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是文臣之首呢，彎彎腸子可不少。
第249章 而他的陛下不屬於他......
守候了一年多的陛下終於醒來，宋君湛目光鎖住她，片刻都不舍得移開。
一年多，四百多個日夜。
每日來這裡看到的都是昏迷的她，每天都要試探一下確定她還有呼吸，他才能堅持著去上朝。
夜裡一宿一宿的睡不著，終於睡去，隻盼夢裡能見一見她，可總是夢不見，從來夢不見。
現在這般與她對坐聊天的畫面他幻想了無數次，總算是盼到了。
蕭黎心裡嘆息，知道自己嚇到人了。
“紅月，天色不早，傳膳。”
為了保護昏睡的蕭黎，紅月他們都是在後面搭了廚房，嚴格選人進來，所以現在就算蕭黎醒了傳膳，外面也察覺不到。
一張桌子，兩人用膳，菜色並不誇張。
宋君湛搶了紅月的活兒，親手給蕭黎布菜，等蕭黎動筷了，他才起筷。
這一瞬間太過溫馨，他甚至有種自己和陛下是夫妻的錯覺。
若是真的......那真是此生無憾了。
不過他心裡很清楚，隻有他做好了為陛下獻上一生的準備，而他的陛下不屬於他......
面前多了一碗湯，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樓魘給他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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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敵意十足的目光，陰鸷暗沉，滿含殺氣，就差明晃晃的寫著：我在裡面下毒了。
宋君湛：......幼稚。
端起湯，自然的喝了下去。
他倒是希望樓魘真的下毒了，這樣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解決這個強敵。
但很顯然，樓魘沒那麼傻，一碗湯喝完，什麼事兒都沒有。
樓魘站到蕭黎身側為她布菜，完全隔絕了宋君湛表現的機會。
紅月、藍月：“......”
一天天的，真是煩死了，陛下身邊最親近的該是她們才對！
他們爭寵就算了，憑什麼排擠她們？
宋君湛在宮中待到天色黑盡，依舊舍不得離開。
可沒有陛下的允許，他不能在這裡留宿。
“陛下......”
他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蕭黎看著他：“嗯？”
宋君湛到底臉皮子薄，說不出太過孟浪的話，隻能低頭：“陛下好生歇息，臣告退。”
蕭黎哪兒能不知道他想什麼，不過她什麼都沒說，目送他離開。
等到人消失，抬手要端茶水，卻不想摸到了一隻溫熱的手掌。
轉眸看去，樓魘端著茶恭敬的遞過來。
蕭黎接過，喝了一口，不過他沒說話，她也沒理。
讓楊鈞把奏折搬來，她正好有空看看。
藍月勸道：“陛下才醒來，還是不要太累，要不還是讓太醫檢查檢查？”
她們還是擔心蕭黎身體，畢竟睡了一年多呢。
蕭黎捏捏她臉蛋：“沒事，我心裡有數。”
她的身體，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雖然昏睡一年多，但他們把她身體照顧得很好，傷勢痊愈，氣色也足，甚至都沒瘦，能有什麼問題？
藍月見說不動，也就住口了，她隻是擔心，卻不能強迫陛下。
奏折能讓蕭黎更快知道朝中的事情，雖然她本來是不在乎這個江山的，但看著諾大的基業構建、繁榮起來，也很有成就感。
她之前知道自己會出事，所以早早就制定了國家的方向，宋君湛幾乎是按照她所設想的去發展，兩年時間，足夠打下一個不錯的基礎。
蕭黎看到了王憶竹的折子，她是唯一一個蕭黎給出固定成長線路的官員。
上次科舉之後她的官位是七品編修，而後隻要表現好，升戶部主事，禮部郎中，吏部郎中、刑部郎中，最後是吏部侍郎。
蕭黎要一步一步把她捧上來，讓她積累夠足夠的閱歷和能力。
禮、吏、刑三部，也是為後來的女子打下基礎，女子不僅僅隻能從事文政，而是每個部門都可以，能者居之。
吏部侍郎是蕭黎給她定的最高點，但不是王憶竹自己的最高點。
往上一品二品的官位，能不能爬上去，全看她自己。
而現在她已經到了禮部為郎中了。
旁邊有一個專門統計為官女子的冊子，一共三十四人，除了最高的王憶竹之外，其餘的都是各廠的小管事。
上面詳細的記載了她們的年紀、出身、職能，還有性格和表現。
蕭黎大概猜到這本冊子是誰統計的了，翻到最後一看，果然，王婉清三個字寫在最後一頁。
