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S級廢物哨兵後

第3章

字數:3453

發佈時間:2025-05-28 16:13:31

在那以後,我和萊昂的接觸變多了。


 


香蒲莊真的很適合退役向導休養生息,我能和他一起在橡樹下看書、野餐,在花圃裡種花,在有很多藏書的閣樓待一整天,在別墅後的野湖遊泳,還能給旁邊農戶家的牛接生。


 


我曬太陽的時候,萊昂在旁邊擺個畫架畫我。


 


他把頭發扎在腦後,因此能清晰地看到他偷瞄我時通紅的耳根,當他發現我也在看他以後睫毛快速抖動,在我靠近時脖頸僵硬地假裝沒有發現。


 


他似乎真的很愛我。我讓他教我畫畫,他握著我的手不敢用力;我反手握住他,他閃電似的往回抽;我不讓他躲,撓他的手心,他能因為情感激烈波動而顫抖。


 


我那次發現他的本錢很好。


 


為了盡早配對,我跟他建立精神力連接時,都會故意讓他起反應。


 


但他總會在我更加深入之前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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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萊昂的結婚儀式在多方關注下迅速提上日程。


 


但婚禮前兩天,意外的客人出現了。


 


岑星帶著些不方便到場的基地同僚們準備的新婚禮物,堂而皇之地來到了香蒲莊。我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他是來搶婚的。


 


他表現得也公事公辦。


 


管家說婚禮將近,請他直接住進香蒲莊,等參加完婚禮再走。


 


他留下了。


 


當天傍晚我獨自在花園給新種的海星蘭培土,岑星忽然出現在我身後。


 


他迫不及待地把我拽進了旁邊的小房間。


 


「畫錦,幫幫我。」


 


他開門見山。其實他剛拉住我的手,我就發現他狀態奇差,雪隼從他身上飛出來,栽進我懷裡,跟得了瘟疫一樣有氣無力。


 


出於向導的職業習慣,我放出信息素,探出精神觸手查看他們的狀態。


 


畢竟哨兵都是行走的炸彈,讓他們爆炸沒什麼好事,能疏導還是最好疏導一下。


 


「怎麼弄成這樣的?」


 


我隨口問,岑星好像就等著我這句話似的,立刻就跟開閘一樣向我吐苦水。


 


「我不知道跟普通人在一起壓力這麼大,我好像比在打仗的時候還累。這段時間我不得不去向導所找普通向導疏導,但去的次數一多,藍茜就會不高興。」


 


我沒有接話,他們的事我不方便發表看法。


 


雪隼在我的撫觸下舒服地眯起眼睛,它歪著頭蹭我。


 


我看它撒嬌,勾起嘴角笑了下。


 


岑星忽然用懷念的語氣感嘆。


 


「其實你們發布婚訊那天我就想來的,但藍茜總是找各種理由拖著我。」


 


也不知道他是得寸進尺還是昏了頭,忽然伸手扣住我的後頸,低頭想吻過來。


 


我眼明手快地推開:「你想幹什麼?」


 


他怔愣片刻:「你不是要幫我疏導嗎?」


 


我皺眉:「對,但隻用精神力。」


 


岑星失望:「那跟向導所那些普通向導有什麼區別?」


 


……


 


所以他來找我,是因為嫌棄普通向導效率太低?


 


他以為我會跟他做什麼……?


 


我怒極反笑:「你知不知道我要結婚了?」


 


他似乎從沒有想過我會說這句話,愣住了。


 


我放開雪隼就要走。


 


岑星下意識地拉住我的胳膊:「別走。」


 


我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滾!」


 


岑星難以置信,他的臉被我打腫了,上頭印著五個清晰的指印。


 


向導最重要的特徵就是精神力穩定,我作為其中的佼佼者,幾乎從來沒有對他表現過任何負面情緒。


 


他被我嫌惡的眼神刺痛,好像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僵在原地。


 


他嗫嚅著解釋:「我以為這對你來說沒什麼,我……」


 


