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用力，疼得我掉了眼淚。
可明明，那天晚上是他主動。
怎麼這才第二次見面，他的態度就變化這麼大。
6
一個月前，林芯和傅時洲偷偷見面的那天，夏婉拉著我去酒吧喝酒。
她拉著顧源，向我坦白：「我之前一直瞞著你，是怕你接受不了。」
「我就是覺得不服氣，憑什麼江霖川能一邊和他的初戀牽扯不清一邊又準備和我結婚？更何況，我隻有和顧源在一起的時候才是開心的，和江霖川在一起隻會氣得乳腺增生！」
一想到傅時洲那個S樣，我無比贊同夏婉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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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你隻要不犯法，我就覺得你沒錯！
「你談兩個男朋友我反倒覺得自豪，那是我姐妹厲害！」
那天，我和夏婉喝了好多酒。
顧源送她回家，把我託付給了正好也在酒吧喝酒的親哥，也就是顧誠。
顧誠顯然喝得也不少。
被顧源拉過來的時候，眼尾微紅，一雙桃花眼被酒意燻得半眯著。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男人。
五官格外優越，身材颀長，該有的肌肉一塊也不少。
「哥，這是夏婉她閨蜜，交給你我放心些。」
夏婉倒在顧源的懷裡，取笑道：「顧誠酒都還沒醒，就被你拖過來，對你哥還真的一點兒都不客氣。」
「顧誠，我閨蜜就交給你了哦，好好對她。」
顧源看著他倆離開的身影，揉了揉眉心，回頭朝我伸出手：「走吧。」
他扶起我，可下一秒，我胃裡一陣翻滾，吐了他一身。
沒辦法，隻能臨時開了間酒吧包廂。
顧誠背對著我把衣服脫下來交給服務員幫忙清洗。
那晚的記憶我斷片了，隻記得一開始我抱著他啃了好久，最後他說了句：
「接吻不是啄米。」
然後，他扣著我的後腦勺，親著親著，不知怎麼地就滾在了一起。
至於那些該記得甚至該標重點的畫面，我是一個也不記得。
隻覺得他的嘴實在是太軟，太好親了。
醒來時，顧誠已經走了。
我渾身疼得不行，和閨蜜吐槽的時候，她告訴我，顧誠沒談過戀愛，這估計是他第一次。
我一驚，這不比那髒黃瓜好多了。
要知道，系統給我安排的攻略對象傅時洲，以前找過多少林芯的替身，有沒有病不知道，反正髒得很。
我看著都惡心。
隻能次次晚上求系統把他搞暈，改掉他的記憶。
從那之後，我時不時就找閨蜜，讓顧源把他哥喊出來。
誰知道顧誠次次躲著我。
「姐妹，顧源說他哥畢竟第一次，人害羞一點兒，讓你多多諒解。
「還說，他就是個鋸嘴葫蘆，看起來高冷難追，實際上內心戲賊多，還總是喜歡和自己較勁。」
7
我是個淚失禁體質，一旦情緒有些波動，眼淚不由自主地一顆一顆往下掉。
顧誠剛剛還嚴肅的臉一下子緊張起來：「我也不是說你不好，你別哭。」
「我這人說話比較重，我不是那個意思。
「其實你挺好的。
「也不是發好人牌。」
「我——」
這回，連半句話都沒說完，他忽然俯下身，吻住我的唇。
我怔了怔，見他慌亂松開唇，順帶還替我擦掉了眼淚：「可以不哭了嗎？」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
原來淚失禁還有這種好處啊。
顧誠低頭看了一眼我，瞬間耳根通紅，然後披上衣服，低著頭拉開浴室門，飛快地跑了出去。
我低頭一看，胸前一大片已經被水霧染湿，內衣的輪廓若隱若現。
不是，他這麼純情的啊？
我走出浴室時，恰好遇到從樓上下來倒水喝的夏婉。
夏婉意味深長地注視著我：「剛剛顧誠從浴室一副被調戲了的樣子出來，緊接著你又這麼，嗯……衣衫不整地出來，你倆就沒發生什麼？」
我順手拿起沙發上的抱枕衝她丟去：
「你還有空調侃我呢？你不是號稱今天要過癮一整晚的嗎？現在就結束了？總不會是顧源……」
夏婉喝了一口熱水：「我來那啥了。顧源替我去買姨媽巾了。」
「你這小男朋友對你還真S心塌地。」
夏婉笑而不語。
「對了，剛剛傅時洲給我打電話，問我你現在還好嗎？我和他說你還挺傷心的，他說讓你有空給他回個電話，他自己會和你解釋。」
夏婉指了指我的手機：「你有空給他打一個，畢竟是爆金幣的金主爸爸。」
我一看，剛剛手機順手放在沙發上，靜音了沒看消息。
已經有十多個未接來電了。
「這個點，傅時洲不和他的白月光度過美好的夜晚，想起我這個替身了？」
我剛打算回撥電話，背後忽然感受到一陣涼意。
夏婉一副大難臨頭的表情。
我回頭，恰好對上顧誠漆黑的瞳孔。
他把一個首飾盒子丟給我。
聲音冷得讓人打了個寒戰。
「回禮。」
回禮？
我什麼時候送過他禮物？
夏婉幽幽地說道：「你忘了？就上次你託顧源送他的那瓶香水。」
「事後清晨。」
說完，夏婉的手機響了。
是江霖川打來的。
「夏婉，你到底和我媽說了什麼！你就這麼容不下宋芸嗎！她就隻剩一個月了，你又在鬧什麼？」
外放的聲音格外響。
夏婉衝我比了個「OK」的姿勢，對著電話那頭吼道：
「我鬧？我做了什麼了？你在訂婚的時候和宋芸離開，我有說什麼嗎？你現在陪著宋芸，我有說什麼嗎！」
不得不說，夏婉隨地大小演的能力簡直一流。
