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遊戲中教育霸淩者

第3章

字數:4058

發佈時間:2025-05-15 15:27:18

  • 20

 


看起來,跟我很親近。


於是那些剩餘的玩家,便以為可以拿我做突破口。


 


我多無辜啊。


 


我抬眼看著陳揚,他真的很會演,他將最強的 SSSSS 級道具「橫掃千軍鞭」塞到了我手裡。


 


「拿著,我會保護你的。」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他甚至編不出一個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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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機械音又響了起來:


 


【初始玩家:八千人,現存活:五十九人】


 


【請到機控室領取手機,再進入「血色公園」,找到學校官網首頁的男女主人公,並將他們送到校長辦公室,可獲得復活卡一張】


 


去往機控室的路上,我仍舊繞到了紅旗下,放飛了一隻藍色鸚鵡,它飛的很高,與天際融為一色。


 


還有很多的鸚鵡作伴,它們都不孤單。


 


我沒想到陳揚跟了上來:「那些是什麼?」


 


我說:「我的同伴。」


 


5


 


最後一夜了,明天太陽升起前,「血色校園」副本就要結束了。


 


領到手機後,五十九位玩家都來到了學校操場後面的公園裡,大家看起來都很安靜,自顧自地在尋找著那兩位男女主人公。


 


所有人都清楚,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麼S掉所有人,回到現實世界,要麼拿到復活卡,進入下一個副本。


 


很顯然,第二個似乎容易一些。


 


不管怎樣,活著最重要不是嗎?


 


但是陳揚並沒有在找,他躲在暗處,偷偷的在S人。


 


他的道具很多且強,所以S人的時候可以做到悄無聲息,那些玩家還在悶頭尋找,卻不知人數已經越來越少。


 


我坐在椅子上欣賞星光,也欣賞陳揚。


 


我很好奇現實世界裡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身上沒有一慣霸凌者那種惡劣的感覺,甚至還常常透出些青春感,傻傻的憨氣,但卻又夾雜著冷漠與狠厲,S人不眨眼。


 


我真的很期待最後他與我對壘,到底會是誰勝出。


 


那些玩家仍在埋頭苦找卻被那道冰冷的機械音打斷:


 


【初始玩家:八千人,現存活:十六人】


 


「十六人!」


 


他們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齊刷刷扭頭看向了椅子上的我,因為他們不知道陳揚在哪裡。


 


他們怒氣衝衝朝我衝了過來,就在快要抓到我的時候,我卻突然瞥見陳揚用了道具「移形換影」,他比那些人快很多。


 


可我想被抓住,那樣才好玩。


 


我召喚了一個怪物,他阻撓了陳揚奔過來的步伐,於是,我順利被剩餘十四人摁住了。


 


他們拿我要挾陳揚交出所有道具,我看看陳揚,又看看他們,實在覺得有點好笑。


 


我是陳揚的誰啊,他會為了我放棄掉生命?這些人真是天真。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惹惱了摁著我的一個男生,他叫衛東,是副校長的兒子。


 


「你他媽笑什麼,給老子閉嘴!」


 


他給了我一巴掌。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陳揚怒了,他舉著一個摧毀性質的道具衝他們吼道:「來啊,不如一起S!」


 


其他人見狀,趕忙按壓住了衛東打我的那隻手,並向陳揚道歉:「揚哥,我們不如合作試試呢,我就不信這破遊戲我們十六個人還闖不出去,不一定隻能活一個,興許就是嚇唬我們的,與其這樣自相殘S不如搏一搏,何況,你也想跟這位女生一塊出去不是嗎?」


 


陳揚似乎真的被說動了,他緩緩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拿出幾個道具扔向了身後的樹叢,原本按壓著我的人一哄而散,都去搶道具了。


 


陳揚拉起我,小心翼翼摸了摸我臉上的巴掌印,極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我問他:「真打算搏一搏?」


 


他答:「沒打算,但我會讓你贏。」


 


我笑了,笑的很假,但沒辦法,裝不像。


 


就在這時,衛東突然暴喝一聲:「就是他們,學校官網首頁照片就是他們,那倆抱一起的男女就是他們,我們找到了,找到了!」


 


其他正在搶奪道具的幾人聽到聲音,紛紛扭過頭來看我們,然後他們打開手機,仔細做著對比。


 


