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真千金開始做綠茶

第148章

字數:3906

發佈時間:2025-01-09 16:46:51

  寧王皺起眉頭,指尖輕輕叩著扶手,道:“恐怕十有八|九,是他做的。”


  “我瞧著也像,”蕭汶在旁邊坐下來,打了一個呵欠,懶散地靠著椅子,道:“他怕是等不及了。”


  他想到什麼,又道:“爹,您可不能讓他得逞啊,這若是皇上死了,他蕭晏回京師登基,哪兒還有您的一席之地?”


  寧王的眉頭皺得更緊,蕭汶見他這模樣,便知他又開始躊躇不定,優柔寡斷了,前怕狼後怕虎,心中不免生出輕視之意,道:“您再忍一忍,說不定蕭晏的兒子都能做皇帝了。”


  被兒子一番譏諷,寧王的表情很是難看,陰沉沉地盯著他,蕭汶閉了嘴,有些後悔自己方才失言,寧王妃連忙打圓場道:“這一天下來,都累了吧?方才我讓人做了銀耳湯來,你們父子都吃一些?”


  寧王卻沒理會她,隻站起身來,大步往外走了,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寧王妃又看向兒子,語氣帶著幾分責備:“你怎能那樣對你父王說話?”


  蕭汶自知失言,原本也有些心虛,但是聽了母親斥責,心裡登時就有些氣不順了,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他自己聽不得。”


  說完,也不理會寧王妃呼喊,徑自回了屋,正是夜深時候,行宮裡也沒個消遣,頗是無聊,蕭汶往榻上一躺,覺得懷裡有個什麼硬物,摸了摸,卻原來是一個白玉小酒瓶。


  蕭汶今天原本是不打算服用五石散的,可偏偏剛才受了氣,再看見黎枝枝早上送他的那瓶石凍春,心中又有些痒痒的。


  他服五石散上了癮,便再難控制,恰好那酒瓶在懷裡捂了一天,酒液還是溫的,連暖酒都省了,便索性把那瓶酒一氣兒喝了,隻覺得入口甘美無比,漸漸的,如往常一般,他身上起了熱意,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這是效用發作了。


  蕭汶心中有些疑惑,平日裡藥效沒這麼快的,今天似乎格外厲害,可這個念頭隻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便再也顧不上了。


  服用五石散時,人會全身發熱,這時候就需要吃冷食,脫去衣物,來回走動發汗,散去熱意,稱之為行散,但若是行散不當,會有性命之憂。


  蕭汶平日裡行散從沒出過問題,這次便以為也和往常一樣,他袒身裸足,躺在榻上,揚聲喚了一名侍女進來,那侍女一見他這般,便心知肚明,兩人原本就有過首尾,這會兒更是沒什麼顧忌,當即顛鸞倒鳳起來。


  誰知蕭汶正在興頭上時,忽然覺得鼻腔一熱,有什麼東西掉下去,落在那婢女的臉上,他下意識伸手一抹,竟是鮮紅的血。


  婢女驚叫起來:“世子,您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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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喊什麼?鼻血而已,”蕭汶不以為意,隻當自己是陽氣過足,五石散太補了,全然不放在心上,那鼻血一直沒止住,沒過一會兒,蕭汶又覺得右耳傳來一陣劇痛,有一股熱流緩緩湧出,順著耳垂滑下來,流到脖子上,他的動作當即頓住了,伸手摸了摸,滿手鮮血。


  婢女驚恐地看著他,從蕭汶的鼻子,耳朵,眼睛,皆有鮮血汩汩流出來,直到最後,他一張嘴,吐得婢女一臉都是猩紅的血,那婢女嚇得整個人都呆住了,片刻後,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平靜的夜空。


  太醫趕來的時候,蕭汶已經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他大睜著眼睛躺在床上,面若金紙,神色木僵僵的,寧王妃坐在旁邊哭得涕淚交加,悲痛不已。


  太醫見蕭汶赤身裸體,原以為是得了馬上風,但是一見他七竅都有血跡,當即覺得不對,仔細一把脈,問寧王妃道:“他平日裡可有吃什麼不當的東西?”


  寧王妃頓了一下,才嗚嗚咽咽地道:“汶兒沒吃什麼啊……他就是好一口酒,也沒有別的毛病……一定是有人下毒害他!太醫,你快救救他!”


