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
飽滿 Q 彈,手感極佳。
「去吧。」
我戀戀不舍地收回手。
「好耶!」
師妹歡呼一聲,瞬間從小動物變成了大 boss,磨刀霍霍地衝向了那二人。
「等等,我還懷著你的孩子!」
一見師妹手上握著小皮鞭,師尊的臉都白了。
他緊皺著眉,用脆弱無助的語氣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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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我,也不要孩子嗎?」
這……
我陷入沉思。
師妹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焦急:
「尊上尊上,不要中計啊!」
對了,這是苦肉計+美人計啊!
我甩甩頭,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可誰知,師尊竟拉過我的手,直接往自己那隆起的肚子上按:
「你摸摸,我們的孩子已經會動了,你忍心看他被欺負嗎?」
手下的觸感很難形容,和師妹的皮膚完全不同。
但……確實有活物在裡頭活動。
我心念一動:師尊懷孕,或許並非生子丹所致。
臉上卻緩緩擠出一個微笑,對上師妹期待的目光,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吧,孩子是無辜的,我帶他回去休息。」
「一切都聽尊上安排!」
師妹乖巧地表示同意。
但我前腳剛走,她就對落後我一腳的師尊吐唾沫:
「我呸,狐狸精!」
7
紅木的雕花大床上,罩著摻金絲的茜色煙羅紗。
幽曇烏發披散,雙眼緊閉,眉目舒展。
褪去了往日的清冷,竟多了幾分靜美。
見他密而長的睫毛上沾染著幾滴晶瑩的水珠,我忍不住伸手觸碰。
盡管動作很輕,但還是驚動了美人。
「丹朱……」
他輕輕喚著我的名字,黑眸像是被薄雲覆蓋,朦朧而迷離。
「師尊。」
我對上他晦暗不明的視線,忽然想起了被逐出師門的那日。
幽曇師尊坐於上首,聞琴師兄站在他身側。
他們的目光,均是冰冷、不屑,厭惡。
「滾。」
漫不經心的一個字,就輕而易舉地,將我逼上了絕路。
「怎麼了?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
幽曇不安地望著我,睫毛微微顫抖。
此時此刻,我心頭的惡意瞬間一擁而上。
「師尊,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您還記得嗎?」
幽曇面色一變,他的眼神漸冷,唇角不自覺地往一邊微微吊起,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線牽著似的。
但很快,這根線上揚起來,變成了一抹笑。
「那不重要。」
幽曇伸出蒼白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重要的是,我們以後,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了。」
「修道者,也有七情六欲?」
我毫不猶豫地反問道。
幽曇的手猛地頓了一下,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跟著冷了下來。
「啊——好疼!」
就在氣氛陷入僵局的時候,幽曇突然白了臉。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額前流到鼻尖,又順著那高挺的弧度一路跌到精致的鎖骨上。
他倒在床上,整個人都蜷曲著,隆起的腹部顯得格外突兀,那裡面似乎有活物翻滾,讓人莫名心悸。
這是要生了?
我的眼中劃過一抹無措。
安撫了幽曇幾句,就急匆匆地去找產婆。
不料,幽曇竟拒產婆於門外。
「邪魔外道,不配給我接生!」
幽曇的臉蒼白如紙,那顫顫巍巍的兩瓣薄唇,一開一合之間,吐出的語句卻斬釘截鐵。
好吧。
我示意產婆出去,而後,在幽曇震驚的視線中,關上了門。
「丹朱?你怎麼能拋下我!」
「邪魔外道不配給你接生,你自己說的。」
嘎吱一聲,門從裡面打開。
幽曇直勾勾地盯著我,兩排鴉羽色的睫毛上沾著淚滴,清冷的瞳孔內,滿是朦朧的水光。
「不要走。」
他牽起我的手,放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
「那句話不過是推辭,我隻是不想,被別人看了身子。」
我:……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怎麼還計較這個?
趕走產婆,我又不會接生,他不怕一屍兩命嗎?
「安全最重要,還是讓產婆進來吧。」
我緩緩逼近幽曇,語氣雖溫和,卻不容辯駁。
他被我的氣勢一驚,竟落下淚來。
「若是被別人瞧見了身子,我還不如S了!」
「丹朱,我隻給你看。」
幽曇勾住我的脖子,親在我的眼睛上。
「我和孩子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8
給人接生,這我哪會啊!
尤其對象還是男人!
我鐵青著臉,對上被褥裡幽曇含羞帶怯的目光,隻覺得一陣惡寒。
剛剛產婆教的第一步,是幹嘛來著?
