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婷婷說好，讓她陪我們演出戲，所有經費我們出，等事情結束了，再給她封個大紅包。
這小妹也挺有趣，硬件不錯，但不愛擦邊，所以不太紅。
一聽這麼好玩的事，連紅包都不要了，一定讓我們帶著她玩。
婷婷去朱睿所在的健身房上課，一副小名媛的人設沒兩天就把朱睿迷住了。
她也大方，直接在朱睿那報了幾節私教。
朱睿當然以為自己魅力十足又桃花朵朵開。
一來二去，兩個人就開始曖昧起來。
隻不過婷婷有分寸，點到即止，撩撥得朱睿不要不要的。
很快，朱睿就對婷婷神魂顛倒，出了健身房還想約她。
我知道，魚上鉤了，可以開始收線了。
6
婷婷除了長得漂亮以外，她的經濟條件也很搶眼。
出手大方，渾身名牌，時間還很自由。
所以我想這也是朱睿千方百計想追到她的原因。
朱睿不止一次打聽婷婷是幹什麼的。
在兩人一次健完身喝咖啡的時候，婷婷終於「透露」，說自己是個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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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睿聽完，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情。
婷婷嬌笑著打了他一下：「想什麼呢，姐可是正經的帶貨主播。」
當晚，婷婷帶著朱睿去了她工作的地方，自然是阿豪朋友的 MCN 公司。
朱睿目睹了一場直播帶貨。
婷婷簡單介紹了產品，解答粉絲的疑問，整個一場三小時下來，銷售額達到了 8 萬。
當然，所有的流水都是假的，直播間的觀眾也是阿豪朋友安排的。
隻是他們專業做這個，駕輕就熟，也花不了多少成本。
但整個過程都是真實的，憑朱睿這種門外漢，無論在手機上還是現場，絕對什麼都看不出來。
晚上回去的時候，朱睿問婷婷這一場能拿多少錢。
婷婷輕描淡寫，說今天銷售額一般，扣完公司分成，也就拿個萬把塊吧。
這一下直接把朱睿驚了，他累死累活賣力賣笑拉客戶。
除非運氣特別好的月份，平時到手根本上不了萬。
沒想到婷婷竟然一晚上輕輕松松就賺到了。
此後他對婷婷更加殷勤，話裡話外都暗示著想讓她帶自己入行。
這正是我的計劃。
婷婷很痛快答應了他，說他形象不錯，簡單包裝下應該沒問題，可以先從跟她搭手開始練。
接下來，婷婷帶他做了兩場直播。
朱睿就當捧哏一樣跟婷婷搭配。
兩場下來，朱睿按婷婷的 20% 分錢，一場 2000 多，一場 3000 多。
這兩筆錢，已經超過了朱睿一個月的底薪。
朱睿嘗到甜頭，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開始幻想著自己也能輕輕松松踏上人生的巔峰了。
他跟婷婷說打算把工作辭了，跟著她全職幹。
婷婷這時候反倒勸他，沒必要。
她說自己一周也就播一兩次而已，有大把時間，不妨礙朱睿工作。
不過朱睿很有天賦，才幾場就基本能完全勝任了。
但她說其實她們主播被公司剝削得也很厲害，最好是能自己獨立幹。
不過無論怎樣，像朱睿這種沒名氣的小主播一開始肯定沒有觀眾。
所以他應該先趁在健身房的時候把號養起來，比如拍些健身視頻，積累粉絲。
婷婷把朱睿捧到天上，他早就雲裡霧裡了。
況且她又這麼貼心地為他規劃了方向，朱睿對她言聽計從，當即就注冊了賬號。
朱睿開始發些健身的日常。
其實這種東西現在多了去了，出圈的概率比中彩票還小。
不過沒關系，粉絲便宜得很。
我給朱睿買了五萬的粉絲，也就花了不到兩千塊錢。
看著自己的賬號每天粉絲飛漲，朱睿徹底上頭了，而且對婷婷深信不疑。
