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嗎？帶你去吃飯。」
「水池……」
我才剛在這舒服的水池裡面待一會兒，還不想離開。
宴九溟單手抱著我，另一隻手不太安分地在魚尾上面摸來摸去：
「先吃飯。」
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下巴擱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眼神有些迷茫。
9
與此同時，神族羽神。
他每次修煉必會來這處靈泉裡，有靈泉輔助，他的修煉速度會更上一層樓。
而每次修煉之後，靈泉裡面的能量便會被他吸收殆盡。
於是他便要重新布陣，利用日光露珠還有月光精華凝練出這麼一池泉水。
好不容易等到日子到了，結果等他來到這靈泉邊上時卻發現泉水被人調了包。
周圍魔氣動蕩，昭示著自己靈泉被魔族之人盜走的事實。
然而還不等他心中怒火上來，卻在那池水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那是與他同源的鮫人的氣息，應該是與他出自同族。
羽神手指輕輕勾起池水中的那一絲氣息，這氣息便在他靈力的調動下往海域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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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到達海域的時候才發覺，這裡一片死亡的氣息，而這股死氣中大多都是與他同源的鮫人的氣息。
男人高貴聖潔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慍怒，他甚至想都不用想便能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滅了他整個鮫族，他定不會讓那魔尊逍遙快活。
但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將魔尊手上扣押著的小鮫人救回來，否則一旦開戰她的處境定會極其兇險。
更何況那氣息還是一個剛剛成年，甚至因為被滅族還沒來得及修煉的小鮫。
他們鮫人族對鮫人幼崽一向呵護備至，隻因他們在成年之前是沒辦法開始修煉的。
羽神甚至不敢想，那樣一個小鮫人，在魔尊手底下將會被摧殘成什麼樣，而她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10
此刻正坐在宴九溟懷裡的我確實被摧殘得不成樣子。
男人似乎找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發現我魚尾後面有一處鱗片極其柔軟。
於是伸手碰了一下。
不承想我當即紅著一張臉，按住了他的手瘋狂搖著頭拒絕：
「不行，那裡不可以摸。」
「不可以摸？那如果我摸了會怎麼樣？」
男人壞笑著就要伸手。
但是在這一點上面，我不肯退讓半分。
眼見著他的動作，我一下有些心急，張嘴就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絲絲腥甜的血腥味在我口腔中蔓延。
我愣住了。
也知道自己好像……不小心幹了壞事了。
於是又裝模作樣地抬頭看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
宴九溟看著自己胳膊上兩排整齊的牙印，此刻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著血。
他隨意使了個法術將血止住，翻身就將我按在了床上：
「膽子肥了？下口這麼重，要是再有點靈力我這胳膊是不是都得被你咬斷了？」
鮫人其實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溫柔。
他們是海洋裡面的捕獵者，能徒手撕碎比自己還大的魚，牙齒更是鋒利無比，一口咬在獵物身上便能讓其喪失反抗的能力。
