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她臉上的眼淚擦幹，定定看著她：「薇薇，你沒有錯，是我不夠好，我們好聚好散吧。」
「哥哥，不是這樣的……」她紅著眼眶搖頭，還想解釋。
「姜薇，當我求你了，給我們彼此一個體面吧。」
說完我關上了門，不忍再看她難過的臉。
整個人靠著門滑坐在地上，聽見她在門外大哭起來。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我不想再聽她的哭聲，給姜家父母發消息，讓他們派人來接她。
隨即便申請了出國留學。
姜薇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不知道，等我醒來時正在打吊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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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醫生說是失血過多，還好發現得快。
我媽見我醒了，心疼得直抹眼淚。
「兒子，你為什麼要做傻事？我們你都不要了嗎？」
「媽，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心髒太痛了，想轉移痛苦。」
我也沒想到我會用玻璃劃傷自己。
將我媽安慰好了，便提了出國留學的事。
我媽直接愣住，想要說什麼又將話咽了下去。
我爸拍了拍她的背，讓她去廚房給我看看吃的。
等房間裡的人走了，我爸才坐在椅子上，看著我面色有些嚴肅。
「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我絞著被子的手一緊，想要糊弄過去。
可轉頭，我爸就遞給我一個文件袋，裡面是我在海城所有的行動線。
心中一驚，我頓時冷汗淋漓，我爸可以查到的東西，薇薇自然也可以。
隻是她現在全部心思都放在挽回我這件事上，根本沒有精力去查。
我喃喃喊了聲：「爸……」
我的請求還沒說，我爸已經了然：「我已經給你收尾了，薇薇查不到。」
我舒了一口氣。
「不過你得告訴我實情，你是我兒子，遇到天大的事爸爸都給你撐著。」
心中一暖，眼中泛起眼淚。
書中爸爸媽媽就是這樣，百般針對打壓傅靜生，最後卻落得悽慘下場。
我沉默片刻，最終將書中的事告訴了他，隻是沒說我因為姜薇S了的事。
我爸聽完眉頭緊鎖，我不知他信了沒有。
隻是我申請出國留學的事，他倒是著手加快幫我處理。
8
時光流轉，歲月匆匆，轉眼已經來到四年後。
姜薇和傅靜生要結婚了。
雖然我一直逃避聽見他們的消息，可大家的交際圈重復。
我也難免聽到他們的動向。
懸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一切仿佛塵埃落定。
沒有我這個炮灰從中作梗，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雖然花的時間長了些。
我從機場出來，迎面便是一個穿著豔麗的女人。
「秦琰，歡迎回國。」
她含笑跟我招手，然後為我送上一束花。
愣了幾秒我才反應過來，這是父母給我介紹的聯姻對象江璃月。
雖說是聯姻，卻也還要看是否和我心意。
所以一早將她的聯系發給了我，我跟她聊過一段時間。
為人爽朗，謙和，長相豔麗，倒是不錯的人。
我微笑接過花束：「謝謝，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她笑著站在我旁邊。
我跟著她轉角就要乘電梯去停車場。
轉身，和姜薇四目相對。
我瞬間僵在原地，連血液都凝固了。
現在的姜薇是那麼讓人熟悉又陌生。
曾經可愛像棉花糖一樣的女孩，穿著一身挺括的白色西裝，幹練又冷漠。
看我的眼神再無愛意和溫柔，反而冷得像冰。
她踩著高跟鞋一步步朝我走來，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已經沉寂的心上。
迫人的氣勢讓我不由退後半步。
「薇薇，我在這兒，是不是讓你等了好久。」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
不用猜也知道，是傅靜生。
9
姜薇腳步一頓。
梳著大背頭的傅靜生已經來到她面前，親密地攬住她的肩膀。
「都說了有司機，幹嘛要推了重要會議親自來接我，我又不是不認識路。」
他嘴上埋怨著，看著我的目光卻寫滿了得意。
我拿著玫瑰花的手收緊，掌心像被尖刺刺痛。
曾幾何時，姜薇也是這般。
不論我去哪裡，不論我什麼時候回家，她都會來接我，然後像個小炮彈一樣衝進我懷裡。
而現在，這已經不是專屬我的特權了。
時隔四年，我還是沒辦法將她完全放下。
我強迫自己收回目光。
對江璃月擠出一個假笑：「我們快走吧，爸媽還等著。」
江璃月對他們禮貌性點頭示意，便準備跟我離開。
傅靜生仿佛詫異般叫住我。
「秦琰？沒想到你回國了，好久不見，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了。
「這是你女朋友吧？你們還真是登對。」
說著他又拿出兩份結婚請柬遞到我面前。
「我和薇薇要結婚了，你這個老同學到時候可千萬要賞臉來參加。」
我努力維持著體面，故作不在乎接過請柬：「好，一定去。」
然後笑著跟他們告別。
從頭到尾，姜薇一句話都沒說，跟隱形人一樣。
直到我和江璃月進了電梯，關門的剎那，姜薇的目光正牢牢鎖著我。
心髒猛地一跳，我忙側身躲進視線S角。
