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養了面首

第2章

字數:5218

發佈時間:2025-03-18 14:52:19

反正已經分了。


我聳了聳肩,頭也不回地進了車門。


9


分手的時候,我清空了和程聿柏有關的所有東西。


唯獨忘了那幅安安靜靜在牆上掛了六年的銅絲畫。


我和程聿柏認識十年,戀愛九年。


他期待我們從校服走到婚紗,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卻不敢穿上婚紗。


程聿柏態度強硬,行事說一不二,內心也像普通男人渴望賢妻在側,兒女雙全。


但我有自己的主見,我需要靠工作獲得安全感。


賢妻扶他青雲志,他便可贈賢妻萬兩金。


可我自己也能掙萬兩金。


正式提出分手的那天,程聿柏說我好勝心太強,不像女人。


那他現在怎麼還好意思湊上來?


我越想越氣,打算回家就把銅絲畫燒成灰,衝進下水道。


沒想到一進家門,我的怒氣就被謝言邇的笑澆滅了。


手機視頻裡清冷不可攀的謝言邇,此時像隻金色大狗,眨巴著眼睛,笑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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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如既往道:「就等妻主回來炒菜了。」


「不是妻主。」我第一百零八次糾正。


他頭點得飛快,眼底乖巧。


但話肯定是沒聽進去的。


想著謝言邇研究了一天的直播,我心一軟,道:「今天我來炒吧。」


他沒反駁我,也沒有搶著炒菜,隻是傻傻地笑著。


像隻被骨頭迷暈腦袋的大金毛。


把菜端上飯桌的瞬間,我後悔自己沒事找事。


平日忙於工作,我經常加班到八九點,回家哪有心思做飯。


所以這一桌子菜,隻稱得上是煮熟,色香味樣樣不全。


我在做菜方面確實沒有天賦。


往日我心血來潮做飯,程聿柏總皺著眉,冷道:「還要多練。」


我又不是他僱的廚子,練什麼練?


久而久之,我也就沒有做菜的欲望了。


但現在不同。


我能篤定,謝言邇會給我正反饋。


他很會吹彩虹屁,就算我多喝了一杯水他也能給我誇個天花亂墜。


「妻主心胸寬闊,肚子裡才能裝那麼多水啊。」


謝言邇語言離譜,但語氣真誠,眼神真摯。好像事實就是他說的那樣……


果然,菜一上桌,謝言邇就開始誇個沒完。


他誇我心靈手巧,天賦異稟,做飯簡直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運籌帷幄絕世獨立……


「打住。」


對著那雙真摯的眼睛,我實在聽不下去。


謝言邇意猶未盡地閉了嘴,然後拿出手機三百六十度一頓狂拍。


我問:「你都還沒吃。」


「真……那麼喜歡?」


他終於放下手機,目光意味深長:


「味道有什麼重要啊。」


「可不是誰都能吃到妻主做的菜。」


「所以——」


「我要讓全世界知道妻主給我做飯!」


什麼?


