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

第134章

字數:3755

發佈時間:2025-05-02 17:00:04

“夫人,現在展先生的情況很危急,不能耽誤。”


“讓開!我讓你讓開!”展夫人衝醫生咆哮著,裴一豪衝過來用力地推開了醫生,拉著展夫人就往急診室裡衝。


杜若明白了,她這才明白。


原來展夫人剛才下的臉色蒼白,不是因為她擔心展京墨的安危,而是怕展京墨沒有丟下一句話就忽然離開,到時候冠南的股份他們一分也拿不到,因為在沒有遺囑的情況下,無論怎麼分配,都不可能分到裴一豪這個表兄弟的身上。


第223章 如此母親


杜若衝了過去,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一把就舉起了身邊的鐵制垃圾桶,發瘋一般的往展夫人和裴一豪的身上砸過去。


裴一豪被結結實實的砸了一下,痛的他怪叫起來,伸手便去奪杜若手中的垃圾桶,老賈見狀也過去幫她,四個人糾纏起來,急診室門口頓時亂作了一團。


醫生還在愣神間,杜若一邊跟他們廝打一邊衝他大聲叫:“快點關門給他做手術啊。”


醫生立刻關上了急診室的大門,展夫人無心再跟杜若他們撕扯,轉頭看著緊閉的門,愣了一下,便衝過去使勁的拍打著。


“開門,我讓你們立刻把門開開,你們如果耽誤了我的事,我不會放過你們!”


杜若氣喘籲籲的丟下了手裡的垃圾桶,對老賈說:“叫保安來。”


然後她便掏出手機開始報警。


保安先趕來了將展夫人拉開,一行人都被保安拉到了外面的花園裡。


這時手術應該開始了,展夫人一屁股在長椅上坐下來,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樣。


杜若也大汗淋漓,靠在樹上死死的盯著展夫人和裴一豪。


裴一豪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展夫人的身邊亂轉,不停的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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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展京墨隻是代理總裁,他也沒有實際擁有冠南的股份,其實有沒有他的遺囑並不重要,是不是?”


“重要怎麼不重要?他也是實際掌權人,如果他什麼都沒有留下就這麼走了的話,展家所有的一切展江河和他們姓展的堂兄弟那個分支的!”


“你也是展家人,你是展京墨的媽,你應該分一半!”


“你覺得展江河會分給我半毛錢嗎?”


“憑什麼?你是展家人!”


展夫人忽然頓了頓,抬眸看向杜若,她應該有什麼難言之隱,想說又沒說,即便情緒如此激動,她也忍住了。


展夫人跌跌撞撞地走到杜若的面前,老賈趕緊過來將杜若攔在身後。


展夫人氣急敗壞:“老賈你給我滾開,你少在這裡裝忠心,如果京墨有什麼事,我第一時間就開除你。”


“老賈,沒事。”杜若從老賈的身後走出來,面對著展夫人冷冷的看著她。


“展夫人想說我壞了你的好事是吧?剛才我真以為你是擔心他,所以那兩耳光我認了。原來你隻是怕他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走了,龐大的財產,眼睜睜的要拱手讓給別人,所以這兩記耳光我還給你。”


杜若話音剛落,就抬起手,速度極快的左右開弓,重重的給了展夫人兩個耳光。


這應該是展夫人第一次被人掌摑,而且打她的人還是杜若,她完全沒有防備,這兩記耳光打得她暈頭轉向,差點跌倒。


裴一豪急忙衝過來扶住他媽,就向杜若抬起了手。


“杜若,你竟然敢...”


他的話沒說完,巴掌也沒落下來,警察就到了。


一個警察將裴一豪給拉開了,詢問他們出了什麼事。


杜若先詢問警察,如果有人阻礙醫生救治病人,算不算違法,警察說:“當然違法,這屬於尋釁滋事。”


“我看是故意殺人。”


“你說誰故意殺人?”裴一豪跳了起來,但很快就被旁邊的警察給按下去。


杜若定了定心,又把晚上被小藝搶劫,他刺傷展京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警察記下事發地址,又詢問了杜若細節,告訴她,讓她有空的時候再去派出所錄個口供,現在他們立刻安排抓捕。


警察走後,杜若忽感渾身虛脫一般,她扶著樹慢慢的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花園幽靜,除了風吹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就聽見展夫人正雙手合十不停地祈禱著。


“天父保佑我兒子展京墨,平安無事。”


如果外人不知情的這樣聽到,一定以為這是一個慈愛的母親正在擔憂他的兒子,虔誠的跟上帝祈禱。


而實際上,她心裡自始至終擔憂的隻是她的小兒子而已。


展京墨是什麼呢?


展夫人的心裡好像連一個拐角都沒有展京墨。


以前杜若聽說過展夫人不是展京墨的親生母親,但這也隻是外界在穿,當事人從來都沒有回應過。


但杜若現在倒是希望展人不是展京墨的親生母親,這樣當展京墨知道他生死未卜的時候,他母親這樣對他,如果是繼母的話,倒也不會那麼難過了,那情有可原嘛,反正又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杜若抱著雙膝把臉埋在膝蓋中,忽然低低地笑了。


她的笑聲在花園裡回蕩著,聽上去頗有幾分陰森。


展夫人聽到了,驚恐地查找著聲音的來源,終於發現了是杜若在笑,她惱羞成怒地質問杜若。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我想起來關於慈禧太後的一個野史,據說慈安太後病重的時候,慈禧為了拿到皇帝的遺詔,就割了大腿的肉作為藥引給慈安治病,慈安得知之後特別感動,立刻將皇帝的遺照拿出來。”杜若從膝蓋上抬起頭,遙遙的注視著展夫人,笑嘻嘻的一字一句的跟她說。


展夫人死死的盯著她:“閉嘴,我不想聽你說一個字!”


