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綠茶穿成小可憐

第74章

字數:3239

發佈時間:2024-10-29 13:51:53

  她哼了一聲,拽起宋驚瀾的衣角擦手,擦完還是覺得黏黏的。看她小臉皺成一團的樣子,宋驚瀾便躍下牆去,用水打湿了帕子,拿過來給她擦手。


  林非鹿這才滿意了。


  她問他:“不過殿下,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國啊?”


  總不能在這裡呆一輩子吧。


  宋驚瀾眯眼看著浮動的竹林,語氣裡有股莫名的笑意:“快了。”


  林非鹿點點頭。


  也不知道交還質子需要些什麼手續,到時候若是林帝不放人,她還得想辦法幫幫他。


第65章 【65】


  因著要準備太子大婚之事, 今年的行宮避暑之行便取消了。林非鹿受不住熱,聽說宮外有處莊園專做避暑之用,隻開放給達官貴人, 便常常溜出去玩,在那裡一待就是一天。


  避暑莊園叫做紫玉林, 地板玉石鋪就,滿院栽滿紫竹, 十分奢華。林非鹿去了幾次就發現, 冷氣是從玉石地面底下散發出來的。一打聽才知道, 這整個庭院是建在一座冰窖之上的,類似於地暖的原理,難怪如此涼快。


  林非鹿聽完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古代有錢人真是為所欲為啊。


  一開始園主不知她身份,隻以為是哪家富貴人家的千金,雖客氣招待,但也沒過分上心。直到有一次林非鹿撞上也在這避暑的都御史之子冉燁。


  那冉燁曾經也在太學上過一段時間的學,自然認識五公主,便朝她行禮, 跟著冉燁一起的那群公子哥們便都一一行禮。自那之後,園主便知道這位常來的小姐竟是皇室公主,趕緊將園中最好的房間作為公主專用,恭敬伺候。


  冉燁自知道五公主常來此避暑, 每次來了紫玉林都先來問禮。林非鹿一個人闲著也是闲著,有時候冉燁問她要不要一起擲骰投壺,她也會參與參與。


  這一日她剛來紫竹林, 坐下才吃了一串冰葡萄,外面便又傳來冉燁笑吟吟的聲音:“五公主,前些時日他們得了一隻鸚鵡,會十多種口,你要不要過來瞧個新鮮?”


  林非鹿說:“行吧。”

Advertisement


  她剛慢騰騰爬起來,把水果盤端在手上,打算過去了一邊吃一邊看,就聽外面砰地一聲,隨即傳出冉燁的慘叫。


  林非鹿一愣,趕緊快走幾步拉開玉門。


  外頭就是一方天井,天井中間豎著一扇白玉翠屏,但此時這座玉屏已經倒在地面摔得四分五裂,冉燁就躺在這碎玉之上,抱頭慘叫。他身前站著的人一身黑衣,墨發高束,正提著拳頭在暴揍他。


  林非鹿一下沒把那背影認出來,隻厲聲道:“住手!”


  冉燁聽見她聲音頓時大叫:“公主救我!啊——”


  那人並沒有因為林非鹿的話停下動作,反而揍得更狠了。


  林非鹿把水果盤往地上一放,縱步衝過去想把人拉開。衝至跟前,待看見打人者的側臉,頓時驚住了:“奚行疆?!怎麼是你?!”


  冉燁是被人從後面直接拎起來摔到了院中,根本沒看見打人的是誰,此時聽見“奚行疆”三個字,慘叫聲頓時卡在喉嚨,緊緊抿住唇,叫也不敢叫了。


  奚行疆拽著他衣領,將人往上提了提,頭卻轉過來看向林非鹿,嬉笑著:“小豆丁,好久不見啊。”


  林非鹿都無語了:“你什麼時候回京的?你幹什麼打人啊!”


  奚行疆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昨夜剛到。”


  冉燁在他手下瑟瑟發抖,林非鹿看不下去了:“你先把人放開,你打他幹什麼啊?”


  奚行疆這才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打得鼻青臉腫的冉燁,冷笑一聲,抬手在他臉上拍了拍:“就憑你,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冉燁瞳孔放大了一下,轉瞬又心虛地移開視線。


  奚行疆狠狠把他往地上一放,站起身掸掸手指,居高臨下地打量他:“有多遠滾多遠,再讓我看見你……”


  話沒說完,冉燁已經爬起來一溜煙跑走了。


  林非鹿感覺有點頭疼,奚行疆嬉皮笑臉地湊過來,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挑眉道:“你怎麼還是這麼矮?”