「你自己好自為之，如果宋芸受了一點兒傷害，我絕對饒不了你。」
對面掐斷了電話。
「不知道江霖川的初戀小女友又做了什麼，讓他以為我對她幹了什麼，拜託，我哪有時間啊。」
這時，我手機響了。
我瞥了眼，是傅時洲打來的電話。
「蘇黎，還在生氣嗎？」
我冷笑了一聲：「那你呢，還和林芯在一起嗎？」
「她已經回去了，如果你在夏婉家待累了，我來接你。」
「不用了，傅總忙得很，無暇顧及我，夏婉這邊更需要我。」
傅時洲有些不耐煩了：「蘇黎，別鬧了行嗎？林芯她隻是我許久沒見的一個朋友，你一向懂事，別這麼敏感。」
「真的是我敏感嗎？傅時洲，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下一秒，電話另一頭傳來「嘟嘟」兩聲。
我攤了攤手，看向夏婉：「他們這段時間應該不會來騷擾我們了。」
夏婉歡呼：「甩掉那倆腦子有泡的家伙，別提多輕松了！」
8
之後好幾天，江霖川和傅時洲都忙著陪初戀和白月光，沒空管我們。
我和夏婉用傷心欲絕的借口擋住了一切可疑的危機，安心地住在顧家。
夏婉生理期身體不舒服，顧源就請了好幾天假在家裡陪她，兩個人天天在我眼前秀恩愛。
顧誠工作很忙，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回家除了吃個飯就是在書房處理公務。
自從那天後，顧誠似乎有意疏遠我，隻要我在一樓，他就會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夏婉和顧源給我支招，又是給他送水果，又是噓寒問暖的。
顧誠還是油鹽不進。
最後，夏婉使出大招，在某天晚上給我灌了大半瓶白的，然後瀟灑地和顧誠通宵出去玩，把我一個人丟在客廳。
顧誠深夜加班回來後，看到的就是倒在沙發上意識昏沉的我。
我緊閉著眼，感覺男人離我越來越近，耳邊響起顧源說的話：
「你放心，我哥他就是吃這一套，你別看他儀表堂堂，實際上內心就是個開了個葷，食髓知味的普通男性。
「而且，他很喜歡你，他就是過不去自己那坎，想不開而已。」
趁顧誠抱起我的那刻，我雙手猛地環住他的脖子，唇順著他的下颌往他的耳邊挪，深深淺淺地呼吸著。
顧誠腳步一停，手臂微微用力：「蘇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哭哭啼啼道：「顧誠，我就想親親你，你真的好狠心，嗚嗚。」
不就親個嘴嗎？
親個嘴又不會懷孕！
幹嗎躲我跟躲賊一樣。
顧誠低低嘆了口氣：「行，給你親，別當小狗，別當哭包。」
我換了個姿勢，騎在他身上，抓著他的肩膀在他的臉上胡亂啃了好幾口。
顧誠某些地方有了反應，卻還是克制本能般，一次也沒主動。
我自知這招對他也沒用，卸掉力氣，渾身一軟。
顧誠無奈地重新抱起我：「夏婉和顧源怎麼給你灌了這麼多酒，親夠了，現在可以去睡覺了？」
他抱著我一路從客廳到樓梯，直到房間。
我眼淚一顆一顆往下砸：「顧誠，是不是我完全和傅時洲撇清關系，你才願意和我在一起啊？」
「可和他撇清關系之後，我可能就回不了家了。」
眼瞧著顧誠就要把我丟下，我SS拽著顧誠的衣服，不肯松開。
我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可我真的很喜歡你，不喜歡傅時洲，要不是真的沒辦法，誰願意和傅時洲扯上關系啊。」
我抓著他撒酒瘋：「顧誠，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顧誠還是把我從他身上扒了下來，給我蓋好被子。
但他沒離開。
他坐在床旁邊的沙發上，沒有開燈，沒有看時間，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我隱隱約約聽見顧誠的嘆氣聲。
「罷了。」
顧誠終究是說服了自己。
「不和你置氣了，蘇黎，如果你堅持，那我們就在一起吧，哪怕違背道德隻當你的情人，也總好過看你一次又一次放下架子，這麼卑微地來討好我。」
顧誠輕笑一聲，替我擦掉眼尾的淚珠：「你賭對了，我真的舍不得。」?
9
第二天一早起床時，顧誠破天荒地沒去上班，反而圍著圍裙在廚房做早餐。
住進顧家之後，我從沒見過顧誠下廚。
他端著烤好的面包出來時，剛好看到我。
無比自然地說道：「早飯都好了，去刷個牙再來吃。」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嗯，請假了。」
我洗漱完出來時，顧誠盛了一碗醒酒湯：「以後別喝那麼多酒了。」
我腦袋一歪，突然靠在顧誠的胸口：「是挺暈的。」
這一幕，剛好被開門進來的顧源和夏婉看到。
「哎喲，你們發展迅速啊！」
「不錯不錯，再接再厲！」
「哥，你耳朵都紅溫啦！」
顧誠拍了拍我的背，把我扶起來：「先吃早飯。」
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耳朵是真的很紅！
10
接下來的一個月，顧誠終於不躲著我了，我們偶爾一起出去約會，或者趁夏婉和顧源不在的時候。偷偷看個電影親個小嘴。
忽然能理解夏婉以前為什麼一有時間就往顧源這邊跑了。
這誰能不迷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