「真的是他們,就是他倆,復活卡有望了,復活卡有望了!」


 


十四個人又重新圍了上來,這一次,陳揚牽著我的手一塊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復活卡隻有一張,你們誰帶我倆去校長辦公室啊?」


 


衛東首先發話了:「先把他們送過去,拿到復活卡再說,你們覺得呢?」


 


無人附和,大家各懷心事。


 


衛東又說:「陳揚可不好對付啊,我們十四個人還有把握能把他倆送過去,一個人誰能保證可以順利拿到復活卡?」


 


這話說的在理,大家似乎贊同了,衛東要大家舉手表決,有十三個人都舉了手。


 


隻有一個人沒有舉手,大家都看了過去,那個人戴了鴨舌帽,穿著一身黑色登山服,看身形是個帥哥,但是看不清臉。


 


衛東是個暴脾氣,也不管能不能打的過,徑直穿過人群走到帥哥身邊,給了他一拳頭。


 


帥哥罵了句國粹,立馬反S,將衛東反手擒拿在地,衛東連連求饒。


 


帥哥準備下S手,衛東卻突然鯉魚打挺,掙脫了開來。


 


脫身成功的衛東,伸手打掉了帥哥的鴨舌帽,那張熟悉的臉露了出來。


 


是沈霈。


 


我的初中班長,也是我暗戀的人。


 


這時候,衛東又突然驚呼起來:「不對,不是他倆,是他倆才對。」


 


其他人聽的一頭霧水,衛東解釋道:「照片裡那男生隻拍到了側臉,你們仔細看,雖然兩人側臉很像,但是陳揚臉上沒有痣,他有,他才是,他跟那個女生,才是我們要找的人。」


 


其他人又拿出手機仔細比較了下,確認真的就是他。


 


確實,他們找對了,那張照片,確實是我跟沈霈,但我倆並不熟,當時,我也隻是去送一個優盤,優盤裡有老師讓我準備的課件資料,但那天剛下過雨,路滑,我摔倒了,沈霈去拉我,也摔倒了,摔我身上了。


 


然後就被偷拍了,角度選的很好,看起來就像兩個中學生在公園裡偷嘗禁果,畫面旖旎的很,照片在網上大肆傳播,甚至有人黑了校園網,將照片放在了首頁。


 


這件事影響之大,直接導致了我的退學,沒錯,隻有我退了學,沈霈家裡有權有勢,校方給的理由便是我不學好,勾引班長,作風惡劣,予以開除。


 


任憑我怎麼解釋,沒有人相信,我去找沈霈,想讓他幫幫我,可是他說:「楚苗,你繼續留在學校,對我的影響不好。」


 


我退學後,家裡開始接二連三的出事,爸爸在工地因為我的事心不在焉,從高架上跌了下去,摔成了半癱,媽媽急成了失心瘋,奶奶本來身體就不好,加上村裡人指指點點,經常把自己鎖在屋裡不出門,沒過半年就走了。


 


我沒有家了,之後又經歷了長達整整一年的網暴,不斷有人往家裡寄各種 P 過的不堪入目的照片,甚至有人往家裡送花圈。


 


那張照片的評論底下,全都在說我騷,說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還去勾引人家沈霈,我也配?


 


沒有一個人替我說話,也沒有一個人罵沈霈。


 


看吧,人就是有三六九等,男生女生所受的待遇就是不一樣,有錢和沒錢就是天上地下。


 


但我為了照顧爸媽,我必須忍著,我必須活著。


 


可我沒想到,有一天,家裡來了三個同班的男同學,他們提著牛奶,說上門來看看我。


 


然後,強奸了我。


 


後來我去告他們,我去報警,去法院起訴,可他們均未滿十四周歲。


 


沒有人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我也未滿十四周歲啊。


 


因為一張照片,我的學業被毀了,家被毀了,人也被毀了,我沒有未來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於是有一天夜裡,我將家裡所有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我燒了煤火,我想帶我爸媽一塊走,別人不會善待他們的。


 


可是後來,鄰居大伯出來上廁所,發現我家煤煙味太重,使勁拍門想要叫醒我,發覺沒人應聲後報了警。


 


我沒S成,卻被檢測出患了應激性創傷障礙,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這個副本,就是我在精神病院治療的第二年寫出來的。


 


欺負我的三個男同學,是第一批S在副本裡的,還有那些網暴的,送花圈的,全都在裡面。


 