  林非鹿:“???”


  她跳腳了:“我長高了!!!”


  奚行疆抄著手:“可我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角度啊。”


  林非鹿氣得想踩他腳:“那是因為你也長高了啊混蛋!!!”


  他嗤地笑了一聲,趁她沒反應過來飛快伸手在她頭頂摸了一把,摸完又不無遺憾地說:“沒有小揪揪,手感都不好了。”


  林非鹿啪的一下把他手打開,指著滿地碎裂的玉石:“這些你賠!”


  奚行疆吊兒郎當的:“我賠就我賠,小爺有錢。”


  林非鹿簡直痛心疾首:“你怎麼去邊疆歷練了三年還是這個樣子啊!”


  他打了個口哨,走到門口的臺階邊坐下,把她放在地上的那盤水果抱起來,往嘴裡扔了幾顆葡萄:“哪個樣子?是不是覺得你世子哥哥一如既往的帥氣?”


  林非鹿:“……”


  別的沒見長進,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紫玉林的管事匆匆來遲,毀了人家的小院,林非鹿挺不好意思,管事卻連連說沒關系,不用賠。公主駕到令他們蓬荜生輝,小小玉屏不值一提!


  這些人還怪會做生意的。


  很快就有人過來把碎玉都清理走了,又給她換了一座小院,說那邊會立刻重裝,等她下次過來就可以使用了。


  林非鹿送走管事,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奚行疆一手枕頭躺在地上,翹著二郎腿,另一隻手往空中拋葡萄,又拿嘴去接,反正要多沒正行有多沒正行。


  瞧見她進來,斜眼看了片刻:“從這個角度看,好像是長高了不少。”


  林非鹿往他對面一坐:“你什麼時候回邊疆?”


  “不是吧?!”他坐起來想拍她頭,“我才剛回來你就盼著我走?”


  被林非鹿眼疾手快地躲開:“你也知道你剛回來啊?你剛回來就行兇打人。”


  奚行疆又躺回去:“誰叫他欠打,下次見著我還打。”


  他吃了一串葡萄,側了下身子,用手撐著太陽穴,變成了貴妃躺的姿勢,倒有幾分風流公子的韻味,擠眉弄眼地問她:“小豆丁,我走之前送你的那枚玉佩還在嗎?”


  林非鹿給自己倒了杯冰茶,面無表情說:“不見了。”


  奚行疆急了,蹭的一下坐起來,“怎麼就不見了?!不是讓你好好保管的嗎?!”


  林非鹿說:“你叫我好好保管我就要好好保管?我那麼多玉佩,又不缺你這一塊。”


  奚行疆快氣死了:“那能一樣嗎?那是我娘給我的!要給我將來媳婦兒的!”


  林非鹿:“?”


  她眯著眼,十分危險又冷漠地看過去。


  奚行疆察覺自己失言,猛地抿住唇,若無其事看看房頂,又看看窗外藍天白雲。


  半晌,聽見林非鹿幽幽說:“你想的還挺美。”


  他梗著脖子轉過來吼她:“想想都不行啊?!”


  總是飛揚跋扈無往不利的少年,脖頸處紅了一片。


  林非鹿伸出食指衝他搖了搖:“不行,你沒戲。”


  奚行疆:“!!!”他發脾氣似的又躺回去,唇角往下抿,看著頭頂玉石雕砌的懸梁,小聲嘟囔:“你說沒戲就沒戲?走著瞧。”


  林非鹿沒大聽清楚,用橘子砸他:“你又在說什麼?!”


  奚行疆頭都不帶偏一下,隻猛地伸出手,在半空中將那隻橘子抓住,然後剝開皮扔了一瓣橘子到嘴裡:“謝了。”


  林非鹿簡直不想理他。


  臨近傍晚,炙熱的太陽才終於落山,將山邊那片雲燒得火紅。林非鹿離開紫玉林打道回宮,馬車就候在外面。奚行疆跟她一起走到門外,趁她爬馬車的時候又不要臉地伸手在她頭頂撸了一把。


  林非鹿轉頭惡聲惡氣:“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的手砍掉!”


  他嬉皮笑臉的:“再過三日便是乞巧節,夜晚十分熱鬧,還有花燈賞,要不要出宮啊?世子哥哥帶你玩兒去。”


  林非鹿:“不去!不玩!滾!”


  事實證明,熊孩子長大了隻會變成熊少年,變不成翩翩公子!


