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想去印度做下身延長手術討好富婆。
身為男科醫生，我知道這手術風險高，很容易斷根絕育。
我極力勸說，終於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後來我哥同事因為做了手術，成功獲得富婆青睞，擁有別墅豪車。
我哥則好高騖遠連工作都找不到。
他把這一切的不幸都怪在我頭上，覺得是我阻礙了他的大好前程。
我被我哥賣到緬北，生不如死。
再睜眼，聽到我哥問我：
「溪溪，你覺得去印度做下身延長手術靠譜嗎？」
我微笑點頭：
「印度男性醫療向來發達，印度都不靠譜就沒靠譜的地方了。」
1
「溪溪，你是男科醫生，你覺得去印度做下身延長手術靠譜嗎？」
聽到熟悉的問話，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趕緊看了眼仍然健在的四肢，我這才確定自己重生了。
我差點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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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如前世一般背對著我哥林耀使勁朝我眨眼睛，還偷偷擺了擺手。
上輩子看到我媽這副想勸又不敢勸的模樣，我立刻掏出手機給林耀找下身延長手術危險的案例。
「哥，這個手術很危險，不能做，很容易斷根絕育，嚴重可是會出人命的。」
我媽也跟著附和：
「你妹是男科醫生，聽她的準沒錯。」
在我和我媽的極力勸說下，林耀終於打消去做下身延長手術的念頭。
他整日在家遊手好闲，抱怨自己還才不遇。
我動用所有人脈終於給他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可還沒等我把這件事告訴他。
他就怒氣衝衝地跟我媽抱怨：
「都怪林溪那個賤蹄子攔著不讓我去做手術，我前同事去做了，被一個富婆看上，整天開著豪車到處炫耀，還給他媽買了別墅。」
「我看那個賠錢貨就是不願出給我做手術的錢才用假新聞騙你，等她回來我非扒了她的皮！」
當時我就站在門口，聽到我哥這樣說，我氣得不輕，連忙衝進去找他理論。
爭執間林耀用花瓶打暈我，聯合我媽把我賣到緬北。
我媽湊到我耳邊對我道：
「閨女，別怪我們，女娃本身就沒用，你哥才是我們家的頂梁柱。」
「你能用自己換錢給你哥，也算是對得起我們家的列祖列宗了。」
想起前世在緬北生不如死的那段日子，我就恨得牙痒痒。
見我很久沒有開口，林耀急了，用力推了我一把：
「林溪，問你話你！啞巴了？」
我瞬間回神，對著我哥微笑點頭：
「靠譜，印度男科向來是全世界全發達的，沒有更靠譜的地方了。」
「哥，去吧，我支持你！」
2
聽到這話，我媽猛地抬頭，狠狠剜了我一眼。
「之前我就聽你說過做這種手術是會死人的，你還讓你哥去，到底安的什麼心。」
剛才還處於興奮的林耀立即冷靜下來，滿臉警惕。
「你想害死我自己獨吞這套房子？」
我連連擺手，義正言辭的解釋：
「哥你想哪去了，你可是我親哥啊，我怎麼可能會為了套房子害你。」
「下身延長術在國內確實是會發生醫療事故，但是你要去的是印度啊，那邊的技術已經非常成熟了。」
「媽，你該不會是舍不得出錢讓哥去做，才故意把鍋甩給我吧？」
林耀頓時臉紅脖子粗的瞪著我媽。
我媽立馬慫了，討好道：
「要多少錢，溪溪都給你。」
林耀眼底亮起精光。
我媽這是生怕自己出錢，想讓我做冤大頭啊。
「哥。」我蹙眉，故作擔憂，「做這個手術應該要花不少錢吧，你也知道我剛參加工作，每個月還要給媽交家用，沒多少錢。」
