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夜，我突然得知了一個驚天秘密。
原來妹妹想冒領我的成績讀大學。
於是我發揮了自己真正的實力。
結果成績出來後妹妹哭暈在廁所。
語文三十八，英語二十七，數學大零蛋！
我：「怎麼還超常發揮了？」
1
明天要高考了，我卻破天荒地失眠了。
我是親戚眼裡別人家的小孩。
成績優異，從來沒掉下過年級前三。
每次拿回來的試卷都近乎滿分。
可誰能想到，這些都是我 p 的！
其實我是妥妥的學渣！
但明天就要高考了，這下子要穿幫了。
爸媽要是知道了，估計得打死我！
早知道就不該貪圖那一個雞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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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同桌的滿分試卷帶了回來。
爸媽瞧見後，以為是我的，當即就對我轉變了態度！
以前的我隻能吃雞脖子。
而得了一百分的我可以獨佔兩隻大雞腿！
為了大雞腿，我走上了偽造成績的不歸路。
幸好學校離家遠，爸媽也聽不到風聲。
所以我一路順風，一直都沒有翻車！
但是，高考成績是官網直出，無法造假呀。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而且我一焦慮，就想上廁所。
結果，經過爸媽門口時聽到了一個驚天秘密。
「老大成績這麼好，清北穩了，妹妹有好大學可以上嘍！」
2
聽到這，我渾身一僵。
我高考和那個初中就輟學的妹妹有什麼關系？
妹妹驕縱的聲音傳來。
「爸媽，等拿到錄取通知書，你們一定要把身份證還給我，這麼多年我光蹲在家裡當黑戶了，一次也沒有出去玩過！憋死我了！」
巨大的疑惑環繞著我。
身份證？
妹妹沒有身份證嗎？
他們是想等我高考完然後佔據我的錄取通知書嗎？
可現在都是實名制，怎麼操作呢？
不對！難道？
我的身份證一直是妹妹的，那不就相當於我才是黑戶！
怪不得，怪不得！
小時候突然有一天媽媽拿了一張身份證給我，說是幫我辦好了。
上面是我的名字——賀知昭。
可那不是我的臉，是妹妹的臉！
雖然我們長得有點像，但我也不至於認不出自己。
媽媽說是工作人員弄錯了，沒辦法改。
「反正你們姐妹倆長得像，以後長大了就可以換新的了！」
我隻能妥協點頭。
那妹妹叫什麼呢？
「妹妹也叫賀芝昭，你們姐妹倆一個代表著知識，一個代表著品德，都是媽媽的乖女兒！」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打開了搜索框。
「身份證辦理可以代辦嗎？」
回復，「不能代辦！今年發布身份證辦理新規，需要採取本人指紋登記......」
可我的身份證就是媽媽辦的呀。
我現在確信了，我的身份證是妹妹的。
而我是一個黑戶！
隻要妹妹拿著舊身份證去進行指紋補錄，那這完完全全就是她的身份了！
即使我考上了大學，我也沒有辦法上。
因為我沒有辦法證明我是我！
太荒唐了，我的心一團亂麻。
他們謀劃這一切，僅僅是為了代替我上大學嗎？
3
回屋後，我思索了半響。
突然眼睛一亮！
如果我成績很好，被替代了估計肺都要氣炸了！
可是，我是一個學渣啊！
我擔心妹妹拿著我幾分的數學試卷去被大學錄取嗎？
笑死，三本大學都不收我這種全能型的差生。