  不過話是這麼說,到了乞巧節那一天,林非鹿還是有點心動。


  去年乞巧節因為林瞻遠生病了,她一直陪著他,沒能出宮去玩,聽說今年乞巧夜會放祈天燈,也就是孔明燈。無數盞祁天燈飛到天空的景象一定很美。


  但她又擔心一出宮就被奚行疆蹲個正著,奚行疆輕功比她好,到時候想跑都跑不掉。


  真是煩死了。


  林非鹿隻能自己做了兩盞花燈,趁著夜色跑到翠竹居去,找宋驚瀾陪她一起放。


  她現在已經習慣不走正門,飛身躍上牆時,卻見翠竹居內一點燭光也沒有,黑漆漆沐浴在月光之下。


  小漂亮睡得這麼早?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美容覺?


  她跳下牆,遲疑著走到院中,摸了摸放在懷裡的花燈,想了想,還是打算走上前去敲門。


  人還沒走近,就感覺到一陣尖銳的劍意從裡至外散發出來,像一張冷冰冰的鐵網似的將她緊緊包裹住。


  她雖說學了這麼些年武功,自認為還挺很厲害的,沒想到卻在這陣劍意之下寸步難行,不僅動不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像是整個人陷入水泥之中,將她死死禁錮,除了沉淪等死,什麼都做不了。


  林非鹿一時之間心慌無比,冷汗直冒,正不知所措,卻聽身後傳來一聲疾呼:“紀叔!不可!”


  束縛她的劍意頓時消失,林非鹿像虛脫了一般,渾身乏力雙腿發軟,往地上一倒。隻是身子還沒倒下去,就在半空中被人接住了。


  熟悉的清淺竹香將她包裹,林非鹿慢慢轉了下腦袋,看到一身夜行衣的宋驚瀾。


  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一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屋內走去。

暢銷精選

她的偏執狂
她的偏執狂 "被家暴致死後,我重生回到十八歲,我最愛他的那一年。 那年我雙手插兜,沒見過比我更舔的狗。 可這一次,那個被全班孤立的陰鸷少年,拉住我的手。 他紅著眼: 「寧寶,不要喜歡賀從唯,你會死的。」"
紅姨的愛
紅姨的愛 我讓同學的媽媽懷孕了。別急著罵我,我滿十八歲了。怎麼說呢,她和別人的 媽媽不一樣,很年輕,也很漂亮。
惡魔雙生花愛上我
惡魔雙生花愛上我 我七歲那年被收養,成了秦家那兩個混 血漂亮的雙生姐妹的「玩伴」。
酸澀愛戀
酸澀愛戀 我被混混堵在巷子的那天,男友正為他的初戀舉辦接風宴。 我心如死灰,提出分手。 聽說我離開後,高高在上的林家少爺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決定出國那天,我拆開當年林言給我的信封。 才發就裏面有個戒指。
害妹妹一屍兩命後我重生了
害妹妹一屍兩命後我重生了 "妹妹要做剖腹產,妹夫強烈要求我來接生。 我欣然答應。 可在打開子宮時,手臂突然神經抽痛,一刀劃破腹主動脈。 妹妹一屍兩命。 妹夫恨我草菅人命,爸媽罵我沒有人性,聯手將我告上法庭。 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嫉妒妹妹,才狠心在手術臺上害死她。 我百口莫辯,被判無期徒刑。 最終,在監獄裡絕望上吊,卻死不瞑目。 至死都想不明白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再睜眼,我回到妹妹做剖腹產手術前三天。"
舍友想做我哥小三
舍友想做我哥小三 "貧困生室友被孤立,我好心邀請她住我家。 她卻看上了我的霸總哥哥。 勾引不成,還設計爬了我哥床 我哥妻離子散,身敗名裂。 舍友卻拿著訛到的錢,帶著一家人住上大別墅。 困頓結束一生後,我竟然重生了。 再睜眼,我回到了帶舍友回家那天。"
我那任性的未婚夫
我那任性的未婚夫 "未婚夫追他的金絲雀追到了紐約。 正巧,我也在紐約。"
你看,凜冬已過
你看,凜冬已過 同學聚會上,拋棄陸洲昂的白月光回來了。 真心話大冒險,他選了真心話。 有人起鬨的問道:「陸總,今天你愛的人在不在現場啊?」 他攥緊了酒杯,嗓音低沉: 「在。」 但我沒去同學聚會。 所以, 他愛的人不是我。 那夜,我撕碎了孕檢報告,認真又溫柔:「陸洲昂,我們離婚吧。」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