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狗血耽美文女配

第1章

字數:4351

發佈時間:2025-04-17 15:44:35

原來我是耽美文的女配。


 


而我的丈夫,是被強取豪奪的美受。


 


在作者的春秋筆法下。


 


我成了阻礙男主們戀愛發展的無腦惡女。


 


冷臉洗內褲,上趕著給人當同妻。


 


S了還留下個孩子,成為攻的心中隱隱作痛的刺。


 


什麼?


 


異性之間沒有真愛?


 

Advertisement


1


 


我瞎扯的。


 


可我的愛是真的。


 


2


 


十年的時間,我和裴行從校園走向婚姻。


 


我給他寫歌詞,為他拉資源,陪他一步步實現自己的夢想。


 


我們終於有了足夠的錢辦一場婚禮。


 


在婚禮前天,我在劇組裡忙前跑後,到處分喜糖。


 


一陣眩暈後,再起來腦子裡突然多了一段記憶。


 


不是……


 


我男友出軌了?


 


老天奶,我和他從高二到現在一共 10 年,我能不知道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嗎?


 


可我還是趕回了家。


 


按照劇情,他們現在正在我的婚房裡打分手炮。


 


當然,日後還會有無數次的「分手炮」。


 


門前歪歪扭扭躺著兩雙男士皮鞋。


 


那雙有些舊的是裴行的,我兩年前買給他的。


 


另一雙很新很精致,帶著與這個破舊小區格格不入的貴氣。


 


我知道這雙鞋子的主人,裴行的上司,顧朝遠。


 


天知道我現在多麼希望那是一雙高跟鞋。


 


我的心髒頓時像被馬蜂蟄了一樣又燒又疼,我把額頭抵在牆上,神經質地撞了撞,不斷安慰自己:別瞎想,怎麼可能呢?活這麼久,難道我的悲歡喜樂都是假的嗎?


 


可出於第六感,我還是掏出手機,開始錄像,猛然打開門。


 


就看見兩具交疊的身體迅速分開,上面那人身姿極為矯健,彈射起步半米遠。


 


下面那人,是我的未婚夫,裴行。


 


兩人裸著身子,窗簾緊閉,空氣裡彌漫著一股不淡的曖昧味道。


 


我和裴行都愣住了,隔著滿地狼藉遙遙相望。


 


他在想什麼我不知道。


 


但是我在想,這兩年他每次以工作為由缺席,是不是都在與顧朝遠廝混?


 


「奸夫」長臂一撈,拿起一個枕頭擋在身前。


 


他冠冕堂皇地解釋著他和我丈夫的關系,好像那個像猴子一樣光著屁股蛋的另有其人。


 


「並且,我還會為二位在市中心購置一套房子作為賀禮,如何?」


 


我低頭看了看散落滿地的計生用品,剩下半瓶的潤滑油,還有裴行那波光粼粼的眼睛。


 


大腦「嗡」地空白了,好像全身血液全部湧到頭頂。


 


我伸手扶住了鞋櫃,隻看到裴行的嘴開開合合在說些什麼。


 


幾秒過後,恢復聽覺,我伸手制止了他的解釋:「別說了,明天周五,民政局還上班,找時間把離婚證領了吧。」


 


然後踉踉跄跄地轉身去摸門把手。


 


裴行連滾帶爬地跑過來抓住我的手腕,渾身赤裸跪在地上:「老婆,別走!」


 


裴行抓得很緊,我甩不動他的手。隻好一根根地往外掰他的手指,女人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男人,他使了S勁,我掰不開。


 


於是我拽著他的小指往外撇。


 


在他的小指被撇成一個扭曲的形狀即將斷裂時,顧朝遠終於冷著臉衝上來,將他拉扯開。


 


裴行滿臉通紅,額前青筋暴起,痛苦地爬過來想要抱我的腿,卻被顧朝遠緊緊摟在懷裡:


 


「老婆,你聽我解釋,我是有苦衷的。」


 


我被氣笑了。


 


「睡著我洗的沙發單,在我的婚房裡四處播種,你跟我說你有苦衷?」


 


「求求你,小淇,別丟下我!」他滿臉淚水,哭得我見猶憐。


 


「要是再有一次。」他指著我的手機,「你就把錄像發出來,好不好?」


 


我抬手輕輕地撫上他的睫毛,替他擦去了那滴將要落下的淚水。


 


熱熱的。


 


他的手輕輕覆蓋在我的手背上,掌心全是汗,甚至還有些微微顫抖。


 


我的心裡也在顫抖。


 


