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何人初見月

第2章

字數:3544

發佈時間:2025-01-08 11:40:37

他輕輕呼喚。


腳步不受控地朝他走過去。


「路澤安好看,還是我好看。」


他的眉目逐漸暗下,像是絕美危險的海妖。


我自然而然:「你好看。」


「想親我嗎?」


「我……」


這次我沒有立即回答他,我覺得我需要思考。


雖然之前親過一次,但是給我留下陰影了。


他似乎不滿意我的停頓,嘖了一聲。


好看旖旎的眼睛逼視著我:「你想親我嗎?」


我:「有點想。」


他笑了,看著我的視線裡帶了些魅惑。


「我允許大小姐親我。」


終於得到某種許可,我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腿上。


含住了那兩片殷紅水潤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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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毛抖了抖,跟著我的節奏,把我往裡帶了帶。


我摟緊他的脖子,黏膩曖昧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格外清晰。


他攪動,追逐,糾纏,並樂此不疲。


頭暈目眩,身體越來越熱,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


嗓音喑啞,帶起興味:「大小姐,呼吸。」


得到許可後,我被松開,貪婪地汲取著片刻的呼吸。


餘光瞟到了巨大的水缸。


我意識到身下的是什麼之後,腦子瞬間清醒。


「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逃也似的從他身上滾下來。


7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晦暗,目光透露出一股邪氣。


「大小姐吃完不認賬。」


倒反天罡!


「我吃什麼了我,我就是吃了個魚嘴。」


我安慰自己,沒事噠,沒事噠。


一時被美色所迷惑,我隻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他唇角一歪,笑得有點渾。


問:「我好吃嗎?」


我去,好騷啊。


還好他不是分化成雌性,這有幾個男的可以頂住?


突然他臉色一凝,將我拉到他身邊。


俯身在我耳邊說:「有人來了。」


大驚小怪。


「是警察。」


媽呀,我的腿瞬間抖起來。


我不會要被當作路澤安的共犯吧?


真服了,當初路澤安巧言令色讓我姜氏集團給這個破試驗基地背書。


我不會也要接受調查吧?


怪我一時昏了頭,


我承認我就是一個廢柴二世祖。


鑽狗洞的時候,一想到我後面還跟了一條魚,整個人覺得又怪異又想笑。


死腿快鑽啊!


我不敢回家,這下我和人魚徹底流落街頭了。


我瞥了他一眼,人家絲毫沒有做逃犯的自覺。


隻要看到人,他就笑眯眯地跟人家打招呼。


惹得路過的好多小姑娘,小伙子一陣臉紅。


甚至還有人來加他的聯系方式。


我氣笑了。


給他買了一個口罩,讓他戴上。


這下好了,穿了一件黑色毛衫,戴著口罩,整個人又瘦又高。


隻露出來的眼睛,好看得要死。


我給他戴口罩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你吃醋了。」


我故意惡狠狠道:「我吃個屁的醋,你就是一條大尾巴魚。」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跟在我身後。


走到公園的長廊上,他突然問:「你討厭魚嗎?」


我想說討厭,他直勾勾地看著我,我根本沒辦法撒謊。


我悶聲道:「不算討厭。」


「那你會跟我生小孩嗎?」


我瞪大眼睛:「你發什麼瘋?」


「沒事,我等你自願。」


他說話慢吞吞的,顯得很有誠心。


8


我全身上下隻有兩百塊現金。


很難維持兩個人的開銷。


他剛剛非要在路邊買那一袋子炒板慄,委屈巴巴地說自己沒吃過。


花了我二十五。


我正猶豫要不要撇下人魚,自己獨自流浪時。


他突然扔給我一袋板慄,我不明所以,打開一看。


裡面都是黃燦燦的,剝好殼的板慄仁。


「我嘗了一顆,很甜。」


我愣了一會兒,他討好地說:「別丟下我。」


「你是不是能聽到人的心聲?」


他點了點頭說:「一點點吧。」


「別丟下我,我是專門來看你的。」


他說得十分鄭重,一陣過電般的感覺突然蹿上四肢百骸。


「什麼意思?」


「我們小美人魚要來岸上找到王子,然後再懷上寶寶。」


我:「……」


果然獸類和人類,無法正常溝通。


我訂了一家便宜的賓館,前臺要身份證的時候,人魚委屈地看著我。


完了完了,忘了這一茬。


我踮起腳,趴在他耳邊問:「你,能去河裡睡覺嗎?」


他搖了搖頭,十分認真地看著我:「不行,水質不好我會過敏。」


他溫熱的手掌從後握上我的腰,輕輕揉捏著。


「而且我現在在交配期,其他生物會覬覦我的美貌的,我還不想跟除你之外的人生孩子。」


他的氣息又熱又重,打在我臉上。


誰家好人天天把生孩子掛在嘴邊。


前臺紅著臉咳了咳。


我回過神,絞了絞手指。咬牙道:「他,做那個的,不方便。」


我在前臺意味深長的笑中,把人魚拉上了樓。


「那個是哪個?」


我差點給他滑跪。


捏了一把他的腰:「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9


他悶哼了一聲,我才察覺不對。


手背覆上他的額頭,才發覺他一直在發燒。


他眼睛有些紅,說:「我好像生病了。」


「嗯,是有點發燒。不過你們人魚能吃人類的藥嗎?」


「不吃藥,要抱抱。」


看著簡陋的標間,想念我一眼望不到邊的大床。


身邊還有一條智障人魚,我覺得我連上吊都沒有力氣。


我嘆了口氣:「別撒嬌,小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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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了什麼,我眼睛放光,湊去過問他:「會掉珍珠嗎?」


他眨了眨眼,看起來十分真誠:「分化之後就不會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能不能有點用?


