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資助了班裡的貧困生，後來他對我表白被拒，反咬一口說我勾引男學生。
我從優秀教師變成了師德敗壞的賤女人。
男友為了維護我，被貧困生汙蔑是偷窺女廁所的變態，慘S在女廁所裡。
年邁的父母給他們下跪，求他們一家放過我，卻被所有人嘲笑教子無方罪有應得。
我被網暴成重度抑鬱，失足掉進井蓋淹S。
午休醒來，我發現自己回到了貧困生轉學到自己班上的那天。
1
「既然我得不到你，那就幹脆毀了你。李老師，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
Advertisement
那個滿臉痤瘡的男生咧嘴大笑著，眼裡是止不住的瘋狂痛快。
我失足掉進井蓋，惡臭的汙水灌入口鼻，我一點點窒息S去。
窒息感越來越重，迫使我從趴著的桌上醒來。
「李老師。」
我循聲望去，教室門口站著教導主任，和一個爛蛤蟆臉的唯唯諾諾的男生。
滔天的恨意湧入腦海，我SS咬著自己的舌尖。
隻見教導主任嘴巴一張一合地說道：「李老師，這個是轉學來的學生，家庭情況有些特殊，先安排在你班裡，大家要好好照顧新同學。」
那男生老實地站在那裡，露出個討好的笑，肥厚烏黑的嘴唇咧了半張臉。
「大家好，我叫肖宇。」
沒人回應他。
不少女生露出一副被惡心到的表情。
肖宇的頭低了下去，不知所措地站著，像極了一條被踹了一腳的流浪狗。
我內心冷笑道：「前面沒位置了，你去後面跟陳陽坐吧。老師先去辦公室一趟，大家先自習準備上課。」
陳陽，正是上輩子霸凌肖宇的小頭頭，上一世他霸凌肖宇後，我讓他寫了檢討，因此他記恨上我，在我被網暴的時候沒少添油加醋顛倒黑白，引導輿論攻擊我。
這一世，我不當這救世主了，我親手把肖宇送上門，相信兩人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辦公室恰好在教室的斜對面，我從窗外看到——
肖宇走過去，陳陽一腳把自己旁邊的空課桌踹到了垃圾桶邊上，旁邊的小弟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聲。
陳陽帶頭奚落道：「垃圾就應該坐在垃圾桶邊上。
「看他這張臉，比廁所蛆蟲鑽出來的米田共還要千瘡百孔。」
「別說了我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何止啊，米田共都沒他身上臭，為什麼這種人會分到我們班上，真是倒了大霉。」
「真是委屈陽哥了，好不容易有了個同桌……」
陳陽暴怒：「閉嘴！誰他媽跟他同桌，他跟垃圾桶才是同桌。」
班裡一陣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時正好上課鈴響，我踩著鈴聲走進了班裡。
大家都坐著，隻有肖宇一個人在垃圾桶邊上，抱著書本耷拉頭站著，十分顯眼。
他委屈地看著講臺上的我，試圖讓我發現他的窘境。
我卻當沒看到似的，自顧自背過頭寫板書。
「哎呀這不是李老師的課嗎？怎麼李老師還體罰學生呢？」
2
我扭頭一看，是韓老師，我的校友，上一世我被網暴的幫兇。
當初我們被分到同一個學校實習，我獲得了優秀實習老師的稱號，後面又評選上了優秀畢業生，本來我應該分配到市裡的學校的。
隻是因為剛好這個學校很缺一個英語老師，所以教育局把我借調來這裡一年。
明面上說是鍛煉鍛煉小年輕，實際上不過是看著新來的好難捏。
這韓老師恨我搶了她的風頭，在上一世我被網暴時，不留餘力地拉踩我，造謠我在大學時候就私生活混亂。
我冷笑道：「韓老師，我可從來沒有體罰過學生。這位是我們班新來的轉學生，我見他站著，還以為他上下午第一節課犯困呢。」
然後轉頭對肖宇說道：「不是給你安排了位置嗎？趕緊坐下，不要影響其他同學。
「韓老師不用備課嗎？馬上就到這個月的教學考核了呢。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給學生上課了，咱們當老師的，不能耽誤了孩子讀書啊。」
我們這些剛工作的老師，前三年都是要進行全面的教學考核的，第一年尤其重要。
這個月的考核分，我暫列第一，韓老師吊車尾。
韓老師憋了一肚子氣，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噠噠地走了。
