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後,我被誘婚了

第213章

字數:3874

發佈時間:2025-04-17 10:00:21

  沈寒御靠在後座上,闔上眼眸:“伯川,開車。”


  顯然是不欲搭理甄珠的意思。


  甄珠隻覺自己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滿肚子氣都沒地方出。


  唐伯川發動了車子,夜色中,車無聲地朝著城外開去。


  滿城燈火漸漸被拋在身後,道路越來越荒涼,兩側路燈的間隔距離似乎都遠了許多,那星星點點的燈光,根本照不亮這濃重的黑暗。


  甄珠終於有些不安起來,“沈寒御,你要帶我去哪兒?”


  沈寒御不答,昏暗中的剪影,岿然不動,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根本不想答。


  甄珠將矛頭對準唐伯川,“唐伯川,這大半夜的,你到底是往哪兒開?你說話啊?!啞巴了?”


  唐伯川目不斜視地開車,一個字都不肯回復。


  甄珠貼在玻璃窗上,極力分辨外面的道路,她心中隱約有個模糊的猜測,卻有些不敢置信。


  當車拐上一條小路,在林木掩映間的一棟別墅前停下時,甄珠的臉色,終於變了。


  她回頭盯著沈寒御,嘶聲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沈寒御淡淡道,“帶你看看你母親生前住過的地方。”


  甄珠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唐伯川已然下車,先一步去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甄珠遲疑良久,終於還是僵硬地抬腳,跟在沈寒御和唐伯川身後,踏進了別墅雕花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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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棟別墅雖久無人居住,但屋內極為幹淨整潔,纖塵不染,可見有人時時拂拭打掃。


  甄珠的目光,落在客廳裡一架罩著防塵布的白色鋼琴前,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顫。


  久遠的記憶,像是電影畫面的片段,在腦海裡閃過。


  很多年前,她不過七八歲時,曾坐在這架鋼琴前,專注地演奏。


  而她的母親,穿著一襲繡花白色紗裙,長發披肩,宛如天使般站在她身邊,含笑望著她,當她一曲彈完,這才溫柔又耐心地糾正她演奏中有所疏漏的地方。


  那是她對於母親最深,也是最後的記憶......


  “你母親的臥室,在樓上。這麼多年,仍是以前的樣子。”


  沈寒御沉聲道,“要上樓看看嗎?”


  甄珠好像丟了魂兒,抬腳慢慢往樓上走去,不用刻意去分辨,幾乎是本能地,在一間臥室前,停住了腳步。


  看到門上掛著的手工制作的可愛小兔子掛飾,甄珠眼睛竟是不受控制地紅了。


  這掛飾,是年幼的她曾為母親親手做的,邊角已然有些泛黃,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掛飾依然還在。


  十四歲那年,發生那件事後,這棟別墅就被甄以平下了禁令,再也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她沒想到,十多年後,她還能有機會再度舊地重溫......


  甄珠轉身,看向樓梯處的沈寒御,“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想幹嗎?”


  沈寒御注視著甄珠,“想知道十四年前,你對你父親的心結究竟從何而起。”


  “沈寒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搬出我母親來,你的目的也不會得逞!”


  甄珠此刻的表情,像是渾身豎起了刺的刺蝟,怒氣衝衝,帶著莫大的敵意,聲色俱厲,“你想當甄以平的說客,趁早打住!我永遠不會原諒他,也絕無可能原諒他!”


  “沈總帶你來這裡,跟甄總無關,甄總根本就不知情。”


  唐伯川皺眉,斯文俊朗的眉眼淨是冷漠,“是我按沈總吩咐,提前派人請走了這別墅的看守人,拿到了鑰匙。”


  甄珠愣住,怪不得方才進來,是唐伯川開的門,裡頭根本沒人迎出來。


  “行吧,那算我錯怪你了。”


  甄珠語氣總算稍緩和,“我能不能在這裡住幾天?”


  “可以,想住多久都行。”


  沈寒御淡然道,“不過唐伯川會留在這裡。”


  甄珠沒吭聲,推門進了臥室,反手將門重重關上,以示抗議。


  ......


