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鬧洞房那晚，老婆發小擠進我們的婚房。
不僅坐上我的婚床，還親密地摟著我老婆的腰向我挑釁。
「妙妙第一次結婚，我這個當兄弟的自然要幫她試試床呀。」
本以為這就是個不知分寸的混人。
可我後來才知道，結婚前一晚，老婆和這人才剛在我們婚床上交戰過！
我氣得要離婚。
可前丈母娘不隻不願意退那二十萬彩禮，還說女兒被我睡了三年，要我再賠償一百萬。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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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兩位新人早生貴子啊！」
「雨生，你丫的輕點，哥幾個都知道你單身了二十多年，洪荒之力急需爆發，哈哈！」
張妙結婚的當夜，我被一群親朋簇擁著推進了婚房。
「春宵一刻值千金，趕緊的吧啊，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我的好兄弟張浩朝我擠了擠眉，剛準備關門，一隻大腳就塞進了門縫裡。
「等會兒，漫漫長夜這麼著急睡覺幹嗎，哎呀放手！」
張妙的發小周延掰開耗子的手，搖搖晃晃地走進了婚房。
「欸兄弟，這都晚上九點了，新人忙了一天，累得要S，咱們這兒可不興婚鬧，好吧。」
耗子想過來拉他，周延嫌棄地瞪了他一眼。
「怎麼這麼啰唆呀，你看我像婚鬧的人嗎，真的是！」
耗子的臉陰冷了下來。
我趕緊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起身迎了過去。
「周延兄弟是不是還沒喝好？」
周延酒氣燻天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就喝得不錯了。」
「韓雨生，恭喜你啊，把我們曾經的校花娶回了家。」
「但是。」
周延伸出一根手指，眼神迷離。
「但是永遠不要忘了，張妙是我的好兄弟，你雖然是她老公，但是論地位……嗝～」
周延打了一個酒嗝。
張妙趕緊走了過來。
「周延你喝多了，你們幾個還看著幹嗎呢，趕緊把他帶回去休息啊！」
門口張妙那邊的幾個朋友聞言鑽了進來。
但周延沒有要走的意思，用力甩手。
「放開，我又沒喝大！」
「妙妙……」
周延扶住張妙的肩膀，把她帶到床邊。
坐下後居然明目張膽地摟住了張妙的腰。
耗子立刻想衝過來。
我伸手攔住了他，對周延說：
「把手放開。」
我額上青筋已經突突直跳，隻是在努力克制。
今天親朋好友都在，我不想把事兒鬧大。
2
周延斜著腦袋看我。
「吃醋了？」
「妙妙他吃醋了！」
「這他就吃醋了，他不知道咱們小的時候還一起洗過澡抓過蝦呢！」
「行了你少說幾句，是不是喝多了！」
張妙掙脫開，往旁邊挪了一步，板著臉看著周延。
周延傻醉地笑了一聲，雙手一攤躺在了婚床上。
「我沒喝多妙妙，你是我的好兄弟，作為你的發小，我當然要替你試試床呀！」
我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握了起來。
張妙跑過來安慰我。
「老公，他一喝酒就耍酒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誰說我喝醉了，我一直說我沒喝醉，你們偏說我喝醉了。」
周延撐著手坐了起來，目光落在了床頭櫃的臺燈上。
「欸，這玩意兒太刺眼了！」
他抬手給關了。
我壓制著的火氣一下子蹿了出來。
新房裡的臺燈有別樣的寓意，是需要點亮一晚的。
以至於燈泡都要千挑萬選，免得在使用途中出現故障，圖的就是一個吉祥。
這個家伙！
我衝過去抓住了他的脖頸。
耗子也從人群裡跳了出來，揮起拳頭就要砸。
張妙那邊的朋友不幹了，虎視眈眈地指著耗子。
「幹嗎，你想幹嗎！」
「踏馬勒個比的，我看你們敢攔我一下試試！」
雙方混戰一觸即發，張妙趕緊打開臺燈，跑過來安慰我。
「老公你別生氣，我馬上趕他走！」
她憤怒地把周延拉了起來，對著屁股就是一腳。
「滾蛋！」
周延笑著撲進朋友群中，轉身給我打了個敬禮，點頭敷衍我。
「不好意思啊韓雨生兄弟，看來我今天真的喝醉了，我祝你們，祝你們情比金堅，呵呵。」
3
「老公對不起啊，讓周延那個渾蛋把咱們的婚禮搞得一塌糊塗。」
人群散去，張妙抱著我的脖子。
但我能看出她其實沒那麼生氣。
「周巖今天像是故意來惡心我的，他是不是喜歡你？」
「怎麼可能，我們就是哥們兒，發小。」
「老公，如果你討厭他的話我以後可以不跟他來往了，別生氣了好嗎？」
張妙吻住了我的嘴唇。
這一吻也讓我今晚的不痛快頃刻間煙消雲散。
「那你以後就離他遠點，喝醉酒不能控制自己的人，人品也好不到哪兒去。」
「遵命，我的老公大人！」
張妙滿口答應。
從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雜質。
滿眼濃濃的，好似都是對我的愛意。
4
按照習俗，第二天是要回門的。
我和張妙回到她老家的時候，老家的人已經忙得熱火朝天了。
農村大席有濃濃的煙火氣。
看著追逐打鬧的孩子和來回端送喜酒的親朋，作為本場主角的我，內心有些小激動。
「吆，新人回來了。」
周延穿著一身立整的西裝走了過來。
現場這麼多親朋好友，他居然跟我撞衫了。
張妙上去給他一拳。
「你穿什麼西裝，嘚瑟什麼呢？」
