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看他,他卻頻頻的湊過來。
大多時間我都和裴麟錦在一起玩,他被罰書時,我就在一旁看著他,裴衍見我如此,陰沉著臉,轉身離去。
14
到江寧城。
裴衍讓人直接把我送到喃院。
他則帶著裴麟錦和林心怡一起去請安。
裴母不知道怎麼得知消息大怒。
喃院早就不是以前的樣子了,改的樣子明顯是林心怡喜歡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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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丫鬟送到房間,後草草睡下。
半晚時,裴衍到我房間醉醺醺地壓在我身上,嘴裡說著:「黎杳音,你對不起我,我為了你到現在未娶。」
我惡心地一把推開他,
無語,你沒成婚還推到我身上來了,那也不見你與林心怡保持距離,反而借著兄妹的名義,幹著夫妻的事。
他被推倒跌倒地上昏睡過去。
我看了眼繼續睡。
次日清晨,我早早醒來見裴衍還在地上,我輕腳離開。
出門找陸笙,我想著想要了解裴家這幾年經歷了什麼。
裴家族盛大,旁系很多,要想真正擺脫裴衍,扳倒林心怡,恐怕我一個不行。
陸笙自我走後就一直被排擠,她現在被調到後廚。
幸虧我走的時候給了她不少銀票,日子過得倒也是不算太苦。
陸笙說這幾年林將軍的聲威在人民心中淡了下去。
而林心怡又多病,裴母已經開始冒了找其他家族充充裴衍的支持力,畢竟裴衍嫡脈就裴衍一人 而旁系太多又虎視眈眈。
我邊走邊思考,正好碰上林心怡從廂房出來帶著那侍衛。
兩人見面針鋒相對,我率先開口:「三年前是你吧?」
林心怡一襲淡藍長衣 輕蔑一笑「嫂嫂說的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就我們兩個還有必要裝嗎?」我鄙夷道。
「妹妹是真的聽不懂,對了嫂嫂回來還沒見,主母吧?需要我帶你去拜見下嗎?
你瞧瞧,我都忘了三年前你和裴衍就和離了,我都忘了那麼長時間,你怎麼都不提醒我,還想著霸佔裴衍夫人的名頭嗎?」
我閉了閉眼睛,壓下惡心林心怡身後過來一個侍衛,那侍衛就是三年前的黑衣人,六年前害月兒生母的人。
「武功高強黑衣人是你吧?」
「奴不知,夫人您在說什麼?奴不會武功」那侍衛低著頭。
林心怡取笑道:「不是夫人哦,是小姐,可別誤了人家身份」
我靠近她侍衛直接從那人身邊拔劍:「你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奴,」
說著我向他刺去妄圖逼他出手。
那侍衛坡跛著腳往後退。
裴衍在此時來,打落我的劍。
林心怡故意倒下,淚眼婆娑。
裴衍壓著我的手臂:「黎杳音,別再惹事了行嗎?」
裴衍這幾日被裴母逼得緊,說什麼都不讓黎杳音進門。
又加上裴麟錦一直要阿娘,氣得裴母大怒,關起了禁閉。
幾場大型商會也要開始了。
忙得是腳不沾地。
「裴衍,三年,林心怡S過我,隻不過我命大,師兄帶著我逃了出來,還有六年前,他說回家那天我被你攔下,也是他去刺S,結果害得我師兄的愛妻,早產。我…」
他冷言質問:「夠了,黎杳音,你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你師兄對嗎?」
「我沒!」
「黎杳音,我不喜歡你記著他。
還有他是個瘸子怎麼可能去刺S一個正常男性」
我知他不信,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我掙脫他離開。
次日裴衍玄黑衣袍黑發冠起,帶著兩名醫者。
「音音,我找了大夫,他們是頂好的大夫,忘了以前不愉快的事好嗎?忘了他」
我皺眉不解他什麼意思,「你幹嗎?什麼意思?裴衍…」
說著我被丫鬟壓制著,大夫讓其餘人出去,我被迷暈。
一直到第三日,每日的針灸讓我頭疼,我隻好裝傻忘了些東西,可裴衍還是不讓我出門。
直到裴麟錦偷偷過來,見我如此狼狽:「阿娘我有辦法救你出去,你等等我。」
說完她就跑了,一連一周,裴衍天天來看著我,直到江寧商會,裴衍見我是真的有點痴傻了,才放我出門。
他喜歡幹淨的玩具, 就會不顧我感受。
我讓陸笙幫我買了點有意思的東西。
我該送你們一份大禮了。
15
江寧商會盛大舉行。
而當天我就被早早地支出去。
中途我偷偷來趟,發現了不對勁,
我莞爾,這怎麼夠幸虧我早有準備。
我換成了西域獨有的,保證不在裡邊一個晚上都出不來。
可還是出了差錯。
裴麟錦偷偷從宴會後方過來。
遞給我一塊玄鐵,裴麟錦眼睛亮亮道:「阿娘,這是家主令牌,有了這阿爹不敢對你那樣了」
我驚愕在原地,我的好大兒那麼久不見,去幹大事了!