可是在那段記憶裡,他也是這樣求我。


 


我相信了他,原諒了他。


 


然後就是一次次地原諒。


 


最終時光流逝,愛意磨損,我成了令人生厭的怨婦。


 


成了大明星裴行光輝履歷上的唯一汙點。


 


我難產離世後,裴行用兩年的時間走出陰影,和顧朝遠官宣。


 


網上掀起一陣熱潮,他們的愛情勇敢真摯熱烈。


 


而我這個面目模糊的原配,陪他十年的原配,早就被這火熱的愛情燒成骨灰,洋洋灑灑,顆粒無存。


 


「我是個正常的女人,裴行。」我看著他,像以前那樣溫柔地和他說話,「一想到你在別的男人身下哭得梨花帶雨,我隻會覺得惡心。」


 


裴行的臉色瞬間煞白。


 


3


 


直到離開的最後一刻,我都一直保持著理智果斷的樣子。


 


等開車過了一個轉角,我才終於像被抽去脊骨般癱坐在座椅上。


 


我顫抖著手給閨蜜發消息,發送鍵卻被淚水模糊得不靈敏。


 


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屏幕上,我伸手去擦,卻切換到主界面,壁紙是我和裴行的六周年合照。


 


那時我們剛畢業,租了個出租屋。


 


那時候真的很窮,出租屋又破又小,廚房客廳臥室擠在一起,牆上是擦不去的發黃油漬。


 


我白天要在組裡打工,忙了一整天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家,卻看見裴行還在埋頭寫歌。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像隻大狗飛撲到我身上:「老婆好餓。」


 


我抵著他的脖子把他推開:「滾蛋,我很累。」


 


他的喉結在我手中滾動,湿潤的琥珀色眼睛掩在睫毛下,他湊上來吻我,被我躲開,湿漉漉的吻便落在脖頸。


 


灰色背心領口被洗得松松垮垮,微微褪色,我揪著他脫線的毛邊,看灰塵騰起在陽光中。


 


他沉浸在夢想的烏託邦裡,我卻得面對骨感的現實。


 


組裡節奏很快,所有人都像個待炸的炮仗,我這種剛畢業的小年輕就是被拿捏的對象。


 


累得要S,回來看見他還在寫他的破歌,聽他講他不知道還有多遠的理想,氣得恨不得掐S他,去他媽一日夫妻百日恩。


 


可是有時候喝啤酒,碧綠透明的瓶身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迷蒙的光,照在裴行身上。


 


他彈吉他,白皙有力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勾著琴弦,唱他寫給我的歌。


 


聲音嘶啞,唱得我耳朵發痒。


 


我就覺得,我願意為了他的理想,奉獻出我的一切。


 


當然吵架是必不可少的。


 


我氣得把他的樂譜撕成碎片扔在他臉上,他也摔門而去。


 


後來他在床邊叫醒我,告訴我他給我買了燒烤。


 


我吃著過了十二點半價的魷魚,偷偷瞥他。


 


他拿了掃把去掃樂譜的碎片,卻發現早被我一片一片粘好,整整齊齊地碼在桌上。


 


床板吱呀作響,風扇呼呼轉動,汗水混著淚水打湿粘在臉側的鬢發,裴行趴在我的耳邊一遍遍道:「老婆,對不起。老婆,我愛你。」


 


他的淚水滾燙,燙得我心尖發疼。


 


我冰冷的手指在他後頸的青茬上一遍遍地摸,安撫他苦悶憋屈的靈魂。


 


所有的淚水,汗水,痛苦,憤怒融在一起,成了一幅灰色調的畫,愛意和理想成了唯一一抹刺眼的紅。


 


那時候多苦啊,可那時候多幸福。


 


我以為人是罐子,欲望總有填滿的那天。


 


可我錯了,人得到的愈多,想要的愈多。最終所有得到的東西都化作鎖鏈,隻會將人脫離夙願。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4


 


到鄭書妍家裡時已經將近十一點了,她打開門,她媽媽還撐著腦袋半睡半醒地坐在沙發上等她。


 


橘黃的燈光下,一片安靜祥和。


 


見了我,阿姨滿臉慈愛:「小淇,來找阿妍玩啊。」


 


我笑著點頭,鄭書妍把我推進她的房間。


 


晚上我倆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像小時候那樣蒙在被子裡商量以後該怎麼辦。


 


她壓低聲音,還是透露出幾分惱怒:「他怎麼這麼不要臉!你陪了他那麼久,給他拉資源,甚至他出名的那首歌的歌詞還是你給他寫的!」


 


