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不相幹

第1章

字數:3448

發佈時間:2025-04-22 17:01:43

  • 20

我是太子侍女,十七歲入宮撫養太子。


 


暖帳之內我受盡情蠱折磨,可心心念念的少卿大人卻不見蹤影。


 


原想這一夜要疼S過去了,可我親手養大的太子竟然闖了進來。


 


「你便這般離不得少卿大人嗎?不如看看我怎樣?」


 


他不饒人地貼了過來。


 


「不可……你是我養大的啊……」


 


1


 


昨夜荒唐,清醒後隻剩後悔。所幸太子沒再進一步,否則今日便會是我的S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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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著黃梨木妝臺,透過銅鏡看到了身後的來人。


 


壓下心頭最後的一絲氣惱,我揚起笑容回眸:「你來了。」


 


當朝大理寺少卿祁衍站在廊上,一身玄衣裹滿肅S之氣。


 


他挑開珠簾坐到我身側,扭頭看了眼被理整齊的床榻,幽幽開口:「昨夜公務纏身,故來遲了。」


 


我假裝沒看見他唇間淺淺的嘲意,自顧自低頭擺弄一支珠釵。


 


「大人日理萬機,蒻黎不敢怪罪。」


 


祁衍他慣會來這一套,欺負夠了就來說兩句冠冕堂皇的話,其實不過是想看我服軟,想看我求著他對他說上一句「求大人垂憐」。


 


可我從未如此,且痛恨如此。


 


我低著頭看不見祁衍的神色,卻也能感覺到他有些惱了。


 


下一瞬身子就在妝臺前騰空,一雙有力的臂強行箍住了我,獨屬於男性的氣息欺了上來。


 


我喘氣不勻,揚臉直視近在咫尺的男人。


 


「少卿大人好興致,但我今日怕是侍奉不……」


 


話未能說盡,胸前陡然一涼,祁衍的頭埋了下來,同時有一隻手順著我衣裙滑動。


 


我忍不住厭煩,下腹就釋出一股暖流。


 


而在我身上肆意的男人頓時停滯,埋在我頸間的鼻息從粗重緩了下來。


 


我咬著唇道:「我來葵水了。」


 


片刻後祁衍才從我身上撤離,一雙黑如墨的眼不再清醒,卻仍悽寒。


 


「什麼時候來的,昨夜?」


 


我點頭。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說完這句話後他的態度似乎軟和了下來。


 


下一刻竟從懷中掏出一隻木匣遞了過來。


 


「宮外買的,你試試。」


 


一串鮮茉莉的手串,匣子方一打開就透出了陣陣清香。


 


我一邊整理前襟一邊將匣子收到旁邊。


 


「大人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啊,最愛金啊玉啊的俗物。茉莉花這般雅卻無用的東西,怕是我配不上呢。」


 


我笑得肆意,一雙眼彎成月牙狀。


 


對面的祁衍便生氣了,強硬地將茉莉手串拿出來套在了我的腕上。


 


「我給你的,戴就是了。」


 


容不得我反抗,哪怕說一個「不」字。


 


可他心情卻越來越好,竟然決定留下跟我一起用午膳。


 


「蒻黎,昨夜太子是不是來過了。」


 


我用筷子的手怔住,轉瞬夾起一塊蝦仁:「嗯,來過。」


 


祁衍一把摔了筷子:「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笑了。


 


「我不就是你祁家你祁衍,養在後宮的一條狗嗎?怎麼會不清楚自己是誰。


 


「祁衍,你在擔心什麼?」


 


我壓著心頭的躁動,將自己說得糞土一般。


 


祁衍臉上的表情才從警惕變成了寒涼,盯著我的眼神詭異而復雜。


 


半晌才回了我一句:「不用在我面前偽裝,蒻黎,你是我帶回來的,沒有誰比我更懂你。」


 


話落,他拂袖離開膳桌,離開前狠狠捏著我的下巴。


 


「蒻黎,你是我的。


 


「離太子遠點,否則我不介意給大夏換個新太子,抑或將你重新送回那個銷金窟。


 