我直接打斷:「不行。」


「哦。」


謝言邇一瞬間就沒了剛剛的活潑勁。


他眉目乖順,安安靜靜坐在餐桌旁,給自己夾菜。


「你不再爭取一下?」


我什麼時候傲得過他了。


10


那天過後,謝言邇開啟了他的博主生涯。


他有盛世美顏,不拍。


他會彈琴唱曲,不拍。


謝言邇像個剛接觸電子產品的老年人,偏生還要對著電腦自學剪輯,記錄我和他的日常生活。


即使我不願露臉,不會刻意配合,他也能拍得喜不自勝。


看謝言邇忙得不可開交,又總對著電腦屏幕傻笑,我實在想不明白。


於是我問:「你怎麼不拍拍別的,比這個容易多了。」


他不假思索,回得理直氣壯:「那麼神奇的小匣子,當然是要把最重要的東西裝進去啊。」


過了幾秒,謝言邇又連連補充:「不過妻主想讓我拍,我就拍。」


我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如何應對這洶湧澎湃又純粹透明的愛意。


索性閉上了嘴,選擇默默接受。


謝言邇是天生的創作家。


他的鏡頭充滿魔力,配上靈動的文字,溫淡的嗓音,直接把我們普通日常展示得生動,展示得靈妙。


就好像,視頻裡的兩個主人公,是相伴已久以至可靈魂共鳴的友人。


我享受著謝言邇的愛,在這段雙方地位不太對等的微妙關系中慢慢淪陷。


直到那天,程聿柏敲響了我的家門。


我正準備重新關上門,程聿柏就不怕死般直接把手臂伸進門縫。


實在不想和前任藕斷絲連,我面無表情道:「你來幹什麼?」


「來拿我的畫。」


程聿柏第一次對我軟下性子,聲音低沉:「你說過我可以拿回來的。」


我冷道:「不好意思,扔了。」


程聿柏沒在意我的回答,面露委屈,動作卻依然強勢,硬生生擠進了我的家門內。


他的行為徹底惹怒了我,我目光尖銳:「你到底要幹什麼?」


程聿柏不說話,隻是步步向我走近,而高大體型露出的壓迫感讓我十分不適。


正準備踹他一腳,一隻大手就把程聿柏推開。


我後退了一步,慌忙間跌進溫暖緊實的懷抱——


是謝言邇。


11


謝言邇把我擋在身後,一字一字念出了程聿柏的名字。


「你認識我?」


程聿柏幽深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


謝言邇挽起襯衫長袖,語氣輕飄飄:「整個王府誰不認識你啊,遇事就慌的懦夫,背叛妻主的廢物。」


程聿柏試圖理解這番話,最終失敗:「神經病。」


躲在謝言邇身後的我淺淺附議。


程聿柏這次沒裝,這話我也聽不懂。


謝言邇挽好袖子,沒有和他爭執,直直擰起了程聿柏,把他扔到門外。


一米七八的男人就像小雞般被扔出去了。


我看呆了,謝言邇切菜拖地的手還能有這作用?


「趕緊滾吧,妻主早把你休了。」


說完,謝言邇嫌棄地擦了擦碰過程聿柏的手。


但程聿柏事可多。


他努力撐著氣勢,道:「我和時微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系?」


「我來拿回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攔我?」


程聿柏把「我的東西」念得極為柔情,深情款款地看向了我。


他乘勝追擊:


「我和時微認識十年,相愛九年,沒有人比我們更懂彼此。」


「所以,請不要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你的東西?」謝言邇拉長音調,不鹹不淡的聲音終於染了怒氣。


「你在說什麼屁話?這裡有你的東西嗎?和妻主多認識幾年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貴物了?沒有正夫命一身正夫病,你程聿柏是以什麼資格說出這番話?對我不尊是你的選擇,可你還敢對妻主不敬?簡直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恩將仇報罪孽深重。」


一大段話一時說懵了程聿柏。


消化這段話,我和程聿柏又用了好一會時間。


再次開口,程聿柏多了幾分嘲諷:「我還當你是什麼呢?原來你現在就是時微養的男寵?小白臉?」


「嗯哼?」


謝言邇挺直腰板,語氣飽含自豪。


「你!」


程聿柏被嗆住了。


他氣憤地向前走了幾步,試圖激怒謝言邇:「你現在住的房子是我給時微找的,房子裡的燈也是我幫時微換的,以前時微肚子疼,是我為她跑前跑後!」


謝言邇輕嗤:


「那你以前服務態度還蠻好的。」


「可惜,現在不行了。」


說完,他神色悲憫地搖頭。


程聿柏攥著拳頭,又說:「時微高中就帶我復習英語,論文致謝寫了我的名字,畢業了還幫我照顧臥床的爸媽。」


謝言邇挑了挑眉,眼神暗了幾分:「那你還不謝主隆恩?」


「你拽什麼拽!不過是被時微養著的小白臉!」程聿柏聲音帶上了戾氣。


謝言邇反而收回乖張的氣勢,贊同:「嗯呢,我被時微養著呢。」


我扶額看著謝言邇不值錢樣,主動開口:「畫已經扔了,所有東西都扔了,快點滾。」


我一下令,謝言邇就挺起胸脯。


他又一次把程聿柏擰出去,果斷幹脆地關上了門。


門把程聿柏隔離在外,他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小白臉,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時微,別和這種男人在一起。」