他解釋不下去了。


 


我深吸口氣。


 


「我們已經解除配對,我沒有義務滿足你的需求。你可以跟向導所提出申請使用藥物和特殊用品輔助疏導。尊夫人應該會理解的。」


 


話音未落,岑星的眼圈忽然發紅。


 


「尊夫人……呵,你根本不在意對不對?」


 


我沒理他,轉身離開小屋。


 


「別走!不要走!」岑星急聲說,「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丟下我嗎?」


 


吵S了。


 


我嫌走不夠快,幹脆跑了起來。


 


「畫錦!」


 


隨著岑星一聲破音的高喊,周圍溫度驟降,凜冽狂風撞向了我的脊背。聽到呼嘯聲以後我匆忙轉身,立刻被裹挾進幾乎目不能視的風雪中。


 


這是……要暴走了嗎?


 


S 級哨兵的暴走威力大到如同一場天災,香蒲莊還住著那麼多普通人,他現在失控,那些人怎麼辦?


 


我當機立斷拿出通訊器,打算聯絡附近的警衛隊。


 


雪隼從白茫茫的風雪裡尖嘯著撲過來,用翅膀打掉了通訊器。


 


白錦蛇竄出來要咬它,被它叼住七寸甩開。


 


我慌忙放出我的精神觸手,試圖安撫住雪隼。


 


但雪隼狂亂異常,抓住我的肩膀,鱗爪幾乎扣進我的肉裡,將我拖向岑星。


 


11


 


「我隻是在生氣……」


 


岑星在遠處喃喃著,宣泄著他的情緒。


 


「我說膩了,我向藍茜求婚,你都沒有反應。」


 


「他們說如果白塔指定的是他們,你一樣會跟他們在一起。」


 


他嘶吼,暴風雪大作,卷著我和雪隼騰上高空。


 


「在你心裡我跟其他人沒有區別!」


 


我被他的倒打一耙驚呆了。


 


他想說他其實很愛我,但由於我不是因為喜歡他才跟他在一起,所以選擇跟我冷臉做恨做了七年,是嗎?


 


如果不是無法掙脫雪隼,我真想一腳踹到他臉上。


 


岑星痴痴地仰頭看著我。


 


「明明隻要你挽留我,我就會回頭的……」


 


我、他、媽……


 


在我憤怒燃燒到最高點的時候,危機被簡單地解除了。


 


因為有個人走進了風雪。


 


雪隼忽然消失。


 


我失去平衡,陡然下落,摔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風停雪止,緊接著萬籟俱寂。


 


我看到不遠處的岑星頹然跪地,鼻下蜿蜒出一道黑跡。


 


「放開她……」


 


岑星恨聲說,試圖再次使用能力。


 


但他剛抬起手,就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拍倒,噗地吐出一口血。


 


「你做了什麼?」


 


我仰頭看著抱住我的萊昂,驚訝地問。


 


萊昂眼神坦蕩。


 


「我什麼也沒做……」


 


說完,他抬頭看向岑星的方向:「我隻是用精神力輕輕打了下他。」


 


怎麼會,一個即將暴走的 S 級哨兵怎麼會被輕輕打一下就……


 


我醍醐灌頂,問萊昂:「你真的隻是 S 級?」


 


萊昂茫然:「或許是超 S 級?最高是超 S 級嗎?」


 


「畫錦!你別看他!你看我!」


 


岑星大叫。


 


他向來矜持體面,現在被按在地上狼狽掙扎,血跡和泥土沾了滿臉。


 


我從萊昂懷裡下來,走到岑星面前,蹲下。


 


「我就問你一句。」我冷冷地說,「你有沒有碰過藍茜?」


 


岑星的表情僵住了,原本還帶著一絲希冀的雙眸迅速黯淡。


 


我不用他回答了。


 


我說:「你真賤。」


 


12


 


後來管家告訴我,萊昂很小的時候就五感敏銳,表現出來有極高的天賦。


 