「什麼樣的曾經,你別忘了。」


 


我藏在袖間的手,無數次緊握那柄S人的金釵。


 


暗藏在心間的S意也一次次地升起又熄滅,巖漿一般滾過我的四肢百骸。


 


是啊是啊,我怎麼會忘了呢。


 


2


 


前朝宰相構陷忠良貪墨無度,當今聖上愛民如子又重律法,自然要將朝中的雜碎清理個幹淨。


 


那宰相被判了個斬立決,闔府男丁送充兵役,女眷沒入下九流。


 


一夕之間丞相黨羽悉數下馬,輕則流放,重則滅門絞S。


 


那一年我十五歲,被送進了京都有名的銷金窟思往閣,掛牌成了賣藝女芍藥。


 


之所以不賣身,是因為我身子還沒到成熟的年紀,會誤了思往閣的招牌。


 


我就這麼膽戰心驚了整整一月,直到有位相熟姐姐的恩客看上了我,甘願出千金買下我的初夜。


 


當夜老鸨便給我端來一碗濃濃的藥湯,在我不甘的眼神中,強行給我灌了下去。


 


我自此沒了做普通女人的資格。


 


藥湯之後是一枚藥丸。


 


藥丸名情蠱,老鸨說了:「種下情蠱你此生便是我思往閣的人,此後乖乖的,我便月月舍你解藥。」


 


當初見過不受恩客眷顧的姐姐們遭受情蠱折磨,那模樣求生不得求S不能,仿佛身在煉獄裡。


 


我不願吃,可思往閣容不得我不願。


 


藥丸入肚,老鸨面露慈色地拍了拍我的臉,然後將我送到了恩客的床上。


 


「這官家小姐就是好皮肉,定能給我掙大錢,這小模樣真是水靈……」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凌空一支利箭飛射而來,直直洞穿她的胸口。


 


老鸨倒下那刻,我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祁衍,還有倒在他腳邊的恩客。


 


那也是我第一見到他慌張的樣子,此後很多年他永遠冷靜自持,再無這夜的神情。


 


他瘋了一樣衝過來,用帶著血腥味的披風裹住我,一遍遍喚我的名字。


 


「蒻黎蒻黎,是我來遲了……」


 


蒻黎。


 


這久遠的名字,久遠到我快忘了自己曾是丞相府獨女。


 


忘了我也曾驕矜快活地生在高門大院,享受著母慈父疼的日子。


 


那夜我窩在祁衍的懷裡,盯著他的臉,抽出懷裡的刀狠狠刺進他的胸口。


 


這刀本是留給夜裡的恩客的。


 


可祁家害我家滅門,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爹倒了,祁衍他爹卻成了新朝宰相,就連他自己都官至大理寺少卿。


 


可我們兩家原本是最親近的,我也曾喚他爹一聲叔伯,而我爹也私下向我許了和祁衍的婚約。


 


可他們家聯合新貴構陷我家,我爹S後我娘不堪受辱自缢牢中,闔家百口悉數散盡。


 


這叫我如何不恨。


 


在祁衍不敢置信的目光裡,我握著刀狠狠轉了一圈,直到聽見他強忍的聲音。


 


他卻還是那句:「蒻黎,我來遲了。」


 


那夜我第一次情蠱毒發,第一次嘗到身在煉獄的感覺,渾身仿佛爬滿食我血肉的螞蟻,鑽心蝕骨。


 


窗外獵獵北風,吹了半夜終於飄飄揚揚下起了今冬第一場雪,夜變得悄然無聲。


 


我在寒熱交替中想要撲進雪夜,卻被祁衍抓了回去丟在榻上。


 


我扯亂了衣裳,恍惚間看見他的眼紅了,眼眶裡泛著晶瑩。


 


我幾乎不受控地抱住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情蠱的折磨已令我失去神志,淺薄地紓解顯然還不足夠。


 


極致的痛苦中,我聽見了祁衍低沉克制的聲音。


 


「今後,我為你負責。」


 