  從城裡去郊區別墅時,唐伯川開了一個小時零十分鍾。


  回來時,沈寒御親自開車,不過四十分鍾,就到了城內。


  小院裡,桑淺淺臥室的燈仍亮著,她竟是還沒睡,還在等他。


第334章 要抱才起來


沈寒御推開房門時。


  就見暖黃的燈光下,女孩擁著被子,靠坐在床頭,頭微微地垂著,手裡的書跌落在一邊,顯然,因為太困,已經睡著了。


  沈寒御走過去,半抱起桑淺淺,放在床上。雖然他的動作極輕,桑淺淺卻驚醒了,迷糊地睜開眼:“寒御,你回來啦。”


  她半睡半醒,眸子迷蒙,唇瓣水潤嫣紅,模樣懵懂又純淨。沈寒御的心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低頭輕輕吻在她的唇上。


  桑淺淺下意識伸手,回抱住沈寒御。沈寒御眸光染上幽暗,愈發抱緊了她,無聲地加深了這個吻。


  戰慄沿著四肢百骸蔓延,如浪綿綿不絕。桑淺淺長睫輕顫,閉上了眼睛。


  ......


  晨光照進窗戶,身邊的男人已然起床。


  手機鬧鈴響起,桑淺淺從沉睡中醒來,沈寒御卻快她一步關了鬧鈴,摁住欲要起身的桑淺淺,柔聲道,“再睡會兒。”


  桑淺淺蹭了蹭他的胳膊,軟聲道:“不啦,還要上班。”


  她孩子般伸手,撒嬌道:“不過,要人抱我才起來哦。”


  沈寒御看著她嬌憨可愛的樣子,心頭軟得一塌糊塗,俯身在她臉蛋上親了親,順勢抱她起來。


  他剛洗過澡,身上帶著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桑淺淺在他懷裡膩歪了一會兒,這才下床。


  腳剛落地,腿都軟了軟,差點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沈寒御及時扶住她,勾唇笑道:“是不是沒力氣?不如我抱你去洗漱。”


  桑淺淺臉蛋瞬間紅了,小拳頭撲通撲通落在沈寒御胸前,“你還好意思笑!都怪你,都怪你!”


  沈寒御將她打橫抱起,眼底都是笑意,“嗯,都怪我。”


  等桑淺淺總算洗漱完,和沈寒御一起下樓時,趙姨已然準備好了早餐。


  兩人吃早飯時,桑淺淺說起阮曉霜的事,有點感嘆,“曉霜姐和宋域的婚禮已經在籌備了,時間就定在一個月後。”


  “這麼快?”


  沈寒御的神色有些意味深長,“你確定她是真心要嫁宋域?”


  “曉霜姐最無助的時候遇到了宋域,又和他一起生活了那麼久,日久生情也很正常。女人要是遇到了對的人,不會拒絕男人求婚的。”


  桑淺淺認真道,“我當初和你的婚禮,也很快啊。”


  滿打滿算,從重逢到確定關系再到結婚,不過三個月而已。


  “我們和阮曉霜的情況怎能一樣。”


  沈寒御扯唇,“這事你哥知道嗎?”


  “知道,上周他和曉霜姐見面,還祝福她和宋域了。”


  桑淺淺喝了口粥,“今晚我要去謝家給曉蝶治療,曉霜姐說會跟我一起去見見時安和曉蝶。”


  “不能讓謝時安帶阮曉蝶去醫院,一定要去他家?”


  沈寒御擰眉,“之前你給我治療,都是讓我去醫院,找的人還是苗主任。”


  “曉蝶不願去人太多的地方,情緒會很不穩定。”


  桑淺淺解釋,“還是去家裡比較好一點。”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樂了,“你這是,吃醋了麼?”


  沈寒御幽幽開口,“我老婆下了班要去別的男人家裡,我還不能吃醋麼?”


  桑淺淺“撲哧”笑出聲來:“我是到別的男人家裡給女患者治病,你把話說完整好不好?”


  沈寒御默了兩秒,“對我來說,都一樣。”


  “我答應你,一為曉蝶看完病就馬上回來。”


  桑淺淺安慰,“而且我又不是一個人,有簡崢送我去呢。”


  沈寒御面上看不出情緒,隻淡淡點了點頭。


  說到簡崢,桑淺淺倒是想起個事,“對了,我聽簡崢說,上次照片的事,是查出點眉目了麼?”


