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明星體驗日記

第3章

字數:4359

發佈時間:2025-01-10 15:04:08

  • 20

喻小姐在手機視頻裡嘆了口氣:「你這個月的戲拍完,馬上回來給我去做醫美!」


拍攝進度順暢,我每天都沉浸在劇情中,但仍想繼續改進。


直到有一天李生出現在片場。


他和導演一起看了這幾天拍的片段,聊了許久,我遠遠地站在旁邊觀望。


他回頭,在人群中找到我,朝我揮了揮手。


我心懷被指點的期待,走上前。


他說:「我以後會每天來片場。」


我一怔。


「我能幫你的不多,但你要有什麼需要,我就坐旁邊,隨時找我。」


「為什麼你又回心轉意了?」


他隻是笑道:「因為這片子不錯,你演得也不錯。」


26


李生說到做到,在後來的拍攝中真的跟劇組一起到處跑,每天都來片場,陪我對臺詞,陪我找情緒。


他的指點是一針見血的,如何入戲如何抽離,他給出的建議都行之有效,打通了我表演路上不少的堵點。


最後殺青那天,我抱著花,穿過人群去擁抱他。


他的雙手遲遲沒有回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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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客套地說:「恭喜你,獎項預定嘍。」


「回北京我請你吃飯!」


「不了,我明天去廣州轉個機,回澳洲了。」


「那明年,明年你不還要來刷牆嗎……」


他打斷我:「不會再來了。」


他的語氣就同他的笑容一樣,從來都是慢條斯理,輕描淡寫。


27


我和李生一起到機場,但各有各的航班。


臨別前,機場外下著細雨,他先登機,和我說再見。


看著他的背影,我忽然喊住他:「你說我能拿獎,是真的嗎?」


他笑道:「是啊。反正如果我是評委,一定讓你拿。」


「那他們說你生病了,是真的嗎?」


早在我抵達拉薩決定向他求教的第一天,我搜索他的新聞,最新的一條動態是媒體稱有好友爆料,說他已經罹患不治之症。


這樣越界的問題,我直至今天才敢問出口。


「不重要。」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那什麼是重要的呢?我確實猜不透他這個人。


28


入行第十年,我第一次在國外獲獎,是澳洲的一個電影節。


領完獎,我去李生家裡拜訪他。


他沒有拒絕我的探訪,也不在乎他那副瘦骨嶙峋的模樣可能會嚇到我。


他一邊在花園裡澆花,一邊聽我坐在旁邊講話。


「昨天我得獎了。」


「領獎的時候,我用英文說,希望自己以後還能塑造出更好的角色。」


「然後我又在心裡用中文說,希望還有機會,和你一起去布達拉宮門口刷牆。」


他回頭看我一眼,笑了。


「你應該希望你還能拿更多的獎。」


我不置可否地擺擺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機會再拍這樣的好本子了,網友說這就是個野雞獎,我演得也不夠出色呢,還有人說我是靠跟評委睡覺才拿到獎的。真好,這麼多年,終於有人懷疑我是被潛規則的了。」


他背過身子,用力地咳嗽了兩下,然後就給我下逐客令。


「一會兒醫生要來給我打針,就不留你吃飯了啊。」


我也不多過問,穿上外套就走,剛推開門走出幾步,又聽見他在身後叫我。


「金憐。」


我回頭看他。


「你是有韌性的女人,不管別人怎麼說,你都會成功的。」


我抬手遮擋住刺眼的日光:「我知道啊——那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他想了一會兒,才回答:「不重要。」


