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為了救別人，就犧牲自己身邊的人。
這個選擇……
她咬咬牙。
根本無需去選！
第233章 妄覺醒記憶
行走在白鷹城內。
6歲的小司嫣已經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她對所有的病人都保持著距離感，她要接近病人的時候，也會多幾分戒心。
而病人上前和她訴苦的時候，司嫣也會開始判斷。
對方是想要她同理對方的痛苦，還是想要從她這得到什麼。
她學會了戒備，她學會了思考。
一個雄性鷹獸人挑起一塊肉給她。“司嫣小姐，辛苦你過來看我們，這塊肉是我們好不容易省下來的，給你吃。”
他期待地看著她，司嫣冷靜地看向對方。
小蛇獸人看著她。若是以前的她，一定會開開心心的收下。
可是現在，她好似有些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她看了這塊肉一眼後，抬頭看著眼前的鷹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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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原來，看起來老實的獸人，也有很多壞心思。
司嫣清白的眼直視對方，她的眼神居然有幾分穿透力，對方居然被這6歲的小崽崽看得心虛。一時間居然將她和大祭司重影。
司嫣非常直白地問：“你為什麼將一塊染上了惡氣的肉給我？”
那個雄性獸人道：“這怎麼可能是病肉？司嫣小姐，你可不能冤枉老實人！這是我狩獵的新鮮的野獸肉！”
司嫣聲音清脆卻很有力，道：“埋了吧。”
“埋了？司嫣小姐，我這個真的是好肉，我們是看你辛苦送給你的啊！！”
司嫣不再搭理，她往前走去。
等她走遠後，那個拿了壞肉給她的雄性獸人懊惱道：“見了鬼了，她居然能分辨出病肉？她才六歲，我居然有一陣想到了大祭司。她不要這肉可怎麼辦？這小雌性不是被感染了瘟疫嗎？為什麼她什麼事也沒有。她不會被感染嗎？該死的，我都不能試一下。”
另一個雄性獸人朝他道：“木根。你說，那個小雌性感染了惡氣，為什麼什麼事都沒有？”
“還用說？一定是大祭司出手救了她唄。”
“大祭司用什麼法子救她的？你們說，大祭司那麼在乎她，她說不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如果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我們的病是不是就好了？”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我的雌主，我的崽子死去。”
“要不，試一試吧。反正割她一塊肉，喝她一碗血，她也不會死。”
“沒錯，就算她出了事，大祭司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她。”
小蛇獸人天生敏感，他敏銳地察覺到了附近的惡意。
他萬分嫌惡地看了看後面的方向。
司嫣的血可沒有用，有用的是他的血。
小蛇獸人低聲道：“司嫣，小心一點。”
司嫣點點頭，嗯了一聲。
原來，隻要仔細一點，那些壞獸人的小心思，全部無所遁形。
一雌一雄兩個小崽子正在往水源處走去，這個世界四處都是瘟疫，一片慘淡潦倒。
但是河邊的花，卻開得無比鮮豔。
司嫣蹲下來喝了幾口水，還沒喝完，她就立刻直起了身子。手輕輕地搭在了小蛇獸人給她的連心鱗上。
隻見一眾眼神越來越黑暗的白鷹獸人，迷失了心智一般的將司嫣這個看起來隻有六歲的小雌性給包圍了。
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他們的病就能夠好！
這種執念，在他們的心中瘋狂蔓延。
“木根，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你要命嗎？要命就上，不要就滾！別怪我不帶你們玩！”
“可是她才六歲，她還是個雌性。”
“雌性死的少了嗎？我們城裡的雌性死的還不夠多？！”
他們看著司嫣的眼神，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九歲的雄性小蛇獸人站在了司嫣前面，他長長的尾巴就像一個保護圈，將司嫣保護了下來。
“滾。”他目光冰冷兇悍。
“哈哈哈哈，好笑，好好笑，老子今天居然被一個崽崽給威脅了！！”
“蛇獸人啊，老子最討厭蛇獸人了，正好，一起殺了，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白葵知道了，說不定會讓我當她的獸夫！！”
“殺！”
“殺！！！”
這些白鷹雄性幾乎失去了理智，他們振動著翅膀，一隻接著一隻地撲殺向冷血蛇獸人。
這些獸人的模樣太瘋狂了，司嫣有些怕，她渾身顫抖，但是她沒有退後。
“妄！！！！”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小蛇獸人的眼睛忽然看了眼司嫣的腦袋，她的腦袋上，穩穩地坐了個可憐得像個壁虎樣的小金龍，似乎在喜滋滋地看戲。
小金龍？
小蛇獸人的眼神頓時變了。
壁虎一個激靈，頓時抬起了腦袋：“咦？！！他恢復記憶了？這怎麼回事？”
接著，他就看到，小蛇獸人一個轉身，抱住了害怕得顫抖的司嫣，接著，他的大尾巴上的電流瘋狂地抽打到了所有想要靠近司嫣的白鷹獸人身上！！
隻要他在，隻要他還活著，他就不允許任何獸人傷害她！！
小小的司嫣趴在小蛇獸人的身上，她抬起頭來看他。
隻見他摟著她的同時，冷著一張臉看向這些失去了人性的獸人們。