「丹朱……」
在我滿頭大汗地扮演產婆時,幽曇怠倦地半搭著眼睫,在我耳邊幽幽道:
「其實早在山上,我就對你心存戀慕。」
「所以那時候聽說你喜歡聞琴,才惱羞成怒,將你趕下了山。」
「你不會恨我吧?」
血腥味在整個房間蔓延,我舔了舔唇,緩緩搖頭。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孩子都有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好。」
幽曇笑著應道,壓低嗓音對我說:
「孩子還差一點就出來了,你靠過來,再加把勁。」
鋪墊了這麼久,師尊總算要動手了。
望著那團瘋狂蠕動的皮肉,和師尊眼底隱隱的陰冷,我幾乎能確定,他的肚子裡,絕不會是什麼無辜的嬰兒。
可現在揭穿他還太早,難說他沒有後手。
於是我故作不知,緩緩靠近……
魔氣衝天。
手中的那團肉瘤,正不斷掙扎著,扭曲而可怖。
「這就是……我們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幽曇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笑得眼淚都落了幾滴。
「從來就沒有什麼孩子,那顆生子丹,我就沒有咽下去。」
幽曇躺在陰影裡,盯著我,眼睛黑漆漆的,反射著燭火的點點微光。
莫名讓我想到夜行的黑貓——平素懶洋洋曬太陽,一旦盯緊了獵物,便S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孽徒,還不跪下?」
他的語氣倨傲而冷漠。
話音落下,那團肉瘤突然鑽進了我的皮肉。
我的雙腿瞬間不受控制地彎下,跪倒在地,看著幽曇的嘴角微勾,眼中一點點泛起詭譎的風波。
「十年前的影魔還未成大器,雖讓你走火入魔,卻沒能控制你,讓你為我所用。」
「反而讓你對我……」
幽曇抬起腿,踹向我胸口。
這一腳用了他十二分的力,痛得我直嘔出一大口鮮血。
有幾滴濺到幽曇的白衣上,他漠然地望了一眼,竟用手指蘸起,伸出殷紅的舌頭,舔了舔。
「我受的百般屈辱,你要如何補償?」
我張了張嘴,卻因為痛楚和無力,沒能說出一句話。
隻能眼睜睜看著幽曇滿臉邪氣地靠在我身側,眼底冒出貪婪的光。
「這樣吧,你把小雪送給我,我們就一筆勾銷了。」
9
「人家打得正歡呢,尊上有什麼事呀?」
少女的聲音清澈又幹淨,仿佛水中的波紋在蕩漾,卻不見一絲痕跡。
她一見我就笑,雙眼彎成月牙,粉嫩的臉頰上,也露出兩枚淺淺的小梨渦。
「過來,把衣服脫了。」
我冷淡地命令道。
小雪環顧四周,發現師尊的身影後,臉色一變。
「這樣不好吧……還有人呢。」
她像往常那樣,摟住我的胳膊小聲撒嬌:
「你喜歡的話,晚上我們一起泡溫泉?」
「脫。」
我的語氣冰冷而漠然,眼神中亦無一絲感情。
小雪被我嚇得一激靈,眼眶瞬間紅了。
「好,我脫!尊上,你不要生氣啊。」
鵝黃色的羅裙,月白的中衣,繡花的棉襪……
一件件衣裳如雪片落在地上。
可就在少女的胴體即將完整展露之時,她猛地停了手。
「不能再脫了,人家也是會害羞的!」
小雪捂著自己的胸口,身上隻剩薄薄的一層棉衣的她,赤腳踩在地上,凍得打了個哆嗦。
「冷嗎?」
我伸出手,緩緩將她擁入懷中。
「在尊上的懷裡就不冷了。」
小雪甜甜一笑,然而下一秒——
我的手探向她的百會穴,隻需輕輕按下,便能封住她全身的靈力。
「慢了。」
反轉就在電光石火之間。
我沒看清小雪做了什麼,隻知道渾身一松,能動了。
「你又對尊上使了什麼壞?」
小雪將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回過頭去,一臉怒容。
幽曇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
「哎呀,怎麼會呢!小雪,你師尊可是最清白正直的人了。」
此言一出,小雪的怒氣瞬間被點燃:
「清白正直?我呸!」
「十年前,就是你讓尊上飛升失敗!若不是我一直偷偷跟著,給她驅魔,隻怕她不止走火入魔,還會成為你的傀儡!」
果然,師尊就是那道黑影的主人!
我的眼底一片冰冷,又聽幽曇怒道:
「原來就是你這S丫頭壞了我的好事!」
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惡意,俊美的五官因為憤怒而扭曲,猙獰如鬼。
但小雪非但不怕,還張牙舞爪地擠對他:
「哼,追人家的時候叫人家小雪,如今被我揭穿了真面目,就叫人家S丫頭了!」
「老不S的老登,想想我美麗動人的尊上竟然上過你這種貨色,我都覺得晦氣!」
我:……
能別提黑歷史了嗎?要臉。
「哼。」
幽曇見嘴炮不過,直接搬救兵:
「聞琴,你還要看多久的戲?」
「難道真要等師尊這把老骨頭折了,再來給我收屍麼?」
10
聞琴師兄抱著把琴,烏發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
若不是他面色陰冷,眸光森然,說是來給我們彈曲助興,隻怕也會有人信。
但眼下,無情無欲的琴師,頭一次露出了他的獠牙。
「我可以與你合作,但事成之後,雪兒得讓給我。」
「哼,你明知道我壽元將盡,再不飛升,唯有一S!」
幽曇怒喝一聲,雙颧泛著隱隱的慘紅色,眉目間滿是憤然。
可聞琴隻是輕笑一聲:
「一個墮仙的靈力,還不夠你飛升?」
他指了指我,眼神一冷:
「師尊,別太貪了。」
幽曇沉默著,先是望了望我,臉上劃過一抹勢在必得。
又看了看師妹,不舍之情難以言喻。
最後才對聞琴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你用小雪,我用丹朱,我們一同飛升。」
幽曇的影魔本就難對付,再加上聞琴強勁的音波攻擊……我和師妹節節敗退。
這才明白,這二人之前都是裝的,不過是隱藏實力,為了讓我們放松警惕。
因為師妹為我驅魔的緣故,這次影魔無法再輕易近我的身。
但她那頭,聞琴一邊彈琴,還一邊操縱著靈劍攻擊。
饒是師妹身法輕靈,也躲避得極為艱難。
數次離受傷隻差一分一釐,看得我膽戰心驚。
忍不住喝止一聲,問聞琴:
「你不是喜歡師妹嗎,為什麼要與她為敵?」
「你好像搞錯了。」
聞琴瞥了我一眼,冷淡道:
「一個女人罷了,有什麼喜不喜歡的。」
「我在乎的,隻是她的天陰身罷了。」
天陰身,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