7
另一邊，我對陳璐一切照舊。
此後再也沒提過男閨蜜什麼的。
隻是我最近的工作會有些「忙」，所以常常不在家。
我這是讓她覺得無聊的話，可以跟朋友們多聚聚。
我還說最近都在忙個大單，等這單做下來，就去她家上門提親。
讓她可以開始跟爸媽打招呼商量彩禮的事了，另外如果不滿意現在住的，婚房也能看起來。
陳璐又驚又喜。
她說：「老公，你急什麼？都想到這麼遠了。」
我說：「能不急嗎？你長這麼漂亮，我怕我再不抓緊落袋為安，都要被人盯上了。」
她咯咯地笑著，我又轉了她兩千塊錢，讓她跟小姐妹一起玩的時候別客氣。
要問我擔不擔心她回心轉意？
我一點都不。
我隻相信，狗改不了吃屎。
上次事情後，我一點動靜都沒有，隻會讓她覺得自己暗度陳倉聰明極了。
而現在我又是要結婚，又是給錢，給時間，她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玩命瘋狂。
不過我當著她的面在家裡安了攝像頭，說起來是我不在的時候，怕她一個人害怕。
其實就是告訴她別在家裡給我亂來，我嫌髒。
我雖然不管她，但有的是辦法知道她在哪。
蘋果手機不是有個功能可以查詢好友位置，我試過，準得很，隻是我從來不提而已。
果然，她跟朱睿的走動勤了很多。
隻要她下班去餐廳之類的場所，阿豪找個朋友打探一下，就能看到她跟朱睿在一起。
婷婷主要是在上班時間跟朱睿接觸，基本不影響他做時間管理大師。
我看他們去的場所越來越高檔，但陳璐也沒跟我要錢，應該是朱睿開始消費升級了。
不過朱睿可不是吃素的。
婷婷把他撩得心火難耐，他跟陳璐吃了飯就會去酒店開房。
阿豪問我要不要搞個掃黃。
我說先等等，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先別嚇著他們。
我想著他們在酒店的場景，心裡早已沒了什麼痛覺，隻有復仇的欲望。
所以有時我會半夜趕回去，裝作小別勝新婚的樣子，把陳璐折騰一番。
不行！我覺得自己都快要心理變態了。
還是快點把事做完，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惡趣味。
好在陳璐也開始受不了了，有苦說不出。
之前她跟朱睿分開，很大概率是因為經濟原因。
而現在朱睿找到了發財路子，讓她重新看到了希望。
她開始慢慢向我打探，直播帶貨真的很賺錢嗎？
果然朱睿已經跟她說了。
也不知他畫了多大的餅，讓陳璐都忍不住要幫他一把。
我說：「當然，一個主播如果能獨立接到活，要是貨品好，半個月就能賺你兩三年的工資。」
她誇張地感嘆：「這麼厲害啊，問我怎樣才能接到好貨品？」
我說：「這就要渠道了，一般人不好拿，都會給大主播，怎麼？你想做直播帶貨了？」
她這才收斂一些，說最近有個小姐妹開始做直播，還做得挺好的，所以打聽打聽。
我哈哈一笑，告訴她正好前陣子剛認識個有貨源的老板，有空的話帶她認識一下，如果她想牽線，可以帶上她朋友。
陳璐喜上眉梢，卻還要強裝淡定，在我臉上啄了一下，說：「謝謝老公。」
我心中暗笑——是謝謝你才對，終於快到收網的時候了。
8
朱睿有了幾萬粉絲後，已經開始有些飄飄然，問婷婷什麼時候可以介紹他獨立正式帶貨。
他看起來有些急，除了嘗到甜頭以外，還有個主要原因就是錢。
他兩頭不誤，所以最近開銷也很大，賺的錢應該早被他花得差不多了。
這正是推他一把的好時候。
婷婷惋惜地告訴他，最近公司的活都安排掉了，暫時連她自己的場都沒有。
他們這種給人打工的，就是這點不好，除了要被吃大頭，有時還不太穩定。
婷婷感嘆，所以做主播的出路就是，慢慢能拿到一手貨源，然後自己幹。
反正投流和技術什麼的都很成熟了，也花不了多少成本。
朱睿正是上頭又心痒難耐的時候，趕緊接著問婷婷怎麼拿貨源？