宴九溟將我壓在床上，我便隻能這般趴著，無論魚尾怎麼甩動在男人的力量面前都顯得無濟於事。
似是故意為了懲罰我，他的手指按在那片柔軟的鱗片上面。
我是第一次被人觸碰那裡的鱗片，魚尾瞬間老實下來。
渾身如同被電流劃過一般，酥酥麻麻的，陌生又讓人貪戀。
那是屬於宴九溟帶給我的快感，也是我第一次承受這般的滋味。
我有些哭唧唧地趴在床上，快要喘不動氣了他才放過我。
宴九溟收回手指，指尖上掛著些瑩白色的液體，拉著絲……
他將我帶回了隔壁水池裡面，我整隻鮫都泡進了水底。
生氣了。
不想看到他。
簡直變態，他怎麼能用手……
嗚嗚嗚……
我淚流滿面，不斷在心裡畫著圈圈詛咒他。
宴九溟仿佛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坐在池邊向我道歉。
可是我還不想原諒他。
後來宴九溟脫了衣服走進池子裡面來：
「過來，給你摸腹肌。」
我扭頭不想看他，這招已經對我沒用了。
我是不可能因為他這點小恩小惠就原諒他的。
男人將我摟進懷裡，但是還沒抓住，我就如同滑溜溜的泥鰍一般遊走了。
離他遠遠的。
宴九溟就這樣哄了半天，總算把我哄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抱著我，一邊讓我摸著腹肌，一邊還要喂我糖豆。
他說是什麼神族的丹藥，有助於修煉的。
但我吃著卻覺得甜滋滋的，像糖豆一樣好吃，而且吃完之後渾身都特別舒服。
尤其還是泡在這樣的靈泉裡面。
那就暫時原諒他了吧。
怎麼說他一個魔費盡心思去神族幫我找這些東西也是蠻危險的。
魔尊雖然無所不能，但到底也不是真的就能無所不能的。
不然我怎麼會整整一天都沒見著他，直到夜晚才見他帶了靈泉回來。
魔尊的腹肌還是和之前一樣好摸。
我手指尖順著那輪廓遊走著，每到一塊凸起的肌理處都要停下來感受一番。
他的腰也一樣勁瘦有力，兩側的肌肉線條往下收著，讓人浮想聯翩。
他真的是鮫人姐姐說的那樣讓人著迷的雄性呢。
渾身都是讓我喜歡的氣息。
就連原本難聞的魔氣都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洌的冷香，如同大雪之下青竹的氣息。
事實上，在宴九溟來我這裡之前是去了一趟姬美那邊的。
姬美麻木著一張臉將自己調好的香拿出來給宴九溟：
「左邊那個是木松香，尊上平時日常可以拿來用。
「右邊那個是青竹香，裡面添加了一些花精，有調情的功效……」
11
羽神打算先潛入魔族救我於水火。
而那時我正抱著前些天從姬美姐姐那裡「借」來的衣服打算還回去。
我抱著衣服來到姬美的院子裡時，她正坐在樹枝上喝酒。
看到我過來也隻是掃了我一眼：
「你過來幹嘛？想要調香自己去屋裡拿。」
看著姬美借酒消愁的模樣，我疑惑出聲：
「姐姐有什麼心事嗎？」
「別問，問了你也不懂。」
她看了我一眼，接著一口酒灌進肚中。
我爬上樹枝坐在她身邊。
漂亮姐姐喝了酒之後身上的味道更好聞了。
我看著她手上的酒，問著：
「這酒好喝嗎？」
「想喝？」
「嗯嗯。」我連忙點頭。
姬美將酒壺扔給我，我伸手接過來抱著就開始喝。
甜甜的桃花釀，入口味道濃醇，口味極佳。
於是我一不小心貪杯多喝了幾口。
姬美看著我醉酒的模樣又突然覺得頭疼。
萬一魔尊因為這個怪罪下來就不好了。
她似乎這才注意到我抱著的衣服，驚呼出聲：
「你手上抱著的衣服是從哪來的？」
我低頭看了看衣服，又看向姬美：
「這是我之前找你借的啊，隻是沒來得及和你說而已，對了，我現在就是來還衣服的。」
姬美臉上神色不斷變換著，她一手捏著衣服，一手抓著我的胳膊大聲質問：
「你知道你當時借衣服的時候我在哪裡嗎？
「老娘 TM 在沐浴，你把我衣服偷走了！」
我一雙眸子因為醉酒變得迷離恍惚，呆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美人姐姐。
她實在是太好看了，和我在鮫人族見過的美人姐姐們一樣好看。
我突然鼻子發酸開始想念自己在族裡的大姐姐們了：
「嗚嗚……香香姐姐……」
我突然伸手抱住姬美。
她當場憤怒值達到巔峰。
她說過，定要叫那偷她衣服的流氓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可是現在告訴她偷她衣服的是個女人。