  她和沈寒御重歸於好後,沈寒御帶她第一次去甄家,就有人匿名通過黎仲錦給甄家送了一疊照片,照片全都是當初她被阮承的人監禁,謝時安與她相處的一幕幕。


  “送照片的人的確查出來了,不過已經死了。”


  沈寒御黑眸幽深幾分,“那人是阮家的保鏢,曾和黎仲錦在酒吧有過一面之緣。”


  此人算得是阮家最低層的保鏢,從事的也隻是最基本的安保工作,根本無法接觸到阮承,更不可能知道阮承的什麼秘密與陰謀。


  也正是因此,當初警方將這人抓了一段時間後,調查發現對方根本沒有犯罪行為,又將此人釋放。


  對方在酒吧和黎仲錦認識,知道黎仲錦是甄家的外甥,通過黎仲錦將照片送給甄家,倒也無可厚非。


  但這些照片截圖於監控畫面,按理說,監控隻有阮承的心腹之人才能拿到,可阮承死後,其心腹黨羽已做鳥獸散,死的死,坐牢的坐牢。


  一個與阮承根本沒多少交集,更犯不上為阮承賣命的底層保鏢,是怎麼拿到監控,又是出於什麼動機將照片送去甄家,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阮承死後,曉霜姐又出事,阮家那會兒挺混亂的。”


  桑淺淺猜測,“會不會是這個人無意中拿到監控,想要借著這些照片,要一些錢。”


  沈寒御搖頭,“若是為錢,他可以讓黎仲錦直接來找我,沒必要送到甄家。”


  “那是什麼原因呢?”


  桑淺淺含著湯勺,苦思不得其解,“莫名其妙送了個照片,莫名其妙丟了命,他到底是為了啥這麼想不開啊?”


  “為了啥,我會讓簡崢去查。現在,先吃早飯。”


  沈寒御毫不留情地結束了話題,早餐之談,到此結束。


  飯後,簡崢開車,先送桑淺淺去醫院,再送沈寒御到公司。


  簡崢低聲匯報:“關於送照片那人的身份,又查到了一些新信息。那人雖然不是阮承的心腹,但他和崔烈崔克兄弟,算是遠親,當初能進入阮家做保鏢,也是因了崔家兄弟。”


  沈寒御眯了眯眸,崔家兄弟可都算是阮承的嫡系下屬,崔烈更可說得上左膀右臂。


  “崔烈如今正在服刑,崔克當初被阮承派出國照顧阮家三小姐,沒有參與阮承後來的計劃。”


  簡崢繼續道,“前不久崔克跟著謝時安回國,一直呆在謝家,連門都不怎麼出。崔克這人腦子簡單,外強中幹,如今情勢下,怕是沒那個膽子跟沈總和甄家作對。”


  “那也未必,得看他背後是否另有主謀。”


  沈寒御淡淡道,“今晚你不是要送夫人去謝家?正好借機試探試探崔克。”


第335章 害群之馬


車到公司,沈寒御徑自去了甄以平的辦公室。


  甄以平正低聲跟秘書囑咐什麼,見沈寒御進來,揮了揮手,讓秘書先出去了。


  “坐下說話。”


  甄以平指了指椅子,示意沈寒御坐下,“合同那事,那邊態度已經很明朗,昨晚又給我打過電話,後續對接應該會很順利。”


  沈寒御頷首,“順利就行。”


  甄以平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打量著沈寒御,似感嘆,又似贊賞,“有時你的行事,著實挺出乎我意外的。”


  以為沈寒御是再沉穩不過的人,可一旦遇到事,卻往往能出以非常手段,險之又險,卻偏偏又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好比這次,他和沈寒御親自出國去見一個極為重要的客戶,談的是一筆涉及數千億的大單子。


  本來合同都已經籤了,已然到了最後蓋章的環節,誰知主管副總的車輛被砸,裝有合同的文件包不慎被盜。


  巨額合同籤訂過程中發生這種變故,本來就夠不可思議了,對方公司老總更讓人不可思議。


  此人是極為虔誠的教徒,凡事都信天主,堅信該變故是神的啟示,執意不願再與甄家集團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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