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

第81章

字數:3739

發佈時間:2025-05-02 17:00:04

展京墨是無心的,他本意隻是松手而已,沒想到大展掙扎的太厲害了,結果把自己弄摔了一跤,於是他就走過去向大展伸出了手。


大展現在痛的都罵不出來了,憑他自己的力量肯定是站不起來的,隻能握住了展京墨的手,龇牙咧嘴的站起來。


大展扶著牆壁歪歪倒倒,展京墨擰著眉心看著自己的父親。


他讓管家去叫老賈來:“送我爸回去。”


展京墨的平靜又激怒了大展,但是來自尾椎的刺痛,讓他沒辦法像剛才那樣大打出手或者是歇斯底裡,他隻能咬牙切齒的衝展京墨怒罵。


“你翅膀硬了嗎?你真的以為你在冠南就是隻手遮天了嗎?我想讓你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滾下來是分分鍾的事,你說停南沙灘的項目就停?你算什麼?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喲,你還有臉說自己是個父親啊,你是誰的父親?”早就在屋裡聽得清清楚楚的展夫人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抱著雙臂,好笑地看著他。


大展瞥了展夫人一眼,這夫妻二人常年不生活在一起,但凡隻要見面就會掐起來,對於這種場面從小到大展京墨已經見得太多太多。


他淡漠的從二人身邊走過去,這時老賈氣喘籲籲的跑上了樓。


“展先生。”


大展以為是叫他的,便向老賈看去,但是老賈卻徑直向展京墨跑過來。


“展先生,怎麼了?誰要用車?”


大展頓時怒火中燒:“這家裡所有的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你叫他展先生,那我是誰?”


老賈剛才沒留意到大展,看到他趕緊彎了彎腰:“大展先生。”


“什麼大展小展,在這個家裡隻有一個展先生,就是我!”


老賈對這一幕也司空見慣,知道大展又來找麻煩了,他頭一縮就躲到了一邊去。

Advertisement


這種情況誰想惹火燒身?


展夫人冷笑道:“這個家你一年回來過幾次?這二十年來,算你一年兩次,我也是挺佩服你,還沒老年痴呆,現在還認得回展家的路。我奉勸你一句,別縱欲過多,搞得自己精疲力盡,更年期提前,到時候安撫不了你那些小嬌妻們。”


這是大戰,一回頭看見裴一豪坐著輪椅在房間門口向外伸頭探腦。


大展愣了片刻,隨即暴跳如雷。


“這個野種怎麼在我家?誰讓他住到這裡來的?”


裴一豪見狀,趕緊把門關上了。


大展氣急敗壞,但無奈現在身體不適,隻能扶著牆挪動不了半步。


展夫人還是氣定神闲的冷笑,完全不把大展放在眼裡。


“你能在外面家外有家,我就不能把自己的外甥接到家裡來照顧?”


“董淑賢!這裡是姓展的,你馬上帶著你這個野種從我們展家滾出去!”


“我雖然不姓展,但是我是展家的兒媳婦。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趕我走可以,那就離婚,但是你別忘了離婚,展家所有的一半你得分給我。”


“你,你做夢!”大展又痛又氣,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展京墨見情況不對,走到他父親面前:“帶你去醫院,別吵了。”


“我不去醫院!”


展京墨不再跟他廢話,直接將他扛了起來,往電梯處走去。


杜若在房間裡聽得真切,但她沒有出去。


對於展京墨來說,這些都屬於他的痛點,他應該不想被任何人看見。


雖然已經人盡皆知了。


杜若跑到露臺上,看到展京墨把還在大叫大喊的大展塞進了車裡,老賈隨後跟著出來也鑽進了駕駛室。


展京墨在坐進車裡之前抬頭看了一眼,杜若避之不及便和展京墨眼神碰撞,四目相接。


杜若倒像是一個偷窺者一般,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跟他打招呼呢,還是轉身溜回房裡。


展京墨隻是跟她點了點頭:“你先睡,我可能要晚一點。”


看著車子疾馳而去,紅色的車尾燈消失在展家偌大的莊園中,杜若悠悠地嘆了口氣。


剛轉身,忽然看見隔壁露臺上的裴一豪正笑嘻嘻地看著她。


杜若一向討厭裴一豪的眼神,直勾勾的赤裸裸的。


她穿著睡袍,裡面是吊帶睡裙,可能胸口稍微有點低,裴一豪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胸口。


杜若不動聲色的將睡袍的帶子扎得更緊一些。


裴一豪不懷好意地開口:“杜秘自從懷孕之後就更加有韻味了。”


他如果在杜若的面前,杜若一定會直接一個耳光賞上去。


可惜他們還隔著一個露臺。


杜若都往前邁一步了,還是停了下來,扭頭冷冷的看著他。


“若是我把這句話告訴了京墨,你覺得你會怎樣?”