他站在屋檐下,身處昏暗中,仍是那樣溫和的笑容。


「重要的是,你知道我永遠會支持你。」


嗯,這我是第一次知道。


29


我回國後,還是又去了一趟寺廟。


有網上有傳聞說李生復出拍戲,是為了跟我這個三線演員女友合作,但事實上,我跟他沒有合作,也算不上情侶。


與其說是若有若無的情愫,不如說是我在毛毛躁躁的演藝道路上,遇到了一位能讓我沉下心在布達拉宮刷牆壁的朋友。


去寺廟的路上,我發現北半球入秋了,想來南半球也到春日時候。


我為他祈福,萬物新生,願李生能也擁有新生。


30


出道第十二年,我的知名度到了出門要戴上口罩的水平。


也是這一年,我第一次被人拍到了戀愛的實錘證據。


對方是臺灣某科藥業集團的二把手,年輕有為。


也是常駐娛樂板報的浪蕩公子,最轟動的代表作,是在前女友結婚前一晚都要和她睡最後一覺。


他名叫紀牧。


31


我和紀牧的相遇,是因為那時我剛飾演完一位抑鬱患者,但下一個片約接踵而至,要我飾演切合主旋律、熱愛生活的積極人物。


情緒的割裂讓我感到很痛苦。


「這是正劇,耽擱不了,我給你一個周的時間,你隨便在國內找個地方調整好情緒,一周後回來好好給我參加開鏡拜神。」喻小姐在工作上向來用如此嚴厲的態度對待我。


我於是去了臺北。


相熟的朋友宴請我,晚上又轉場去會所喝酒,朋友又打電話叫來了其他人。


十二年的演藝生涯中,我時刻保持謹慎,嚴於律己,極少有放縱的時候。


那晚是一次例外。


當時紀牧在和其他幾個公子哥賭牌,我手中還拎著酒瓶,已經有幾分不清醒,晃眼看見他手邊的煙盒。


我走到他身旁:「借根煙。」


他打開煙盒,扔給我一根,又拿一根叼進嘴裡。


他摸出打火機點火。


我彎下身,湊近,鼻尖蹭過他的臉頰,先行從他手中借了火。


我轉身離開。?