而這次,是第二批。


 


衛東以及其他人聯合將沈霈抓住了,之後又要來抓我。


 


我看著衛東,然後站了起來,面色平靜的問他:「當年你拍了那張照片,得到了什麼?」


 


衛東愣了下,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也沒想到我已經知道照片是他拍的,但他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我需要得到什麼?好玩就夠了。」


 


一句好玩,搭上了我的一生。


 


我一低頭,霎時淚如雨下,再抬頭,眼珠紅的滴血,我盡量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色,對陳揚拜託道:「我要他S,可以嗎?」


 


陳揚眼睛也紅了,他抬起右手,替我抹了抹淚,答了句:「好。」


 


然後,陳揚啟用了所有道具,一瞬間副本世界裡地動山搖,衛東被萬箭穿心,其他十二人也未能幸免於難,S狀極其悽慘,最後全部被丟入黑霧中喂食了怪物。


 


沈霈還活著,因為我需要一個答案。


 


「幫我解釋一下,你會失去什麼呢?」


 


沈霈說:「抱歉楚苗,我當時確實做錯了,但我後來找人打了衛東,並且讓學校把他開除了,那些散播照片的,學校也都記了處分,所以,你能原諒我嗎?」


 


「他問我能原諒他嗎?你說呢,陳揚,我該不該原諒?」


 


陳揚搖了搖頭,然後撲了過去,與沈霈扭打在一起,沒了道具加成,陳揚一隻胳膊根本打不過沈霈。


 


況且沈霈手裡,還有三個道具沒有使用過。


 


但我眼睜睜看著陳揚被打的起不來,我也並沒有召喚怪物去阻止,因為陳揚,也是霸凌者。


 


冷漠旁觀者,也同樣是霸凌者。


 


當年,陳揚明明目睹了全過程,可他就是覺得事不關己,因為他與我沒有任何交集,他是別班的,也並不認識我,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於是在他的沉默中,我經受了這所有的種種。


 


後來他在精神病院做義工,才慢慢與我熟識起來, 但那時他經常戴著口罩帽子,穿著義工服, 所以一開始在副本裡,我並沒有認出他來。


 


陳揚在沈霈的連環攻擊下, 毫無還手之力,眼看著沈霈就要使用道具擊S陳揚, 我終究還是心軟了。


 


沈霈被黑霧侵吞的最後一刻, 他還是不S心的問道:「為什麼不能原諒我?」


 


為什麼?


 


我已經夠苦了, 何苦還要逼自己那麼大度呢。


 


我又不是聖人。


 


陳揚趴在地上起不來,我走過去將他扶起來坐在椅子上。


 


那人終於擠了出來,走到迷霧邊又回頭衝人群譏笑道:「一群膽小鬼,哥先走……」


 


「(就」陳揚答非所問:「希望你也開心。」


 


刺耳的機械音響起:


 


【初始玩家:八千人,現存活:兩人】


 


【三天時間即將到達,副本即將啟動自毀模式, 請玩家盡快決出勝負】


 


我將他之前送給我的「橫掃千軍鞭」遞給了他:「S了我, 你就是贏家, 你就能回去。」


 


陳揚毫不猶豫扔掉了。


 


「你看, 天快亮了, 若你不做選擇, 我倆都得S。」


 


副本一旦啟動自毀模式,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


 


但是陳揚很輕的抱了抱我, 他說:「不會的,你會活著, 並且, 會活的很好。」


 


陳揚邁向黑霧的最後一刻, 抬起右手朝我揮了揮,說了最後一句告別的話。


 


他說:「楚苗,我欠你一句對不起,若有下輩子, 我早點認識你。」


 


我哭的不能自已,眼含熱淚看著陳揚變成一抹血霧,徹底消失在我面前。


 


副本關閉,我回到了現實世界。


 


合上電腦,我抬頭看了看升起的日出,我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陳揚, 你錯了,不是隻有作為朋友,你才有義務發聲, 任何一個陌生人, 你都不能做一個冷漠的看客。」


 


今日我若冷眼旁觀, 他日禍臨己身,則無人為我搖旗吶喊。


 


6


 


願中國青年都擺脫冷氣, 隻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 能做事的做事, 能發聲的發聲, 有一份熱,發一份光。


 


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裡發一點光, 不必等候炬火,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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