好險，差一點就讓這一家人得逞了！
我再也不用裝學霸了，爽！
想到這，我心滿意足地躺下了。
明後天考試，我真期待他們看見成績的樣子！
他們不會去申訴成績吧！
那我隻能祝福他們不被保安轟走了。
睡著時，我嘴角還帶著微笑。
第二天一早，我精神飽滿地起床。
然後讓媽媽給我做豐盛早餐，指揮妹妹給我端茶倒水，吃完了還要讓他們送我去考場。
「你們一定要在考場外等著我哦，如果考完了我看不見你們我會很害怕的，我一害怕就可能發揮失常......」
烈日驕陽下，一家三口齊聲喊道，「放心吧！」
刷完身份證後進考場，我看著那與我隻有三分像的人像。
「再等等，考完就換新的，到時候我就可以有自己的證件了......」
考場上，我發揮穩定。
橡皮擦制作成骰子，搖到哪個選哪個！
「三長一短就選短，三短一長就選長，兩長兩短就選 B，參差不齊 C 無敵！」
「以蒙為主，以抄為輔，蒙抄結合，保證及格！」
我的動作引來了監考老師，他看著我空白的試卷，扶額。
我心想，狗都搖頭？這把穩了。
4
考試這幾天我把全家折騰得不行。
水我隻喝四十五度的，菜我隻吃高檔超市的。
吃清淡點？別鬧了，我又不怕竄稀。
鮑魚龍蝦，牛肉海參。
我吃得滿面紅光，家人累得眼底青黑。
爸媽不放心，抓著我反復詢問。
我自信點頭，「放心吧，比平時發揮得還要好！」
呵呵，平時能考十分，這次應該有二十。
爸媽長舒一口氣，妹妹也露出了笑容。
我去完洗手間，發現妹妹在我房間翻找著什麼。
我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書包，心下了然。
肯定是在找身份證！
可惜！
「姐，我要跟朋友出去玩，你的身份證有優惠，拿給我用一下吧。」
我卻面露遺憾。
「出考場的時候人太多了，應該是不小心弄丟了。」
妹妹大驚失色，「什麼？你把我身份證弄丟了？」
我微微勾唇，「不是啦，是我自己的弄丟了，妹妹的身份證不是你自己保管的嗎？」
妹妹自知失言，倉皇地跑去找爸媽。
我收拾好行李，打算外出旅遊。
看著爸媽和妹妹都有些失措的臉色。
我笑著說，「我跟朋友約好了，出去玩幾天！等成績出來了，我還要親自去填報志願呢！」
我關上門，卻沒有離開，在門外偷聽。
「先讓她走！我們這兩天好好想想怎麼辦。」
「這死妮子，跟她那沒本事的媽一樣糊塗，身份證都能搞丟！本來都算好了的，芝芝拿著舊身份證去換新，直接去外地上學，別人又不知道我們家有兩個女孩！」
聽到這，我在黑暗中笑了笑。
我果然不是他們親生的。
5
小時候我聽老家領居說，我和妹妹是雙生子，卻比她塊頭大很多。
也有人質疑，沒聽說賀媽媽懷的雙胞胎啊，怎麼突然冒出個孩子......
而且他們對我不是很好。
吃肉隻能吃邊角料，衣服也是妹妹穿剩下的。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們對我根本沒有愛。
三個人持續孤立我一個人，長大後我才知道那叫冷暴力。
但從我拿回滿分卷子起，一切都不一樣了。
妹妹從小成績就不好，爸媽非常頭疼。
我以為是我優異的成績讓他們看到了我，開始重視我。
我有了獨立的房間，屬於我自己的衣物，在家裡不再是被遺忘的那個了。
原來，他們培養我隻是為了妹妹。
原來，我不是他們的孩子。
我松了一口氣，這樣也好。
我的親生母親是賀媽媽的姐姐，她是我的姨媽！
現在時間不是很充足，等旅遊回來，我就去找親生父母！
搞清楚我自己的身世，順便問問他們為什麼拋棄我？
......