「還能怎麼辦呢?我總不能做同妻吧。」


 


她氣得咬牙切齒:「不行,我一定要給你討回公道。」


 


小說裡她是我這個惡毒女配的左膀右臂,我倆給顧朝遠添了不少堵。我S了以後,她嫁給一個男人,被家暴到流產。


 


我笑了:「鄭書妍,沒必要的。被狗咬了難道要咬回去嗎?算我倒霉,及時止損就好。」


 


她在黑暗裡看我,把我摟進她的懷裡,嘆了口氣:「蔣淇,不論你做什麼,我永遠會陪著你。」


 


作為一個惡毒女配,我有著絕對扭曲的童年生活,所以我即使愛裴行,卻給他帶了很多痛苦。


 


而鄭書妍,我的閨蜜、我的姐姐,是唯一一個永遠支持我的人。


 


我媽出事的那晚,親戚們窩在殯儀館裡看著我嘆氣,他們語氣和善,卻把我像個皮球一般踢來踢去。


 


那時候還是鄰居姐姐的她,比我高半個頭的身體溫暖馨香,把我輕輕攬進她的懷裡,捂住了我的耳朵。


 


她是一個優秀的善良的真誠的人民警察,可是她的孩子卻在丈夫的拳頭下化為血水。


 


我不明白為何原作者對於女子的惡意這麼大,所有女性角色,不論優秀與否,最終都會成為一個暗淡的背景板。


 


偶爾會有我這樣色彩明豔的反派,結局也不過是不得善終。


 


「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臺裡打算去新疆做一部風光片,因為太遠沒人願意去。我想試試。」


 


寥寥幾筆的反派,也有自己的人生,極端偏激的行為,從另一個角度看,或許也有自己的原因。


 


不過,我決定放手了。


 


我要追逐自己的人生。


 


我倒是好奇。


 


他們那隱秘酸澀的愛意,想要靠近卻無可奈何的愛,在沒了我這個惡毒女配的催化下,會走向何種結局?


 


第二天我站在民政局前等了很久,可裴行一直沒來。


 


我給他打電話:「你他媽別做縮頭烏龜。」


 


他求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在組裡待了這麼久,各種脾氣的人我都見過。我原先的那一點傲氣早就被磨得一幹二淨,很多年不罵人了。


 


「裴行,你別逼我罵你。」


 


他的語氣卻陡然帶上一絲慶幸:「老婆,你罵我,說明你對我還有感情對不對?」


 


靠,真是老太太鑽被窩,給爺整笑了。


 


「裴行,你要是還顧及著咱們的情誼,就麻溜過來把婚離了!」


 


我對著手機把我的心裡話全都吼出來,沒等他回話就掛了電話。


 


不來無所謂,我會向法院提起訴訟。到時候我去新疆待個兩年回來,誰管你放不放手。


 


本以為去新疆拍紀錄片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想到負責人給我打電話:「蔣淇,不成啊,臺裡不放人啊。」


 


我尋思我也不是什麼要緊人物,誰會不放手呢?


 


那邊人頓了頓,又道:「沒事,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有機會再聯系吧。」


 


她嘴上沒說,我心裡也明白了。我不能走,是有人不讓我走。


 


誰有這個權力?


 


還能是誰,顧朝遠唄。


 


於是我又給裴行打了個電話。


 


沒響幾下他就接了,想來是早就料到的。


 


「老婆,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


 


我嘆了口氣:「裴行,都走到這步了,再纏著對方也不體面。就這樣吧,好不好?你讓我離開,我既往不咎。」


 


「再見一面好不好?我們把所有話都講清楚。」


 


「講清楚就結束?」


 


電話那邊停頓一會兒,我聽見裴行淺淺的呼吸:「講清楚就結束。」


 


5


 


三月底的江城,滿街都是淡粉的花樹。


 


在這個極盡旖旎的季節,我終於要和那十年的青春分別了。


 


我自詡是一個果斷的人,卻還是在這個溫暖美好的下午感到惋惜。


 


裴行來的時候穿著我給他挑的風衣,寬肩窄腰、衣袂翻飛,和這個三月的午後一樣溫柔。


 


當然他身後跟著的男人也是帥得毫不費力。


 


我喝了口咖啡,剩了半杯以備用。


 


「坐吧。」我往旁邊移了移,拍拍旁邊的空位。


 


於是他倆就擠在旁邊坐下。


 


大抵是陽光太溫柔,我也懶得像隻刺蝟一樣咄咄逼人,眯著眼,我笑:「要說什麼?說罷。」


 


裴行嚅嗫許久,說不出話。


 


旁邊的顧朝遠道:「你別離開他,我給你一百萬。」


 


這樣的話從他嘴裡出來,我都不覺得驚訝了,隻是覺得很有趣,見證生物多樣性嘛。


 


「哦?為什麼。」


 


「你可以當作是補償。」他聳聳肩,一副美式自由的做派,「蔣小姐,你的思想太迂腐。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而且我是不婚主義者。」


 


難道有錢人都背著我進化了嗎?是不是給臉皮注射生長因子了,怎麼這麼厚呢?


