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審判後,前夫和兒子哭著後悔

第3章

字數:3575

發佈時間:2025-05-06 16:02:59

  • 20

 


陳然生氣了:「那雲姨怎麼辦?」


陳若遠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頂:「爸爸會想辦法。」


 


然後陳然,我的兒子,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三分鍾,突然說:「我們把媽媽強行送回去試試呢?也許她不會S呢?」


 


陳若遠張了張嘴,正要說話,看到不遠處的我。


 


他臉上難得出現了驚慌和心虛。


 


我想,驚慌什麼呢?


 


我拿出起草的協議,遞給他:「你看一眼,沒問題咱們就辦手續。」


 


陳若遠匆匆掃了眼協議,看到離婚兩個字時,皺起眉頭:「你離開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孤零零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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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行的。」


 


我笑了:「有什麼不行?我來之前也是孤零零一個人。不過是回到我的舒適區。


 


「總好過跟白眼狼日夜相處,犯惡心。」


 


陳然漲紅了臉:「媽媽,我有錯嗎?


 


「你又醜又無趣,整天就知道做家務看孩子,我想要雲姨那樣的媽媽我有錯嗎?


 


「雲姨漂亮、年輕還有趣,跟她在一起我才開心我有錯嗎?」


 


我深呼吸了一下,緩解心裡的刺痛。


 


「你沒錯。錯的是我。


 


「我當初,就不該毫無保留地愛你。


 


「但你記住了,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愛你。你也沒有任何權力,跟我這樣說話了。」


 


陳若遠皺了皺眉:「你是媽媽,別這麼跟孩子說話。」


 


我抬起頭,跟他笑了笑:「馬上就不是了。」


 


6


 


我在審判庭抬起頭,朝陳然笑了笑:「所以,我不再愛你,有錯嗎?」


 


陳然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


 


過了很久,他才嗫嚅著道:「我那時候還小……」


 


我女兒哭紅了眼睛:「呸!我比你還小呢,我也不會對媽媽那樣說話!狗還不嫌家貧呢,狗都比你強!」


 


陳然脾氣自幼暴躁,但第一次他沒有反駁。


 


隻是頹然地看向我:「所以,你以後也不會再愛我了,對不對?」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像小時候一樣,可憐巴巴。


 


我點了點頭:「曾經的一切,你都看見了。你說呢?」


 


我倒是好奇,「雲姨不是對你很好嗎?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執著地來找我,讓我愛你?」


 


陳然回頭看了雲歡一眼。


 


那一眼帶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陰森,讓雲歡不禁往陳若遠那裡靠了靠。


 


被陳若遠不動聲色地躲開。


 


一如當初躲我的時候一樣。


 


陳然低下頭,掩去眸中的怒意,隻是淡淡道:「不一樣了。什麼都不一樣了。」


 


我問:「她不照顧你了?」


 


陳然沉默了。


 


沉默了許久,他才說:「也照顧的。可有一天我們走到路上,遇到一條咬人的狗,她把我推到前面,替她擋著。」


 


陳若遠猛然轉頭盯著雲歡。


 


雲歡面色發白:「你記錯了然然,我是想把你拽到身後,但我太驚慌了……」


 


陳然打斷了她,看著我說:「可我記得以前,遇到任何危險時,你都會把我SS地護在身後。


 


「我生病的時候,你都是親手照顧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可雲姨會穿得精致,化好妝去跟爸爸吃燭光晚餐,把我丟給佣人。


 


「會在以為我睡著的時候,跟別人打電話,商量萬一她懷孕,把我送到哪裡好。


 


「可我記得小時候我發燒,你會在我睡著後抱著我,告訴我你永遠都會保護我,照顧我。」


 


庭上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兒,我女兒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後悔了?晚啦!現在媽媽都是這麼照顧我的!」


 


陳然的手開始發抖,和他爸爸一個習慣。


 


他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來想去,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雙膝一彎,朝我跪下了:「媽媽,你能回來,重新愛我嗎?」


 


他哭得抽抽噎噎,看著我像是看著僅存的希望,「我想有人像當初你那樣愛我,那種真的愛我……」


 


我閉了閉眼,轉過頭看向審判庭:「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我該帶女兒上舞蹈課了。」


 


沒有看跪著的陳然一眼。


 


陳若遠皺眉:「然然跪下了,你沒看到嗎?」


 


我:「看到了,怎麼了?我女兒下午要上舞蹈課,能快點結束嗎?」


 


陳若遠怔了怔,仔仔細細地看著我。


 


仿佛不認識我一樣。


 


審判庭傳來催促聲:「如果還有問題,請抓緊時間提問。」


 


陳然哭著搖頭:「我沒有問題了。」


 


我松了口氣。


 


下午女兒舞蹈公開課,說好我和老公一起去看的。


 


可陳若遠偏偏要掃興。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突然問:「我兒子的問題沒問完,可以授權我接著問嗎?」


 


7


 


有陳然授權,陳若遠可以繼續提問。


 


我已經有些煩躁了:「我已經跟你沒有關系了,你有什麼可問的?」


 


陳若遠猶豫了幾秒,最終蹙眉問我:「有人告訴我,你是被迫攻略我,不攻略就會S。


 


「你對我的感情,其實隻是怕S而已。是嗎?」


 


我看了看雲歡:「有人告訴你的?」


 


雲歡扁著嘴,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我那時候隻是看遠哥過得太苦了,好像永遠都欠著輕輕姐的債一樣……」


 


審判庭傳來冰冷的 AI 聲:「請如實回答。」


 


我嘆了口氣:「一開始是為了活下去。」


 


陳若遠垂了垂眸,看著雲歡苦笑:「果然。你說得沒錯。」


 


可我淡淡說出了下一句:「可看見陳若遠的那一秒起,就不是了。」


 


