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裁後公司哭著求我回來

第2章

字數:4193

發佈時間:2025-04-01 15:12:51

「是徐經理過獎了,我雖然很喜歡目前的工作,也自認為勝任得不錯。但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提升的,我會繼續努力鑽研。」我給出一套完美模版組合拳,想看她是什麼反應。


陳副總擺擺手:「這樣,我最近跟領導申請了一套全新的員工考評制度。想要先找幾個人做個試點,比如你,小餘,你既然是個程序員,那就應該對你日常產出的內容進行數量和質量的評估,你說是不是?」


我:「啊?陳副總準備怎麼評估?」


寫代碼這東西,隻要根據需求,在規定時間內完成,運行良好,實現功能,不就行了麼?


有錯誤就改,有新增就加,什麼叫對數量和質量評估?你管我後臺怎麼寫的?


「你先別緊張,這樣,你回去做一件事,你把你上一年經手的幾個項目,後臺代碼全部拷貝出來,打印給我。」


陳副總的門外漢言論簡直讓我目瞪狗呆。


「你說什麼,你,你要把代碼打出來?」


我人都傻了,我說陳副總你了解打印代碼是什麼概念麼?


就說去年我們團隊給中成銀行做的那套系統,相當於兩個 windowsXP 的載量。


「windows XP 你知道吧?一個 XP 大約 40,000,000 行代碼,你是準備打印到明年麼?」


陳副總顯然被這個數字驚了一下:「但你也說了,這是你們團隊做的,我不用看別人的,就看你的,你把你做的給我打印出來。小餘,不是我難為你,你們徐經理這麼力保你,你得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麼強的實力。」


我算搞清楚一件事了,千萬不要試圖跟傻叉講道理,因為她會把你的智商拉到跟她同樣的水平線,再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陷入自證清白的陷阱。


「陳副總如果覺得我的能力不夠,請自己想辦法去證明我能力不夠,而不是讓我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夠。」


「而且,代碼是公司的無形資產,不是所有人都有權限觀摩。陳副總不是技術部的相關人員,或者您可以先去總部申請一個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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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覺得我是故意不配合您的工作,那你手裡不是還剩幾個裁員的名額麼?要不今天順便談談金額,大家好聚好散?」


陳副總的臉色白了白,但很快就調整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虛偽。


「小餘,你是真聽不出來我在幫你麼?像你這樣的資歷,如果沒有實績,就算被裁員,也是賠不了多少錢的。我讓你去打印你的工作內容,是為了證明你的價值,幫你多申請一點。你看,你又不識好歹。」


我一聽這話差點笑出鼻涕泡,果然她是找不到地方抓我把柄,硬的不行又來軟的。


想談談我的口風,能不能少賠點錢打發走。


於是我也打太極:「謝謝陳副總的好意了,我也都說了,其實我要的也不多。差不多過渡一下就行。」


陳副總臉色瞬間好轉:「小餘,我就欣賞你這樣大格局的年輕人。你想啊,你將來要去找新工作,人家肯定會做背調是不是。比起那點錢,更重要的是個人品牌。難得你這麼想得開。你放心,總部那邊雖然隻給你批了兩個月的賠償,但我說還是給你湊個整,一口價五萬塊,相當於兩個半月了。你看怎麼樣?」


我眨眨眼:「再見。」


特麼當老娘冤大頭啊?我五年工作年限,雙倍裁員補償,加去年年終獎算月平均工資,我少說能拿二十五萬。


區區五萬塊想打發我?


005


跟陳副總談崩了之後,我繼續自己『如履薄冰』的小日子。


隻要放好心態,倒也沒覺得有多累。


其實也有人勸我,說這麼幹耗著也沒多大勁,外面給我的 offer 最高都有年薪八十萬的了,我的時間成本其實更可貴。


但問題是,我又不是現在才能拿這麼高的薪水。


高薪背後是高強度的工作和更大的責任,我特麼就想規規矩矩幹點活,舒舒服服過日子,偏偏就是有那賤到家的人,怎麼看我都不爽。


這不是錢的事,這是咽不咽得下這口氣的問題。


反正我現在的工作輕松勝任,又不死腦細胞,一個月工資一分不少,我為什麼不能耗著?