「不過我年底會發一筆獎金，可以讓媽先墊著手術錢，我年底再給她。」
就是不知道我親愛的哥哥做了這個手術後還有沒有命活到年底。
林耀手心向上伸到我媽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
「給我錢，等我找到富婆，我給你買別墅，找十幾個保姆伺候你！」
我媽明顯被我哥畫的大餅歡喜到了，剛才還憂心忡忡的臉立刻變得眉飛色舞：
「兒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太好啦！媽這就給你拿錢！」
說著她又不甘心地掐了我一把：
「你哥是在為我們謀福利，這錢你可別想賴，年底發了獎金馬上給我，聽到沒有？」
我乖巧地連連點頭。
3
一個星期後，林耀從印度回來了。
他翹起胯部站在我和我媽面前，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容：
「這個手術還真是神奇啊，我那裡長了好多，而且我感覺自己現在有使不完的勁兒，肯定能榜上富婆！」
我媽滿眼興奮地盯著林耀下身：
「看外形就能感覺到，這錢還真是沒白花，我兒子真棒！」
她眼角餘光掃到我，剛才還揚起的嘴角耷拉下來，對我頤指氣使：
「你不是男科醫生嗎？去給你哥看看，別落下什麼後遺症了。」
我嘆氣：
「媽，我也想給哥檢查，可是我的水平，不知道哥敢不敢相信。」
本來聽到我媽這樣說還想上前的林耀馬上往後退了一大步：
「就你那三腳貓醫術可別害我，我好著呢。」
我媽這才作罷。
手術應該還在恢復期，林耀就已經開始了夜不回家，燈紅酒綠的生活。
很快真讓他榜上了一個富婆。
他開著炫酷的跑車衝進小區，在樓底下喊我媽：
「媽，快下來！」
我媽站在陽臺看到意氣風發的林耀，急忙拉我下去。
「祖宗保佑，我們家耀耀真出息！」
跑車隻有兩個位置，林耀讓我媽坐在副駕駛上，帶她在小區飛馳。
我被留在原地，我媽斜睨我一眼，語氣不屑：
「你一個賠錢貨沒資格坐這麼好的車。」
切，給錢給我我都不想坐。
跑車引擎聲實在太大，而且在小區裡面行駛影響了其他居民正常活動，我匿名投訴到物業，林耀很快被保安強制趕走。
我媽灰頭土臉的下車，望著圍觀的眾人，又開始昂首挺胸：
「不知道哪個缺德的紅眼病犯了，看不得我兒子開豪車，還去投訴我兒子，活該窮一輩子！」
對門的劉嬸不服氣，插著腰懟道：
「你兒子臭顯擺什麼啊！好吃懶做的玩意兒，這車還不知道是哪得來的，髒得很！」
我媽炸了：
「我打死你個生不出兒子的老東西！生出兩個賠錢貨，都沒有兒子頂立門戶養老送終！」
「怪不得你老公要跟你離婚！」
劉嬸氣極，撲過去就跟我媽扭打在一起。
其他沒有兒子或者早就看我媽不順眼的大姨大媽也全都衝上去，一群人摁著我媽死勁揍。
我早就趁亂離開，去附近自助餐廳吃飯，直到我媽打電話讓我回家。
4
推開家門就看到我媽龇牙咧嘴地坐在沙發上：
「死丫頭，跑哪去了，看到你媽被打都不知道上去幫忙，白養你了。」
我一臉無辜：
「媽，你被打了？我沒看到啊，醫院有急事叫我，我回去了上班了。」
「沒事吧？」
我媽把一瓶藥扔給我，指著自己青紫的皮膚罵道：
「有沒有點眼力勁兒，趕緊過來給我擦藥！」
我好脾氣地使勁給她擦，她更疼了，鼻涕眼淚流了滿臉。
林耀穿著粉紅騷包西服走進家門，晃了晃手裡的鑰匙：
「媽，富婆給了我套別墅，過幾天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我媽頓時飄了，哪哪都不疼了，把鑰匙拍照發業主群裡：
「我兒子給我買的大別墅！過幾天我就搬走！」
「真是窮小區裡出刁民！」
這下我媽把整個小區的人都給得罪了，被大家群起圍攻，踢出了業主群。
