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話題徹底跑偏了。
祁湛按住我的腰開始給他的助理打電話，聲音陰惻惻的，透著一股狠戾：
「李雲，你去找周雲集團的老板，給林沐請一個月的假。」
「順便把林沐所有同事的資料全部發我一份。」
說完，他掛斷電話，垂眸，眼神狠戾地看向我：
「我倒要看看，那破公司到底有誰在，累成這樣還想著去上班，怎麼，一天不見心痒痒？」
祁湛眼眸危險地眯起：
「等我把那個勾引你的小三抓出來，我看看他是什麼勾欄做派，勾得我的寶貝魂不守舍，跟失心瘋一樣，勸說他老公去和別人試試，我試你大爺！」
他拍了拍我的臉，語氣不明：
「你倒是大度，要不是你不能懷孕，我可以讓你的肚子更大。」
我一股怒意瞬間湧上心頭，媽的，祁湛這狗 der，他怎麼可以這麼想我？
我氣得不行，怒罵：
「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憑什麼擅作主張替我請假？那是我的工作！」
祁湛低頭，咬上我的喉結，惡狠狠地說：
「繼續罵，反正在我知道真相前，我都不會讓你出這個門。」
「我不會讓你去見那個男小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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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找到他，我就把他送去非洲挖煤，磋磨他，摧殘他，讓他變成一個醜八怪。」
「你喜歡誰，我就毀掉誰，等那些個妖豔賤貨一個個都黑成炭，一笑就露出滿臉被風沙刮出來的褶子，我不信這樣你還喜歡。」
「為了他，你打算甩掉我，做夢。」他掐住我的臉，咬牙切齒。
「還有你，管不住自己的心，我也要懲罰你。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心疼你了，以前還顧忌著你累了，克制自己的欲望，現在想想，我就是個蠢豬。」
「我給你留精力你全都用去勾搭別人去了。我就該讓你累得下不來床，天天守在家裡等我回來，這樣，你就沒那個心思了。」
我被他一頓夾槍帶棒的數落終於怒了，我戳著他的心口，瞪著眼睛看他：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林沐問心無愧，我和你談戀愛就是認認真真地想和你過一輩子的，可你呢？你心裡有人。」
祁湛氣笑了，他磨了磨後槽牙，臉色陰沉：
「誰？我都不知道我心裡有人，你怎麼知道了？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糟心玩意兒。」
他斜睨我一眼：
「說啊！怎麼，編不下去了？」
我頓了頓，心裡莫名有些發怵。但我又沒做錯什麼，有什麼好害怕的？
我挺直腰板，理直氣壯：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你自己心裡清楚。」
祁湛嗤笑一聲，他捏住我的下巴直直地望進我的眼裡：
「那長相、聲音，你應該都清楚吧？」
當然記得，記憶深刻。
「單眼皮，長得比較瘦弱，看起來一米七五的樣子，上身穿著粉色的棉袄，下身是一條白色的褲子，穿著一雙毛茸茸的拖鞋，手裡拿著一根仙女棒，地點在你家後院的花園裡。」
「你這些年還一直保留著他的照片，就放在二樓衣帽間，那件深灰色 kiton 西裝左胸前的口袋裡。」
祁湛看著我，良久都沒動。
好嘛。
真是他的白月光。
我冷笑：「怎麼，舍不得把他送去挖煤？」
祁湛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打開手機，翻了好一陣才找出一張照片，問我：
「是他嗎？」
7
可不是嗎？
好啊，原來不止留著那一張照片呢，合著手機裡還有。
我氣得給了他一肘子，艱難地翻身下床。
我要把這狗崽子留在我身上的痕跡全部清洗一遍。
髒東西，我不要了。
我還沒爬起來，就被祁湛重新壓住。
他意味不明地看著我，說：「確實不能讓他去挖煤。」
呵。
我氣笑了：
「那行，留著他，我去挖煤行了吧！」
還我有小三。
我氣得雙目通紅，口不擇言：
「你把我跟我那小三一起送去非洲挖煤，行了吧？」
祁湛不同意，他道：「不行，你們以後還要生活在一起。」
媽的，這人簡直是騎在我脖子上拉屎。
是覺得被戳穿了幹脆破罐子破摔了是嗎？還生活在一起，你以為你是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想得倒挺美。
我當即暴走：
「你不要太過分！」
他垂眸看著我：「還有更過分的呢？他生日快到了，你到時候還得陪我去給他買禮物。」
哇！
真是大開眼界。
崽種，給你買個錘子，我他娘的捶死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真當我是什麼軟柿子？
祁湛沒管我，他面上甚至沒有一絲情緒，他一言不發地開始給我穿衣服。
我死活不配合，跟條蛆一樣扭來扭去：
「別碰我，你這骯髒的男人不配觸碰我這高貴的胴體。從現在開始，老子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去你的嬌妻美妾，還生活在一起，呵 tui，臭不要臉！」
「我本來以為你隻是偷偷放在心裡，結果你他娘的一直放在身邊。」