我將令牌揣到懷裡。
來到宴會。
裴衍和林心怡早就不見了蹤跡,應該回房了,不如將就計。
我準備去找,裴家旁系代表——裴青山。
可走一半我被綁架了,是那侍衛,
眾人驚慌,裴麟錦第一次見著陣仗愣愣地站在原地,冷靜地說:「你放開我阿娘,你是不是想要錢?我更值錢,我是裴麟錦,你放開我阿娘,」
陸笙從遠處逆著人流跑到裴麟錦身邊。
侍衛在我身邊陰惻惻輕言道:「三年前 沒能S了你,給我主子留個隱患,三年後的今天我豈能讓你跑了」
眾人在遠處觀望,我示意陸笙保護好裴麟錦,想不到差一步就要成功,卻在這兒S掉,我偷偷握緊匕首,等他松開一瞬間打算同歸於盡。
他舉起匕首,向我胸口刺去,剛好刺到令牌,我猛地向後刺去。
連捅兩下,他倒下眾人驚慌。
就在此時一個丫鬟大喊:「不好了我家小姐失蹤了,裴少爺也不見了 」
宴會上的人更亂作一團。
裴母也匆匆趕來。
我抱了下裴麟錦,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他。
讓陸笙牽著他先離去,我則跟著裴青山向後院走去。
裴衍和林心怡正好捉奸在床。
人群進去的時候兩下還未停。
直到裴母的一聲尖叫劃破黑夜。
我站在室外,室內的景象我能想象到,靡糜的味道從室內傳來,令人作嘔。
16
我找到裴青山,聽說他掌管裴家海上業務,為人清廉,有原則。
其能力不輸裴衍。
我跟他做了筆交易。
次日裴衍從裴府匆匆趕來。
他強力地抱著我:「音音,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陷害的,我…」
我打斷他:「裴衍,我早就對你惡心至極,
從我被林心怡羞辱你,你覺得是小事開始,從我要接回裴麟錦,你反對開始,從你一次又一次忽視我的感受開始 ,我就受夠你了。」
他抱著我的手緩緩松開,又突然攥緊:「大夫沒治好你, 再找大夫…再找大夫…你忘了就好了」
我猛地推開他,剛好裴青山過來。
裴青山語調散漫:「哥幹嗎呢?都要成婚的人, 還對別人摟摟抱抱」
裴衍松開我後,我後退一步。
當天晚上,我與裴母商談。
拿令牌換裴麟錦,果然他們起初反應劇烈, 在我說把令牌給裴青山時, 她們瞬間同意。
我讓他們籤字畫押,一式三份。
分別一分在我手裡,一分飛鴿傳給了沈離洲, 一分在裴青山手裡。
次日, 我帶著裴麟錦和陸笙。
離開裴府。
裴衍攔著我, 卻被他母親和林心怡糾纏。
裴青山善後。
從裴家我拿了好多金子給陸笙,她的賣身契在自己手中, 從此自由人。
她說想回老家, 當個富足的小娘子。
我帶著裴麟錦去往西域。
想等著三年後再見月兒。
17
在西域的第三年,師兄帶著月兒回來了。
月兒抱著我講思念,講奇遇。
像往常一樣的日子裡, 我聽說書人說:
裴家夫人第四月難產血崩了。
我走時的確在她準備的調情香裡放了點東西,但不至於那麼快要了她的命。
我受她蹉跎十餘年, 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讓她S。
她不是以嬌弱當保護色嗎?
那我就讓她真的嬌弱。
但沒想到那麼快她就S了,我下的量夠折磨她一年的,她半年就S了。
況且林心怡的心髒本就不適宜生孩子。
而裴衍在其他系族爭奪戰失敗, 精神失常。
裴衍在我走後一直渾渾噩噩,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一些事,但沒想到我真的會離開,從前裴麟錦在他身邊,他覺得我早晚會回來。
但裴麟錦現在不在了, 他不理解為什麼他養育裴麟錦七年,裴麟錦居然會跟著我走。
而且走的毫不猶豫。
自從林心怡嫁給他, 裴母就一直催著他要留一後, 又加上林心怡一直在哭哭啼啼。裴衍愈加煩躁。
手中的家法棍無情地落在我的背上,每一擊都伴隨著她憤怒的斥責聲,
「(漸」他與我剛成婚不是這樣的。
當年他再不情願, 還是為了我的面子,走完流程, 又知道府中丫鬟大多對我不尊重。換立了喃院,為我專門挑選了丫鬟陸笙。
會在我生產完抑鬱,帶我下海出遊。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了,他越來越覺得我無理取鬧, 他覺得我身體好就應該和他一起去照顧林心怡。
他知道林心怡對他不止兄長之情, 還是漸漸的勸我放心。
人有時候果真不是突然爛掉的。
林心怡S後, 同年,裴衍墜海。
裴家打撈無果後。
裴青山為新的家主。
我正聽著說書人講得起勁。
月兒跑過來,拉起我往家裡走:「阿娘, 你又忘了時間, 該吃飯了」
回到家時裴麟錦在燒鍋,弄得一臉灰,
沈辭月一臉無救藥地看著他:「裴麟錦, 你咋那麼笨還不會燒」
漸漸黑夜垂暮,以後的日子順遂無虞,岑靜無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