肖宇不情不願地在垃圾桶邊上坐了下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敲了敲黑板：「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字嗎？」
同學們的目光紛紛順著我的眼神看向教室角落，滿是鄙夷。
作為剛畢業的老師，我向來奉行溫柔教育、因材施教，班上的學生大多都很喜歡我。
這還是我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大家紛紛用責備的眼神看向始作俑者。
肖宇低下頭去，縮在垃圾桶邊上一言不發。默默承受著全班人的責備，看上去可憐極了。
3
但沒想到，我剛在課堂上批評了肖宇，他就敢來辦公室找我了。
辦公室裡，我剛寫完教案伸了個腰，卻猛然感覺後面有人。
一扭頭，那張蛤蟆臉上的瘡裹著膿血，嚇得我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蛤蟆臉想來扶我，我尖叫道：「你走開，離我遠點。」
蛤蟆臉的手畏畏縮縮收了回去，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得我作嘔。
「老師，對不起，我是來給你道歉的。我知道我不討人喜歡，老師您別討厭我，我會努力學習的。」
我皺眉：「是你上課不認真聽講，我才提醒了你一句。怎麼到你這就變成我故意針對你討厭你了？」
蛤蟆臉說哭就哭，一臉冤枉道：「不是，我沒有。」
我心裡頭更堵了：「沒有就沒有，你能好好說話嗎？都上初中的小伙子了，怎麼說哭就哭？我又沒罵你，更沒打你。」
對角辦公桌的韓老師嗤笑道：「喲喲喲，我說李老師，你不是號稱師德標兵嗎？怎麼連自己班上的學生都這麼不待見？
「這學生都等你半天了，你還好意思甩臉子。」
肖宇衝著韓老師感激一笑，嘴角差點沒壓住。
我這才發現，辦公室裡就隻有我和她兩個老師在，肖宇來了，她肯定不會提醒我。
於是我微笑著對她說：「這學生雖然是我班上的，但也叫你一聲老師。我在忙著，你既然看到他了怎麼不問問他出了什麼事？就讓人家在這等著？袖手旁觀的老師我也是第一次見啊。」
「你個……」
路過的教導主任見辦公室有瓜，連忙探頭往裡面看了一眼。
韓老師頓時息了聲。
我沒看肖宇，我怕我控制不住把午飯吐出來，自顧自地批改作業，冷聲道：「你找我什麼事？」
「老師，我、我家交不起學費，我爸不讓我讀書了。」
「嗯。」
「老師，我不想退學去打工。但是我媽媽癱瘓在床，一直在吃藥，我爸爸瘸了一條腿，不能上班。我奶奶就九十歲了，有白內障生活不能自理。」
「哦。」
他癟起了嘴，更像爛蛤蟆了：「老師……」
「繼續。」
「老師，能不能幫幫我，我真的想上學，我不想去打工。老師求求你幫幫我……」
他直接哭了出來。
一旁的韓老師見教導主任走了，又陰陽怪氣道：「李老師，你這師德標兵真是鐵石心腸啊。這孩子都這麼可憐了，他想讀書，有什麼錯？」
可憐？
呵呵。
上輩子我也覺得他可憐，所以拿出自己的工資來資助他學費生活費。
本來剛工作工資就不高，資助他之後，一個月的錢我隻能夠回去見父母一次。
可最後呢？
當我被網暴成重度抑鬱，被學校開除，待在家裡連門都不敢出的時候，我的父母找到他們家，跪下磕頭，求他們一家人放過我。
結果肖宇他爸卻說：「把你女兒嫁過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到時候我們搬去你們房子住，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我爸氣得眼冒金星：「我養我女兒一輩子，也不會讓她嫁給你這鱉孫。長得跟爛蛤蟆似的，想得還挺美。」
肖宇他爸笑臉一收：「滿天下都知道，你女兒作為老師勾引我兒子，一個爛貨髒貨，不知道經了幾手的破鞋，還清高呢。」
肖宇上前踹了我爸幾腳，冷笑道：「你女兒是天鵝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壓在了爛泥裡。老東西，等著瞧吧。」
我媽上前去看我爸，胸口也挨了幾腳。
我媽哆哆嗦嗦道：「白眼狼，青口白舌地汙蔑我女兒，你們一家人就不怕報應嗎？」
肖宇冷笑道：「報應？你沒看到網上大家都站在我這邊嗎？」
「你、女、兒、是、賤、婊、子！」
事後，肖宇掐頭去尾發了視頻：「今天又來我家鬧了，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視頻裡，他一臉為難，委屈地對著鏡頭不知所措。
底下的網友們紛紛道：【千萬不能心軟，這種師德敗壞的賤女人就該遭到報應。】