裴一豪滿不在意的聳聳肩:“他大不了再弄斷我這條腿,還能弄死我不成?”


裴一豪就是一條賴皮狗。


杜若懶得跟他廢話,就走進了房間。


她臨睡前給展京墨打去了電話,問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展京墨的語氣裡能聽出淡淡的疲憊,他上了一天班,晚上又應酬,好不容易回家指望能休息一會兒,大展又過來鬧。


“尾椎骨裂了,隻能靜養。”


杜若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大展趴在病床上氣的錘床的場景。


第134章 最想阿陸消失的人


杜若沒有跟展京墨多說什麼,因為電話那邊又傳來了大展的聲音。


大展又在怒罵展京墨,罵他傷心,浪費你罵他。自從做了董事長之後,就眼高於頂又威脅他。他隨時隨地可以讓展京墨什麼都不是一無所有。


杜若匆匆的說了一句再見,就掛掉了電話。


他不想見證展京墨的尷尬,或許他已經習慣了。


以前做展京墨的秘書的時候,大展和展京墨的關系極其不好,她是知道的。


隻是大展基本不管公司的事情,隻是每一個季度分紅的時候,他會去開一下董事會露個面,等於是他在外面所有的家都是展京墨幫他養的。


在不涉及到他個人利益的時候,大展對展京墨還是笑嘻嘻的,但是一旦像今天這樣,大展就會立刻撕破臉,完全不講情面,仿佛展京墨不過是他的提款機。


一旦他的提款機出現了故障,大展就會立刻翻臉。


杜若想就算展京墨已經很了解他父親其人,但是他心裡應該還是會對他失望的。


展京墨晚上回來的很晚,杜若都睡了一覺了,朦朧中聽見展京墨聲音極輕極輕的進來,然後換衣服進洗手間洗澡。


但是他洗完澡並沒有直接睡覺,而是去了露臺上。


杜若聽見了打火機的聲音,她悄悄起床撩開窗簾,在漆黑的露臺上,展京墨的身形看的不太清晰,隻看到他煙頭的小紅點在忽明忽暗地亮著。


杜若想她能夠理解展京墨的失望。


就像她對她的家人一樣,盡管早就已經失望透頂了,甚至是絕望,但是畢竟是親生父母,偶爾她也會從絕望中升起一點點的希望,但是那個希望就像是寒風中的小火苗一樣,嗖的一下就能立刻被吹滅。


在某些地方,她和展京墨還是挺像的。


杜若都已經下床穿上鞋準備出去安慰他了,但是手都握到了露臺門的把手,她還是縮回去了。


她不知道現此刻的展京墨需不需要她的安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安慰到他。


況且她跟展夫人跟大展相比,她好像也並不比他們好到哪裡去。


如果有一天展京墨知道她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出賣了他,偷了他的印章偽造協議,將30%的股份拱手相讓給他人,她不知道展京墨對她是憤怒還是失望。


她到底是沒出去,就隔著玻璃門看著展京墨颀長的背影,仿佛一根孤獨的旗杆在寒風中聳立著。


杜若覺得展京墨真的是好慘一個人,不管自己算不算他嚴格意義上的太太,但法律上她是。


現在他的親生父母,他的太太要麼把他當做提款機,要麼就背刺他。


而展京墨那樣通透的一個人,他想必看得很清楚。


杜若悄悄退回床邊坐了下來,她一直這麼坐著,直到聽見了露臺上傳來的腳步聲,她才趕緊躺下來,蓋上了被子,裝作一直都睡著。


但展京墨又去了一趟洗手間,她聽見裡面傳來了哗哗的水聲。


杜若不知道展京墨為什麼又再洗一遍澡,但是等他帶著還湿潤的體溫躺在她的身邊的時候,杜若才明白,原來剛才他肯定是在露臺上身體被風吹的冰涼,他又衝了一把熱水澡,不讓自己冰涼的身體驚到她。


以前杜若曾經給展京墨有很多標籤,比如說是疏離淡漠,比如說是沉穩內斂,等等等等,但此刻杜若還有一個成語,想用詞來形容他,那就是遇人不淑。


帶著濃重的愧疚感,杜若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可她一方面愧疚,一方面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她就直奔醫院。


她先到病房,但病房裡卻空空如也,正好護士進來,她問護士他們去哪了,護士說她也不知道,本來約好了20分鍾之後就要開始做治療了。


杜若打阿陸的電話,可阿陸的電話卻在房間裡響起,她掀開被子,他的電話就赫然躺在枕頭下面。


杜若就去樓下花園找他們,偶爾他們會去樓下花園散散步,可是花園裡也沒人,杜若也沒有雪蓉的電話。


杜若把整家醫院都找了一遍,也沒找到倆人的身影,按說他們手機還在病房裡,應該不會走太遠,但是明明知道馬上就要開始治療了,怎麼還不見蹤影?