我現在兜裡還有二十幾塊錢。


灌了賓館裡幾瓶免費的水,把自己灌飽,我也爬上了床。


路澤安出來最好給我磕幾個,然後分手。


和這樣的法制咖建立親密關系,有時候真的想報警。


超過一星期了……


這次和路澤安分開已經超過一星期了,我的分離障礙綜合徵現在才發作。


我苦笑了下,倒是覺得有長進了。


路澤安就仗著我離開他的時間一長就會產生分離焦慮。


所以,拿定了我不敢提分手。


等我跟他的關聯賬戶一解凍,我立馬去看心理醫生。


我還不信了,有十幾個億在手上,我還治不好分離焦慮。


抱著枕頭罵罵咧咧入睡。


不知道枕頭什麼時候變成了燙手的山芋。


「熱啊。」


我在夢中呢喃。


想試圖甩開山芋,它又貼在我後背。


「姜月,別哭。」


燙手山芋擦掉我的眼淚,把我抱得很緊。


10


夢裡又回到了十年前。


路澤安曾說過,那段時間是我的牢籠。


十年前和父母出海,臺風來了,所有人都被砸下了海。


我被衝上一座小島的時候,隻有路澤安陪著我。


也是他替我撈上來了父母的屍體。


我崩潰了,不吃也不喝。


路澤安每天想方設法地從海裡給我捕魚。


各種各樣的生魚片,擺成花朵的形狀,哄我吃。


還有五顏六色的珍珠哄我開心。


我問他:「那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嗓子受傷的路澤安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


發出嗚咽的聲音。


我看著茫茫大海,跟他說:「我討厭海。」


「我討厭跟海相關的所有東西。」


企圖讓他附和我的觀點,路澤安沒有點頭。


我也沒有精力顧及他眼裡的悲傷。


後來路澤安坐著一艘遊艇來救我。


我正在吃他剛烤好的魚。


我喜不自勝:「你怎麼找到遊艇的?」


他四處張望:「你怎麼在這裡?姜月,我剛剛看到一條很漂亮的人魚。」


他嗓子好了?


我哭著打他:「別騙我了,哪有人魚。還有,你剛剛不是說給我找珍珠嗎?」


路澤安看到了我父母的屍體,不說話了。


我扯著他的衣袖:「路澤安,你一定要記得答應我的事。」


「我隻有你了。」


他笑著抱我:「嗯,你隻有我了。」


那七天裡的路澤安,是我見過最好的路澤安。


回來之後,我就患上了分離障礙綜合徵。


表現是,不能離開路澤安超過三天。


所以有時候他做一些灰色地帶的事情,我都會用錢幫他擺平。


他和女明星糾纏不清的時候,也是我花錢買斷狗仔手裡的爆料。


這不是第一次我幫他收拾爛攤子。


但,這是最後一次。


11


山芋抱著我:「別哭,別哭。」


好像分離焦慮好一點了。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手臂好麻。


一睜眼發現旁邊是人魚,手臂麻得扇不了他。


我怒斥道:「誰讓你抱我的?」


人魚眨了眨蒙眬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委屈。


「大小姐,是你昨天哭著問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我噤聲了。


開始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我之前是有哭著問路澤安能不能抱抱我,可是我從來沒有對其他人這樣說過。


好吧,我合上眼。


沒事沒事,物種不同,生殖隔離。


什麼都不會發生的。


「你還不滾回你的床上?」


人魚揉了揉頭發,說:「等一下,我下面站起來了。」


我驚了。


就這麼水靈靈地說出來了?


他是真單純,還是裝單純啊。


我一臉黑線地跑進洗手間洗漱。


好像,這次眼睛沒有很腫,應該昨晚沒有哭很久。


之前偶爾和路澤安鬧矛盾的時候,他都不讓我抱他。


第二天我的眼睛像兩顆手榴彈。


人魚緩解了我的分離焦慮?


好吧,以後對他好一點。


可是當我看到他還坐在我床上沒起來的時候,又怒了。


「還不起?」


他露出一雙好看的淺眸:「交配期,會很久。」


好看的湿漉漉的眼,還泛著紅。


我被噎了一下,臉紅得要命。


「那你快點解決,我先出去買早飯。」


我紅著臉出去。


前臺看著我打招呼:「那位還沒起呢?」


我點了點頭。


「您體力可真好,小雨傘夠用嗎,不夠可以找我拿。」


我無語了,隻好說:「你們可真貼心。」


前臺:「為顧客著想,是我們應該做的。」


12


我買好早飯回來,人魚已經洗好了。


隻系了一件浴巾。


眼睛看起來紅紅的,有點可憐。


我扔給他兩個包子:「最後一頓了。這包子居然賣我五塊錢一個!」


我吃了倆。


狠下心也給人魚買了倆。


畢竟手藝活挺累人的。


人魚事後看起來有點呆,小口小口地吃著包子。


我手背覆上他的額頭,嗯,不燒了。


可以幹活了。


根據我平時揮霍無度的經驗來看,在這個時代賺快錢。


有人魚這張臉,很容易。


等人魚吃完了,我有些尷尬問他:「交配期是不是很難受?」


他眼睛一亮:「嗯,我很難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姐帶你紓解你的難受。」


我和人魚轉了好幾輛公交車,終於來到了本市最奢靡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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