「我到底哪裡比不過他?」


「時微,我錯了!」


……


一雙溫厚的大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謝言邇道:「別聽狗叫。」


我噗嗤笑出了聲,有意打趣:「小狗多可愛。」


「哦。」


謝言邇點點頭,緩緩開口:「汪……」


12


當天晚上,我來到了一個古香古色的世界。


在那裡,我看見了謝言邇,看見了程聿柏,看見一群各有風韻的男子,還看見了——


我自己。


一場大火燒了宮殿,火光交錯中,謝言邇把我救了出來。


「你怎麼不跑。」


我擠著力氣開口。


謝言邇輕笑:「我這條命,不是你給的嗎。」


後來,程聿柏被打得皮開肉綻,在監獄中苟延殘喘。


而我,我每年三月初八都會到山上喝一蠱白酒,吹一道涼風,再獻一束菊花。


睜開眼睛,潔白的天花板宣告著事情的虛假。


即使眼淚已經打湿了枕頭。


我感到恍惚,腳步輕飄,來到謝言邇房間。


我問:「謝言邇,你昨天和程聿柏說的都是什麼。」


「前世,程聿柏背叛了我嗎?」


「是你救了我?」


我表面平靜,語速卻不自主加快,帶上了幾分連我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慌亂。


「別怕。」


男人繾綣的聲音在我耳膜上打轉。


謝言邇敏銳感知到我平靜面孔下的無措,聲音緩慢,一下一下地拍打我的後背:「沒事,都過去了。」


「那你要告訴我。」


「嗯,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


13


在謝言邇口中,我認識到了另一個自己。


那個我生來張揚,鋒芒畢露,意氣風發。


那個我站在一個我從未想過的高度,為國屢屢立功,受人敬仰。


我行事果斷,敢愛敢恨,不在意任何看法,從未自我懷疑。


那是另一個時空的我自己。


我想——


那才是我本來的樣子吧。


這一世,和程聿柏分手非我主動,可真結束這場關系後,我才知道自己在這場長達九年的戀愛中逐漸丟失自我。


我為情愛糾結,患得患失,步步退讓,在程聿柏的強勢下自我懷疑。


好在,這段關系結束了。


徹底結束了。


可這隻是我單方面的想法。


明明已經分手,程聿柏這幾天還喜歡跑到我辦公室,令人厭煩。


眼下,程聿柏語氣無助道:「時微,我們之間真的沒可能了嗎。」


高傲又大男子主義的程聿柏,他肯三番兩次來找我,就是他做的最大的讓步。


那又怎樣?


誰想和一個自以為是的大男子主義者在一起?


