哭喊著,想要從夢境中脫離。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人把我從被子裡扯出來。


 


我睜開眼,是賀之洲的臉。


 


我悚然一驚,抱著被子連滾帶爬地遠離他。


 


賀之洲的手頓在半空中,他皺著眉頭看向我。


 


他說:「你今天有些奇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賀之洲沉默片刻,嘆口氣道:「小意,別鬧了,我已經答應跟你結婚了,你還要怎樣?」


 


我重復道:「我不結婚,我要跟你分手。」


 


賀之洲卻充耳不聞,而是自顧自道:「你回去跟你爸說,別再為難蘇靈了。」


 


「我爸不是那種故意為難別人的人,他資助你那麼多年,他的為人你不清楚?」


 


賀之洲靜靜地看著我:「溫老師人是很好,但在你的事情上例外。」


 


我沒忍住冷笑一聲,看著賀之洲道:「你又想說,當初我們在一起都是因為我爸逼你的?」


 


賀之洲抿唇不言。


 


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每次他說到這個時,我都會崩潰大哭。


 


當初我爸發現我對賀之洲的心思後,便對賀之洲說如果他對我沒那個想法,以後就不要來我家了。


 


我爸的意思是讓他不要再跟我見面,好斷了我的念想。


 


但這話到賀之洲耳中,就變成了威脅。


 


他以為我爸威脅他如果不跟我在一起,就停止對他的資助。


 


即便我之後如何解釋我爸並不是那個意思,他都不願相信。


 


「什麼話都讓你們說了,你們說是什麼意思就什麼意思。」賀之洲這樣回應。


 


在賀之洲的觀念裡,他一開始跟我在一起是因為趕鴨子上架,後來在一起時間久了,我們做遍了情侶間該做的事,他才跟我培養出了感情。


 


他說他對我有三分喜歡七分責任,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


 


直到蘇靈出現,他把我們原本說好的婚事一拖再拖。


 


我爸問他是怎麼想的,這話到了他耳中,又變成了我爸逼他跟我結婚。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的賀之洲,從前滿腔的愛意全都變成了濃濃的厭惡。


 


我冷笑道:「當初在一起,你是被趕鴨子上架,如今要結婚,你也是被逼無奈,賀之洲,你那麼不情願,為什麼不反抗呢?」


 


「我爸不是皇帝,忤逆他不會被砍頭,甚至不會有任何代價,這一點你心知肚明。」


 


「我沒有很不情願。」賀之洲皺眉道,「我隻是不喜歡別人逼著我去做什麼。」


 


「不,你隻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偽君子罷了。」


 


「你不想被人看輕,說你攀高枝,便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即便你在這段感情中冷漠自私,也能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點不受指責。」


 


「賀之洲,你虛偽得連你自己都信了吧?現在是法治社會,沒有誰能逼誰做什麼事,請你不要再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在我面前晃了,我真的要看吐了。」


 


賀之洲沉下臉,聲音有些許顫抖:「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他面對我從來都是從容淡然,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破防。


 


我心情微妙得有點好,點頭道:「是,所以請你快點滾。」


 


賀之洲皺眉看了我許久,隨後道:「隨你。」


 


看到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我叫住了他。


 


賀之洲回頭。


 


我說:「把鑰匙留下,這是我租的房子。」


 


賀之洲愣了下,把手伸進口袋摸了摸,沉默片刻道:「我把鑰匙落在實驗室了,回頭給你。」


 


「你剛才用鑰匙開門進來的。」


 


賀之洲神情一滯,把鑰匙掏出來放到桌上,走了。


 


當天晚上我就聯系了房東退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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