可天有不測風雲,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打破了僵局。


中午吃完飯,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


說讓我下午趕緊請個假,我爸一會兒開車過來接我,我在老家的外婆突然病重,人快不行了。


現在開車趕過去,興許我們還能來得及看到外婆最後一面。


我的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從小爸媽在外做生意,我和我姐都是外婆帶大的,她跟我們感情最好了。


後來我們都長大了,年邁的外婆住不慣城裡,一直在老家小鎮上跟舅舅一家生活在一起。


但每年過年,年休假,我們都會回去看望她。


今年夏天她的身體就已經不太好了,但每周我都給她打電話,說好了過年回去看她,她就像個老小孩一樣開心地數著日子,等著盼著我們回去。


可沒想到老人家的身子病來如山倒,小舅舅說,上周外婆突然摔了一跤,很快就臥床不起。


原以為至少能等到過年,可才幾天時間就不大行了。


醫院裡說,上了年紀最怕摔跤,臥床一般都會引起肺部感染。


外婆有糖尿病和高血壓,切氣管治療又痛苦,風險又大。


媽媽說,舅舅的意思也是,外婆已經九十一歲了,如果實在不行,盡人事聽天命,不想讓她再遭罪了。


可是,我們還是希望她臨走的時候,所有的親人們都能陪在身邊。


我一刻不敢耽誤,擦幹眼淚跑進徐經理的辦公室。


他二話不說給我籤了請假單,讓我趕緊收拾東西走。


可我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我說,徐經理您先等一下,我上樓找總經理籤一下字。


根據公司規定,年假和事假的審批,三天以內,可以由直屬領導籤字,交接好工作後,方可離開。


但我外婆現在這個情況,說實話我不知道是需要三天還是一周。


如果是三天以上,除了部門直屬領導,還需要有總經理的籤字或郵件審批。


這麼關鍵的時候,我不想留把柄。


於是我拿上請假單,來到樓上總經辦。


我們的朱總不在,可能是出差了。事實上,自從陳副總空降過來大開殺戒後,朱總就完美隱身了,不是出差就是去總部開會。


朱總不在,陳副總代行使權力。


我站在她面前,隔著辦公桌都能感受到她臉上寫著得意——


小樣,你終於落我手裡了吧。


006


果然不出我所料,陳副總一臉同情地聽我說明了情況,然後大手一揮,兩個字——


不批。


「小餘,不是我難為你,之前你們徐經理跟我據理力爭,說你餘佳佳是多麼多麼重要,多麼多麼的不可或缺,你是親耳聽到的對吧?」


「現在年關是這麼重要的時候,你突然要走一星期,萬一技術上出點什麼問題,怎麼辦?」


「更何況,我看你之前年假都已經請掉了,這次是申請事假。沒辦法,按照公司的規定,我們管理層有權評估你的事假理由是否合理。我覺得吧,老人家年紀大了,有個頭痛腦熱都是很正常的。」


我簡直快要氣炸了肺,指甲嵌在手心裡不能自拔。


「陳副總,外婆是我最親的人,我必須去見她最後一面。我知道我已經沒有年假了,但現在情況特殊,我怎麼就不能申請事假?我答應隨身攜帶電腦,特殊情況我可以在路上處理的!」


我以為人的惡多少是有底線的,人的心多少是有共情力的。


陳副總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難道她就沒有父母沒有親人麼?


然而我終究還是低估了這種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和位置,可以無恥到什麼程度。


「小餘,我很同情你,但我真的無能為力。要麼,你三天內回來,不用我籤字。要麼,你外婆要是現在就沒了,你可以請喪家,這是法規允許的,也不用我籤字。」


當她說到我外婆「現在就沒了」的時候,我再也不能壓制理智了。


她為了對付我,為了趕走我,竟然詛咒我最親的外婆!