婷婷向他解釋，貨源有幾種。
大品牌的商品一般都有自己的團隊或者找頭部主播，這個基本不用想。
小牌子的東西可以找，但是利潤空間不會很大，而且退貨概率高，比較麻煩。
最好的貨品就是農產品，尤其是時令水果之類的，如果籤下買斷，利潤空間非常大。
一季隻要做成一樣，輕輕松松年入百萬。
朱睿聽得眼睛都要冒光了。
這時婷婷給他潑了盆冷水，但是這種農產品一般都早被人訂了，根本輪不到他們現收現賣。
就連她自己，也在找這樣的貨源。
要是能撿漏到別人轉讓的貨的話，簡直就是老天爺送錢給你。
朱睿很明顯聽進去了。
所以第二天，陳璐就電話來找我，問我之前那個老板的貨源是什麼，說她朋友有興趣。
我故意吊了她一下，說：「不太清楚，好像是農產品什麼的，數額也不大，就小幾十萬，所以最近跟他看貨的人不少，他也沒再聯系我。」
沒一會兒，陳璐的電話再次打來，她的聲音明顯又興奮又著急。
她說她朋友很有興趣接老板的貨源，想跟老板聊一下。
我裝腔作勢地猶豫了一下，說：「那行吧，我去問問老板貨還在不在，如果在的話，就約個局。」
跟阿豪抽了兩支煙後，我給陳璐回了話。
我說你朋友運氣好，他的貨暫時還沒籤出去，不過他馬上要定了。
他賣我個面子，今天再跟我談一下，我給你定位，到時候你直接讓你朋友過來吧。
我到咖啡店的時候，陳璐已經在了。
我故作驚訝，問她怎麼自己過來，她朋友呢？
她說她朋友有事走不開，託她先了解下情況。
我當然知道這節骨眼上，她不可能讓朱睿露面，萬一被我搞砸了，朱睿給她畫的餅就落空了。
不過我事先給她打好預防針——這是她朋友的生意，讓她別摻和。
牽牽線大不了賺點小紅包就算了，生意有賺有賠說不好，萬一有事，到時找我也沒用。
人在上頭的時候，這些話當然是聽不進的。
我隻是告訴她，這件事與我無關，她有什麼小動作，也別讓我知道。
過了一會老板來了，當然是阿豪安排好的。
寒暄幾句後，老板問我，是不是有興趣拿他的貨源？
我撇得很幹淨，一指陳璐，說是她有興趣，她是我老鄉，所以幫忙照顧下。
我跟陳璐之前就說好了，暫時不公開我們的關系，就是為了把我摘出去，不參與細節。
陳璐當然求之不得，這樣她就能光明正大地跟朱睿去繼續深入。
老板與陳璐交換了電話後，告訴她，他的那批貨，是一萬斤桃子，之前從果園定的尾單。
本來他也想包裝銷售的，可是他那個合作商出了點問題，他自己也急需用錢，所以才忍痛直接打包轉讓。
整個包一共三十萬，他平進平出，還虧點預付金的利息。
「要不是急用錢，我也想賺點的啦，這個價格拿現貨，真的是超級劃算了。」
朱睿大概已經把帶貨產品的那套理論告訴了陳璐。
她一聽說貨品居然是時令水果，臉上的笑都快遮不住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猶豫，嘀咕了句這麼多的桃子。
「诶，不多，不多，桃子十斤裝一盒，也就 1000 份而已。
「現在水果店裡可是要賣十幾塊一斤的，就算拿到網上賣 10 塊錢一斤也有 3 倍多的利潤。
區區 1000 份，這不是分分鍾的事嗎？」
幾句忽悠下來，陳璐已經有點興奮得坐不住了，不過她還算有點腦子。
我看她偷偷打開了淘寶，查看上面的價格。
果然，價格跟老板說的差不多。
陳璐憋著笑，似乎已經想象到這一票幹下來至少能賺 60 萬。
她說她要打個電話跟合伙人商量下。
老板開始下套了。
他說：「陶總、陳總，你們真是巧又不巧，我那批貨，其實已經有不少人看好了，我明天就要籤約。」
「隻不過陶總以前幫過我的忙，所以我還他個人情。
「如果陳總你真有意向的話，明天一早，你來果園看貨，沒問題我們馬上合同籤掉。
「不然，我也愛莫能助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