周延裝得跟被丘比特之箭擊中了一樣，捂著心髒後退了幾步，挑眉看了我一眼，笑道：
「我最好的哥們兒結婚，我總不能穿得破破爛爛的給你丟臉吧。」
「再者說了，新郎這麼英姿颯爽，也不怕有人跟他撞衫啊。」
「我說得對不對，韓雨生兄弟？」
我立刻點了點頭，貌似埋怨了張妙幾句。
「老婆，穿西裝怎麼能說成是嘚瑟呢，這叫得體。」
「你看吧，還是韓雨生懂得多，妙妙，你多跟人家學學。」
周延立刻陰陽怪氣接話。
但我很快又補了一刀。
「但是周延，你跟我穿一樣的就是你的不對了。」
「那話怎麼說得來著？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我瞧著你最好去換一身。」
周延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韓雨生，你的意思是我沒你長得帥氣？」
我笑笑，隨便攔住了一個正在撒歡的孩子，蹲下來問他。
「小朋友，你覺得是哥哥長得帥，還是你那位叔叔長得帥？好好回答有糖吃哦！」
小朋友想都沒想地指了我一下。
「哥哥長得帥，周延叔叔太老氣了！」
「小兔崽子，你是誰家的孩子！」周延瞪著眼抬手。
我笑著把小朋友抱進懷裡，塞給他一顆糖，放他走了。
「周延，今天的事兒還挺多的，就先不陪你聊了。」
我拉著張妙的手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周延那表情別提多難看了。
跟我鬥，他還嫩點。
就光外貌他都拼不過。
「周延，趕緊去換身衣服，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張妙扭頭說了一句。
周延咬著牙，再次出現的時候換上了一身休闲裝。
5
飯前要給丈人，丈母娘沏茶。
我剛端起茶杯喊了一聲爸，周延就從看熱鬧的人群中鑽了出來。
「欸，聲音太小！」
我唇角上的笑意突然黯淡了幾分。
張妙瞪著眼睛指著周延，意思讓他消停點。
我畢恭畢敬地又喊了一聲。
「爸！」
「欸！」
周延又搭腔了。
我的臉暗沉下來，猛地扭頭看向周延。
想當我爸，他也配？！
周延被幾個親朋捂著嘴，埋怨地輕打了幾下他的後背。
我這老丈人老丈母娘趕緊安慰我。
「雨生，他是妙妙的發小，從小就皮，別理他，你繼續。」
「周延，再搗亂你就滾一邊去，妙妙結婚你不幫忙也就算了，在這兒淘氣什麼！」
周延吐了吐舌頭。
「我咋沒幫忙啊，我還給妙妙試過床了呢，結果韓雨生連個紅包都沒給我。」
「周延。」
張妙冷著臉走過去，一巴掌扇在了周延的臉上。
「閉嘴，再啰唆一句有多遠滾多遠！」
突然的狀況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說實話我也被張妙的舉動嚇到了。
周延確實是無恥，幼稚。
但這一巴掌下去，讓人感覺猝不及防。
尤其是在這種場合。
周延捂著臉，一臉委屈。
「妙妙，你打我？」
張妙突然有些不自然，聲音低下來，還有點結巴。
「誰叫你……屢次胡鬧的，踏踏實實，讓我把婚禮進行完不好嗎？」
周延眼神冰冷地瞥了我一眼，非常不情願地點頭。
「好，是我錯了。」
張妙再怎麼解釋他們兩個隻是發小關系，現在我也不信了。
周延看我的眼神裡明明有憎恨，嫉妒，甚至仇視。
等張妙教訓完周延轉身的時候，我對上她的眼神。
在那一瞬間，張妙有閃躲。
我心裡咯噔下。
不對，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不對勁。
6
敬茶環節進行得很不愉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那個眼神。
茶敬完後，張妙就把我拉到旁邊的屋子跟我解釋。
「老公，這個周延簡直太過分了，我待會兒就把他趕走，不要再讓他參加我們的酒席了。」
「他屢次搞破壞，我實在是怕你生氣，等把他趕走後，永遠不跟他聯系了，我怎麼會跟這種人做發小！」
如果放在昨天的話，張妙說的話肯定會讓我非常感動。
現在卻感覺越描越黑。
「你們兩個真沒什麼關系嗎？」
「真沒什麼！老公你不會懷疑我吧！」張妙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細膩，滾燙。
「我相信你，既然沒有什麼關系的話，就讓他吃完這頓飯，再斷了聯系也不遲。」
張妙猶豫片刻，點頭同意。
7
我作為新郎官，被張妙的七大姑八大姨堵在臥室裡盛情款待。
又是倒茶又是遞水果。
聊天聊得天花亂墜，盡管有些是我聽不懂的。
終於闲了一會兒，我眼睛發酸地看了一眼窗外。
農村的房子在臥室能看到外面。
然後這一瞧，我發現張妙正在大門口跟周延說著什麼。
兩人的聲音不太大。
張妙比比畫畫，周延一臉不服，但還是在不停地點頭。
聊了五分鍾左右，張妙撇眼看了一下院裡，結果就跟我四目相對了。
她朝著我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不一會兒就回到屋裡，坐在了我的身邊。
「老婆，你跟周延聊的什麼？」
「我讓他老實一點，再搗亂就馬上滾蛋。」
「怎麼樣老公，我們家這麼多親戚你吃得消嗎，待會兒吃飯的時候他們肯定要灌你酒的。」
「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嗎，但是長輩太多的話，我估計會有點抹不開，要不然幫我找個陪酒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