我抓起桌上的茶水,劈頭蓋臉揚在她臉上。


「去你媽的!姓陳的,老娘不幹了!」


可能有人說,一杯茶水二十五萬,我潑得太貴了。


但我並不這樣覺得,什麼東西更難獲得,什麼東西才貴。


我之前不舍得離開公司是因為這裡安逸勝任的工作內容,良好友善的社交環境。


這不是在外面多賺幾萬塊錢所能比擬的。


我不肯主動離職,偏要跟這個死女人鬥,也不是因為我不舍得這筆賠償金,而是我覺得一個人的尊嚴比起錢財更重要,我不想受窩囊氣,不想心情不好。


但現在,我放棄錢和立場,因為在我眼裡,沒有什麼比外婆更重要。


我們一家人趕到老家縣城,當天晚上,外婆就在我們所有人的陪伴下,停止了呼吸。


她攥著我的手,臨走時對我說,我們囡囡都長這麼大了,從小就聰明,外婆最親親。


外婆頭七過後,我回到公司。


門卡一唰,如我所料,權限已經取消了。


我回到工位上,同事們都圍過來。


他們說,我前腳走,陳副總後腳就叫人事部除了開除通知。


我的電腦權限已經上了鎖,桌面上孤零零地擺著一張紙質版敲章的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


其中羅列了曠工違紀,侮辱領導等數項罪名,不予賠償。並勒令我今天上午將所有工作交接完成,否則公司要追究我後續責任。


我笑笑說,行啊,讓陳副總過來,用不用我當著她的面把所有的代碼給她打印一下?


其實我也沒什麼可交接的,我們日常的工作流程很完善,所有的產出都在服務器上。


公司拿走了我的 ID 和密碼,我也登不上去。


至於我有沒有本事黑進去,那是另當別論,我才不會做這種犯法的事給自己找補。


去見外婆最後一面,我就等於決定了今天要承擔的後果。


「佳佳,多保重。」


徐經理過來對我說。


我笑笑:「沒事,你們也多保重。」


這時候,陳副總進來了。


同事們見到她,都跟見了什麼惡心人的東西似的,盡數回避目光。


「回來了小餘?」


陳副總還是那副虛偽的笑,「東西都交接好了?」


我不卑不亢地抬起頭:「是,也沒什麼好交接的,陳副總是過來監盤的麼?就怕你看不懂。」


陳副總冷笑:「看不懂,咱們就弄些看得懂的。你把這些籤一下。」


陳副總給我帶了一些保密協議,說這是我的義務。


員工離職後,不能在外詆毀公司名譽,不能公開泄露公司機密,更不能私下再以公司員工的名義去接觸合作方。


其他的我沒問題,但最後這一份,我猶豫了一下。


我說:「陳副總,你真的確定,不允許我再以公司名義去接觸以前的合作甲方?」


陳副總板著臉:「當然,你人都走了,為什麼還要跟合作方有聯系?你不會是想把他們挖到你的新公司去吧?小餘,這是職場中最令人不齒的行為,我勸你年紀輕輕的,別想這些歪門邪道。」


我打了個 OK,拿出手機,當著陳副總的面,我說,好。


「為了讓陳副總放心,我今天就當面把所有合作方的群都退了,行麼?」


徐經理和幾個同事頓時臉色一變——


「佳佳!你——」


但他們話隻說一半,因為心裡都明白,公司既然這樣對我,那麼誰也沒有這個資格請求我未來網開一面了。


從騰飛離開,部門的兄弟們一起請我吃了個飯。


大家心情都不好,一個個愁眉苦臉。


我笑著說,都高興點,遠離那種人,一定程度上說算是脫離苦海了。


徐經理無奈:「小餘,說真的,我也不單單是為你抱不平,主要是你走了,接下來真的沒法做了。」


其他幾個同事也說,看樣子過完年,大家也要想想其他出路了。


其實我知道,這樣鬧一出下來,公司這塊的主營業務必將搖搖欲墜。


但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了,我能做的,也隻有勸大家——


各位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別像我一樣衝動就行,咱還是得跟錢過得去。


我希望他們每個人在離開的時候都能拿到應有的賠償,這是作為朋友最後的真誠的祝福。


……


離開騰飛後,我不急著入職。


其實我手裡已經捏了 6 個 offer 了,我想在考察觀望一下,我還是更希望能找到一個環境和諧的地方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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