  正在這時,一個顫顫的聲音道:“世子、世子他平日服五石散……”


  太醫循聲看去,卻見一個婢女衣衫不整地縮在牆角,手足俱被綁縛著,滿頭滿臉都是血,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十分可怖。


  她怕極了,哆哆嗦嗦地辯解道:“奴婢真的沒有害世子……真的沒有,他自己服五石散的!太醫,他肯定是自己吃五石散死的,跟奴婢沒有關系啊!”


  寧王一進門,就聽見這話,氣得雙目圓睜,一時間手足都發起抖來,一個箭步衝到床邊,見蕭汶面色慘灰,顫抖著手,伸到他鼻端試了試,已經是沒氣了。


  他唯一的一個兒子,就這麼死了。


  太醫有些憐憫地道:“王爺,老朽方才把脈的時候,也確實發現世子體內有許多毒素,想來他服用五石散的時間頗長,這次大概是行散有誤,故而才會如此,還請王爺節哀。”


  “不!”寧王忽然瞪著他,一雙眼睛通紅,道:“一定是有人謀害我兒,他今日和我說,半道上被人襲擊暗算,挨了一頓打,肯定是別有用心之人害了他性命!”


  “這……”太醫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試圖向他解釋:“就算是被打死的,那也是當場就發作了啊。”


  哪有過了一天,晚上跟人同房的時候,再七竅流血而死的?而且,蕭汶體內那毒素,看起來可不像是隻吃了一次五石散,至少也有數月之久了,王府的人肯定都心知肚明。


  “休要多言!”寧王怒氣衝衝,如同一頭暴躁的獸,斬釘截鐵地道:“一定是有人害死了我兒!”


  太醫被他吼得嚇了一跳,隻覺得他失心瘋了,不過想想也是,唯一的一個兒子,還吃五石散死了,未免太不體面,當年太|祖皇帝命人制定了極為嚴苛的律法,就是專門禁這五石散的,售賣者誅連三族,服散者處以絞刑,換而言之,哪怕蕭汶這次沒死,被人發現了也同樣要掉一層皮。


  總之人已經死了,跟太醫沒關系,他忙抱起醫箱跑了,遠遠的,還聽見那婢女撕心裂肺地哭喊,顯然寧王是不打算留她性命了,太醫不禁搖頭,心裡暗道:這世子真是造孽啊,嫌命太長,好端端的吃什麼五石散,真是害人害己。


  ……


  清晨時分,黎枝枝才剛剛醒來,便聽見婢女來報,說蕭晏過來了,正在花廳等候,似乎有急事。


  黎枝枝聽罷,略一思索,便洗漱穿戴好,往花廳去了,遠遠的,聽見長公主在和蕭晏說話:“怎會如此?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沒了?”


  “我也不知,是四皇兄那邊今天傳出來的消息,說人昨夜就死了。”


  “死因是何?”


  蕭晏抬起頭,朝門口看過來,少女穿著一襲霜色的袄子,捧著手爐,清晨的朝陽落在她的臉上,勾勒出明媚柔美的線條,她似有所覺,抬起頭看過來,那雙眸子如秋水回波,粼粼好看,對視片刻,她忽然笑了:“太子哥哥。”


  聲音甜甜軟軟的,像他平日裡最愛吃的飴糖。


  蕭晏沉默片刻,道:“聽說是被打死的,四皇兄說,蕭汶在昨日就被人偷襲了,挨了一頓打,許是當時留下了內傷,夜裡回去就死了。”


  黎枝枝一怔,長公主唏噓不已,嘆息道:“不知誰這樣可恨,害了他一條性命,一定要抓出來嚴懲才是。”


  她說完,見黎枝枝過來了,隻和蕭晏互相看著,誰也不說話,不禁會心一笑,心中搖頭,道:“你們說話吧,我去寧王那裡看一看是什麼情況。”


  長公主起身走了,下人也都被摒退,黎枝枝仍舊站在原地,蕭晏坐在椅子上,片刻後,向她伸出手,道:“過來。”