「秦琰，怎麼了？」江璃月問道。
我搖搖頭，心裡卻一直縈繞著不安的情緒。
10
我回國的消息很快在圈子裡傳開。
少不了要和圈子裡之前交好的朋友聚一聚。
兄弟攢的局子上，大家交流完近況便紛紛八卦起來。
「秦琰，老實說你是不是回來搶婚的？」
「隻要你說是，咱們絕對幫你把姜薇搶回來。」
我連連擺手：「你們千萬別亂來，我跟姜薇已經是過去式了。」
朋友嘖嘖嘆息：「當初我可是寧願相信明天地球會爆炸，也不信你們會分手。」
「當年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姜薇怎麼會喜歡傅靜生？」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還是傅靜生那小白臉撬你牆角了？」
問題一個個拋來，他們還細數我對姜薇的好。
從幼兒園我們就沒分開過，從小我就將她寵上了天。
別的小朋友，老師都鼓勵他們自己動手吃飯，到了我這裡卻半點不好使。
因為我會包辦姜薇的一切，喂飯喂奶哄睡……
她遇到什麼麻煩隻要喊一句哥哥，我就會給她解決。
所以從小姜家父母就打趣她，這麼小就知道給自己找了個童養夫。
「他以前對姜薇再好又有什麼用？」
兄弟譏諷道：「還不是被別的男人三言兩語就哄走了。」
「別說了。」我打斷他的話。
不想再待下去，借口去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時，卻撞上了姜薇。
心跳驀地加速。
沒想到她也在這裡，我慌亂退開便想走。
11
「哥哥。」她放軟聲音：「四年不見，不想看看我嗎？」
這熟稔的稱呼，讓我腳步一頓，心中泛起熱意。
我背對著她說道：「姜小姐已經要結婚了，就要忠於自己的未婚夫，這樣叫別人實在不妥。」
我抬步便走。
卻被身後的人抱住了腰，同時一張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
醒來時，我正被綁在一張床上。
房間除了一道門，四周都是封S的。
整個房間白得耀眼。
房間門打開，姜薇走了進來，我這才想起暈過去前發生了什麼。
現在這樣壓抑的氛圍，還有姜薇明顯不對的狀態，讓我的心不由懸起。
「姜薇，你這是做什麼？」
「哥哥，我隻是……很想你。」
她目光痴迷又委屈，慢慢靠近我。
「姜薇，你別發瘋了，趕快放我回去，我爸媽知道我不見了會著急的。」
「你為什麼不想想我？為什麼你腦子裡全是別人？」
她突然陰鸷起來，臉上全是冷意。
下一瞬便拽著我的領帶收緊：
「你為什麼要對別的女人笑？為什麼要收別人的玫瑰花？」
「你怎麼可以要別人做你的女朋友？」
「哥哥，你隻能愛我。」
說著她泄憤般吻了下來。
不斷啃咬我的唇舌，直到咬破我的嘴唇，我偏過頭怒吼。
「滾開！」
她目光觸及到我的眼神，突然哭笑了起來。
「哥哥，你竟然吼我。」
「你不愛我對嗎？」
我說不出違心的話，避開話題：
「姜薇，你難道想關我一輩子嗎？」
「哥哥，不會的，你相信我。」
12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好在，知道她用我的手機糊弄我爸媽我的去向，不至於讓他們擔心後，我沒那麼急了。
姜薇還是跟以前一樣對我很好，除了將我關起來。
吃穿用度全是按照我喜好來，甚至我不想被鎖在床上後，也讓我可以自由地在別墅裡活動。
隻是隨著她跟傅靜生的婚期逼近，而她還沒有放我走的意思。
這讓我如同被她圈養的小白臉。
而她還每天積極準備著和傅靜生婚禮相關的事。
於是她的靠近，隻讓我更痛苦。
在夜裡她又一次想睡在我床邊時，我吼道：「姜薇，你能不能別靠近我，你很惡心知道嗎？」
姜薇呆愣了下，轉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我大驚失色爬下床：「姜薇，你是要結婚的人了，現在這樣算什麼？」
她跟聽不見一樣，手中的動作不停，將自己的衣服件件剝落。
我哪裡敢看，別開眼就想離開房間。
可門是密碼鎖，我根本打不開。
在我以為她要纏著我做什麼時。
她隻是病態又偏執地卑微渴求：「哥哥，看看我，我洗了好多年，已經不髒了。」
心中一痛，我將被子裹著她身上：「薇薇，我從來沒覺得你髒，你不髒。」
她趁機摟住我：「那你要我嗎？」
我拿開她的手臂：「薇薇，你要結婚了，我們這樣不對。」
可我的話莫名惹怒了她。
剛剛還哭求的人，立馬換成了陰鸷冷漠的樣子。
我的手不知何時被她拷住：
「你還是介意對不對？」
「你介意就應該把我關起來懲罰，讓我永遠隻能看到你。」
「可你卻隻想拋棄我，你是不是根本不愛我？」
13
我被病態的她驚到了，我毫不懷疑她精神有問題。
在她強硬地脫我衣服時，我更加確信這件事。
「哥哥，把我洗幹淨好不好？」她將被子丟掉，撕扯我的褲子。
「我被人碰過的地方，我都記得，你幫我洗幹淨好不好？」
「姜薇，你松手，清醒一點。」我用力想要按住褲子。
可她偏執地認為，我不生氣不懲罰她便是不愛她。
我又氣又急：「夠了！這些當初都是我弄的，你不髒。」
我已經想好她會憤怒質問我，為什麼要那麼做了。
然而她卻搖頭，根本不信。
反而厭惡地抓著自己的皮膚，偏執地要我罰她。
來不及深想她為什麼不信，我用力將她抱進懷裡，避免她繼續傷害自己。
「那麼想要我罰你，那你怎麼可以自己動手弄S自己？」
她呆愣了片刻，點頭：「哥哥說得對，要你動手才對。」
剛剛還強勢的人，突然乖得像小貓一樣窩在我懷裡。
紅著眼眶求道：「哥哥，你把我鎖起來，關起來吧，這樣我就隻屬於你了。」
一時我竟無言以對。
見我不說話，她繼續哭著：
「哥哥，你為什麼還不幫我洗幹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