「那你每天晚上折騰我幹嘛？怎麼，他是高懸的明月，高不可攀，隻可遠觀不可褻玩，我就隻配褻玩是吧，一直玩我是吧？哈，老子不幹了。」
「我也要去找一個男人帶在身邊，誰還沒有點實力了？」
「你要幹嘛？」
剛剛一言不發的男人驟然出聲，他冷冷地盯著我，聲音發狠。
「再說一遍，你要幹嘛？」
好吧，我確實是個軟柿子。
我?了。
別開頭，窩囊得不敢再出聲。
8
祁湛給我穿完衣服，又拿了條圍巾給我，蓋住我滿脖子的吻痕。
六月天，我穿得跟個神經病一樣。
穿好衣服，他四處掃視一番，看了眼臥室滿地狼藉。
思索再三，祁湛將我攔腰抱起，放到客廳的沙發上。
我一頭霧水，弄不懂他在做什麼。
他也沒回我，給我屁股底下墊了個軟墊，左右看了兩眼後，滿意地點了下頭。
隨後，拿出手機開始撥打視頻。
接通的下一秒，我看見一張清秀的臉出現在視頻裡，他笑著揮手：
「哥，怎麼一大早給我打電話啊？」
哎喲喂，還哥呢？
我瞥了眼旁邊滿眼寵溺的祁湛。
惡心！
真是惡心到令人發指。
你們倆甜蜜就算了，還要在我面前恩恩愛愛，我也是你們 play 的一環嗎？
恬不知恥！
真想給他們一人喂一坨大便。
我正生著氣，祁湛突然道：
「來，給你的嫂子打個招呼。」
那男生乖巧地喊了聲：「嫂子好！」
「早就聽說我哥在追人，可惜他一直不讓我看，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嫂子長得真好看。」
嫂子？
不對啊，祁湛隻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哪來的弟弟？
不會是祁總的私生子吧？
我想起祁夫人，那個優雅矜貴的女人，從來沒有因為我是個男人而刁難我。
她總是溫柔和善地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
祁湛為什麼能這麼快接受那個私生子，祁夫人知道嗎？
我轉過頭，看著祁湛，怒氣衝衝道：
「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掛了電話，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到懷裡抱住：
「你又想到哪裡去了？」
我甩開他的手，怒罵：
「你和祁總都對不起祁夫人。」
祁湛頓了頓，看了眼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有些無奈地扶額：
「你在想什麼？他是我同父同母的弟弟。」
我猶豫再三，問道：
「那後來他怎麼沒……出現了？」
我的記憶沒出問題，那這多出來的弟弟後來……
我不敢想。
祁湛輕咳一聲，難得有些結巴：
「他一開始是我的弟弟，後來變成了我的妹妹。」
！！！
「嗯？」
9
好吧，事情徹底明了。
祁湛的弟弟祁願一直認為自己應該是個女孩，於是在他十八歲之後毅然決然去做了變性手術，成了妹妹。
我和祁湛確定見家長時，她已經過了恢復期，所以我壓根沒看出來她原本是個男生。
頭頂的目光漸漸灼熱，祁湛強勢地抬起我的下巴，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
「這筆賬要怎麼算？」
我心虛地四處張望：
「什麼啊？」
下巴驟然一痛，祁湛沒有慣著我，他表情嚴肅：
「林沐，你有問題為什麼不和我說？如果我沒有一起穿過來，那這輩子我們很可能再也沒有交集了。」
「就因為這小小的一個誤會，我們五年的感情你都可以棄之不顧，夠狠的啊，林沐。」
祁湛越說越激動：
「林沐，你這人沒有心，這次，你必須來哄我，哄好之前，我都不會碰你。」
還有這好事？
原本聽著祁湛的控訴，聽得我都想立刻扇自己兩巴掌，聽到這，我嘴角實在沒忍住微妙地翹了一下。
就那麼一下，還是沒能逃過祁湛的眼睛，他掃了我一眼，面色不善：
「很高興？」
我審時度勢，立馬搖頭，耷拉下眉眼：
「沒有。」
祁湛嗤笑一聲：
「好，我看你能高興多久。」
說完，頭也不回地打電話，叫人送東西過來，沒過一會兒，他就把我的客房佔為己有。
臨睡前，他看著我，認真道：
「林沐，今晚你不能和我一起睡，這是對你的懲罰。如果想盡快抱著我睡，就快點想好怎麼哄我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10
往常我和祁湛吵架，他即使再生氣也要抱著我睡，美其名曰怕我不習慣他不在身邊會失眠。
我記得我們吵得最兇的一次是我為了救人被車撞了。
好在不算太嚴重，司機及時剎車，我隻擦破點皮。
我那時和祁湛撒謊，說是不小心摔的，他當時是信了。
後來不知誰說漏嘴，某天晚上，他回來時整個人陰鬱得嚇人。
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他也不說，就一直陷在自己的情緒裡。
過了很久，他才抬頭看我，眼裡隱隱有淚光閃爍，他攥緊拳頭，問我：
「林沐，誰讓你多管闲事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司機沒有及時剎車，你會死的？」
「你在不能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為什麼要去當英雄？你有沒有考慮過我？你死了我該怎麼辦？！為什麼總是這樣？！」
他怒吼道：
「為什麼總是對別人很好，而對我苛刻呢？你從來都不在乎我，所以做事全憑自己心意，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