【能教出這種女兒的父母也不是什麼好人，教子無方，給你們下跪磕頭道歉也是應該的，小哥哥不用愧疚。】
【這種女的是當女優的好材料啊，這臉蛋身材真不錯。】
【哈哈哈哈，樓上兄弟說得對，這女的走錯場子了，去 KTV 上班多好。】
【說不定晚上就去 KTV 了呢，兩邊不耽誤，還能 cosplay 一下師生嘿嘿。】
……
然而我收到的是另一個視頻。
爸媽下跪磕頭，換來拳打腳踢。
最後是我爸一臉絕望，豆大的淚珠滾落，仰頭望天：「我的女兒啊。」
而我媽本來就有心髒病，被氣得早就一臉鐵青倒在地上。
等我爸發覺時，媽媽大睜著眼睛，S不瞑目。
接著傳來了兩個惡魔張狂的大笑聲，視頻結束後，自動銷毀。
4
「老師？」
看到我眼睛裡流露的恨意，肖宇害怕得退後了幾步，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嗤笑道：「沒錢讀書？你家是五保戶，班裡的助學金名額給了你，政府給你家發了補貼，現在是義務教育也不用學費。你哪裡沒錢啦？
「看你這體格子，也不像是吃不飽飯的。」
肖宇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拳頭緊握護著自己僅存的自尊心。
呵呵，都上我這來要飯了，還挺有自尊的呢？
我當然知道他沒錢，那些政府補助跟貧困助學金，都被他爸拿去賭博，被他混網吧抽煙喝酒去了。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你既然知道你家裡條件不好，就要好好讀書出人頭地，學校和社會已經給了你們幫助了，不能一味地等天上掉餡餅。
「我們班的英語課代表，家裡連錄音機都買不起，英語不是照樣考年級第一？」
肖宇一張蛤蟆臉黑紅黑紅的，他終於忍不住，梗著脖子哭著咆哮道：「我爸殘疾，我媽癱瘓，我奶眼瞎，我想讀書，老師你是覺得我長得醜，成績差就不配上學嗎？」
哦吼，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長得像蛤蟆。
我倒不覺得長得醜有錯，更不覺得成績差有錯。
但這種畜生不如的壞種，讓他活著就是錯。
蛤蟆臉又氣又委屈，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似的。
我忍住心中的鄙夷，風輕雲淡地安撫他道：「助學金的名額已經給你了，這些錢足夠你讀書。如果你想有更多錢，那就好好學習去掙個獎學金吧。學習上的事情老師能幫你，其他的，還要你自己爭氣呀。」
蛤蟆臉絕望道：「我就是成績差，我就是拿不到獎學金。你讓我怎麼辦？」
我挪著椅子退後了一步，好笑道：「那我也沒辦法啊，你自己不努力，隻能怪你自己呀。」
S對頭韓老師又犯賤道：「你一個當老師的，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學生因為沒錢交學費輟學嗎？
「把你每個月的工資拿出來一點啊，這孩子就能繼續讀書了。」
蛤蟆臉感激地看了韓老師一眼，也不哭了，眼裡冒出精光期待地看著我。
我把手一攤：「我能力小，幫不上忙，不如韓老師來幫幫他吧。也就拿出一點點工資嘛。」
韓老師連連擺手：「算了算了，這又不是我的學生，還是李老師管吧。」
「不管就給我閉嘴。」
然後起身拿起教案，對蛤蟆臉冷冷道：「趕緊回去上課，你這情況，後面再說。」
5
初中的孩子很懂得如何孤立一個人。
在陳陽第一次明目張膽地在課堂上欺負肖宇，我當作沒看到的時候。
在我總是對肖宇態度冷淡，自動忽略班上有他這樣一個人的時候。
這一世沒有了我的幹涉，各種各樣的霸凌手段在肖宇身上越演越烈。
他去一趟廁所回來，座位上的書本、衣服就被扔在地上被腳踩得髒兮兮的。
他好端端地坐在座位上，一團用過的衛生紙就砸在了他臉上。
那男生笑嘻嘻地說：「剛擦了鼻涕，影響了手感，投籃沒投準。」
課堂上，盡管肖宇坐在了最後一排，但在陳陽的示意下，周圍的男生，用腳碾肖宇的鞋，用筆扎肖宇的肉，往凳子上放圖釘……
這些手段，我在講臺上看得一清二楚，但當作沒看見，更不提對霸凌者的處罰。
頂多在鬧出大動靜的時候，敲黑板喊一聲「安靜」。
在我的冷漠處理下，肖宇望向我的眼睛裡，從委屈逐漸變成了怨恨。
這就對了，反正是兩世的仇敵，要不然一想到他對我有齷齪心思，我就惡心得吃不下飯。
火要燒得夠大，才能把老鼠臭蟲一起燻出來。
然後，一一弄S。
6
我親自放的這把火，很快就燒到了教導主任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