他胸口的血滴在我臉上,轉瞬滾燙後變得黏膩冰涼。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貫穿的痛,可這痛在情蠱的折磨下輕得不像話。


 


一夜大雪,掩埋了思往閣。


 


那天後我就被帶回了祁家,成了他們家不見天光的狗。


 


3


 


當今朝堂是祁家人掌控的,皇帝不過是傀儡,宰相手握重權,後宮中貴妃當道,皇後成日禮佛並無實權。


 


而司緒就是皇後唯一的兒子。


 


我進宮那年,他才十歲,冷冰冰的一個娃娃,身上有著被嬤嬤欺負留下的鞭痕。


 


祁衍送我進宮做他的貼身侍女,不過是想讓名頭上過得去。


 


暗地裡我是他的眼線,把控小太子,讓他不成氣候,這樣貴妃的兒子便無所顧忌。


 


我有情蠱,所以無處可逃。


 


第一次見司緒那天,他冷著臉咬傷了我的手腕,然後逃向御花園。


 


等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他正被管事嬤嬤掌摑。


 


小小的皇室貴子,像畜生一樣被人羞辱。


 


那一刻,我忍不住衝上去為他擋了傷害,然後從他眼中看到了驚恐。


 


結果他又咬了我一口。


 


其實我與他也有相似之處吧,同樣都是被奸人所害,同樣被貶到了泥裡,活得仿佛蝼蟻。


 


所以我認真地當起他的侍女,小到一餐一飯,大到為他忤逆宮中老人兒。


 


一次宮中家宴,小司緒帶著忙活了半月的花燈去尋皇後,卻被告知皇後潛心禮佛不見外人。


 


那夜闔宮喜氣洋洋,紅燈籠映得四角的皇宮都暖融融的。


 


他卻像個落水小狗般敲響我的門,一腦袋扎進我的懷裡,悶悶地說:「於母後而言,我是外人。」


 


我心頭沒由來一軟,想起了自己早夭的胞弟,便抱緊了他。


 


「我陪你去放燈。」


 


整整七年。


 


我漸漸將一個冷冰冰的小孩捂成了個還算體貼的小少年。


 


想起這些,我支著桌面的手煩躁地敲著。


 


「昨夜……」


 


我自言一句,又猛地晃了晃腦袋。


 


昨夜若不是我忽然來了葵水,司緒他會做什麼?


 


這樣的認知令我心髒收緊,一種名為畏懼的情緒漸漸升了起來。


 


可就在此時,不合時宜的人又來了。


 


司緒頂著那張稜角已長開的少年臉,大咧咧走了進來,又將一整盒的桂花糕塞到我懷裡。


 


在我審視的目光下,他低頭紅了耳尖。


 


我真是有點想瘋了。


 


措辭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道了句:「太子殿下昨夜……嗯是一場誤會。」


 


司緒猛地抬起頭,皺起眉仿佛很不樂意。


 


「蒻黎,我沒有誤會。」


 


他鼻尖有一顆小痣,說話時小痣會很惹人注意。


 


讓我想起昨夜,他便是從背後環著我,用鼻尖蹭著我的脖頸,一聲聲軟膩地喚我「蒻娘娘」。


 


當初我入宮,因比小太子大上七歲,所以才有了後來「蒻娘娘」的稱呼。


 


往日司緒不會這樣喚我撒嬌,這樣喚定是有所求。


 


隻是想到這裡,我好不容易停息的情蠱又有了躁動,可面前少年還不知自己多不饒人。


 


「昨夜你很難受,我不想你難受。」


 


話落他別過頭很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又揚起臉快意地說了句:「昨夜是我把祁衍調離了京都。」


 


原來那人還真是公務纏身。


 


說罷司緒小心地回過頭看我的神色,見我面色無波,才大膽地紅著臉牽住我的手。


 


「蒻娘娘,我就不行嗎?」


 


又喚我蒻娘娘,司緒你還真是懂得適時捏我的軟肋。


 


我強壓住心頭無名的躁動,才做到無波地注視他情意泛濫的雙眼。


 


「司緒,你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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