我媽氣得在家破口大罵。
林耀吊兒郎當叼著煙，敷衍安慰：
「你跟這種窮逼有什麼好生氣的，降低身份。」
我媽一聽感覺十分在理，滿心期待的對著別墅鑰匙看了又看。
林耀猥瑣的揉了揉自己的下身，對我淫笑：
「林溪，哥最近認識了一個特別有錢的大老板，我給他看了你照片，難得他喜歡你這款。」
「你去換身衣服，哥帶你去陪他睡一晚。」
「要是你把大老板哄好了，他手指縫隨便露點都不你一年工資都高。」
這個提議得到我媽的大力支持：
「你還不快謝謝你哥，有好事都想著你。」
「我看醫院那個班你別上了，又沒多少錢，還不如去陪大老板給你哥賺套房子。」
我沉下臉，把頭扭到一旁：
「我沒談過戀愛，不會伺候大老板。」
林耀氣極，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媽的小賤人，你在這給老子裝什麼清純！」
「就你那份每天在科室見男人下邊的工作，我就不信你沒反應，背地裡指不定多騷呢！」
要不是擔心這母子兩合伙起來打我，我真想一巴掌糊在他們臉上。
我強忍怒氣，擠出一抹笑：
「哥，像我這種沒有任何經驗，又不善於討好別人的人，去了恐怕會給你惹禍。」
「醫生再不好也是份穩定的工作，可以給你兜底。」
林耀吸了口煙，沒有開口。
我趁機轉移話題：
「哥，聽說有很多富婆喜歡你，你才和一個富婆在一起多沒勁啊。」
「就你這長相，還去印度做了手術，不多找幾個簡直浪費，這樣也可以多撈點錢。」
「自己賺錢哪有別人賺錢安心，哪怕我是你的親妹妹。」
林耀把煙頭摁滅，微眯雙眼，有些意動。
我輕手輕腳回房，快速關上房門。
5
過了幾天，林耀讓我給他買持久的藥。
我這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在陪不同的富婆，有時候一天陪兩三個，漸漸有些體力不支，需要藥物支撐。
他話裡話外都透露著得意：
「林溪，我現在一晚上花出去的錢，給你兩年都不一定能賺到。」
我揚起嘴角：
「我沒有哥你那麼厲害，隻能待在醫院辛苦工作。」
「你現在發達了，可別忘記妹妹我啊。」
林耀語氣不屑：
「就你這長相身材，一輩子都是受苦受累的命。」
「錢是我的，你別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別啰嗦，記得給我藥。」
我立刻下單，給他買了一款最猛也最傷身體的藥。
林耀對藥效十分滿意，直接連家也不回了。
我媽跟我抱怨：
「耀耀到底什麼時候接我去別墅住啊，這個小區那群老虔婆整天看我不順眼，還聯合起來欺負我。」
「你趕緊給耀耀打電話，讓他接我去住大別墅。」
我攤開手，一臉無奈：
「媽，你自己怎麼不打？」
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我知道她肯定是打過被林耀罵了。
懶得理她，我起身拿著電車鑰匙出門：
「醫院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加班，我今晚不回家了。」
身後傳來我媽罵罵咧咧的聲音。
沒想到值個夜班，竟然遇到了林耀來看診。
他帶著口罩，鬼鬼祟祟掛了我導師的號。
我穿著白大褂，同樣帶著口罩和黑框眼鏡，低頭站在導師後面，林耀沒有發現是我。
「醫生，我那裡疼得厲害，還腫了，你能不能給我看看……」
林耀捂住下身，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痛苦。
導師一聽，連忙把林耀帶進去檢查。
褲子脫下的那一刻，一股惡臭迎面撲來，哪怕帶著口罩我都忍不住差點吐出來。
導師仔細檢查過後眉頭緊鎖：
「你這是做了下身延長手術被感染了。」
「建議你把做的延長部分切除，要不然再等過些時候，你本來的生殖部分都會受到影響導致霉爛。」