這還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出來玩呢。
我在周邊城市玩得找不著北。
小時候，他們外出旅遊都不帶我。
等我成績好了，也讓我把心放在學習上。
終於到了查分這一天。
「語文三十八，英語二十七，數學大零蛋！」
我如釋重負！
6
成績剛出，爸媽催命似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調整好狀態，裝出了哭腔。
「喂？媽媽！我不活了！我的分數......我的分數怎麼會這樣？嗚嗚嗚！我不相信！一定是批卷批錯了！」
聽見我悲慟的哭聲，爸媽也不好指責我。
隻安慰我，讓我趕緊回去。
我卻說，「爸爸媽媽，我該怎麼辦啊，在外地我也沒辦法復核分數，等我回去就來不及了......我不相信我就隻考了這麼點分？嗚嗚嗚！」
沉默的爸爸此時發了狠，「我們去教育局申訴！打市長熱線投訴！」
媽媽也趕忙答應。
掛掉電話，我的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以他們的脾氣，肯定會大鬧一場。
他們去鬧教育局，輕則被口頭教育罰款，重則蹲幾天局子。
不知道這點懲罰，能不能把他們腦子裡的水清理掉。
第二天，當地新聞上，我赫然看見了他們的報道。
不過卻是，「夫妻大鬧教育局，暴力申訴不可取！」
爸媽對著給出的官方答復傻眼了。
「成績無異議！」
我緊趕慢趕回到家，門一開就開始哭。
「對不起，爸爸媽媽，我讓你們失望了......」
7
一家人愁眉苦臉，對著成績唉聲嘆氣。
為了彰顯我的水平，我提前在網上搜索了題目的參考答案。
「媽媽，這些題我都會寫，我明明記得自己的答案就是 2 ，為什麼......嗚嗚嗚！」
我又哭了起來。
「這可怎麼辦啊，難道是誰頂替了我的成績？本來我想考個好大學給咱們家光宗耀祖的，現在什麼都沒了......」
這對父母衝動無腦，卻又有著小動物一般的膽小謹慎。
「那這也是個大官，有錢有勢的人咱們惹不起啊......」
他們的愁容有一大半都是在苦惱，該如何處理妹妹的戶口問題。
我查閱了當年的政策，孩子落戶要花好幾萬，他們應該是舍不得。
我趁著他們愁眉苦臉的時候，偷偷跑出了家門。
拿著舊身份證去換新。
果然有那個新規定！
我美滋滋地做著指紋登記。
這次，誰也沒辦法把身份證從我身邊搶走了。
照片是我的！指紋是我的！這是屬於我的身份！
在十七歲這年，我終於有了自己的歸屬。
我拿著身份證回家，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爸媽，我決定了，我要復讀一年！我的成績本來就名列前茅，這次可能真的出現了問題，我相信隻要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考個好大學！」
他們也在糾結這個問題。
我裝作回屋用功，其實是給他們說小話的空間。
我躲在門後面偷聽。
「這死妮子真沒本事啊，成績都能讓別人給佔去，哎呀，那咱們芝芝還得多等一年啊！」
「怎麼和她那個媽一樣，成績好有什麼用，嫁給雲城的土皇帝有什麼用，還不是早死了，什麼都平白便宜了別人......」
我如遭雷擊。
什麼？我的親媽已經死了？可我還沒有見過她呢！
她死了所以把我送給了姨媽嗎？那我的爸爸呢？
我帶著一肚子的疑問來到了雲城。
8
我裝作不經意把新身份證露給了賀芝昭看。
「妹妹你看，我掛失的身份證補辦好了，現在身份證換新還要錄指紋呢，你趕緊也去吧，省得身份證被盜用了還不知道......」
妹妹的眼睛裡果然流露出想要的眼神！
她噔噔噔跑到了爸媽房間裡。
我勾了勾唇，這下，他們就不得不給妹妹上戶口了。
根據我的推斷，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肯定很不爽。
自然不會再給我出復讀費。
果然，幾分鍾後，賀母走到我的房間通知我。
「昭昭啊，可能咱家沒有上大學的命，你看你妹妹，沒有上學不也過的挺好的嘛？你現在出去學一門技術，不比大學生差！」
我假裝傷心地低下頭。
「我明白的媽媽，我會自己賺錢的。那我過幾天就出去打工。」
我背上行囊，踏上去雲城的火車。
我也是聽賀母說的，我親爹在雲城很有勢力，我打算去碰碰運氣。
我的身上沒有多少錢，就先去高檔的酒店和餐廳做服務員。
很快我和餐廳的老板同事混熟了。
我假裝八卦，實則是打聽雲城的勢力信息。
這天他們在討論常家和段家的聯姻。
我裝作天真地問，「哇，他們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聯姻肯定會很幸福吧？」
他們對我連連擺手。
「小妹妹，千萬別羨慕，這些勢力的聯姻十個有八個都是門當戶對，是為了家族發展，背地裡亂搞的多的是......」
我抓住了他話語裡的漏洞。
「那有不是家族間聯姻的婚姻嗎？那一定是真愛吧。」
賀母也沒提過娘家，應該不是名門。
「怎麼沒有？這段家現在的家主和他已逝的妻子就是自由戀愛，可惜啊，美人命薄，也沒留下個一兒半女，他也守節到現在。好像叫......」
我焦急地問詢問，「叫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