王婉清帶領秘書團隊，負責整理歸類折子，她們現在依舊類似於之前的女官，不是真正的朝堂官員。
蕭黎預計在下一次科舉之時把王婉清送上去，這樣的好苗子，必須給一個堂堂正正的官身。
看了一個多時辰，蕭黎想知道的消息大概都知道了。
正覺得脖子有些疲憊，一雙手掌搭了上來，力道適中的按摩，蕭黎瞬間舒服得眯了眼。
等那股子酸痛勁兒過了，蕭黎拍拍那隻手：“行了。”
樓魘收了手，傾身向前：“陛下可要沐浴？”
蕭黎微微轉頭，看到的就是一片風光大好的胸膛。
鎖骨清晰，肌肉線條明顯，他似乎剛剛沐浴過，垂落的發絲上滾落一滴水珠，順著肌理緩緩滑落，直至被衣襟遮擋著看不見的深處，引人遐想。
蕭黎視線被硬控了片刻，然後很是正直的開口：“樓魘，把衣服穿好。”
樓魘不但不穿好，反而更加放肆的彎腰，大方的釋放身體的色氣。
行動明晃晃的勾引，但表情和態度那叫一個恭順：“奴才屬於陛下，陛下想看哪兒都可以。”
咳！
蕭黎一臉嚴肅：“你正經點兒。”
她哪兒都不想看！
說完轉身離開：“紅月，備水。”
雖然上午才洗過，但睡前也要洗漱一下。
樓魘跟了過去，搶在紅月前頭彎腰給蕭黎脫了鞋襪。
眼看他就要親下去，蕭黎沒好氣的一腳踹過去。
“你夠了。”
她沒用太大力，樓魘一把摁住，直接把她的腳壓進懷裡。
仰頭看著她，一臉看著乖順，但眼裡卻是壓抑不住的侵略性。
“陛下，這個季節地上還是有些涼的。”
蕭黎眯眼，眼神威懾：“樓魘，別逼我扇你。”
下一刻樓魘把臉伸過去，直接貼在她手上。
蕭黎：“......”
“陛下不扇奴才？”
他故作疑惑的看著她，下一刻欺身而上，放肆蠱惑：“那這樣呢？”
他半跪著，吻自下而上，姿態卑微卻強勢索取。
“陛下......”
第250章 宋君湛做大？休想！！！
“啪！
樓魘終於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耳光，便是那張臉再陰鸷也難以掩蓋春風得意。
蕭黎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這變態玩意兒。
仍由他服侍著洗漱，這廝敞著半個胸膛，整個人像是一隻發情的公孔雀似的，眉梢、表情、身體，連根頭發絲都像是在勾引人。
蕭黎本來不想看的，但她眼角撇到了什麼，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扯開。
他肩頭上有一塊疤痕，深深淺淺，不知道多少道，深的已經泛白，而淺的才剛剛結痂。
“你這是怎麼了？”
蕭黎第一反應是還有人能傷他？可這反復的傷口，明顯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開口問完之後，蕭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頭。
岑岸他們的醫術了得，不但治好了她的傷，甚至沒有留下任何印子，但受過傷痛的地方她不可能不記得，跟樓魘這個是同一處。
蕭黎復雜的看著樓魘：“你這是何必？”
樓魘抓住蕭黎的手放在傷疤處，眼裡難得正經清明：“奴才是離陛下最近的人，眼睜睜的看著陛下受傷，簡直罪該萬死。”
“這四百四十六天裡，奴才每天都在等著陛下醒來親自罰我。”
蕭黎愣住。
當時是她要親自去殺蕭景鈺，蕭景鈺傷她雖然玄幻，但博弈之中，有來有往，她受傷也不是什麼大事。
她昏迷是因為魂魄被帶走了，不是因為這傷。
她對自己的遭遇心知肚明，從未責怪任何人，卻不曾想竟然將他困在了那一天。
“樓魘......”
蕭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不會道歉，這不是她的錯，是他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倒是想罵他傻，可這傻子煎熬了四百多天。
她並非草木，不是真的一點兒觸動都沒有。
無奈，嘆氣，一把將他的衣襟揪過來，低頭一吻落在他的傷口上。
樓魘身軀一震，緩緩合手將她擁緊。
“別這麼傷害自己了。”
樓魘固執道：“陛下不罰奴才麼？”
這罰是非受不可？
“你讓朕想一想。”
樓魘胸腔震動，悶聲笑道：“好。”
他終於......活過來了。
但很快樓魘就後悔了。
本來蕭黎想不到如何罰他的，但看這兒樓魘還想爬床，立刻計上心頭：“朕想到了，就罰你去門口守著，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