當他覺醒時,大腦被巨大的精神力波動影響,以至於他的情智永久地停留在那一刻。


 


古辛伯爵帶他去白塔,光腦給他測算等級,直接測算到冒煙癱瘓。


 


他的等級幾乎沒有上限。


 


用比較好理解的說法,他就是人形核彈,一旦暴走,就擁有幾乎毀滅國家的能力。


 


白塔當時的向導組組長試圖侵入他的精神圖景,不到三秒鍾就尖叫著退出,好像被燒灼一樣渾身冒煙。


 


S 級向導們輪流上陣,但都會被屏障彈開,並且受到不同程度的精神傷害。


 


最後白塔得出的結論是,他不能被疏導,心理沒辦法成熟,是個有缺陷的哨兵,危險等級非常高,甚至有可能是隱患。


 


古辛伯爵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和白塔商議後做出了決定。


 


萊昂不會進入基地訓練,也不會學習哨兵技能。


 


以及,他將被終身軟禁在香蒲莊,不會再踏出去一步。


 


「我的天!」我非常驚訝,「所以這才是他不能上戰場的原因?」


 


管家接著說:「少爺偶爾也會感知過載,陷入您剛來時看到的那種混亂狀態。他不能被疏導,就用這種方式釋放積壓的情緒,鬧一陣然後自己清醒,每次都是這樣的。」


 


可憐的哨兵,可憐的孩子。


 


他曾經被寄予厚望,卻最終被父親和他的精神信仰放棄。


 


後來家人又紛紛殉國,離他而去。


 


所有人都以為他怯懦無用。


 


明明沒有人能阻攔他,他卻甘願一直待在這個籠子裡。


 


「既然他不能疏導,白塔為什麼讓我來?」


 


我疑惑地說:「還有,我明明就給他疏導過啊。」


 


管家說:「那您就要去問少爺本人了。」


 


13


 


我去見了萊昂。


 


因為傷到了人,萊昂把自己關進了閣樓裡。


 


我爬上去的時候,他坐在一張窄小的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亮發呆。


 


滿室黑暗,所有的光源都在他柔軟的金發和潔白的面龐上,使得他的五官變得更加動人心魄。


 


我屏住呼吸,不敢再往前一步。


 


似乎知道我要問什麼,萊昂主動開口。


 


「你三年前救過我。」


 


我很驚訝,萊昂這麼顯眼的人,如果真救過他,我不會毫無印象。


 


「那天我收到了叔叔的讣報。他是我最後的親人。我撐不住,想了結自己,想S在他們同一個戰場上。」


 


他偽裝成被炮彈灼傷的傷患,包了滿身繃帶,瞞著所有人去了徵兵所。


 


而我和岑星剛巧在那兒做宣傳活動。


 


因為他看起來實在傷勢太重,報名處的士兵不肯收他,說他去了也沒有用。


 


他據理力爭,他身後的人嫌他擋路,也嘲笑他是廢物。


 


就在那一瞬間,他的腳似乎站到了懸崖邊緣,他在絕望中陷入混亂,離暴走隻差一步。


 


我出現了。


 


我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我的精神力像水流般潺潺地流向了他,我的精神觸手溫柔得像輕紗拂動,他即將在泥沼中沒頂,而我垂下蜘蛛絲,給了他一條生路。


 


那是他第一次被疏導。


 


我告訴他,不是隻有上戰場才能實現自己的價值,戰爭一定會結束,我們也會無處可去,他要做的事是好好生活,帶我們這樣的人前往未來。


 


他就是在那個時候深深地愛上我。


 


雖然當時我還是別人的向導,但他從那天起就開始積極規劃。


 


「我知道你所有的喜好,你喜歡的花,你喜歡的書,你喜歡的水果,你喜歡的小動物。我把香蒲莊收拾成了你會喜歡的樣子。我、我連野湖裡的水藻都打理得很好。」


 


籠子不再是籠子,而是關於未來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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