陳若遠猛地抬起頭,一眨不眨地看著我:「說謊是要被抹S的。」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


 


下一秒,我的記憶開始播放。


 


那是我初次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見到陳若遠時的時候。


 


那時我隻是想快點回到原世界,一路問系統怎麼做攻略。


 


可看見陳若遠那一秒,我安靜了。


 


他像隻被拋棄的大型犬,窩在雨中的角落,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父親和母親拉拉扯扯,廝打怒罵。


 


大雨順著他長長的睫毛滴答下來,遮住他眼中黯然的神色。


 


我站在那看了他好久好久,心好疼。


 


像是看到曾經無助的我自己。


 


我撐起傘,朝他走去,拿傘擋住大雨:「別難過啦,以後我跟你做朋友,好不好?」


 


他轉過頭,安安靜靜地看著我。


 


我一陣心軟,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頭:「我是來拯救你的,我會對你好的。」


 


系統在我腦海裡叫:【宿主你不能透露你的目的!】


 


我搖搖頭:【我不想再多一個人騙他。】


 


後來的日子裡,他吃不飽,我一日三餐變著法給他做了飯,讓他帶到學校去。


 


他穿不暖,我打暑期工去買衣服給他穿。


 


他難過的時候,我陪他在街邊坐到深夜,他痛苦的時候,我抱著他比他哭得還慘。


 


陳若遠曾問我:「你也是未成年,為什麼這麼會照顧人?」


 


我笑了笑:「習慣了。」


 


在原來世界裡,我十四歲就開始照顧自己。


 


我習慣了。


 


後來畢業那一天,陳若遠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眼裡閃爍著我不熟悉的光芒。


 


我頓了頓,笑著說:「因為我是來攻略你的呀,不是早告訴你了嗎?」


 


可系統問我同樣的問題時,我卻一五一十道:「我以前無助的時候,真的很希望有人能這麼拉我一把。


 


「就算他不是攻略對象,我也會一直陪著他,就像陪著以前的我自己一樣。」


 


系統問我:【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我猶豫了幾秒,重重地點頭。


 


系統的喟嘆充斥著腦海:【這下可難辦了。】


 


而審判庭上,陳若遠白了臉。


 


他看了看雲歡,又看向我。


 


一向處變不驚的陳若遠,那一刻開始無措:「你不是因為攻略才對我好的?」


 


他無措到讓我有種錯覺。


 


此刻他甚至希望我是因為攻略才對他好的。


 


可惜,我搖了搖頭:「從我給你撐傘那一刻開始,我就隻是單純想給你撐傘罷了。」


 


陳若遠閉了閉眼。


 


臉變得慘白。


 


審判席傳來判斷聲:「受審人未撒謊,此問題通過。」


 


陳若遠的臉更白了。


 


他輕聲得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求我:「輕輕,我那時候根本沒想跟你離婚。是你太堅決了,我覺得沒面子……


 


「我以為你不會走,你離開我在這個世界無處可去……」


 


我低了低頭。


 


又想起年少時那些山盟海誓。


 


那時候陳若遠抱著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分開。不會愛上別人,不會辜負你。


 


「我要是違背,就讓我日夜痛苦,如被蟲咬蟻附,一直到S。」


 


大屏幕意外地把這一段記憶也播放了出去。


 


陳若遠看著年輕的自己,眼中全是真誠和熾熱。


 


突然驚慌失措,轉過頭去不再看。


 


兩行眼淚從他通紅的眼眶裡流下來。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依然挺拔,依然英俊,可總有什麼東西,在時光下悄然轉變了。


 


那東西存在於他的眼神裡,他的笑容裡,他的每一次擁抱和每一個轉身裡。


 


那是獨屬於少年的真誠,不算計。


 


是比金子還要寶貴的東西。


 


可他把它毫不猶豫地扔在了不知哪個角落裡。


 


我想了想,開了口:「一直都是你們在問我,現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陳若遠轉回頭:「你是想問我有沒有愛過你嗎?」


 


我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陳然不顧我性命,想把我強行送回去那次,你本來是想怎麼回答他?」


 


陳若遠開始做生意後,不動聲色地說過很多謊。


 


很多謊就是當著我的面說的。


 


他反射性地想要說什麼。


 


我指了指大屏幕:「你說過,跟誰撒謊都不會跟我。」


 


陳若遠頓了頓,躲開我的視線。


 


抿著嘴,一言不發。


 


手指一直在抖。


 


眼眶越來越紅。


 


我笑了笑:「好了,我知道答案了。」


 


我老公霍然起身,要不是被人攔著,就已經衝過來了:「你算個什麼男人?為了個小三,要讓自己老婆去送S!


 


「她還幫了你那麼多年!」


 


我隔著保安,握住老公的手,安撫著他。


 


從來不掉眼淚的男人,竟然紅了眼圈:「老婆,快點把這個破審判弄完,老公帶你回家!」


 


陳若遠在旁聽席上,怔怔地看著我對老公笑,摸著老公的臉勸他消消氣,不由得看痴了。


 


曾經那漫長的十幾年裡,我也是這樣對他的。


 


他咬了咬牙,開口道:「其實,我不可能舍得把你送走。


 


「可那段日子,我鬼迷心竅了,我就相信你是為了攻略才對我好,為了陳家的錢才留在這個世界……」


 


哽咽到聲音顫抖,「這些事如果不上審判庭,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


 


「輕輕,你從來都沒說過。」


 


我很疑惑:「可是我不說,你就看不出來嗎?我對你好了整整十幾年啊。」


 


陳若遠的身子晃了晃。


 


像被子彈,正中了心口。


 


8


 


曾經的記憶被封存了好幾年,突然放出來,像受了刺激一樣踴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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