接著，他抬起手，捂住了司嫣的眼睛。
“妄。”
“嗯。”雄性應了她的呼喚，沉穩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別害怕，別看。”
老壁虎戳了戳他，“小伙子，你好酷哦。”
小蛇獸人幽冷的眼神從老壁虎身上劃過，最後，尾巴尖直接刺穿了殺過來的白鷹雄性的心髒！！
溫熱的鮮血四濺，小蛇獸人緊緊擁住了司嫣，沒讓她身上沾上一分一毫。
壁虎看向了蛇妄。他很確定，這個長蟲現在恢復記憶了。
傳承世界果然足夠公平，因為白鳳鑽了空子擾亂了公平，所以傳承世界直接讓蛇妄恢復記憶，來平衡這個公平！！
死了一個白鷹雄性後，其他的白鷹雄性更加瘋狂了！
“殺了他們，殺了他！！！”
一眾白鷹獸人們合伙撲向兩個崽子！
接著，就看到小蛇獸人尾巴上的凝聚了相當可怕的數不盡的電流！
他長長的大尾巴一甩！
眼前的白鷹獸人頓時統統重傷！
接著，又一陣強烈的電流劃過。
冷血帝王蛇獸人，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傷害他雌主的雄性。
在場所有的白鷹獸人，全部身亡。
“妄……”司嫣掰著他的手，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別看了。”小雄性的聲音不由得溫柔起來。
“……？”
雖然之前的小蛇獸人對她也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小蛇獸人給她的感覺又有了點點不同。
老壁虎仗著司嫣聽不到他的話，他拍著司嫣的腦袋對蛇妄哈哈大笑：“很可愛吧，我的乖孫是不是很可愛，迷死你了對吧！嘖嘖嘖，不愛崽崽的長蟲啊，我看你愛不愛我們司嫣崽崽！！”
蛇獸人：“……”
蛇獸人：“別亂動，我抱著你走。”
“哦。”司嫣不明所以地道。
老壁虎再次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跟我孫兒吵架是不是，能耐你了是不是？！看看，看看，看到我孫兒還是走不動路了是不是，非要抱著她是不是？！”
良心發問，四個‘是不是’，讓蛇獸人差點踉跄了一下。
第234章 白葵找上門
司嫣的樹洞裡面，她整理著在這個世界學到的巫醫知識，並配比著藥材。
小蛇獸人蹲在樹洞口，看著自己身上白色的守護圖騰。在身前，可是不在心髒處，還是有點距離的樣子。
不在心髒的地方。
他微微蹙起了眉。
他不滿意。
不論在哪個世界，這個圖騰都應該在心口才對。
雖然守護契約的位置並不算好，但是締結伴侶契約的時候，還是有希望再挪一次。
小蛇獸人看了眼後面忙碌的小家伙。
接著，嘆了口氣。
她才6歲。
要等很多年才能等到她成年。
老壁虎蹲在了蛇獸人的身邊。
蛇獸人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後，側頭問他：“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壁虎道：“如你所見，這裡是獸神傳承世界。普通獸人進來這個世界，都是為了滿足自身遺憾的。”
蛇獸人頓了頓，“現實世界裡的司嫣怎麼樣了？”
壁虎：“終於關心這個問題了？你和她吵架後，她的狀態就不算好，後來被獅獸人撞倒在地撞到了肚子，差點流產。你也知道雌性流產非常危險。後來我們就帶她去神殿，讓獸神的力量保護她咯。她現在沒事。”
壁虎看著蛇獸人懊惱的青一陣白一陣的臉，心想：誰讓你跟我乖孫吵架，就該讓你急。
蛇獸人最後問道：“要怎麼才能離開這個世界？”
壁虎道：“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自殺，死了就回去了。”
蛇獸人冷幽幽地看他一眼。
不管這是真實還是虛假的世界，自殺這種事他絕不會幹。他也絕不會將他和司嫣的命，託付給這麼一個危險的規則。
畢竟萬一死了不會回去呢？
那不就是真的死了？！
壁虎就知道不行。
他說：“還有第二個辦法。但是不簡單。”
蛇獸人沉默著，壁虎就繼續說：“你們這一次進來的人，除了你，還有司嫣，白鳳，泰森，銀鴻，冥炎。你們六個人的遺憾全部滿足後，便可以一起脫離這個世界。”
蛇獸人沉沉著道：“滿足……遺憾？”
壁虎道：“白鳳的遺憾很清楚，他非常後悔將司嫣放在了萬獸城，非常後悔沒有保護好她，沒有親自教導他。所以在這個世界裡的白鳳，自小將司嫣帶在身邊，盡他所能保護司嫣，嚴苛教導司嫣，並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司嫣他的知識。”
“老實說，你的出現和他的遺憾是有衝突的。在他看來，你很危險。按理說，他會非常排斥你，但是司嫣又向著你，這讓他很矛盾。長蟲，你若是想出去，以後不要和白鳳對著幹，並讓他相信你很安全。這樣他的遺憾就能得到滿足了。”
小蛇獸人：“……”
“泰森和冥炎的過去變動也很大，據我觀察，在滿足遺憾的過程中了。你可以不用管。”
“銀鴻的遺憾我沒弄清楚，但看起來他似乎沒有大的遺憾的樣子。”
“至於你……”壁虎好奇地問，“你的過去沒有任何改變。你的遺憾是什麼？”
壁虎饒有興致地道：“是司嫣吧。”
小蛇獸人頓了頓。
小蛇獸人回頭看了眼司嫣。
他那個娘親，讓他半生悲慘，也可能是這個悲慘，他看透了，也恨透了。是絕望，不是遺憾。
隻有司嫣。
他遺憾她的過去孤獨悽慘，他沒有留下來陪伴她。
他也遺憾，他沒有讓她真心愛上自己。如果有重新來的機會，他希望他們能擁有一段純粹的感情。
壁虎無語扭頭了。
嘖嘖嘖，都是狗糧。他不想吃。
蛇妄問：“司嫣的遺憾是什麼，是白鳳？”
她的過去變動也非常的大，但是如果想到司嫣的遺憾和白鳳掛鉤，蛇獸人就感覺胸膛一陣不舒服。
壁虎：“不，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