姬美輕輕緩了口氣，這是她這輩子不想提及的事情。
堂堂女魔頭洗澡時被人偷了衣服，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給我等著！」
她辦不到的事情，但是她可以讓尊上代勞。
姬美當即翻身回到屋子裡，再次出來時手上拿著一瓶香膏。
她將香膏塗抹在我的身上。
我笑嘻嘻地看著她：
「我也會變得和姐姐一樣香香的嘛～
「呵呵～對啊，而且你還會變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許是香膏起了效果，我開始不受控制地想要往姬美身上撲。
姬美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拎開：
「等著，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尊上。」
姬美正打算帶我離開，卻不想周圍突然出現神族的氣息。
「神族？」
姬美冷笑一聲，已經忘了自己多少年沒有收拾過神族了。
正好手痒。
「好大的膽子，神族既然也敢擅闖我魔族領域。」
羽神閃身出現。
他出現的那一瞬間，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是同族！
還是我喜歡的神的氣息。
羽神冷著一張臉，見我神志不清的模樣臉上更顯慍怒：
「放了你手上那隻小鮫人，我便饒你不死。」
姬美瞬間明白過來是什麼情況，變出法器將我束縛起來，然後看向遠處的羽神挑釁：
「放了？這可是我們尊上看上的小鮫人，是你說放就能放的？」
姬美渾身的好戰因子似乎在這一刻被點燃。
她猛地一躍而起，直直衝向羽神。
一神一魔在空中打得不可開交。
而我在下面看得津津有味。
他們都好厲害的樣子。
原諒我是一隻沒見過世面的鮫。
12
宴九溟原本正在研究鮫人族的修煉方法。
他也是如今才知道，鮫人族是成年之後才開始修行的。
如此脆弱的種族，難怪這麼容易就被人滅了族。
那也就是說，小鮫人身上那微薄的靈力。
並不是她沒有修煉，而是她才剛剛成年不久，就被滅了族。
她甚至還沒開始學習如何修煉。
這麼想著，恍然間宴九溟察覺到了神族的氣息。
男人頓時面色一變，當即閃身離開。
宴九溟來的時候，姬美和羽神打得正激烈。
他見了我一副敬佩的模樣心中冷笑：
「怎麼，想跟你的族人回去？」
雖然平時我不說，但是被滅了族我怎麼可能一點不傷心。
如今看到羽神，看著他那閃著金光的鮫尾。
那是家人的氣息……
我就差迫不及待撲進家人的懷抱了。
「想！」我重重點頭。
宴九溟扯了扯唇角，大手一揮，一股毀天滅地般的滔天魔力便向著空中打去。
姬美和羽神的打鬥被迫停止。
姬美一個閃身來到宴九溟身旁。
「尊上，他是來帶走小鮫人的。」
「哼！就憑他？」宴九溟不屑地笑了笑。
我此刻還被姬美的繩索束縛著。
聽了兩人的對話插聲開口道：
「可是我想……」
話還沒說完就被宴九溟兇狠地瞪了回去。
羽神滿眼心疼地看著我。
那還是一隻剛成年的小鮫人而已。
如果是在族中，此刻她應該正快樂地和姐妹們一起學習如何修行。
然後在長輩們的悉心指導下一步步變得強大。
可是她已經沒有族人了。
他是她最後的本源同族。
也是她最後的家人。
羽神實在不忍心看著眼前的畫面。
如今身為長輩的他，理應擔當起守護族人的重擔。
「宴九溟，放了小鮫人，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宴九溟根本沒打算談條件，誰敢搶他的東西，他就讓誰有來無回：
「休想。」
然而就當兩人打算開戰，我擋在了宴九溟身前：
「不要，不要殺他……」
我的雙眼變得通紅。
我的族人已經沒有了，那是我最後的家人了。
我做不到看到他被宴九溟親手殺死。
更何況他還是來帶我回家的。
我用力掙脫著繩索，可是沒有絲毫用處。
宴九溟冷冷地掃了我一眼，將我推入姬美懷裡。
他轉身便要朝著羽神而去。
我知道，羽神贏不了的。
魔尊在外的名號從來都不隻是說說的。
他殘暴，他無情……
「宴九溟！」
我伸手用力抓住了他的衣擺。
男人卻十分絕情地用力將衣擺從我手心扯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