我微笑:「沒有可能,沒重要的事,趕緊從我辦公室裡出去。」


程聿柏眼裡的光一寸寸暗了下去。


他神情低落,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問道:「是因為那個神經病嗎?」


「那個腦子不正常,天天拉著你玩男寵妻主角色扮演遊戲的小白臉神經病?」


「你就是因為他才和我分手!」


看程聿柏拉扯到了謝言邇,自詡要保持成年人體面的我,也無法對程聿柏好顏好色。


我沉下臉,語氣冰冷:「程總監,工作時間,請叫我經理。」


「私人情緒不要帶到公司,也不要評判我的私事。」


我這麼一說,程聿柏才停下氣急敗壞的罵聲。


「程總監最近好像一直無心工作呢,三月底那個項目……」


話隻說了一半,程聿柏立馬變了臉。


他討好地笑著,後悔自己行事衝動。


我則靠在辦公椅上,看程聿柏將我仰望,看他心有餘悸地落荒而逃。


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一絲情誼。


程聿柏走後,辦公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突然想起了謝言邇的話。


「程聿柏這人,就是愛裝。能力不大,脾氣還不小。」


「王府一出事,就急不可耐地和別人勾結起來。」


「不過他打不過我,也傷不了你。」


程聿柏現在的性子和前世一模一樣,令人討厭。


也就以前被他 PUA,我才懷疑自己太過強勢。


好在,謝言邇及時出現了。


謝言邇就像是我的福星,前世救了我一命,現在又把我拉出失戀苦海。


分手以後,我事事順利,升了經理。


沒我照顧程聿柏那臥病在床的爸媽,程聿柏一個人去醫院跑前跑後,忙得焦頭爛額。


他偏偏還能抽出時間和我糾纏,無心工作,業績一落千丈。


想到謝言邇,我垂下眼睛,重新打開筆記本電腦。


夕陽融化,月亮升起。


14


時間在工作中略過。


我回到家時,已是夜晚十一點。


打開家門,謝言邇丟了懷中的抱枕,一下子跑到我身前。


「還沒睡?」


我驚詫至極。


謝言邇古人作息,平時八點就困,現在竟撐著眼睛在客廳待到十二點。


他幽幽地看著我,委屈道:「妻主,你猜我為什麼不睡。」


「你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我攥著衣角,心頭一緊。


那場夢揭開了前世的一切,我再也無法繼續裝聾作啞,無法毫無心理負擔地享受謝言邇對我的愛意。


這一世,我不是妻主,他也不必做面首。


他完全擁有自由,可以享受新時代的美好,而非整個人傾注在我身上。


「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小白臉了?」


謝言邇問道。


我回過神,下意識反駁:「沒有」


「你是不是嫌棄我,不想養小白臉了?」


「沒嫌棄你。」


謝言邇自顧自說:「你別聽程聿柏瞎講,我能賺錢啊,我的賬號可以賺很多錢。賺到的錢全都給你就是了, 反正你讓我吃飯我就吃飯,讓我走東我絕不往西……」


我眼睛酸澀, 主動打斷:「可這樣我們的關系是不對等的,你把我當妻主, 這是帶有上下級的情感關系。」


「你是從古代來的,你思想封建, 你沒感受過這個地方的自由, 才會甘願在家中繼續認我做妻主, 當然,我不需要妻主。」


「你過於保守……」


話沒說完, 謝言邇直接上前將我整個人擁入懷中。


「我不封建,也不保守。」


「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妻主,疼我。」


被謝言邇的氣息籠罩, 我的理智在一瞬間崩塌。


一場交流從客廳到了臥室, 到了那張一米八的大床。


我感受著謝言邇呼出的熱氣, 感受他的體溫。


天花板上的吊燈不停抖動, 我哭著道:「謝言邇, 這對你不公平。」


「我並不像你愛我那樣愛著你。」


謝言邇又俯下了身子, 將熱氣傳到我的耳尖。


「那就一直吻我,直到你愛上我, 愛到和我一樣愛你。」


14


從那以後,謝言邇正式成為我的男朋友。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 在擁有寶物時, 第一反應不是喜悅, 而是害怕失去。


我會擔心什麼時候失去這天賜的愛意。


所以我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隨時提出分手。」


謝言邇吃著漢堡和薯條,完全沒有在意我的話。


我有些想笑,摸了摸他的碎發:「這個時代好吧, 好吃的那麼多,大家都是自由平等的,你可以在法律道德範圍內做任何事。」


謝言邇停下了進食的動作,抬起頭,眼裡閃著光,連連肯定:「嗯呢,這裡太好啦。」


「妻主隻能有我一個男朋友呢!」


我:…….


看著謝言邇不值錢的傻樣, 我實在好奇:「你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大鬧閻王殿,發出尖銳爆鳴,在地府陰暗爬行。」


「說實話。」


「感知到你需要我, 閻王也攔不住我。」


我敲了他的腦袋, 不想說話。


謝言邇委屈:「妻主…….」


我生日那天, 謝言邇帶我去看了大海。


名喚謝言邇。


「作(」他好像完全適應這個世界。


除了, 除了總喜歡叫我妻主……


眼下, 謝言邇眨巴著大眼求表揚:「妻主, 喜不喜歡臣唱的鴛鴦戲。」


我喜歡的緊,卻是嘴硬,不敢看他的眼睛。


被謝言邇注視著, 我紅著臉轉移話題:「哎,我說了不要叫我妻主。」


他耳尖浮上一抹薄紅:「好嘛,老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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