她不讓杜若說,杜若就不說了嗎?


杜若充耳不聞,慢悠悠的繼續開口。


“結果慈安那邊還沒感動多久,慈禧就立刻燒了遺詔,那慈禧沒了能夠制約她的東西,立刻原形畢露。”杜若看著展夫人:“展夫人是不是覺得似乎有點熟悉?你剛才的一舉一動就像是慈禧太後一樣,看似一個慈愛的母親,其實隻是想得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展夫人這次居然沒有發怒,也沒有抓狂。


她倒是罕見地默認了。


她淡淡地笑了笑:“杜若,人都是自私的,誰不為自己打算,你若是不為自己打算的話,你會處心積慮接近京墨嗎?”


“我承認我也是自私的,但是展夫人你不隻是自私,你是卑鄙,你根本不配京墨叫你一聲媽,這麼多年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有臉答應的。”


杜若惹惱了展夫人,在不遠處玩手機的裴一豪也跳了起來,向杜若走過來。


這時一個護士遠遠的向他們跑過來了。


第224章 吉人自有天相


杜若立刻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幾乎是祈求地看著護士,生怕從她的嘴裡聽到她不想聽的事實。


當然同樣緊張的也有展夫人,隻是她們有同樣的目的,但動機卻不一樣。


杜若嗓子啞啞的,她想立刻詢問護士,但是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倒是展夫人急切的詢問。


“怎麼樣?我兒子他沒事吧?”


“手術剛剛結束,出血點也找到了,沒有傷到內髒,現在人已經沒有大礙了。”


杜若和展夫人她們同時松了一口氣,展夫人捂著胸口喃喃自語。


“謝天謝地,幸虧我兒子吉人有天相。”


這個小護士沒看到剛才展夫人那副醜惡的嘴臉,還真以為是一個母親在擔憂自己的兒子,立刻寬慰道。


“夫人放心吧,展先生已經沒大礙了,現在已經轉入了病房。”


護士哪裡知道展夫人剛才的那句我兒子吉人天相,她這裡指的兒子可不是展京墨,她而是在說她的寶貝兒子裴一豪運氣好。


杜若手軟腳軟的向醫院裡面跑去,終於她跑到了病房的門,京墨剛剛被安頓好,醫生正在給他輸液。


杜若就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看著,連呼吸都是謹慎的,仿佛她此刻的呼吸稍微錯亂一些,就會影響到展京墨的康復。


護士給展京墨輸完液,從杜若面前走過去的時候,輕聲跟她說。


“他的麻藥還沒醒,不用著急,這屬於正常情況。”


杜若謝過護士,老賈也跟了過來,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下沒事了,杜秘書,不用擔心了,我就說展先生一定沒事的。”


杜若此刻的心才仿佛落進了她本該落的地方。她扭頭看著老賈,他的衣服上都沾滿了展京墨身上的血,她對老賈說。


“賈師傅,現在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你在這裡。”老賈說著向走廊的那一側看過去,展夫人正帶著裴一豪向他們走過來。


“沒關系,現在京墨已經沒有大礙了,他們也不會怎樣,該演的還是會繼續演的。”


老賈想一想還是不放心,揉了揉鼻子。


“我就在走廊的長椅上躺一躺,有什麼事情我也能及時搭把手。”


老賈既然這麼說,杜若也就不堅持了。


她走進病房在床邊坐下來,展京墨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地躺在病床上。


跟他認識這麼久,杜若好像很少見到他如此無助的樣子,一直以來展京墨展現在外人面前都是最強大,最無所不能,哪怕遭受幾面夾擊的時候,他也能從容應對。


隻有這一刻,還有剛才他躺在急診室的時候,展夫人在外面鬧,那一刻他也是最無助的,杜若希望展京墨沒有聽到當時外面發生的一切。


雖然展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展京墨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剛才那一幕的展夫人的嘴臉太過醜惡,不論怎樣她也是展京墨叫了二十多年的媽媽。


杜若看著展京墨蒼白的面容,忽然能夠理解他對展菀童的所有外人看來無法理解的情感。


現在看來都是情有可原,因為展京墨的情感上太缺失。


需要有人不帶任何目的利益,全心全意的依賴他,愛他的感覺,就比如展菀童。


盡管聽說展菀童太過依賴展京墨,已經到了沒有展京墨無法生存的地步,但是至少她對展京墨的愛是純粹的,是不摻雜任何利益的。


杜若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


跟剛才相比,他的臉有了溫度。


杜若在床邊趴下來,把她的臉貼在展京墨沒有輸液的那隻手上。


今天一天經歷的事情太多,現在展京墨也沒有大礙,杜若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困倦也隨時襲來,他的臉頰感受著展京墨身上的體溫。很快就睡著了。


展京墨是天空剛剛發白的時候,麻藥的藥效就過了展京墨也慢慢的醒過來。


他一側頭就看見杜若趴在他的身邊,她的臉還枕在自己的手心裡。


軟軟的,略有些湿潤。


他知道昨天晚上他的樣子,杜若一定為他哭過。


他本不想驚動杜若,但看她趴在這睡一定很不舒服,如果就這麼睡一整夜,估計手腳都會麻。


於是他用盡全力向她伸出手,想把杜若抱到床上來睡,但是他忘了自己腹部還有傷口,一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冷汗瞬間就從額頭上滲出來,也同時驚醒了杜若。


她立刻抬起頭和展京墨四目相接,興奮的聲音都在發顫。


“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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