  黎枝枝看著那隻手,略一遲疑,舉步上前,緩緩將右手放在他的手心,還未觸及,就被他一把握住了,用力一拉,整個人就跌入那溫暖而熟悉的懷中,鼻尖充斥著淡淡的檀香氣息,瞬間將她整個人淹沒了。


  蕭晏用力地將她抱在懷裡,像是恨不得把她捏碎了,揉入骨血中,他在她耳邊,近乎咬牙切齒地道:“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這麼大膽……”


  黎枝枝被他抱得有些疼,卻又奇異般地感覺到安心,她聽著蕭晏低聲教訓道:“你以為他和劉嫚一樣麼?他是寧王唯一的兒子,寧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到這裡,他又來了氣:“但凡你事先同我商量——”


  太子殿下焦躁得像一隻虛張聲勢的大狗,光是張嘴嚷嚷,卻不見咬人,黎枝枝被自己的所想逗樂了,忽然笑了一下,蕭晏自是聽見了,還沒等他發作,黎枝枝便道:“蕭汶昨天挨了打?太子哥哥,是誰去打了他啊?”


  蕭晏登時一靜,黎枝枝微微側過頭,仔細盯著他瞧,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得無限近,呼吸相聞,她卻不管不顧,又往前湊了湊,幾乎要碰上他的薄唇,黎枝枝小聲道:“不是還有太子哥哥在嗎?”


  蕭晏抿著唇,鳳眸幽深若海,目光緊緊地捕獲著她,氣息有些不穩,黎枝枝愈發覺得有趣了,她撅起嘴,親了親他的唇瓣,好聲好氣地道:“是我錯了,太子哥哥別氣。”


  蕭晏摟著她腰肢的手一點點收緊,眼底暗湧浮現,面上卻依然半點不為所動,道:“你又想來這一套。”


  黎枝枝吃吃笑了,明眸微彎,若桃花倏然綻放,狡黠道:“太子哥哥不吃這一套麼?”


  “那這樣呢?”


  她說著,在他的唇上輕啄一口,不等蕭晏答話,便大膽地擅自啟開了他的唇,往裡探去,整個過程輕而易舉,連一絲絲阻礙都沒有,她像是無師自通了這種本事,動作雖然不純熟,卻愈發叫人欲罷不能。


  像夏日枝頭初綻的梨花,青澀而柔美,讓人恨不能將她一口吞入腹中。


  太子殿下當即束手就擒,抱著懷中人狠狠地親了下去,熾熱的舌尖像是裹著一團蜜,哪怕這蜜是有毒的,此刻他也會義無反顧地吃下去。


  過了許久,黎枝枝才終於被放開,她眸底泛起湿潤的水意,唇瓣紅得像是揉皺的花瓣,鬢邊的青絲也微微散開了,她眯起眼,問道:“太子哥哥派人去打了蕭汶?”


  蕭晏輕哼一聲,道:“隻是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他說著,又抓起黎枝枝的手腕看了半天,雪白的腕子上,那紅色指印已經消失不見了,這才滿意。


  黎枝枝垂眸看著他,道:“寧王想把這事栽給你。”


  “且不說他能不能抓到我的把柄,”蕭晏不以為意道:“有仵作在,把屍體交到刑部,不用半日就能查清死因,豈能聽信他一面之詞?”


  他又問:“你究竟是怎麼做的?他平日裡吃五石散沒事,為何偏偏昨天出了事情?”


  黎枝枝如實交代:“那一壇石凍春裡不知放了多少五石散,他卻一次性全喝了,自然會出事。”


  她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才將滿滿一壇石凍春蒸得隻剩下那麼一小瓶,酒氣雖然會被蒸發,但是五石散卻仍舊會沉澱濃縮在酒中。


  蕭晏道:“你就不怕被發現?”


  黎枝枝卻道:“私自服用五石散,被發現就要處以絞刑,蕭汶絕不會隨便告訴他人,哪怕寧王府的人知道,也不敢往外說。”


  聽到這裡,蕭晏又有些氣,咬了咬黎枝枝的唇瓣,如同懲戒一般,道:“以後再不許這樣了!你做什麼都要同我商量才行。”


  黎枝枝連連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可蕭晏心知,她現在看起來這般乖順,等一轉頭,又會故態復萌,她隻有在有求於人的時候,才會老實聽話。


  偏偏他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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