林耀一聽，連滾帶爬的從病床上躍起，臉色慘白：
「醫生，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導師嘆了口氣，對我道：
「小林，你……」
話還沒說完，林耀猛地抬頭，直勾勾瞪著我：
「林溪？你是林溪？」
確定是我後，林耀突然炸了：
「好啊，我說這庸醫怎麼一來就讓我切了自己的命根子，原來是你在背後煽風點火啊。」
「你是看我現在有錢眼紅嫉妒是吧，從小到大你就樣樣都跟我爭要比我強，怎麼，我比你能賺錢你不舒服了？要聯合庸醫斷我財路？」
「媽的！林溪你個賤人！老子弄死你！」
他氣急敗壞的想要朝我撲來，被擋在前面的導師推開。
我冷笑：
「林耀，你愛治不治，不治就滾！」
「要是再鬧，我就報警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下身發爛發臭！」
林耀惡狠狠地瞪我一眼，往地上啐了一口：
「林溪，你他媽有種！」
林耀剛走不久，我媽就打電話把我罵了一頓。
我淡定掛斷，下班後拿著收拾好的東西登上前往其他城市的飛機。
6
過了幾天，一直沒有跟我聯系不管我死活的我媽在家族群和業主群裡同時發了張別墅照片。
從文字裡就可以看出她的洋洋得意：
「這是我兒子給我買的大別墅，你們這輩子都住不起！」
接著我的微信響起，是林耀發來的語音：
「林溪你別以為老子看病非你們醫院不可，我的病是小問題，已經治好了。」
「不僅如此，我還比以前更強了，從富婆手上弄了套你八輩子都買不起的別墅。」
「你和你們醫院的庸醫都去死吧！」
我沒回復，冷眼看著這母子倆上蹿下跳。
這次外派是我重生後努力申請來的，我很珍惜，一心投入到工作中。
林耀和我媽則是沉浸在自己的富貴夢裡，壓根想不起有我這號人。
直到一天夜裡，我的電話快被林耀打爆了。
我迷迷糊糊接起，手機那頭傳來林耀著急的聲音：
「林溪，快幫我想想辦法，我那裡，那裡站不起來了！」
我翻了個身道：
「你之前在印度做的手術不是效果挺好的嗎，再去做一次不就行了，人家整容都還要定期維護，更何況你這個。」
林耀頓時激動起來：
「可以啊林溪，不愧是大學生…」
說到這，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衝我道：
「我不管你是去貸款還是去賣，趕緊給我拿錢。」
我的瞌睡瞬間清醒，疑惑道：
「你連別墅都買了，難道還缺這點錢？」
林耀聲音立刻高昂起來：
「我的錢怎麼花是我的事！你別惦記，趕緊想辦法給我弄錢！」
這下用腳趾頭想我都能猜到，肯定是林耀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把錢拿去賭博了。
我語氣嘲諷：
「沒錢，反正是你的命根子，你愛治不治！」
掛斷電話，我順手把林耀拉黑，手機關機繼續睡覺。
7
我重新去辦了張卡，買了個新手機，清淨一段時間後，這才給之前的手機開機。
一瞬間大量的信息湧入進來，我手機差點死機。
還沒等我細看，我媽的號碼在手機屏幕上亮起。
「死妮子！你終於肯接電話了！」
「出大事了！哎喲！你趕緊回來吧！」
在我媽撕心裂肺的哭泣聲中，我終於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林耀不僅找了個借口騙她把房子賣了，還把她的棺材本都給拿走了。
她在別墅住了幾天後來了一群兇神惡煞的人把她趕了出來。
林耀不知所蹤，她沒錢沒處去，又找不到我，隻好厚著臉皮去找親戚，可沒有一個親戚願意搭理她。
她好不容易求了點路費終於回到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