杜若懷孕之後,身體比以前差了很多。


她扶著牆壁氣喘籲籲的站了一會兒,忽然她一個激靈,猛地想起來什麼,立刻打電話給展夫人,沒有任何開場白張口便問。


“夫人,阿陸和雪蓉在哪裡?你又把他們弄到哪兒去了?”


展夫人那邊的聲音很吵,應該是她在裴一豪的房間,他每次都喜歡把他房間裡的音響開得很大。


展夫人沒有聽清,杜若拔高聲音又大聲重復了一次,展夫人走到了門外關上門。


“杜若,你自從懷孕之後或者說是你的心上人回來之後,你的智商就下降了很多。”展夫人不無嘲諷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我為什麼還要把他們藏起來?你覺得現在我有任何必要嗎?”


杜若也知道,展夫人已經完全拿捏了她,她已經幫展夫人當了賊,等她生下孩子,展夫人就可以拿到30%的股份,在她懷孕的期間,展夫人不會再作妖的。


可是她除了找展夫人,她還能夠找誰?


展夫人在她沉默的片刻中給了她一個方向。


“你想一想你身邊的人中,比我更想讓阿陸消失的人是誰?”


展夫人說完就掛掉了電話,雖然她沒有指名道姓,但她隻差報出展京墨的名字了。


難道是展京墨嗎?


杜若的下意識告訴她,展京墨應該不是那樣卑鄙的人。


但是,除了展京墨和展夫人,杜若實在是找不到另外一個人會做這種事。


這個時候做檢查治療的時間已經到了,醫生和護士走進病房,詫異地問杜若。


“患者人呢?”


杜若隻能繼續尋找,但她在醫院的周圍都找了一圈,等她再次趕回醫院的時候,一個上午都過去了。

暢銷精選

娉煙如墨
娉煙如墨 "姐姐以琴技名動天下,皇後侍寢時,召姐姐撫琴助興。 琴弦忽斷,皇帝受驚,自此不舉。"
薑滿
薑滿 謝承淵被廢那年,我退了與他的婚約,另嫁他人。 時隔五年,他東山再起。 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將我強擄進東宮。 他逼我侍奉他的太子妃。 逼我看他與太子妃夜夜歡好。 逼我以蠱入血,做太子妃的藥引。 「忘情蠱而已。」 「怎麼?就那麼舍不得忘了你的情郎?」 我端起飼有蠱蟲的茶盞,一飲而盡。 真好。 再也不用愛他了。
蒲公英
蒲公英 "吊燈落下時,未婚夫把她心愛之人護在懷裡,任由我被砸碎了腦袋。 他說我的女主角是出賣身體得來的,這讓他覺得惡心,巴不得我去死。"
白桃烏龍
白桃烏龍 "一朝意外,白桃「穿越」到了五年後 發現自己竟和高冷死敵裴時結婚了! 她打開手機一搜,滿天飛的都是兩人恩愛的新聞——"
伯母她重生了
伯母她重生了 婚禮中途,陸澤突然當眾悔婚。他車禍昏迷了三年的媽媽, 居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铆足了勁給他來了七八個大耳刮 子!陸澤頂著一張落滿耳光的臉: 「媽?」
棄星
棄星 "我發現了男友去看心理醫生的病歷本。 他和醫生說厭倦了我,讓他愉悅的另有其人。 我盯著看了許久。 男友不耐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找到戒指沒? 「天天鬧著求我結婚,現在這麼磨嘰還想不想結了?!」 我把因用力過猛抓出褶皺的病歷本撫平。 然後淡淡一笑:「不想結了。」"
乘鳶
乘鳶 給燕王當了三年外室,他要成婚了。聽 聞未來燕王妃是將門虎女,眼裡容不下 沙子,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笑話。
不軌謊言
不軌謊言 22 歲那年,蔣正霖聽家裡的話娶了我。 但所有人都知道,即使結婚,他依然放不下那個一身傲骨的貧困生。 3 年後,我提出離婚。 男人嘴邊銜著一支剛點燃的煙,嗓音清冽: 「好,什麼時候辦手續?」 「越快越好。」 28 歲,我談戀愛了。 男友是我們的高中同學。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