 


我半掀起眼皮:「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說明你就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生。」


 


「畜生穿上西裝還是畜生,裝得再『理中客』也還是個隻會用生殖器思考的畜生。」


 


我本以為我的話會激怒顧朝遠,沒想到他隻是撇撇嘴,笑了,好像我太衝動太幼稚:「不用這麼著急否定我,等你冷靜下來,你會認為這是一場合適的買賣。」


 


我看向裴行:「這是你想要的嗎?」


 


頓了頓,我繼續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夢想嗎?」


 


顧朝遠還想說什麼,被裴行制止了。

暢銷精選

陳白梔
陳白梔 "我愛了肖凜十年。 他一腳踹掉我的孩子,面不改色。 「孩子沒了挺好,省得再去醫院。」 那晚,我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放棄求生。 一向不信神明的肖凜,跪在佛像面前徹底崩潰。 「隻要陳白栀能活著,我把命賠給她。」"
戀愛腦惡魔
戀愛腦惡魔 我遇到一個惡魔,他說要來收割我的性命。我本來得了癌症 也不想活了,於是原地擺爛,並對他豎以中指。誰知這惡魔 看到我這樣後呆了兩秒,臉上可疑地紅了。
被迫和警犬同居了
被迫和警犬同居了 在高鐵站看見一個警察小哥,他牽著一條德牧坐著。 出於好奇,我湊上前去問他。「是在執勤嗎?」 小哥看了看我回答道。「不是,在休息。」 我再接再厲。「好帥氣啊,可以摸一下嗎?」 小哥又看了看德牧,點頭。 於是我捏了捏小哥的胳膊,感覺肌肉有些硬,挺結實的。 一人一狗都愣住了,德牧剛伸出來的狗頭直接僵在那裡。 當天下午,我眼睜睜地看著那隻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回來的德牧,砰的一聲變成了一個絕世大帥哥。 他用腦袋瘋狂蹭我的手。 「為什麼不摸我?為什麼不摸我?為什麼不摸我?」
垃圾桶裏的灰姑娘
垃圾桶裏的灰姑娘 學院勤學樓旁邊有個小型垃圾場,夏茯每次晚自習後都會路過它。 情人節那天,她從中撿走了一束沒人要的玫瑰花。 卻不想被丟花的男人就在附近。 男人坐在廢棄的皮沙發上,笑著問她:“喜歡麼?” …… 文學院的女神丟掉了方景澄送的花。 反正闲著也是闲著,他幹脆帶上飢腸轆轆的灰姑娘去了定好的餐廳。 而夏茯早對忽視和輕蔑習以為常。 現在,如果丟臉就能讓自己過得好一些,那也沒什麼大不了。
太醫女兒復仇記
太醫女兒復仇記 "公主未婚先孕,為了皇家名聲,衍王殺了看診的阿爹。 公主其實是假孕,「滑胎」那日,看診的大哥被公主活活打死。 三個月後,公主風光大嫁進國公府。 同日,國公府庶女從江南被接回來。 沒人知道,國公府庶女早死在山賊窩。"
男友偷了我實驗數據
男友偷了我實驗數據 男友為了幫白月光畢業,偷走我五年的實驗數據,白月光因 此成為優秀畢業生代表:「以後就是博士啦。「歷盡千帆,輕舟已過萬重山。」
和親皇後
和親皇後 "我五十歲那年,皇帝突然翻了我的綠頭牌。 淨事房的小太監嚇壞了。 皇上不耐煩地呵斥他:「朕想寵幸誰,還得你同意?」 於是,我頂著滿宮詫異的目光,坐著鳳鸞春恩車,搖搖晃晃地去了。"
魂穿五歲孫女,作死兒子兒媳
魂穿五歲孫女,作死兒子兒媳 "為了不被兒媳掛到小紅書上,我出錢又出力。 不成想,五歲的孫女竟在我眼皮子底下喝豆漿燙到了嘴。"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