「嘿,你能不能在我身邊留一下?」


他抬起眉笑道:「你看起來很旺我诶。」


他的嗓音同身材一樣性感,講話臺灣腔,一雙眼睛好看又真誠,但唇形是典型的薄情男。


32


我坐在紀牧的椅子扶手上,看他賭一整晚。


他在牌桌上大殺四方,最後分給我厚厚兩疊臺幣。


我撈開他的衣服,手指劃過他滾燙的腹肌,把錢塞進他褲腰:「自己留著吧。」


朋友見我喝多了,說要送我回酒店。


紀牧風輕雲淡地問我:「你住哪間酒店?」


我回頭看他。


我們,未能等到明日清醒後再正式見面,禮貌相處,聊一聊人生,走正常流程——


兩個瘋子當晚就試遍七種姿勢。


33


第二天我先醒來,提起還沒打開的行李箱就退房換了酒店。


到了新住處,我先預約醫院體檢,又進浴室洗澡,脫下衣服才發現紀牧在我的內衣上寫下了他的電話號碼和住址。


神經。


我把昨晚穿的衣服統統扔掉。


去醫院做了體檢,我順便去商場買了新衣服,試圖通過物質消費來提振自己的情緒。


意外遇上昨晚在會所一起喝酒的兩個富二代,雖然我想不起他們的名字,但我卻能聽見他們在背後低聲說:「身材這麼好,昨晚不得爽死了,我幹,現在就打電話問紀牧啦……」


我回頭瞪他們,他們拿著電話已經上了電梯。


紀牧應該接通了電話,不知道說了什麼,讓他們的臉上露出極其猥瑣的表情。


我想起內衣上的那行地址,直奔紀牧的家裡。


一手敲門,一手拿出我剛買的那瓶紅酒,拔開木塞子。


他剛打開門,我抬手就把酒往他臉上潑:「這麼多新聞,也沒教你管住自己的嘴?」


我對他會在背後開下三濫的惡臭玩笑這件事沒有任何懷疑,因為看過太多女生控訴他的桃色緋聞,我已先入為主,認定他是個爛人。


紀牧怔了兩秒。


然後眨眨眼,抬手抽過紙巾擦了一把臉,摸出手機遞給我:「幸好我的工作要求我隨時開電話錄音。」


錄音裡他們問他昨晚爽不爽,然後他用臺語講髒話,罵他們腦子有病,把電話掛了。


我於是乖乖認錯:「對不起,我想多了。你去美容院做個臉?費用我出。」


「不用,習慣了。」


他抬手接過我手中的半瓶酒,喝了一口,誇一聲味道不錯,然後倒拿酒瓶,把酒從我的胸口倒下去——


一片鮮豔的水紅在我新買的白裙上瞬間暈開。


「你去買條新裙子,費用我也給你出。」


我咬緊牙關,但也自知理虧,不能生氣。


「兩清了啊。」


紀牧雙手插兜,懶散地踢踏著拖鞋轉身回客廳。


「你要闲得沒事,可以進來我家吃飯。」


34


在網傳我交過的男友中,紀牧其實是我最討厭的一個男人。


面對以往幾位,我能做到說走就走,絕不拖泥帶水,絕不為他們脫軌。


但唯獨紀牧,他正好出現一個我急需放縱自我的時候,見證了我一次次的自亂陣腳。


那天踏進他的家門,喝過酒,到夜裡,自然又是不可收拾。


他乖乖洗漱完畢,跪在我身旁,雙手合十,討好又渴求地看著我:「可以了嗎?」


我氣定神闲翻著手機,找出下午出來的電子體檢報告。


一字一句看完了,才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可以了。」


他握住我的小腿,一把將我拖到身下。


「死小孩,這麼會吊我胃口。」


旁人因為紀牧情史豐富,就下定論說他玩弄女性,其實這論斷站不住腳。


這樣一具性張力爆棚的身材,多來幾個女性玩弄他,是理所應當的。


35


後來在臺北的五天,紀牧推了他的工作陪我四處闲逛。


白天我們像普通情侶那樣去做一些無聊又浪漫的事,比如做陶瓷、做蛋糕、去遊樂場瘋玩、看一場午夜恐怖電影。


這些情節太瑣碎,劇本裡不曾寫過,我在現實生活中也就不曾去體驗過。


那幾天偶爾有幾個路人認出了我,拿出手機拍下我和紀牧牽手親吻的畫面。


我沒化妝沒打扮沒戴口罩,也沒有抗拒被拍。


紀牧說:「你要是有困擾,我有辦法讓他們把照片刪掉。」


「什麼辦法?」


「去給人家下跪啊。」他一臉認真。


最後一晚,我坐在紀牧的機車後座,抱著他窄勁的腰肢,瘋狂的夜風肆意拍打著我的臉。


整夜穿越市區,最後在黎明時分,我們坐在海岸的沙堆上等待日出。


他忽然說:「其實我都準備收心了,你信嗎?」


「不信。」


「真的……男人到三十歲就玩不動了。」


他點了支煙,笑道;「我承認我之前是玩得比較大。」


我不置可否,嘲諷地哼了一聲。


「幹嘛,坦誠一點不好嗎?你喜歡三十歲的老處男哦?」


我學著他的臺灣腔罵他:「死小孩,閉嘴。」


最後,我們倆沉默地看完了那場日出。天亮後,他送我回到我的酒店,我要回去收拾行李, 中午就要乘機回北京,準備開鏡拜神,投入新一輪工作。


36


紀牧沒有來送機,但在我登機前他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


「我爸爸從小教導我, 沒有百分百把握的項目不要任性投資, 要把握機會,也要理性研判,當預期收益小於投入,就要立馬收手走人。」


我無聊地摩挲著登機牌上自己的名字。


「我不和人談戀愛,隻是拿她們需要的交換一些陪伴,床上和床下的陪伴, 嗯,反正這樣就不會有虧本的時候。」


機場的工作人員來提醒我該登機了。


「死小孩,我現在在家,算了一下我趕來機場一路上要闖多少個紅燈。如果你願意答應和我結婚,那這幾個紅燈的風險,我願意承擔。」


我坐在原位,眼看著登機廊道裡的人逐漸走光。


窗外陽光萬裡,今天是個好天氣。


我輕聲說:「你趕來要承擔闖幾個紅燈的風險,我等你,要承擔航班起飛,承擔錯過新戲開機, 承擔被導演罵不稱職, 承擔十二年的事業毀於一旦的風險。」


因為這些年我不僅嚴格要求自己,還要求我的父母也必須跟我一樣恪守規矩,不能留下一點瑕疵。


「因我」「不過,謝謝你讓我活得像個人, 無論床上, 和床下。」


37


出道第十四年, 在亞洲最具含金量的電影頒獎典禮上。


角色入圍, 我成功被提名影後。


盡管網絡上有關於我情史的討論非常火爆,可這根本無法掩蓋我的實力。


頒獎嘉賓一番欲揚先抑, 鋪夠前戲。


最後,金憐的名字響徹會場。


我站起身,挺直腰背, 昂首闊步,上臺領獎。


這條道第一次走,卻並不陌生, 我早就在想象中走過千萬遍。


在有關我演藝生涯的背景介紹聲中,我一步步向獎杯走去, 忽然想起了那些男人們, 他們也算是我來時路上踏過的階梯——


離別時, 他們都表現得似乎很值得我託付。


我也有過無數種選擇。


我可以死乞白賴地賴在周漸身上,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江揚暴戾的寵愛,也可以留在李生身邊感受彼此契合的愛, 更可以接受紀牧的求婚嫁入豪門做闊太太。


可是,周漸真的會自降身價來愛我嗎?


江揚真的隻是嚇唬我嗎?


李生真的什麼都不圖嗎?


紀牧真的保證能收心嗎?


世界上有千百種男人,就有千百種可能。


他們或許會讓我變成旁人口中那種「嫁給了好男人,真是有福氣」的女人。


可命由我作, 福自己求。


我從來都隻相信我會扶搖直上、飛黃騰達的這一種可能。


因為,我是,為工作而生的女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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